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始篇-江边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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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寒气突进，姜永昌梦中醒来。
因为一声爷爷，婴儿得以由此活命，开启人生。
姜永昌披着被子抖擞，头发还缓滴着江水，他的眼内充血一直盯着榻上裹着他外套的熟睡婴儿。
姜永昌以酒醉心，无味的随意对付了点邻家送的饭菜，便匆匆倒下了。
屋内，火光缭绕，温暖充斥，人影错落。
姜永昌沉默，他靠近婴儿对其面庞仔细观望，熟睡的婴儿小脸微胖渐渐红润，大大的小眼睛在白稚的眼皮下咕噜慢慢转动，姜永昌一时间竟有些失神，这恍惚间他觉得这婴儿与他夭折的孙儿太过相像了，他有些止不住泪了，泪水滴滴滑落在下面的婴儿的小脸上。
梦中，白雾朦胧，姜永昌循声四处寻找。
江面水流跃腾，缓缓而下。
姜勇顺着看去，心中一惊。
“姜老弟，快快些为其取名吧，现在的时机正好，此时不取更待何时！”懂些文化的老人主持，众人欢呼。
“这是我最后的人世心愿啊……”婴儿身影消散，稚声渐远去。
“呜呜…爷爷…有人告诉我，我刚刚虚弱现世时，生机被神秘强势夺取，我注定是无法留存了。”
姜永昌中年孤鳏，独自艰辛抚养唯一的小儿长大。
“我把您和我的几世尘缘与那个小哥哥做了交换，以求祈保您万世长寿福安！”
“爷……爷爷……”
小荒村的人们并不因此排斥，反而与姜永昌祖上极为友好，情谊传代，甚至还将姜永昌祖上几代人写入小荒村族谱。
这打击还不算让姜永昌更难过，更悲痛的是他儿子过后外出做工，意神飘忽，出了大意外。
因为一声爷爷，姜永昌心结得以化开，看见前方希望。
“呜呜……对了，爷爷”
不久，黑暗中的小荒村灯火皆起。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山旁，在江上，好像在房屋内，又好像在姜永昌心口间。
他有些沉默，村民们议论纷纷，其实他也感奇怪，这大半夜的，江上怎会有婴儿莫名顺江漂流？
“我感，您老尘缘未断，寿元未尽，应该是还有些事情要做，您老要注意身体，好好活下去”姜永昌于断续的梦幻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儿媳，思念成疾的他，只能听不能说，挣扎着，不甘的抓向儿媳的方向，儿媳渐渐离去消失，梦中迷雾遮掩。
那是一个焦黑的木篮，篮里竟有个婴儿卧躺。
姜永昌意识模糊，感觉这个声音好陌生，下一刻又好熟悉，陌生中混带着点点亲切。
紧迫的嘶哑声中透露出丝丝宏震，姜永昌循声望去，江面上游一个黑物顺流而下。
姜永昌耳朵这时突然灵动，迅速起身，撞门而出。
“半夜、江上、神秘流子，而姜永昌家里也近遭大变，两者契机相接，命数吻合，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吧……”
“爷爷，我可是来和你告别的呦，虽然我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但我能感受到您对我的溺爱，想下世续缘报答，但以后或许没有这机会了”婴声在梦里回荡，姜永昌抽搐含泪。
姜永昌塌上翻覆，有人在急切呼喊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声音仿佛只有他能听见。
木榻吱呀摇摇晃晃，苦辣的烈酒始终只是一时，麻痹解不了永远的至痛，他翻来覆去，不断颤抖着，流了多少次都想忍住的泪又夺出眼眶。
黑暗中，火光燃起，姜永昌抽烟沉默。
人的身体始终还是实诚的，悲痛压不住疲累，姜永昌在阵阵心裂中缓缓浅度睡去，脑中梦魇不断。
因为一声爷爷，他们的命运从此纠缠在一起了。
一声婴啼在这寂寥的暗夜响起。
“难道是……是妖？”一些年轻人突然鬼叫着。
村里人姜姓较多，算是大半个宗族村，姜永昌便是其中之一。
晚年更是难得高兴，因为儿子成人了，要娶了个小媳妇回家。
“姜大伯，你就别伤心咯～”一个粗犷声音传来，这是姜永昌的邻亲，姜勇侄儿。
“我们于下面有感，天道如此，您老莫要悲伤了。”
临近了，月光下，姜永昌看得真切。
“阿爹，爹～”
姜永昌卧下，一刻间。
他低叹着这是哪门子孽债啊，他在世为人低调，正看苍生万物，虽混过潦潦半生，无大善但也无大恶，老天为何如此待其。
他一年内，悲上加悲，痛上累痛，多夜未眠，终日劳心，头发从青黑丝一夜就成了花白雪，神情更是衰老不已。
姜永昌翻身惊醒，婴声刹然消失。
