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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哥哥断了肋骨无能为力，只剩下一旁扯着嘴角略显无语的池昱。
两个人正因少年的冷漠而胆寒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音扯回了他们的思绪。
然后它开始说话，“Ma”
血液像是车祸后轮胎碾过的痕迹，糊得满墙都是。
“……”三人一时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只不过选择权是在池昱的手上。
“原谅我，原谅我……我真的只是太想出去了，求求你，原谅我……！”他的额头撞得血肉模糊，血液飞溅，落到了池昱已经不再洁白的鞋上。
虽然他很想这么说，但想想这两兄弟嘴上的骂架是一点都不肯吃亏，遂他堪堪闭了嘴，以防给自己再添堵。
但他没想到这门居然会如此沉重，任他用尽全力也只能稍稍抬起一点。
在他看来，这个替他们打开暗门又不出手伤害他们的怪物，一定是神明派来引导他们出去的神使。
怪物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只是执着地盯着池昱的侧颜，见那如天造之物般精致的少年始终垂眸不做言语，它便又一次开口：
“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推。”
墙缝间堆积起来的洪流也向着裂缝的开口涌去，水位下降露出了底下挣扎过后而奄奄一息的吕莹。
“是出口吗！我们要离开副本了吗……！”弟弟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来，他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拼命地伸出门板，欲要去触碰久违的大地。
“只能，一个……选……谁？”它向他重复，语句断断续续叫人难以理解。
他的怒吼充斥着整个地下空间，震得池昱的耳朵一阵阵的疼痛，他的哥哥已经因迟来的疼痛而昏迷过去，像个毫无生气的傀儡被墙面卡住而悬挂在半空。
“……”
他连过多犹豫都没有的，伸手指向了墙缝最下方的吕莹。
他眼中的高光逐渐变色，直至成了充满了欲念与疯狂的猩红，他贪婪地咧开嘴角，期待着怪物把池昱一口吞掉，然后迎接他成为这副本的最终赢家。
池昱一怔，茫然地回头与它对视，“你说什么？”
缠绕在少年腰上的手臂不断游走，它像是在爱抚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般，珍惜的，暧昧的，更甚是带着浓稠的欲望的。
“这算什么？？”双胞胎的弟弟愤怒地咆哮，“说什么前所未有的财富，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就是把我们骗进来杀吗！什么狗屁神明啊！！你根本就是个恶趣味的垃圾！”
只见池昱一掏口袋，抓出了把明晃晃的钥匙，“我倒是有一把钥匙，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扇门的？”
“一，二……”
了些高度，但此刻她依然要仰起头才能勉强呼吸到空气。
“哪里来的？！”他话音落下时，兄弟两个登时露出了惊讶表情，完全忘记了关于吕莹还在水里的事儿。
浑身湿透的少女在怪物手臂的缠绕下，她四肢无力地向下垂着，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头发也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水，看着可怜至极。
“快开，快开！！”胳膊被人用掌心往上抬了抬，双胞胎的弟弟拼命地催促着。
这不是池昱第一次受到怪物的帮助，早在副本里的各个环节，这些丑陋的东西就会以各种他想象不到的方式接近他的身边，为他提供近乎于“作弊”的信息。
只是在他握住门外那东西的一瞬间，池昱的声线颤抖着在他旁边响起了。
意外的是，地面上的怪物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它的头部从颈间延展出来，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与黑洞般的眼睛。
怪物的力量很大，那些水泥做的墙体在它的压迫下根本不堪重负，墙壁向两侧撑开，墙面更是碎开了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当啷。
但如果非要说的话，能让怪物提供通关道具，甚至是在前期为他引路这种事，除了是神明给予他的能力以外，池昱还真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时候谁都不愿意去做那个大善人，哥哥断了肋骨没法救人，弟弟又贪生怕死不肯下去。
“赶紧过来一起帮忙啊！看着做什么！”双胞胎的弟弟朝另两人咆哮。
池昱完全不明白怪物的心思，这根本不是解密就能知道的答案。
“没有钥匙，爬上来也没有意义，只不过是晚点被淹死罢了！”望着底下在水中沉浮着的吕莹，兄弟两个满眼都写着绝望。
