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恰到好处，消失的资料以及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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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半分怀疑。

    非常有精神呢，「保尔」，攻击的节奏和强度都刚刚好。阴郁的谍报员忍不住开始微笑。

    现在最重要的是，“温柔森林的秘密”——这个会彻底毁坏作为人格式的保尔，释放特异点“魔龙吉维尔”的关键指令式，我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它的存在。

    在亚空间的作用下，包括谍报员曾经获得的，那最关键的，包含所有步骤的人造异能程序书。

    那些回忆，那些心底涌动的感情，明明是无缘无故地出现，我竟发自内心的相信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读取了保尔.魏尔伦，获得了对方所有的记忆。

    搞不好我俩会一起为国捐躯……

    这位前辈躲得角度也刚刚好，「兰波」微微勾了勾嘴角：见到亲友后自己的运气好的不可思议，一切都顺利的恰到好处。

    ……

    伪装，警戒。

    回想着脑海里的情报，「兰波」压了压嘴角：保尔，出色的谍报员可是会随时随地获取情报的。

    像在粘稠的水液但又无从借力，完全隔绝物质又去除了空气存在的亚空间，虽然短暂缺氧会有点难受，但可以通过与接触面和着力点的杜绝彻底束缚能自由操纵重力，免疫一切物理攻击的亲友——

    配合着牧神的指令，亚空间中，彩虹色液体在导管中再次流淌起来。

    “门”开启了。

    攻击抵达的前一瞬，「兰波」和牧神互换了位置。

    轰然倒塌的屋顶根本无法伤害此处的任何一人，烟尘尚未散去，黑之十二号就击开了掩埋的瓦砾冲向不得不使用能力抵挡冲击的「兰波」：

    原来你在这里啊。www.cuizhi.me

    记忆中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人造异能程序书从一开始就不该交回原本。

    麻烦的“老朋友”也差不多该出现了，非常警觉呢，回鹘前辈，祝你好运。

    （接第一章结尾，从这里开始回想起记忆但是还没有交换双方名字成为阿蒂尔.兰波的谍报员在文中为「兰波」，因为他已经认可这个才是自己的名字，同时他的心理描写中对于黑之十二号的称呼为「保尔」）

    “从开始就一直在发动异能啊，政府的走狗们果然不容小觑。”

    啊啊，已经没空管前辈了——

    亚空间金色的光芒在那一瞬猛然暗淡，完美的六面体在那漆黑下骤然出现了近四分之一的空洞，仿佛它自开始就有所残缺，而里面的黑之十二号已经不知所踪。

    ……果然我的亚空间无法隔绝牧神对于金属的操控，还是应该先破坏那个仪器。

    重来一次也不意味着这次就能成功，无论是保尔的重力操控还是牧神的金属控制都是相当强大的异能，更不要提在牧神的操纵下，保尔通过开启门扉共鸣特异点后更加可怕的重力操纵将拥有更加可怕的输出功率。

    有点莽撞，不过刚刚好。

    像濒临断线的风筝被意想不到的丝线拉回，像飘渺的烟雾被雨滴带回大地，我们终于又相遇了。

    无数记忆凭空浮现在了脑海，快乐的，苦恼的，困惑的，温暖的，远远鲜明过现在的我。

    实验室里随处可见的金属制品开始迅速沙化为微小的黑粒，然后违背常理的飞起，悬浮在在牧神周围。

    脚步声响起在走廊的尽头：“看来你们也对我的‘黑之十二号’也非常满意呢——来亲身感受一下吧，它的威力。”

    总之，先将保尔放出来吧，我需要一些动静——

    上方的玻璃仓开始慢慢侧滑，下一秒浅绿的营养液猛地迸溅出来，不甚在意的用亚空间隔开迎面扑来的水液，

    任务时间提前了，同时情报部没能得到并告知我牧神如何控制亲友的情报，我也从没见过所谓的原型，而且那是个单人任务，没有“回鹘”，不过也刚刚好。

    空气猛地向实验体所在的方向奔涌，

    直到“回鹘”的声音将自己从澎湃的记忆中唤醒，黑发的谍报员抿了抿嘴，完美地应对了同伴对于自己状态的试探。

    轰轰轰——

    躲在角落的谍报员转开视线：

    不过最首先的还是得牵制住——

    只是在置入特异点的下一秒活过来的魏尔伦不符合后续的要求，无法成为傀儡，但那本来就不是目的。

    “喂！喂！——资料！！资料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这个家伙可是在各国通缉十年后仍兴风作浪，甚至制作出亲友这样杰作的头号通缉犯了。

