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阿蒂尔.兰波和保尔.魏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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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样就好。"温柔的话语，却蕴含着不容拒绝的暗流，让想要拒绝的实验体面露犹豫，谍报员继续说道：

    在实验体惊讶的目光和令人尴尬的沉默中，「兰波」尽力绷紧了表情。

    可那不是我的，是原型的东西。

    “怎么回事？！！”

    而直接被制造出来的我除了所谓的“黑之十二号”这个编号，有的就是昨天和今天那两个人对我的称呼：尼古拉.让.阿蒂尔。

    「兰波」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没有让自己柔和的语调有任何扭曲：

    “他的话全部都是骗人的，不要相信他。”

    他好像很满意的样子，魏尔伦忍不住也有点

    特意重读的词语成功的吸引了黑之十二号的注意，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感到了自己确实离开了牧神掌控的实感，尽管仍身缠锁链，但是名为自由的微光让他愿意忍耐，

    手套包围中的拿铁猛地掀起小小的波澜，然后又被妥当的放回桌面。

    引路的狱警已经傻在了一边，而无语凝噎的谍报员在当场抨击并赶走同为超越者的仲马前选择了拿起遥控器，暂停了这让人哭笑不得的演出。

    而在新任务开始的第一天，这位谍报员中也可以称为典范的少年却难掩面上的疲惫：

    名字，根据过去输入到我的脑海中的知识，这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

    看着对面不知为何就开始暗自生气的亲友，「兰波」一边复盘着自己刚刚的话想着有没有什么问题，一边又忍不住感到莞尔。

    虽然说自己原本就打算这一世和「保尔」一直居住在一起，防止他接触到心怀恶意之人，但是特战局直接下命令又有点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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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仍在继续，一看就是男主角的帅气影星在屏幕里一个矫健的翻滚，从掩体中猛然站起，两手中的小手枪打出了一个连的火力效果。www.nianxuan.me

    “是的，特战局安排由我来在接下来对你进行谍报方面的教育和日常的监管，同时，我们将组成搭档在接下来开展谍报活动。”

    比如，我的代号就是“通灵者”。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代号，或是——

    “是的，我们接下来会一直共同行动，不会分开。”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人，看着黑之十二号皱起的眉头，明明知道亲友将作出的回答，「兰波」仍感到胸腔中鼓动着澎湃的激动。

    “保尔，魏尔伦……那就这样吧，现在开始，我就是保尔.魏尔伦了。”

    “一直在一起？”

    看来是担心自己不能及时控制住万一失控的亲友……这样安排也担心一个人来监管不够的考虑吧……

    “同时，我也需要一个新的代号，保尔，可以将你的‘过去’赠给我吗？”

    男孩回过头，冷淡的面庞上出现了明显的惊愕：“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还是换一个——”

    “我明白了。”

    而在看到监管者是这个将自己从牧神手中解放的人，他还是莫名地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话要说在前面：

    让打开门的谍报员只能当场打出沉默的三个点。

    他的“过去”，我的，“过去”——

    但是黑之十二号认真的眼神让「兰波」认识到已经大事不好，果断无视了丢人同僚，谍报员几步走到座位旁，半蹲下来平视着椅子上的未来搭档，说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黑之十二号，大概这个是属于我的吧，可这只是一个编号，我也并不喜欢被这样称呼，这个人，将他重要的过去给了我，我——

    金色的方块随着谍报员的抬手迅速脱离掌心融入门扉，让整个楼层都置入了亚空间的掌控下。

    阳光洒在坐在窗边的两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放松，咖啡的香气在房间中慢慢浮动，被稳稳拿起的拿铁在手中漾出慢吞吞的波纹，谈话前兰波特意和监狱要求了它。

    你有自己喜欢的代号吗？”

    “你好像很高兴。”看着轮船上撑起的风帆，魏尔伦问道。

    “首先是代号。作为谍报员的我们，要舍弃真名，以代号称呼自己。

    所以，说很多最终还是为了监管控制我，那个时候又为什么对我说离开。

    搭档，意味着接下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命运交缠在一起，互相托付后背和弱点，生死与共。”

    “嗯，嗯。这样可以吗，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的过去……”

    而对面的实验体还在沉思着：

    实验体感到自己的心也砰砰的跳了起来，为什么想要我的过去呢，明明根本就没有意义。

    “兰波，啊，你换了下顺序啊。”虽然已经知道了会是这个名字，情报员还是适时的做出惊讶和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这也打乱了谍报员原本和亲友见面的计划，所以他只好连夜前往新住处协调一应事宜。

