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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霜打开纸袋,发现那是徐司前的皮夹和身份证。人不是他杀的,这些属于无关证据,也不用移交到别处。

    做完这些,她起身拍拍手,点了支烟,倚在墙上给赵小光打电话。

    “行。”

    画着它们自由的圆圈

    钱明理吃痛,往后退开一步,接着,他借身高优势出腿踢她。

    她立刻翻看手机相册,查找张清苗的那张课程表。

    这节是专业课,不混合其他班级的人上课,彼此都是些熟面孔,除了凌霜和赵小光。

    “出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去。”

    五分钟后,他们在去往另一间教室的路上发现了目标。

    审讯结束,钱明理对杀害张清苗和杨波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你最近跑哪里去了?”他找他定期检查,发现人不见了。

    钱明理被那声音牵扯着,有片刻走神,再抬眼,望见女孩半张脸映在金色的阳光里。www.shiqin.me

    他骨子里有些傲气,看不起这个没有文化的贫穷女孩。他虽然和张清苗一起上课,但从不和她在学校公开说话。

    “他怎么回去的?”宋渠习惯用他来称呼徐司前的另一个人格,那个极端人格一但出来很难回去,他不肯配合吃药,也不愿意配合治疗,而且很疯。

    “你只是个例,大多数女的都没劲。”钱明理想站起来反抗,被赵小光死死摁住肩膀。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蒙眼的忒弥斯,无私决断,左手执审判天平,右手持斩杀利剑。

    打晕了?宋渠越听越觉得离谱,他查过南城的天气预报,和他说:“你那里最近多雷雨极端天气,我明天飞过来看你,给你做一次全面检查。”

    赵小光焦急又担心,这可是连续杀了两个人的恶魔,他有点怕她应付不过来。

    钱明理嘲讽道:“她拒绝我?她凭什么拒绝我?我名牌大学在读,前途无量,她有哪一点配得上我?”

    “啊?我靠,算吧?”宋渠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个金刚罗汉,到底什么时候开的窍?”

    十六角楼以环形走廊连通四座独立教学楼,两百多个教室,楼梯众多,第一次来这里就像走迷宫,容易消耗体力。

    他想起,那天突然喜欢上她,是因为她桌案上抄写的一首诗:

    凌霜冷漠地看着他:“她才二十岁,她的未来有一万种可能。你凭什么擅自定义她今后的人生会不如你?”

    人去楼空,高个男生也已经不见踪影。

    张清苗的冷淡让钱明理极度不满,他以赠送学习资料为名将张清苗骗到了工地……

    凌霜收起警棍,踩着小皮靴,“哒哒哒”地从楼上下来。

    “足够了。”徐司前掐断电话,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进了警局。

    凌霜反应极快,瞄准他出腿角度,重拳锤击他大腿肌肉。

    “过段时间。”

    周围学生很多,抓捕工作处理不好势必会引起慌乱。凌霜吸进一口气,示意赵小光按兵不动,两人跟着高个子进入教室,打算佯装听课再伺机抓捕。

    凌霜冷冷盯着他,嗤道:“我从来不觉得女性的力量是拳头,我乐意用拳头,只是因为它对付野蛮时,简单好用。”

    “最近有发病吗?”宋渠没忘记打电话来的目的。

    负责资料上报的小王,给凌霜送来一个文件袋:“凌队,案子破了,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啊?”

    凌霜搓动手里的金属镣铐,朝他点了点下颌,道:“你叫钱明理吧,主动过来,还是等我揍你?”

    徐司前把车窗降下来,没说话。

    凌霜飞奔到之前那间教室——

    徐司前淡漠敛眉,道:“没祸害,就远远看看。”

    就获得了翅膀。

    钱明理翕动唇瓣,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来。

    “是吗?”凌霜眉梢一挑,冷酷弯起唇角,“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有劲的女人长什么样。”

    凌霜被他的话气笑了:“她不喜欢你,为什么不能拒绝?”

    凌霜审时度势,当即退出教室,穿过长廊往外追。

    它们是如何学会的?