    抱着亲友的谍报员回头：“好了吗，我们快走吧。”

    黑暗再次出现，连光芒都扭曲，水泥浇筑的房顶开始倾斜，承重柱直接也消失了一截，这个地下的实验室要开始塌方了——

    高速袭来的实验体，在重力的加持下甚至对自身都进行了高密度化，这一刻直接命中的冲击力说不准连炮弹都要有所逊色——

    嗡——

    还保持着伪装的“回鹘”声音“气愤”地抱怨着。www.zuiyue.me

    操作金属的能力——还是那么棘手啊牧神。

    搭档时的安心、决裂时的困惑和心如刀绞、失忆时的迷茫，还有，最后最后想要再见一面的歉意。

    但是「兰波」仍好好的站立在战场中，飞出去的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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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躲下去了，完美的选择，不仅可以逼出自己，还能够打开视野，判断张开的亚空间范围——

    他已经将重点拷贝的资料装入口袋，抱着一打厚厚的纸张灵活地钻入角落里看着就很结实的实验台，空着的另一只手打着手势：

    和记忆中的那次任务有不小的差距：

    「兰波」紧拥着男孩的躯体猛地僵直——不大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腔，以和在空气中挥手无异的力道：

    我再也无法轻视那些被马拉美的幻境捉弄的同僚们了。

    从谍报员切开培养仓到现在，视线的死角中，不少资料隐蔽地消失了。

    又是几道冲击波从四面八方突兀的出现袭向牧神，谍报员被刺穿的躯壳已经在两人短暂的争锋中悄无声息地化为璀璨的金色方块，将实验体浸泡其中：

    还不是“阿蒂尔.兰波”的谍报员轻手轻脚地将未来的亲友抱出，浑然不顾身后正在打包资料中的前辈的抱怨。

    黑！？极致的漆黑在金色的立方体中闪现，比璀璨的金色都要夺目，

    看来我也是一个不成熟的情报员啊，保尔。一直意气用事的，不是你而是我啊。

    “不是有你吗，而且你看，”黑发的谍报员如同没有看见丝滑躲起来的前辈，向着电脑前的座位示意怀中，“黑之十二号再加上刚才的原型，任务完成。”

    搭档之间本来就该没有秘密。

    嗯？

    亚空间凝聚成无形的锋刃，挥手间玻璃制的培养仓从黑之十二号的头顶处被拦腰截断。

    男孩即使缺氧也无比平静的面庞第一次浮现了痛苦的神色，黑色的雪花开始在亚空间中奇异地飞舞，而形似某种文字的黑色纹路在他的身躯上开始蔓延。

    实验体在他的怀中安静的睁开眼。

    在全方位的倒塌中他确实也难以隐藏自身了。

    一层金色的分界线出现在那里。

    你问兰波为什么会知道在他死亡后保尔.魏尔伦和N两个人之间的交谈，他大概只会说：

    失去“吉维尔”后濒死的保尔.魏尔伦在那时无限接近于尸体，完美符合彩画集的读取条件。

    有人抛飞了出去，撞翻了连片的废墟后又翻滚了十几米才勉强停在了百米开外，在地面上犁出了深深地沟壑，平光眼镜碎裂在一边。

    但是黑之十二号的攻击并没有终止，直接击飞了创造者也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停顿，一击之后数次纵跃借力，他再度带着可怕的动能再度逼近了谍报员。
    啊，“回鹘”这家伙什么时候躲得这么远，真是敏锐的家伙。

    保尔的记忆中那个名为 N 的男人的供词已经证明了在上一世中法国里面有着能接触到程序书这个密级的高位间谍，而且政府那时也开始怀疑是自己除去了记载有“温柔森林的秘密”的最后 6 页。

    但是，和以前每一次杀戮时湿热黏滑的感觉不一样，敌人的“伤口”中流淌而出的是金色的物质？沉重又粘稠，将来不及困惑的黑之十二号快速包裹了起来。

    记忆中的兰波道歉后化为特异点的同时，还是耍了点小花招：

    已经走过近半走廊的牧神猛地停下了脚步，侧身躲过了猛烈的震波。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中倒映出他身后走廊的尽头——

    “只是这种程度想要困住你可不行，稍稍让他们也见识一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