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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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她还能忍着难过冷静控诉，可说到后头，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愈说便愈委屈。
“臣妾......可是哪里做得不好，惹皇上不高兴了？”她喏喏开口，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今日是喻婉容的生辰，且因着喻婉容乃喻家嫡长女，既得父亲看重，又得母亲疼宠，加之她的亲舅舅吴佺乃都察院左都御史，待她更是如亲女一般，所以她今日办的这生辰宴自然小不了。
顾怀瑾没有理会，仰头又灌了一大口的酒，只是他的动作有些急，一不小心便呛到了，开始不停咳嗽。
至于他们为何会这般，颜令姝自然知晓。
颜令姝见状，立即抿唇一笑，澄净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不过，皇上要是当真觉得这事是臣妾做的，倒也没有关系，反正臣妾在皇上心里，自始至终就不是什么好人！”
“站住！朕让你走了吗？”声音冷厉威严，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所以，如今颜令姝不用猜测，也能知晓顾怀瑾大抵有多怒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将紧闭的殿门推开，迈了进去。
顾怀瑾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一声接一声，自然顾不上反驳她，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声渐小，他这才慢慢缓过来。
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却不曾想太后今日竟将他拦在了宫中。其实太后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一个帝王之尊，平日里胡闹便罢了，今日竟要为了一个大臣之女纡尊降贵，眼巴巴地跑到别人府上给她过生辰，想想便觉得丢人，索性将他拦了下来。
“方才......方才......”顾怀瑾看着她的身影，一脸苦闷，可那句道歉的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他的语速极快，生怕不赶紧说出口，他就再也说不出一般。
可若是让他拉下脸来同她道歉，他又觉得做不到，他堂堂帝王，从不轻易向人致歉，即便错了，那他也得是对的。
顾怀瑾见她这般嘴硬，脸色更黑了。
颜令姝见状，赶忙给他拍了拍背，替他顺气。
颜令姝跪坐在他的身侧，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皇上，喝酒伤身，还是别喝了。”精致小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色。
颜令姝见此，不解地朝他看去，却是见他满脸冷意，看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般，没有一丝暖意。
说到这吴佺，颜令姝倒也不算陌生，她记得在书中，吴佺是个奸佞，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而且这大晋皇朝覆灭，其中也少不了他的功劳，所以颜令姝对于这个人，即便还没有见过，但终究少不了厌恶。
走进殿中，果不其然，又是一股酒味，颜令姝不禁蹙起眉头，拿起手帕掩了掩鼻子。
颜令姝没有回头，直接道:“方才便是皇上让臣妾离开的，臣妾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语气同样有些冷硬。
顾怀瑾见她如此，心中更为恼火，怒气当即上了头，指名道姓地斥道:“颜令姝！你敢说今日太后阻朕出宫，里头没有你干的好事？”
顾怀瑾闻言，突然冷哼了一声，偏头看她，“与你无关？”他的脸色很难看，即便是因着喝酒，颊上起了红晕也挡不住。
颜令姝听他这般一说，更是傻了眼，她还以为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如果太后知晓她这个举动意外地阻止了顾怀瑾打的好算盘，心中不晓得该有多庆幸。
这些日子得了太后的许可，只要颜令姝陪同，顾怀瑾自然想出宫便出宫，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又跟着喻婉容和卫承弈瞎混了不少日子。
颜令姝没有耽搁，继续道:“既然有人这般不领情，看来我刚从母后那求来的出宫令牌，也不需要了，我这就拿去还给她老人家。”
顾怀瑾见她这般，细思一番，好似她当真犯不着这般，想了想，好像他当真误会她了。
话落，她便继续往前迈去，没有再犹豫。
然而她的手刚放到他身前，便被顾怀瑾猛地握住，动弹不得。
颜令姝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又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算了，反正皇上也用不着臣妾了，臣妾还是走吧。”
他有预感，要是再这般下去，他再想得到她的心便基本不可能了，只要一想到以后她要嫁作他人妇，他便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既是这般，何妨不先将她的人夺过来，之后再徐徐图之。
颜令姝闻言，只能再度停下步伐，但她依然没有回头看他。