但他们确实想不明白，这一路上吕莹对待池昱足够温柔，可他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吕莹被水淹没却一点表情的变化都没有？
但从双胞胎弟弟的说法来看，或许它真的只是想从这些剩下的活人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食物吧。
但在发现那家伙的身上真的一无所有后，怪物缠着他的腰将他捞上了地面。
“我，救……她了。”
身旁的怪物忽然说话了。
“选择……一个。”
小少年翕动唇瓣，没有作声。
但可惜的是，他意料中的发展并没有出现。
刚才可是你把我给推开的。
两个人同时听懂了怪物的话，男人脸上的笑
小少年不满地拍掉了他的手，“别叫，我知道了。”
“三”还未来得及被喊出，手臂上的阻力却忽然消失了。
“让我来！”没来得及等池昱动手，一旁身体健全的弟弟便把他往旁边一扯，开始没命似的推那扇暗门，生怕自己不是第一个出去的人。
在被自己信任的哥哥出卖后，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只有自私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我选她。”
“……你放开我。”池昱因怪物的抚触而愠怒，但他的声音在他咬唇隐忍的神色下显得有些无力。
它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古怪的语气听上去莫名有种孩子做了好事在向妈妈邀功的撒娇意味。
他话音落下时，弟弟的眼里又亮起了希望的光，他一个劲地说着“谢谢”，然后看着怪物的手向缝隙里不断伸长，直至把已经无法反抗的吕莹从水里捞了出来。
它如窥探阴沟底下的世界般，幽幽地望着门板的下方。
好在外头透进来的光线变多了，一缕一缕，如神明的裙摆簌簌飘动，引诱着他冲往胜利。
说实话，他才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所作所为，信任他也好，背叛他也罢，像他这样没有共情感的人，根本不会体验到任何因感情变化而产生的悲伤或是喜悦。
没有蓝天与白云，更没有太阳与绿地，那里只有一团白花花的光，以及身形巨大却四肢纤细的竹节虫怪物。
两个人一手撑着墙壁，另一手抵着门板，在弟弟的报数中准备发力。
忽然扩大的缝隙让昏迷的双胞胎哥哥又往下滑了一段距离，但依旧逼仄的空间不断挤压着他的身躯，最后那根肋骨竟生生从他的腹腔内穿出，再次将他卡在了墙缝之间。
还在黑暗中的双胞胎弟弟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是听懂了怪物说的话，他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用那只沾满了泥污的手指着地面上的池昱，大声地嚷：
吕莹就这么从地底被带上了地面，在池昱以为怪物要享用美食时，少女却被它的手臂所松开，并温柔地放在了他的脚边。
“呃，不好明说，就当做是我的能力吧。”池昱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为怪物帮助自己这件事而做点隐瞒。
门外的世界很亮，但除了白光以外，什么都没有。池昱甚至分不清楚脚下所踩的东西到底是地面还是虚空。
“这恐怕不是出口……”
饶是谁都不会想到，他们千辛万苦经历了这么多，最后等待着自己的却是出口处的那只怪物。
她居然还没有死，在他们三人冷漠地商讨着该如何出去的时候，她一直在水中与命运做着斗争。
而它所说的“一个”，应该是指献出一个玩家作为贡品的意思。
见池昱不予理睬，那东西也不继续纠缠，而是默默伸出自己藤蔓般的双手卷起了少年的身子。
“你把池昱吃了啊！只要选一个的话，就吃离你最近的啊！”
正在观察门板的少年察觉到了对方直白的目光，他微微蹙眉，迟疑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一片混乱。
他的喜悦，他的癫狂与他的理智在意识到怪物只听从于池昱的命令后彻底崩坏瓦解，以至于此刻的他就像是条丧家之犬，艰难地匍匐在墙壁的缝隙间，用额头撞着墙面算是磕头谢罪。
它在向他索求，想要从池昱的身上得到它想要的东西。
沉重的门板自地面上被谁拉开，一瞬间刺眼的白芒从头顶倾泻而下，让这许久都未见到光明的三人恍惚了视线。
同之前的怪物一样，那是池昱完全无法理解的字词，随着它牙齿的一张一合，从它磨损的声带不断发出。
少年抬头，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粘在他脸颊的两侧，他的瞳孔放大又收缩，已经习惯了强光的虹膜中渐渐倒映出了门外的世界。
钥匙被推入锁孔，完全适配的型号让兄弟两人眼底放光，随着锁孔“咔哒”一声脆响，阻拦他们离开副本的最后一道障碍也被解开。
所以在面对对方的苦苦哀求时，池昱看了一眼还算有精神的他，还有他死在了半道上的兄长，以及水面上那个气若游丝的少女。
“选，谁……”
“……”
“池昱，我……”那刚才还命令怪物吃掉池昱的男人登时慌了神色。
怪物应该不怎么喜欢吃死人，而这弟弟又死乞白赖地求他，那干脆就选半死不活的吕莹吧，反正把她留在这里的结局也是死亡，倒不如被怪物吃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永生了。
这是在让他选什么呢？
