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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这么脏了,都背叛你了,你还要我吗?”

    “离婚吧。”

    他靠在马桶上说了几句话,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江宴。www.shishuxuan.com”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他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哪里都疼。他不知道过去了几天,但是看到从病房门口走进来的书南时又觉得恍如隔世。

    书南把他拉了起来,扛着他回了家。擦拭伤口的时候江宴闭着眼睛,仍旧不和书南对视。

    书南被他这一句话气的额头的青筋暴露,他失去理智一般冲过去把江宴按在身下。干涩、疼痛、狂暴、愤怒,两个人为彼此的伤害感到难受。

    “南南,别恨我…”

    他一句话没说,离开了这间凝聚着欢愉、痛苦的屋子。

    “讨好我。”

    书南拽过他,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书南盯着他,没有说话。

    听到这话江宴睁开了眼睛,看向他时眼里的害怕让书南觉得窒息。他觉得自己心绞痛,但还是说道

    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是他这个年纪的大学生常穿的款式。正青春的少年,他喜欢了好久好久的少年。

    书南睁眼就看见江宴喘着气半死不活的靠在哪儿,脸色刷白。他不解的看着江宴,然后将人一把拽了过来。书南的动作粗鲁,很快便让江宴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半解。

    书南转头看着他,像是猜到了他要和自己说什么。

    他的话让书南一震,哑着嗓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本来就不该相爱。”

    江宴唔咽着,有些抗拒。

    书南以为他存心羞辱自己,带着些忿恨一口往他的唇上咬了过去。无情的撕扯柔软的唇瓣,腥气的血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口腔之中。

    这句话究竟是嘲讽还是真心的,对江宴来说都不重要了。他把头转了过去,不再去和书南交流。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

    江宴把手放在窗户上,想要透过遥远的距离触碰到那个人。

    “是吗?”

    绝望感从心里涌上,书南哽咽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着自己的动作。眼泪不停的流,他却继续着。

    江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贴上去开始吻书南。所爱之人的亲近并不能让江宴忘记那些让他痛苦的回忆,他每和书南贴近一点,胃里翻江倒海就更严重一些。

    “你的底线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离去的脚步声响起,江宴忍着下半身的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江宴迷茫的看他一眼,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站在窗前等待了几分钟,他看见了书南。

    书南闭上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他缓了一会儿,然后拉过江宴的手说道

    最后书南松开江宴,把他扔在了床上。

    他忍得难受,但还是讨好的舔着书南的唇。手往书南的身上探去,江宴终于控制不住的倒在了一旁。

    书南掐着他的下颚更紧了一些,似乎想用疼痛的方式来让江宴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江宴看着书南露出了一个微笑,书南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江宴,看着我。”

    书南包扎好他的伤口以后捏着他的脸颊,咬着牙和他说。

    “你在干什么?”

    “股份还是你的。”

    似乎是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书南摸了一下江宴,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起任何反应。

    “也许你五岁那年我根本就没有找到你。”

    “南南,你是不是…恨我啊?”

    江宴觉得很累很累,他甚至觉得自己就不该醒来。像木偶一般的过一生,也比现在这样绝望的活下去要好。

    江宴哽咽着盯着前方书南的肩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相处越久,他越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回家吧。”

    两个人出奇的平静,没有争执、甚至没有流露出对彼此一丝丝的不舍。

    

    食物被放在了桌子上,江宴却直勾勾的看着书南。

    他似乎是厌烦了继续这样和江宴纠缠,站起身来俯视着。

    “书南。”

    “南南,我好累。”

    门被锁上,江宴全身又疼又辣。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颤颤巍巍的爬去了厕所呕吐。

    他没办法给书南正常的爱、正常的生活,他一无是处。

    “不知道?”

    “你一开始就讨厌我。”

    “我总是伤害你,还总是找借口。我明明…明明答应过你,不会背叛你的,可是…可是我…”

    不知道吐了多久,江宴觉得自己吐的快要虚脱。

    “江宴,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后天吧,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去办手续。”

    江宴终于决定直视这一切,抬头看向书南。然而看到他眼底的乌青和疲惫绝望的神情时,他又心一颤。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吃吧。”

    “也许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他们结婚不是因为相爱,现在离婚也不是因为不爱。

    是南南在哭,南南拉着他的手臂在哭。他哭的好伤心,他求自己别放弃他。

    这句话似乎唤醒了一点江宴的神智,他拉住书南的手乖乖的跟着他。

    江宴知道他这句话说出口就再不会有回头路了,可他还是忍着眼泪颤抖着开口。

    “不要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对着我,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江宴摸了一把自己破皮的嘴唇,然后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爱的人就在面前,但他偏偏只能通过伤害他来获得一点点活着的感觉。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书南的姓名。

    几天前他们还是亲密无比的爱人,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隔阂犹如大山。

    “江宴!”

    “呜…”

    “不过我确实很让人讨厌。”

    “前段时间,只是我们没有走出剧情。可能这叫,人设后遗症。你说是吗?”

    “对不起,我还是放弃你了。”

    书南一愣,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脑海深处的回忆被唤醒,江宴突然想起了那次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

    被亲眼看见龌龊的一面,江宴光是回想就觉得恶心反胃。

    在车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江宴脸色白的吓人,下车时站不稳还摔了一跤。额头上的伤口又被磕了一下,血液顺着脸颊流在脖子上,江宴却感受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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