颜令姝见他这般，也收起了方才的小心翼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臣妾知晓皇上今日不能出宫给喻小姐贺生辰，心中不悦，但这又与臣妾何干？若是皇上觉得臣妾哪里做得不够好，大可直言，不必这般弯弯绕绕！”
顾怀瑾被她一激，立即道:“方才是朕不好，朕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如果不是你干的，这些日子朕何曾被母后阻止过，铁定是因为你看不惯朕待婉容好，才会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里，干出这种事情来！”
“是！皇上有话便直说，何必这般吞吞吐吐，反正臣妾自认问心无愧。”
“方才什么，要是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就先走了。”
颜令姝来到明正殿外时，瞧见的便是大太监杜海满脸忐忑，提心吊胆的模样。
“皇上总是这般待臣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不会顾虑臣妾的感受，臣妾虽然敬仰皇上，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但也架不住皇上这般猜忌臣妾，若您当真不再愿意见到臣妾，臣妾这就消失在皇上跟前，不会再惹皇上心烦。”
听说今日，皇帝的心情又不好了，一脸沉郁，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弄得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慎犯了差错，便会惹祸上身。m.ruxueshu.com
“皇上，您这是？”她轻声问道。
因着这般，颜令姝同他们二人倒是相熟了不少，只是终究没有过多亲近。
“喝这么急做什么？”她忍不住埋怨道，声音中蕴含了不少的担忧。
“朕不想见到你，你给朕立马离开！”
顾怀瑾捏着手中的白玉酒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你要是当真认为是臣妾做的，不如现下就同臣妾到母后宫中，当面对峙！”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便立即传来声音。
但颜令姝这回却是不愿意就这么了事了。
“朕不想再说第二次。”顾怀瑾移开了视线，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的酒，酒液入喉，辛辣刺鼻，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将他心中的伤痛纾解半分。
若是按照以前，他断然不会这般做，更不会强求，只想着只要自己待她再好一些，她总有一日能瞧见自己的好。可这些日子看着喻婉容同卫承弈之间愈发亲昵，隐隐有更进一步之势，他不由自主地慌了。
话说回来，顾怀瑾早早便有所打算，准备在今日给喻婉容来个出其不意，准备当着众人之面，同她表明心意，想要将她接入宫中，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喻婉容若是回绝了，那便是抗旨，而喻家人，自然不敢抗旨，所以即便她不愿意也必须愿意。
颜令姝就这般站在那里，倔强地仰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紧地揪着宫装，浑身上下好似写满了委屈。
顾怀瑾低着头，不语。
颜令姝起初还能好好跟他解释，如今见他这般不理智，不免也被气笑了，当即直起身来，讽刺道:“皇上但凡愿意细思一番，都不会有这般荒唐的猜测，臣妾若想拦你，早便拦了，前些日子还让你出宫去见喻婉容做什么？”
然而顾怀瑾却是仍旧不愿同她解释，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犀利，难掩锋芒。
顾怀瑾冷冷地睨着她，没有言语，过了片刻，突然将她的手一把挥开，沉声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关怀！”
顾怀瑾冷笑着看她:“母后巴不得朕将心思放在你身上，你觉得母后不会偏袒你？”
“等等！”
她不大喜欢酒味，但如果必要，也不是不能喝。
话落，她当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便要离开。
颜令姝径直往书房中走去，只见顾怀瑾正颓丧地坐在地上，靠着那方软塌，一口又一口地给自己灌着酒，头发凌乱，毫无风度可言。
坐在地上的顾怀瑾闻言，想起方才自己一时气急说的那些话，不由心中一哽。
“哪里与我有关？”颜令姝扬了扬头，倔强回道。
颜令姝凝眸望着他，却没有丝毫动作。
“既然这样，那便罢了，臣妾便不生皇上的气了。”颜令姝边说边慢慢转过身来，只是她的脸上仍旧冷冷的，没有丝毫笑意。
颜令姝更加不解，拧着眉看他，想了想自己这段时日所作所为，貌似并没有得罪他吧？
“你当真要朕挑明？”
顾怀瑾见她不走了，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想起她方才所说的出宫令牌，又迫不及待问道:“你方才说，在母后那求了出宫令牌，是怎么回事？
可现下让他拉下脸来，他也做不到，没有多想，当即又道:“那现在朕让你回来！”不管如何，声音总归是软了几分。
到底还是要哄一下的，如若不然，今夜又如何能让她的计划实施呢？
颜令姝见状，又见他衣襟被酒沾湿，索性捏了帕子，就要给他擦拭。
许是她的脚步有些轻，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直至走到他身旁时，他这才漫不经心地朝她瞥了一眼，只是那个眼神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了！”颜令姝没有做过，自然不认，“皇上你莫要血口喷人！”
而顾怀瑾今日之所以会如此恼怒，同他今日出不了宫大有关系。