这里世代生活着一群村民，民风淳朴，人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人情乐道。
江上雾气扑朔，不在意的日子总流走得很快。
不对，好像是……江边！
他连忙抱着姜永昌，急喊道:“大伯呦，你老千万别想不开啊！”
下一刻，一声爷爷从婴儿嘴里微弱响起，虽然声音极其嘶哑而且谐音，但众人不敢相信如此，仿佛听错一般。
但命运变化，又能怎么办呢？
江边，姜永昌家里屋外尽是村民，听说姜永昌跳江了，众人纷纷赶来关切救人。
祁山，小荒村。www.gudengge.com
月光柔和，纤白而照。
儿媳难产生下一子，母亲最终为保全孩子力竭而死，生下的婴儿过于虚弱难补，一个月不到竟也夭折了。
姜永昌猛然睁眼，是哪来的婴啼？
“为报您的牵挂之恩，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与一个小哥哥做了个交易。”
“噗通”
婴儿仿佛有感，缓缓睁眼，明亮的小眼睛充满着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姜永昌，婴儿小手虚弱却买力抬起，磨蹭着姜永昌的苍老泪颊，小嘴微微张动却没有声音，仿佛在安慰姜永昌别哭了。
姜永昌不明其然，只剩心感悲愤。
刚刚起夜的姜勇睡意模糊，瞬间被江边的落水声惊醒，他看到什么？姜大伯要跳江！
在大喜时间不久后，还准备给他添个可爱的大胖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也享尽天伦。
“不要啊～姜大伯你不要干傻事啊！”
姜勇嗓门大，一振高喊，小半个村子惊起。
一番下来，才知晓姜永昌在江里救了个婴儿，众人好奇不已。
姜永昌张望半天无果，低头处一个透明白色婴儿人形环抱着他的大腿，他猛然一惊，却又悲痛不已。
木榻上，姜永昌眠中止不住伤心泪，画面接着一转。
“好，我感他命中不凡，就不定正名了，就取家名罢”姜永昌点点头道。
天晚，夜幕升起。
姜永昌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虽然很怪，但很幸运见到了已故去的至亲，他下意识的总想努力想起什么，却无从记起，只留下眼角横挂的泪水存在。
“人死不能复生，各安天命的呀”姜勇是个中年汉子，不太会安慰人。
“要是妖物，我等还能活到现在？你们这些小年轻尽是不学好，休要再胡说！”有老人出来主持公道，骂斥他人。
姜永昌沉默。
一声婴啼，再次响起。
梦里长，现实短。
屋外，山上？
“哈哈，好，好，爷爷不哭了，爷爷以后都不哭了”姜永昌抱起婴儿沧桑喊道，他决定了，他要收养这个婴儿，他要把这个孩子抚养起来，要看着他开开心心的长大，不管有什么后果。
姜永昌听到了，这是他的第一声音爷爷，就连他那夭折的孙儿都没能喊过，姜永昌此时很高兴，连老脸上的皱纹都化开了不少。
“哇～”
一个懂些门道的老人走出，与姜永昌交谈，让其做好选择。
姜永昌慢半拍草草应答，又继续发呆着。
姜永昌满头华白，自顾自坐在自家门前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哀叹，爬满皱纹的眼眸红肿，显然刚刚大悲过不久。
姜永昌眼神呆滞，嘴里麻木冒烟，只顾望着自家门前不远处的一条小江里。
但姜永昌祖上不是小荒村人氏，是其祖上逃灾流落自此，在此安家的。
“姜老弟，你救了这个婴儿，就等于你接了这个缘，而你又属小荒村，村子躲不过也必将沾染了，只是不知道这缘是好是坏……”
良久异样不再，他即将准备睡去。
“请原谅孩儿不孝，您在世要多保重啊，我去下面寻小秀了，我与她会好好的。”
人深寂静之夜，姜永昌又累睡下了。
姜永昌奔到家门前的江边，不断寻视。
姜永昌站在江边，容不得自己多想，救命要紧，他甩下外套，朝江面就是一个猛扎子。
“姜大伯，你老就看开点嘛。我知道这很悲痛，但你老总得生活下去不是？”姜勇走近姜永昌，与其交谈。
“爷……爷爷，你是我的爷爷吗？”一声稚嫩婴声在姜永昌耳边轻轻响起，他熟悉这哭啼声，是他夭折不久的孙儿。
婴儿浑身僵硬，神情虚弱痛苦，口鼻间无力张合，半天用力才发出一声婴啼。
但是近两年，姜永昌家里可不安宁。
儿媳突然提前半夜诞子，父子俩手忙脚乱成作一团，近邻来帮，约好的接生婆却临时不在，寻不到。
姜勇实在放心不下，又和和姜永昌唠叨了半天，说是叫姜永昌千万不要做傻事，明天他给姜永昌带点好东西来，说罢他有事要忙就离去了。
众人看在眼里，纷纷吃惊，此子怎会如此聪慧，何况还如此之小！
] 夜里，寒气突进，姜永昌梦中醒来。
因为一声爷爷，婴儿得以由此活命，开启人生。
姜永昌披着被子抖擞，头发还缓滴着江水，他的眼内充血一直盯着榻上裹着他外套的熟睡婴儿。
姜永昌以酒醉心，无味的随意对付了点邻家送的饭菜，便匆匆倒下了。
屋内，火光缭绕，温暖充斥，人影错落。