] 他的哥哥断了肋骨无能为力，只剩下一旁扯着嘴角略显无语的池昱。
两个人正因少年的冷漠而胆寒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音扯回了他们的思绪。
然后它开始说话，“Ma”
血液像是车祸后轮胎碾过的痕迹，糊得满墙都是。
“……”三人一时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只不过选择权是在池昱的手上。
“原谅我，原谅我……我真的只是太想出去了，求求你，原谅我……！”他的额头撞得血肉模糊，血液飞溅，落到了池昱已经不再洁白的鞋上。
虽然他很想这么说，但想想这两兄弟嘴上的骂架是一点都不肯吃亏，遂他堪堪闭了嘴，以防给自己再添堵。
但他没想到这门居然会如此沉重，任他用尽全力也只能稍稍抬起一点。
在他看来，这个替他们打开暗门又不出手伤害他们的怪物，一定是神明派来引导他们出去的神使。
怪物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只是执着地盯着池昱的侧颜，见那如天造之物般精致的少年始终垂眸不做言语，它便又一次开口：
“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推。”
墙缝间堆积起来的洪流也向着裂缝的开口涌去，水位下降露出了底下挣扎过后而奄奄一息的吕莹。
“是出口吗！我们要离开副本了吗……！”弟弟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来，他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拼命地伸出门板，欲要去触碰久违的大地。
“只能，一个……选……谁？”它向他重复，语句断断续续叫人难以理解。
他的怒吼充斥着整个地下空间，震得池昱的耳朵一阵阵的疼痛，他的哥哥已经因迟来的疼痛而昏迷过去，像个毫无生气的傀儡被墙面卡住而悬挂在半空。
“……”
他连过多犹豫都没有的，伸手指向了墙缝最下方的吕莹。
他眼中的高光逐渐变色，直至成了充满了欲念与疯狂的猩红，他贪婪地咧开嘴角，期待着怪物把池昱一口吞掉，然后迎接他成为这副本的最终赢家。
池昱一怔，茫然地回头与它对视，“你说什么？”
缠绕在少年腰上的手臂不断游走，它像是在爱抚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般，珍惜的，暧昧的，更甚是带着浓稠的欲望的。
“这算什么？？”双胞胎的弟弟愤怒地咆哮，“说什么前所未有的财富，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就是把我们骗进来杀吗！什么狗屁神明啊！！你根本就是个恶趣味的垃圾！”
只见池昱一掏口袋，抓出了把明晃晃的钥匙，“我倒是有一把钥匙，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扇门的？”
“一，二……”
了些高度，但此刻她依然要仰起头才能勉强呼吸到空气。
“哪里来的？！”他话音落下时，兄弟两个登时露出了惊讶表情，完全忘记了关于吕莹还在水里的事儿。
浑身湿透的少女在怪物手臂的缠绕下，她四肢无力地向下垂着，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头发也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水，看着可怜至极。
“快开，快开！！”胳膊被人用掌心往上抬了抬，双胞胎的弟弟拼命地催促着。
这不是池昱第一次受到怪物的帮助，早在副本里的各个环节，这些丑陋的东西就会以各种他想象不到的方式接近他的身边，为他提供近乎于“作弊”的信息。
只是在他握住门外那东西的一瞬间，池昱的声线颤抖着在他旁边响起了。
意外的是，地面上的怪物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它的头部从颈间延展出来，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与黑洞般的眼睛。
怪物的力量很大，那些水泥做的墙体在它的压迫下根本不堪重负，墙壁向两侧撑开，墙面更是碎开了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当啷。
但如果非要说的话，能让怪物提供通关道具，甚至是在前期为他引路这种事，除了是神明给予他的能力以外，池昱还真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时候谁都不愿意去做那个大善人，哥哥断了肋骨没法救人，弟弟又贪生怕死不肯下去。
“赶紧过来一起帮忙啊！看着做什么！”双胞胎的弟弟朝另两人咆哮。
池昱完全不明白怪物的心思，这根本不是解密就能知道的答案。
“没有钥匙，爬上来也没有意义，只不过是晚点被淹死罢了！”望着底下在水中沉浮着的吕莹，兄弟两个满眼都写着绝望。
但他们确实想不明白，这一路上吕莹对待池昱足够温柔，可他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吕莹被水淹没却一点表情的变化都没有？