顾怀瑾见她这般果决，有些慌了，赶忙站了起来。
] 起初她还能忍着难过冷静控诉，可说到后头，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愈说便愈委屈。
“臣妾......可是哪里做得不好，惹皇上不高兴了？”她喏喏开口，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今日是喻婉容的生辰，且因着喻婉容乃喻家嫡长女，既得父亲看重，又得母亲疼宠，加之她的亲舅舅吴佺乃都察院左都御史，待她更是如亲女一般，所以她今日办的这生辰宴自然小不了。
顾怀瑾没有理会，仰头又灌了一大口的酒，只是他的动作有些急，一不小心便呛到了，开始不停咳嗽。
至于他们为何会这般，颜令姝自然知晓。
颜令姝见状，立即抿唇一笑，澄净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不过，皇上要是当真觉得这事是臣妾做的，倒也没有关系，反正臣妾在皇上心里，自始至终就不是什么好人！”
“站住！朕让你走了吗？”声音冷厉威严，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所以，如今颜令姝不用猜测，也能知晓顾怀瑾大抵有多怒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将紧闭的殿门推开，迈了进去。
顾怀瑾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一声接一声，自然顾不上反驳她，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声渐小，他这才慢慢缓过来。
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却不曾想太后今日竟将他拦在了宫中。其实太后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一个帝王之尊，平日里胡闹便罢了，今日竟要为了一个大臣之女纡尊降贵，眼巴巴地跑到别人府上给她过生辰，想想便觉得丢人，索性将他拦了下来。
“方才......方才......”顾怀瑾看着她的身影，一脸苦闷，可那句道歉的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他的语速极快，生怕不赶紧说出口，他就再也说不出一般。
可若是让他拉下脸来同她道歉，他又觉得做不到，他堂堂帝王，从不轻易向人致歉，即便错了，那他也得是对的。
顾怀瑾见她这般嘴硬，脸色更黑了。
颜令姝见状，赶忙给他拍了拍背，替他顺气。
颜令姝跪坐在他的身侧，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皇上，喝酒伤身，还是别喝了。”精致小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色。
颜令姝见此，不解地朝他看去，却是见他满脸冷意，看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般，没有一丝暖意。
说到这吴佺，颜令姝倒也不算陌生，她记得在书中，吴佺是个奸佞，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而且这大晋皇朝覆灭，其中也少不了他的功劳，所以颜令姝对于这个人，即便还没有见过，但终究少不了厌恶。
走进殿中，果不其然，又是一股酒味，颜令姝不禁蹙起眉头，拿起手帕掩了掩鼻子。
颜令姝没有回头，直接道:“方才便是皇上让臣妾离开的，臣妾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语气同样有些冷硬。
顾怀瑾见她如此，心中更为恼火，怒气当即上了头，指名道姓地斥道:“颜令姝！你敢说今日太后阻朕出宫，里头没有你干的好事？”
顾怀瑾闻言，突然冷哼了一声，偏头看她，“与你无关？”他的脸色很难看，即便是因着喝酒，颊上起了红晕也挡不住。
颜令姝听他这般一说，更是傻了眼，她还以为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如果太后知晓她这个举动意外地阻止了顾怀瑾打的好算盘，心中不晓得该有多庆幸。
这些日子得了太后的许可，只要颜令姝陪同，顾怀瑾自然想出宫便出宫，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又跟着喻婉容和卫承弈瞎混了不少日子。
颜令姝没有耽搁，继续道:“既然有人这般不领情，看来我刚从母后那求来的出宫令牌，也不需要了，我这就拿去还给她老人家。”
顾怀瑾见她这般，细思一番，好似她当真犯不着这般，想了想，好像他当真误会她了。
话落，她便继续往前迈去，没有再犹豫。
然而她的手刚放到他身前，便被顾怀瑾猛地握住，动弹不得。
颜令姝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又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算了，反正皇上也用不着臣妾了，臣妾还是走吧。”
他有预感，要是再这般下去，他再想得到她的心便基本不可能了，只要一想到以后她要嫁作他人妇，他便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既是这般，何妨不先将她的人夺过来，之后再徐徐图之。
颜令姝闻言，只能再度停下步伐，但她依然没有回头看他。
颜令姝见他这般，也收起了方才的小心翼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臣妾知晓皇上今日不能出宫给喻小姐贺生辰，心中不悦，但这又与臣妾何干？若是皇上觉得臣妾哪里做得不够好，大可直言，不必这般弯弯绕绕！”