姜永昌沉默，他靠近婴儿对其面庞仔细观望，熟睡的婴儿小脸微胖渐渐红润，大大的小眼睛在白稚的眼皮下咕噜慢慢转动，姜永昌一时间竟有些失神，这恍惚间他觉得这婴儿与他夭折的孙儿太过相像了，他有些止不住泪了，泪水滴滴滑落在下面的婴儿的小脸上。
梦中，白雾朦胧，姜永昌循声四处寻找。
江面水流跃腾，缓缓而下。
姜勇顺着看去，心中一惊。
“姜老弟，快快些为其取名吧，现在的时机正好，此时不取更待何时！”懂些文化的老人主持，众人欢呼。
“这是我最后的人世心愿啊……”婴儿身影消散，稚声渐远去。
“呜呜…爷爷…有人告诉我，我刚刚虚弱现世时，生机被神秘强势夺取，我注定是无法留存了。”
姜永昌中年孤鳏，独自艰辛抚养唯一的小儿长大。
“我把您和我的几世尘缘与那个小哥哥做了交换，以求祈保您万世长寿福安！”
“爷……爷爷……”
小荒村的人们并不因此排斥，反而与姜永昌祖上极为友好，情谊传代，甚至还将姜永昌祖上几代人写入小荒村族谱。
这打击还不算让姜永昌更难过，更悲痛的是他儿子过后外出做工，意神飘忽，出了大意外。
因为一声爷爷，姜永昌心结得以化开，看见前方希望。
“呜呜……对了，爷爷”
不久，黑暗中的小荒村灯火皆起。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山旁，在江上，好像在房屋内，又好像在姜永昌心口间。
他有些沉默，村民们议论纷纷，其实他也感奇怪，这大半夜的，江上怎会有婴儿莫名顺江漂流？
“我感，您老尘缘未断，寿元未尽，应该是还有些事情要做，您老要注意身体，好好活下去”姜永昌于断续的梦幻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儿媳，思念成疾的他，只能听不能说，挣扎着，不甘的抓向儿媳的方向，儿媳渐渐离去消失，梦中迷雾遮掩。
那是一个焦黑的木篮，篮里竟有个婴儿卧躺。
姜永昌意识模糊，感觉这个声音好陌生，下一刻又好熟悉，陌生中混带着点点亲切。
紧迫的嘶哑声中透露出丝丝宏震，姜永昌循声望去，江面上游一个黑物顺流而下。
姜永昌耳朵这时突然灵动，迅速起身，撞门而出。
“半夜、江上、神秘流子，而姜永昌家里也近遭大变，两者契机相接，命数吻合，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吧……”
“爷爷，我可是来和你告别的呦，虽然我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但我能感受到您对我的溺爱，想下世续缘报答，但以后或许没有这机会了”婴声在梦里回荡，姜永昌抽搐含泪。
姜永昌塌上翻覆，有人在急切呼喊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声音仿佛只有他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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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始终还是实诚的，悲痛压不住疲累，姜永昌在阵阵心裂中缓缓浅度睡去，脑中梦魇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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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婴啼在这寂寥的暗夜响起。
“难道是……是妖？”一些年轻人突然鬼叫着。
村里人姜姓较多，算是大半个宗族村，姜永昌便是其中之一。
晚年更是难得高兴，因为儿子成人了，要娶了个小媳妇回家。
“姜大伯，你就别伤心咯～”一个粗犷声音传来，这是姜永昌的邻亲，姜勇侄儿。
“我们于下面有感，天道如此，您老莫要悲伤了。”
临近了，月光下，姜永昌看得真切。
“阿爹，爹～”
姜永昌卧下，一刻间。
他低叹着这是哪门子孽债啊，他在世为人低调，正看苍生万物，虽混过潦潦半生，无大善但也无大恶，老天为何如此待其。
他一年内，悲上加悲，痛上累痛，多夜未眠，终日劳心，头发从青黑丝一夜就成了花白雪，神情更是衰老不已。
姜永昌翻身惊醒，婴声刹然消失。
这里世代生活着一群村民，民风淳朴，人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人情乐道。
江上雾气扑朔，不在意的日子总流走得很快。
不对，好像是……江边！
他连忙抱着姜永昌，急喊道:“大伯呦，你老千万别想不开啊！”
下一刻，一声爷爷从婴儿嘴里微弱响起，虽然声音极其嘶哑而且谐音，但众人不敢相信如此，仿佛听错一般。
