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回收以及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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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

    不过这并不影响马拉美对于目前的情况感到奇怪：

    “总之，你恐怕得把它带回啦。不过，我会帮你好好教育一下他的。”

    “……看来是决定你来操控黑之十二号，军方恐怕不怎么愿意吧，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武器结果实质上的操控者还是特战局。”

    而在这巨大动静的源头，「兰波」和同样隶属于特战局的超越者同僚——斯特芳.马拉美，法国的幻境大师，现在正蹲在如同被犁了数遍的树林里。

    地处阿尔卑斯和意大利之间的法国小镇迪涅，这几个月氛围一直比较紧张。www.chunlu.me

    这个理论上只够迷惑感官的幻境成功的欺骗了黑之十二号。

    管壁外，熟悉的面孔忙碌着，牧神对着那个每次连接后就会给自己输入知识的仪器敲敲打打：

    我是——对，我被抓住了。

    「兰波」头疼地揉着额角，在得知马拉美对亲友最后塑造的幻境后，他简直血压下一秒就要爆掉。而一旁恶劣至极的同僚还在喋喋不休：

    然后——

    今年开始法国沿阿尔卑斯国境线与意大利多有摩擦，这也是为何军方立即就将黑之十二号交付于此的原因：

    而被兰波回收的“黑之十二号”也是这预计的难忘回忆中的一环。

    对这从脑海中突兀闪现的结论没有任何怀疑，涉世未深的实验体只感受到尘埃落定的笃定和疲惫，自由的气息堪堪拂过脸颊，必然的终结就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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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已经开始察觉尝试挣脱了。

    也许斯特芳.马拉美的幻境对于正常的人类百试百灵，但是对于没有梦的黑之十二号绝不应有如此大效果，但这暗示却取得了卓越的成果：

    这些人在做前期准备，马上——“我”就要被删除了。

    就变成了一人一幻影现在蹲在这里，方圆五公里内所有人都被疏散，也不被允许看向这里的现状。

    “还好我来看了一眼，不然我的玩具可就要被你弄丢了，通灵者。”

    检查……还没有结束吗？

    联系最近的形势，原本想着我央央法兰西可不是谁都有胆子一戳，就该给该死的意大利佬一点小小的法国震撼，日子照样天天过的镇民们，如今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意识到来者是谁的「兰波」在听到“玩具”这个词语后心情更差了。

    自从两年前局部冲突开始不断升级，和德国的一战近在眼前，阿尔及利亚这关键之地近期也开始躁动，而刚吞并埃塞俄比亚不久的意大利气焰正盛，见此机会也想伺机捞一笔。

    啊——我想起来了，笃定的结论猛地从心头浮现：

    “浸泡在营养液中，马上就要迎来消失”的实验体闭上眼，开始吟唱从诞生就印刻在脑海的诗句:

    还是先收拾收拾家当？万一情况不对还是先避风头为上，保全有用之身才能更好的为国奉献啊。

    「兰波」这才发现所谓的走出了十几二十步的距离也不过是幻觉中的一部分，黑之十二号离自己的距离一直是自己发现对方停滞后的六七米远而已——

    看到「兰波」毫无停顿的步伐，青年脸上出现了浮夸的慌张，急步跟上离开的谍报员，慌张的像下一秒就要被袭击。

    “你在开玩笑吗，通灵者，这个操控的感觉可不太对。等等！不要走嘛！”

    从两个小时前开始，持续的地动和轰鸣声不断从边境线的方向传来。

    原本最开始的发展明明一切顺利，聪明的亲友明白了自己想要放他离开的意图，与自己激烈战斗的同时，一但自己表现展开亚空间封锁的意图就会立刻进行打断并拉远距离，甚至找准时机拖住自己准备逃离。www.suruo.me

    毫无疑问，法国不愿意树立更多的敌人。

    停下了回收的动作，没有再看向被幻境迷惑在原地的黑之十二号，「兰波」冷冷的回应了对方暗藏指责的问候：

    看着同僚面色凝重地转向自己，青年的脸上继续浮现了轻松愉快的笑容，几步跳离了「兰波」身边，围绕着伫立在原地的实验体开始指指点点：

    没有回应对方的疑问，谍报员掉头就走。

    自己已经被毫无反抗的抓住，马上就要开始“人格式”重写。

    “已经连续打破了很多层幻境了，真是可怕啊——不过我大概也明白了，它没有梦境啊，可怜的家伙。”