顾怀瑾被她一激，立即道:“方才是朕不好，朕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如果不是你干的，这些日子朕何曾被母后阻止过，铁定是因为你看不惯朕待婉容好，才会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里，干出这种事情来！”
“是！皇上有话便直说，何必这般吞吞吐吐，反正臣妾自认问心无愧。”
“方才什么，要是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就先走了。”
颜令姝来到明正殿外时，瞧见的便是大太监杜海满脸忐忑，提心吊胆的模样。
“皇上总是这般待臣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不会顾虑臣妾的感受，臣妾虽然敬仰皇上，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但也架不住皇上这般猜忌臣妾，若您当真不再愿意见到臣妾，臣妾这就消失在皇上跟前，不会再惹皇上心烦。”
听说今日，皇帝的心情又不好了，一脸沉郁，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弄得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慎犯了差错，便会惹祸上身。m.ruxueshu.com
“皇上，您这是？”她轻声问道。
因着这般，颜令姝同他们二人倒是相熟了不少，只是终究没有过多亲近。
“喝这么急做什么？”她忍不住埋怨道，声音中蕴含了不少的担忧。
“朕不想见到你，你给朕立马离开！”
顾怀瑾捏着手中的白玉酒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你要是当真认为是臣妾做的，不如现下就同臣妾到母后宫中，当面对峙！”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便立即传来声音。
但颜令姝这回却是不愿意就这么了事了。
“朕不想再说第二次。”顾怀瑾移开了视线，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的酒，酒液入喉，辛辣刺鼻，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将他心中的伤痛纾解半分。
若是按照以前，他断然不会这般做，更不会强求，只想着只要自己待她再好一些，她总有一日能瞧见自己的好。可这些日子看着喻婉容同卫承弈之间愈发亲昵，隐隐有更进一步之势，他不由自主地慌了。
话说回来，顾怀瑾早早便有所打算，准备在今日给喻婉容来个出其不意，准备当着众人之面，同她表明心意，想要将她接入宫中，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喻婉容若是回绝了，那便是抗旨，而喻家人，自然不敢抗旨，所以即便她不愿意也必须愿意。
颜令姝就这般站在那里，倔强地仰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紧地揪着宫装，浑身上下好似写满了委屈。
顾怀瑾低着头，不语。
颜令姝起初还能好好跟他解释，如今见他这般不理智，不免也被气笑了，当即直起身来，讽刺道:“皇上但凡愿意细思一番，都不会有这般荒唐的猜测，臣妾若想拦你，早便拦了，前些日子还让你出宫去见喻婉容做什么？”
然而顾怀瑾却是仍旧不愿同她解释，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犀利，难掩锋芒。
顾怀瑾冷冷地睨着她，没有言语，过了片刻，突然将她的手一把挥开，沉声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关怀！”
顾怀瑾冷笑着看她:“母后巴不得朕将心思放在你身上，你觉得母后不会偏袒你？”
“等等！”
她不大喜欢酒味，但如果必要，也不是不能喝。
话落，她当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便要离开。
颜令姝径直往书房中走去，只见顾怀瑾正颓丧地坐在地上，靠着那方软塌，一口又一口地给自己灌着酒，头发凌乱，毫无风度可言。
坐在地上的顾怀瑾闻言，想起方才自己一时气急说的那些话，不由心中一哽。
“哪里与我有关？”颜令姝扬了扬头，倔强回道。
颜令姝凝眸望着他，却没有丝毫动作。
“既然这样，那便罢了，臣妾便不生皇上的气了。”颜令姝边说边慢慢转过身来，只是她的脸上仍旧冷冷的，没有丝毫笑意。
颜令姝更加不解，拧着眉看他，想了想自己这段时日所作所为，貌似并没有得罪他吧？
“你当真要朕挑明？”
顾怀瑾见她不走了，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想起她方才所说的出宫令牌，又迫不及待问道:“你方才说，在母后那求了出宫令牌，是怎么回事？
可现下让他拉下脸来，他也做不到，没有多想，当即又道:“那现在朕让你回来！”不管如何，声音总归是软了几分。
到底还是要哄一下的，如若不然，今夜又如何能让她的计划实施呢？
颜令姝见状，又见他衣襟被酒沾湿，索性捏了帕子，就要给他擦拭。
许是她的脚步有些轻，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直至走到他身旁时，他这才漫不经心地朝她瞥了一眼，只是那个眼神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了！”颜令姝没有做过，自然不认，“皇上你莫要血口喷人！”
而顾怀瑾今日之所以会如此恼怒，同他今日出不了宫大有关系。
顾怀瑾见她这般果决，有些慌了，赶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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