    看到未来监管者的动作后，实验体的注意力立刻移到了放在了面前的瓷杯上，也跃跃欲试地尝了一口，然后为嘴中丰富的滋味惊讶的睁大了蓝瞳，又尝试了一口后，他才将注意力挪出，困惑地开口道：

    抿了一口拿铁后，谍报员脸上的笑意加深，本就温柔的语气进一步放缓：

    没有太多的波动，黑之十二号，现在该称呼为魏尔伦了，他端起杯子继续喝了一口拿铁，侧目看向窗外。

    走廊的尽头，年轻的谍报员还是那一副过冬都有点夸张的打扮，厚厚的深棕外套，围巾耳罩手套一律配齐。

    巴士底狱的狱长仲马在一旁骄傲地叉腰道，看来刚刚的胡说给他带了相当的成就感。

    见面前设想无数次的自我介绍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不能让混蛋同僚带坏纯洁的保尔，而自己任重道远。

    “……所以你就是我接下来的监管者了。”

    ——！？

    “搭档？”

    一阵输出就让对面三十多号人应声而倒，也不想想弹夹里子弹数到底够不够，悲壮的背景音乐也在此刻恢弘而起……

    对面的黑发少年羞涩的笑了起来，碧绿的眼睛闪闪发光，没有名字的实验体感到分外的困惑，这个人是如此的期待，连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为什么。

    黑之十二号侧过头：“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你准备的代号是？”

    停下的时候还带着间隔几分钟就会来一次的跺脚，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现在的温度不是十几度，而是零下十几度。

    红发中年人在背景音奏起后，立刻转回看向房门的头，冲到电视前对着椅子上的黑之十二号继续激动的比划，宣扬着让人汗颜的歪理。

    一方面是考虑到万一有心怀不轨者得到控制器使坏，在黑之十二号身处闹市的时候摁下去，让他直接失控进入二阶段无差别攻击，另一方面，就是上一个原因。

    房间中认真盯着电视中跑来跑去的小人的黑之十二号和正对他讲到上瘾的亚历山大.仲马齐齐转过去看向来者。

    兰波，其实就是将黑之十二号里的几个字母调换了位置。

    “保尔.魏尔伦，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代号。”

    心绪纷杂中，「兰波」抬起腕表再度确认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谍报员在身边狱警的指引下抬脚向目的地走去。

    半个小时后，关押着黑之十二号的房间。

    “可是，刚刚那个人说他在给我上的是谍报员第一课。”

    而走到门前的谍报员，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在隔音下也不低的响声，哒哒的机枪声，爆炸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让他猛地皱紧眉头。

    “谍报搭档和你知道的并不一样，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监管教育你，当然还有别的目的。

    昨晚局里临时通知他，特战局决定放弃在黑之十二号体内植入意识重点装置。

    谍报员的语气进一步放轻，像是怕惊扰渴盼已久的梦境：

    巴黎时间8点55分，「兰波」准时地抵达了巴士底狱中黑之十二号所在房间的走廊。www.cuijun.me

    “很好，那今天开始我就是阿蒂尔.兰波。”黑发的谍报员笑眯了眼。

    因此，两人今后在巴黎居住点将换至法国超越者结社“巴黎公社”所在地附近的指定住所，在黑之十二号的安全评估等级降下来之前，方便随时有足够强大的异能者压制它。

    「兰波」猛力推开门：

    有了，“阿蒂尔，嗯，兰—兰波，”

    “是的，保尔.魏尔伦，是我的真名，你能喜欢我很高兴。”

    波光粼粼的塞纳河应着明媚的阳光在他草绿的瞳孔中映出前所未有的亮光，嘴角微微翘起，少年的表情柔和的不可思议。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先开始谍报员的第一课吧。”

    面对实验体的质疑，坐在对面的黑发谍报员只是温柔的笑了笑，说道：

    看着假装不经意的问着自己的亲友，谍报员也将视线投向窗外。

    好一会，对面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和魏尔伦一起看向窗外，数着塞纳河上慢慢驶过的小船。

    “……是说共同参与做任务并共同承担责任的意思吗？我的知识如果没有出错。我要说，我并不需要和谁一起。”

    “看，阿蒂尔！这就是谍报员的最高准则，你明白了吗？！！——帅，就是正义！！！”

    金发的男孩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但是也明白这就是最基本的条件了，他低下头：

    “来的刚刚好，通灵者，我马上就要给阿蒂尔上完谍报员第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