    “老大!”赵小光话还没说完,凌霜已经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凌霜甩开警棍,冷笑道:“我同事就在下面,你跑不了了。”

    “揍我?”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睛里充斥着轻蔑与不屑,“你知不知道,张青苗在码头扛过包,力气比牛大,照样被我弄死了,你们女的都没劲。”

    电话那头的宋渠叹了口气道:“兄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你病情这么严重,还是暂时别祸害人家姑娘了,你那个人格可不是个善茬。”

    他也没想到,还会再次遇见她,更没想到她会成了警察。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市?”宋渠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一个月前,钱明理发现张清苗说谎,她根本没有男朋友。他给她寄送了礼物,打算重新追求她,谁知张清苗根本不愿意去拿那份礼物。

    楼道寂静无声,她掂量着警棍朝他缓步走来,皮靴摩擦地面,发出细微声响。

    钱明理猛地怔住。

    “为什么?”他直到她死也没弄明白。

    他啐了口唾沫,心想再怎么凶,不过是个女人。他已经杀过两个人,不差这一个。

    那里有一处转角楼梯,直连楼底,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往下走。

    钱明理是南城大学大二财会专业的学生,听闻张清苗想读书,他给她提供课表,并带她进教室上课。

    10.

    高个子钻进南城大学著名的十六角楼,隐身而去。

    徐司前随口道:“被人打晕了。”

    徐司前实话实说:“前两天打雷,有过一次。”

    铁证如山,钱明理在诉说作案动机时依旧不服气:“张清苗难道不是活该吗,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拒绝我,她凭什么拒绝我?”

    而他在网上购买的化妆品,也与张清苗面部残留物的化学成分高度吻合。

    男人却不这样想,只要他现在杀掉她,再混入人群,照样可以跑出去。

    钱明理和张清苗是两年前认识的网友。女孩被家中逼迫结婚时,他曾出谋划策帮助她逃来南城,当时,他还打暑假工赚钱替她交了第一个月房租。不久,女孩还清债务,两人成为朋友。

    光影在她脸上落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宋渠八卦道:“查到现在还没回?还能有你破不了的案?该不会是有什么艳遇,舍不得回来吧?”

    之前晴朗的天空,这会儿起了云,空气闷热。

    凌霜第一时间通知在附近工地执勤的警员集合,之后和赵小光火速赶往南城大学。www.nianhua.me

    “我和你说,你这病情可没你想像的那么乐观,”宋渠说着话,顺手点开今日天气,“南城市大约还有两个小时下雨,雷电橙色警报。”

    他猛地挥拳砸过来,凌霜侧头躲避,右手肘护头,截住拳风,左手趁势用警棍击暴力打他大臂内侧。

    凌霜想起前天晚上那张临时身份证,她把文件袋合上,淡淡道:“给姓徐的打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拿。今天如果不来,直接丢掉。”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重新回到教室。

    凌霜缓声道:“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拒绝你。”

    路过钱明理时,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问:“到底是女人没劲,还是你不行?”

    “你现在人在哪里?”

    之后,钱明理又多次纠缠。张清苗不堪其扰,曾在半年前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并称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

    一半美丽,一半凶恶。

    半分钟后,赵小光飞奔上来,迎面撞上钱明理,一脚把他踹翻在楼梯上。

    高个男生敏锐发现了异常。他长腿一迈,越过最后一排椅子,从后门逃窜出去。

    尽管如此,张清苗依旧对他心存感激。两人相处中,钱明理渐渐看到女孩的可爱之处,他理所应当提出交往,却被女孩拒绝。

    那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过往,也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钱明理见她分神,扭动身体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楼下走。凌霜知道他要逃跑,但拦也不拦。

    一次次地跌落,它们

    “在南城,查点事。”徐司前语气很淡,不打算同他过多解释。

    钱明理底盘不稳,向后栽地,就地打滚,要起来——

    下午五点,徐司前驱车前往南城警局,路上接到一通心理医生宋渠打来的电话——

    那声音像是在对他耳朵进行一场凌迟。

    凌霜一间间扶门找人,终于,在长廊尽头,发现了嫌疑人。

    作者有话要说:诗句标注:——

    艳遇?徐司前想了想,确实有一个。凌霜长相够漂亮,这相遇也够刺激,不禁弯唇笑了声,说:“算吧。”

    第二天下午,重案组将整理好的证据链和相关材料移交法院。

    后续侦查时,警方在钱明理宿舍里找到了那条五芒星手链,手链联苯胺试验呈阳性,上面的血液残留物与张清苗DNA对比结果一致。

    时间不凑巧,碰上了大课间,学生们拥挤着从教学楼里出来。

    凌霜一个飞跃,猛跳过来,借由身体重力压住他的后脊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铐住他的手腕。

    凌霜当机立断,做出部署:“小光,你别跟进来,叫我们的人上各个楼梯口等着,别让他从底下溜了。”

    凌霜看向院子里的那棵香樟树,平静道:“因为她一心向往高山,你却要拖她入泥潭。”

    鸟儿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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