    ？！！！

    不过亲友的状况有一点不同，局里的打算注定是行不通的，也许——

    眼前是熟悉的玻璃壁，充斥其中的营养液让外界的一切顺着弯折的曲面扭曲成光怪陆离的画面。

    「兰波」身边的幻影面色一凝，暗处的本体迅速地改变了策略，制造出层层叠叠的嵌套幻境，继续将实验体困于其中：

    作为法国首屈一指的精神系异能者的金发青年，能力辐射范围甚至能覆盖巴黎这个超级大都市，因此过去的对方除了必须以真身出现的会议，大部分时间都是令人难辨的幻境。

    已经走出几步的谍报员应声停下了脚步，迅速地从亚空间中取出了麻醉剂：“没有梦？！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无法操控他？！”

    他能感受到对于敌人无往不利的幻境，对于交付的那个东西并没有那么有效，即便是会跟随目标的潜意识梦境进行细节补充乃至挖掘的幻境，面对它也如同虚假的幕布。

    但是意大利如果想要给德国争当马前卒，趁机捞一笔；那法国就会在和德国大战前给这个该死的骑墙派一个难忘的回忆。

    不敢抬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四散的落叶裹挟着阿尔卑斯山麓的风雪在谍报员的身旁汇聚成人形，然后下一次眨眼时，一名有着金色的利落短发，穿着华丽，下一秒就能出席宴会的青年轻巧的落地。

    沉浸在敌人对于自己最深重的恐惧诱导中，黑之十二号没有任何怀疑，巨大的悲哀让他忽视了所有的一切不协调。

    ……与其被他人完全的抹消，果然我宁愿自己选择毁灭的结局。

    “一切信息请查看你收到的任务信息，我并没有接到要向你透漏我之前任务的命令。你收到了就好，我要离开了。”

    他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所以，通灵者，这家伙是‘什么’？”

    欢乐的玩笑结束了，蹦蹦跳跳的青年表情冷了一瞬，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然后他一个转身，又刷新在了「兰波」身边，亲昵地依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就是这个意思，亲爱的。我没办法操控它的意识，不如说欺骗它都得花不小的功夫。说回来局里是从哪里找到的，连梦都不会做的家伙。”

    但实际上只要他想，作为法国首屈一指的精神系异能者，他的本体所在根本难以找到。

    “说的好像我乐意一样——我也不想离开我最爱的巴黎，我的沙龙，我的宴会，可都在等着我呢——

    “什么啊，我只是吓吓他而已，谁知道他那么不经吓……”

    对于亲友的掌控权，归根到底还是紧攥在特战局的手里……

    看也不看出现在身边的马拉美，谍报员沉默着将亚空间附着在停滞的实验体身上，继续完成着捕获工作。

    但在那阻击自己的冲击波散去后，「兰波」却看到了停在原地的“黑之十二号”——

    果然，他发现了。

    看来就是安排他在边境接收黑之十二号，并在接下来用幻境进行操控，怪不得特战局明明知道黑之十二号的价值和破坏力，还敢于将他直接交付军方：

    我是在——？

    两国堵上国运的一战是不可避免的注定，源源不断的输血从非洲涌入法国。

    “——汝将仇恨、麻木、绝望，同汝往昔饱受苦恼的兽性，汝向吾等复仇，噢，在无辜的夜晚，有如每月一次鲜血过剩的涌流。”

    为了能再次将德国的脊梁打断，为了赢得最终的胜利，法国也早早开始了全方位备战。

    已经和奥地利完成合并的德国，若想冲破上一次战败后协约加诸于身的枷锁，相较于仍旧如日中天，威压海外的大英帝国，毫无疑问，更近的法国是唯一的选择。

    心脏空空的沉底，没有期待，也没有悲伤，剩下的只有了然。

    因为此时出现的对方，不过是随手具现的幻象。

    “稍微有点可惜啊，明明是个可爱的玩具，虽然性格有点凶。啊——那是我最喜欢的宴会布置！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