但从双胞胎弟弟的说法来看，或许它真的只是想从这些剩下的活人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食物吧。
但在发现那家伙的身上真的一无所有后，怪物缠着他的腰将他捞上了地面。
“我，救……她了。”
身旁的怪物忽然说话了。
“选择……一个。”
小少年翕动唇瓣，没有作声。
但可惜的是，他意料中的发展并没有出现。
刚才可是你把我给推开的。
两个人同时听懂了怪物的话，男人脸上的笑
小少年不满地拍掉了他的手，“别叫，我知道了。”
“三”还未来得及被喊出，手臂上的阻力却忽然消失了。
“让我来！”没来得及等池昱动手，一旁身体健全的弟弟便把他往旁边一扯，开始没命似的推那扇暗门，生怕自己不是第一个出去的人。
在被自己信任的哥哥出卖后，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只有自私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我选她。”
“……你放开我。”池昱因怪物的抚触而愠怒，但他的声音在他咬唇隐忍的神色下显得有些无力。
它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古怪的语气听上去莫名有种孩子做了好事在向妈妈邀功的撒娇意味。
他话音落下时，弟弟的眼里又亮起了希望的光，他一个劲地说着“谢谢”，然后看着怪物的手向缝隙里不断伸长，直至把已经无法反抗的吕莹从水里捞了出来。
它如窥探阴沟底下的世界般，幽幽地望着门板的下方。
好在外头透进来的光线变多了，一缕一缕，如神明的裙摆簌簌飘动，引诱着他冲往胜利。
说实话，他才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所作所为，信任他也好，背叛他也罢，像他这样没有共情感的人，根本不会体验到任何因感情变化而产生的悲伤或是喜悦。
没有蓝天与白云，更没有太阳与绿地，那里只有一团白花花的光，以及身形巨大却四肢纤细的竹节虫怪物。
两个人一手撑着墙壁，另一手抵着门板，在弟弟的报数中准备发力。
忽然扩大的缝隙让昏迷的双胞胎哥哥又往下滑了一段距离，但依旧逼仄的空间不断挤压着他的身躯，最后那根肋骨竟生生从他的腹腔内穿出，再次将他卡在了墙缝之间。
还在黑暗中的双胞胎弟弟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是听懂了怪物说的话，他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用那只沾满了泥污的手指着地面上的池昱，大声地嚷：
吕莹就这么从地底被带上了地面，在池昱以为怪物要享用美食时，少女却被它的手臂所松开，并温柔地放在了他的脚边。
“呃，不好明说，就当做是我的能力吧。”池昱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为怪物帮助自己这件事而做点隐瞒。
门外的世界很亮，但除了白光以外，什么都没有。池昱甚至分不清楚脚下所踩的东西到底是地面还是虚空。
“这恐怕不是出口……”
饶是谁都不会想到，他们千辛万苦经历了这么多，最后等待着自己的却是出口处的那只怪物。
她居然还没有死，在他们三人冷漠地商讨着该如何出去的时候，她一直在水中与命运做着斗争。
而它所说的“一个”，应该是指献出一个玩家作为贡品的意思。
见池昱不予理睬，那东西也不继续纠缠，而是默默伸出自己藤蔓般的双手卷起了少年的身子。
“你把池昱吃了啊！只要选一个的话，就吃离你最近的啊！”
正在观察门板的少年察觉到了对方直白的目光，他微微蹙眉，迟疑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一片混乱。
他的喜悦，他的癫狂与他的理智在意识到怪物只听从于池昱的命令后彻底崩坏瓦解，以至于此刻的他就像是条丧家之犬，艰难地匍匐在墙壁的缝隙间，用额头撞着墙面算是磕头谢罪。
它在向他索求，想要从池昱的身上得到它想要的东西。
沉重的门板自地面上被谁拉开，一瞬间刺眼的白芒从头顶倾泻而下，让这许久都未见到光明的三人恍惚了视线。
同之前的怪物一样，那是池昱完全无法理解的字词，随着它牙齿的一张一合，从它磨损的声带不断发出。
少年抬头，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粘在他脸颊的两侧，他的瞳孔放大又收缩，已经习惯了强光的虹膜中渐渐倒映出了门外的世界。
钥匙被推入锁孔，完全适配的型号让兄弟两人眼底放光，随着锁孔“咔哒”一声脆响，阻拦他们离开副本的最后一道障碍也被解开。
所以在面对对方的苦苦哀求时，池昱看了一眼还算有精神的他，还有他死在了半道上的兄长，以及水面上那个气若游丝的少女。
“选，谁……”
“……”
“池昱，我……”那刚才还命令怪物吃掉池昱的男人登时慌了神色。
怪物应该不怎么喜欢吃死人，而这弟弟又死乞白赖地求他，那干脆就选半死不活的吕莹吧，反正把她留在这里的结局也是死亡，倒不如被怪物吃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永生了。
这是在让他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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