但命运变化，又能怎么办呢？
江边，姜永昌家里屋外尽是村民，听说姜永昌跳江了，众人纷纷赶来关切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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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难产生下一子，母亲最终为保全孩子力竭而死，生下的婴儿过于虚弱难补，一个月不到竟也夭折了。
姜永昌猛然睁眼，是哪来的婴啼？
“为报您的牵挂之恩，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与一个小哥哥做了个交易。”
“噗通”
婴儿仿佛有感，缓缓睁眼，明亮的小眼睛充满着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姜永昌，婴儿小手虚弱却买力抬起，磨蹭着姜永昌的苍老泪颊，小嘴微微张动却没有声音，仿佛在安慰姜永昌别哭了。
姜永昌不明其然，只剩心感悲愤。
刚刚起夜的姜勇睡意模糊，瞬间被江边的落水声惊醒，他看到什么？姜大伯要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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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姜大伯你不要干傻事啊！”
姜勇嗓门大，一振高喊，小半个村子惊起。
一番下来，才知晓姜永昌在江里救了个婴儿，众人好奇不已。
姜永昌张望半天无果，低头处一个透明白色婴儿人形环抱着他的大腿，他猛然一惊，却又悲痛不已。
木榻上，姜永昌眠中止不住伤心泪，画面接着一转。
“好，我感他命中不凡，就不定正名了，就取家名罢”姜永昌点点头道。
天晚，夜幕升起。
姜永昌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虽然很怪，但很幸运见到了已故去的至亲，他下意识的总想努力想起什么，却无从记起，只留下眼角横挂的泪水存在。
“人死不能复生，各安天命的呀”姜勇是个中年汉子，不太会安慰人。
“要是妖物，我等还能活到现在？你们这些小年轻尽是不学好，休要再胡说！”有老人出来主持公道，骂斥他人。
姜永昌沉默。
一声婴啼，再次响起。
梦里长，现实短。
屋外，山上？
“哈哈，好，好，爷爷不哭了，爷爷以后都不哭了”姜永昌抱起婴儿沧桑喊道，他决定了，他要收养这个婴儿，他要把这个孩子抚养起来，要看着他开开心心的长大，不管有什么后果。
姜永昌听到了，这是他的第一声音爷爷，就连他那夭折的孙儿都没能喊过，姜永昌此时很高兴，连老脸上的皱纹都化开了不少。
“哇～”
一个懂些门道的老人走出，与姜永昌交谈，让其做好选择。
姜永昌慢半拍草草应答，又继续发呆着。
姜永昌满头华白，自顾自坐在自家门前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哀叹，爬满皱纹的眼眸红肿，显然刚刚大悲过不久。
姜永昌眼神呆滞，嘴里麻木冒烟，只顾望着自家门前不远处的一条小江里。
但姜永昌祖上不是小荒村人氏，是其祖上逃灾流落自此，在此安家的。
“姜老弟，你救了这个婴儿，就等于你接了这个缘，而你又属小荒村，村子躲不过也必将沾染了，只是不知道这缘是好是坏……”
良久异样不再，他即将准备睡去。
“请原谅孩儿不孝，您在世要多保重啊，我去下面寻小秀了，我与她会好好的。”
人深寂静之夜，姜永昌又累睡下了。
姜永昌奔到家门前的江边，不断寻视。
姜永昌站在江边，容不得自己多想，救命要紧，他甩下外套，朝江面就是一个猛扎子。
“姜大伯，你老就看开点嘛。我知道这很悲痛，但你老总得生活下去不是？”姜勇走近姜永昌，与其交谈。
“爷……爷爷，你是我的爷爷吗？”一声稚嫩婴声在姜永昌耳边轻轻响起，他熟悉这哭啼声，是他夭折不久的孙儿。
婴儿浑身僵硬，神情虚弱痛苦，口鼻间无力张合，半天用力才发出一声婴啼。
但是近两年，姜永昌家里可不安宁。
儿媳突然提前半夜诞子，父子俩手忙脚乱成作一团，近邻来帮，约好的接生婆却临时不在，寻不到。
姜勇实在放心不下，又和和姜永昌唠叨了半天，说是叫姜永昌千万不要做傻事，明天他给姜永昌带点好东西来，说罢他有事要忙就离去了。
众人看在眼里，纷纷吃惊，此子怎会如此聪慧，何况还如此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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