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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相反，儿子没了，做母亲的岂不是更该有媳妇来宽慰服侍？
林嘉给桃子送了点心，自然更要给三夫人送。
林嘉笑得眼睛眯起来:“嗯！”
桃子扶额。
好像被猫抓破的脸似的，特别难看。
回去跟桃子说:“是不是就不来了？”
“……”杜姨娘扶额，“这……”
林嘉小心地问:“静雨姐姐，三夫人可是身体不适？”要不然怎么一大早折腾。
南烛两手一摊:“是。m.wannengwu.com”还把沾了点心屑的帕子递给桃子，说；“只剩这个了。”
毕竟吃了四块点心了已经。
第8章
虽是以桃子的名义，但既然是凌昭吩咐让给回礼，那自然是走凌昭的账，不必桃子自掏腰包。
她话未说尽，但林嘉明白，自然是省得被迁怒了。
“林姑娘可来了。”他喜道，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给林嘉，“这是桃子姐姐托我带给姑娘的回礼。”
“那就不过去。”杜姨娘道，“咱们不去上赶着找气受。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今天早上看着公子没停直接吃光，南烛就觉得这点心肯定难吃不了。
林嘉打开看，却是一包茶叶。杜姨娘嗅了嗅:“好茶！”又道:“这可不便宜。”
撒丫子就跑了。
林嘉有点受宠若惊，忙道:“桃子姐怎么这么客气。不过是几块点心，不当什么的。”
岂料在桃子那边来看，这其实算是凌昭赏的。既是凌昭赏，自然不会出手寒酸。但因为凌昭说以桃子的名义个，桃子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赶紧告诉杜姨娘:“三夫人生四夫人的气呢。”
第三日南烛又往梅林南边转了一圈，终于是见着林嘉了。
夏日湖边的蛙声，秋日温热的菊花酒，冬日里在梅林里烤肉被祖父笑骂是焚琴煮鹤之辈，又或者是和朋友喝酒忘记亲自去宜生堂买母亲指定的胭脂，叫了小厮去补买，却被母亲生气扔掉。
“静雨姐叫我这两天不要过去。”林嘉道。
林嘉把听来的告诉了杜姨娘:“四爷下葬后，四夫人这两天每日照旧给老夫人请安，没耽搁过。”
但三房的婢女一向都被林嘉“姐姐、姐姐”地哄得都还不错，静雨压低声音道:“这两天先别过来了，省得……”
桃子把帕子往怀里一塞，进去伺候茶水去了。
这个时间点不在，那定然是给老夫人请安去了呗。
南烛说:“我又没尝到！”
他跟父亲到底是不同的。
这屋里正发脾气呢。
现在又觉得似乎人生错过了什么，可已经追不回来了。
林嘉过来送东西，平时都送到三夫人的贴身妈妈手里，今日里出来接东西的却是婢女。妈妈还在正房里。
南烛大为赞同:“那我也要尝尝。”
研墨的是飞蓬。
但凌昭这片刻的怅惘在桃子进来换热茶的时候便被打碎消散了。一切又归于眼前的现实。
桃子有主意:“明天你把回礼带过去，就跟她说我爱吃，请她再做一些。”
静雨一乐，又赶紧肃然，压低声音:“赶紧回去吧。”
林嘉沿着回廊往外走，一路竖着耳朵，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待再次放下笔轻揉手腕的时候，桃子又一次进来换茶，轻声提醒:“公子走动走动吧，再过两刻钟，又该用饭了。”
静雨呸道:“别胡说！”向房里瞧了一眼，似有些无奈，道:“不干你事，少问。”
杜姨娘惊讶:“怎么了？”
凌昭道:“姓林的小姑娘拿来的点心不错，不能白吃人家的，你给她准备些回礼。”
第二日南烛揣着桃子准备的回礼，趁凌昭练剑的功夫往梅林南边转了一圈，却又揣着回来了。
这一看，看到了梅林，再转头，又看到桃子端着茶盏退出去的背影。
不去吧，让四夫人比衬得好像愈发地错了。去吧，又太打脸。
回到自己院子，杜姨娘问:“怎么样了？”
桃子爽利地答应了。私底下又扯着南烛问:“是不是很好吃啊？”要不然怎么能都吃掉呢。
桃子转回来。
三夫人全线落了下风，以三夫人那个心性，怕是要难受死了。
因这不同，父亲便可以闲云野鹤，他却不能。
这两天读父亲的手札，多是些日常小品，闲情散文。
顿了顿道:“以你的名义。”
父亲是祖父许多儿子中的一个，是祖母溺爱的幺儿，上面有得力的兄长们。而他，却是四房唯一的男丁。
但你要说四夫人做错了什么？又没有。儿媳给婆婆请安，自古天经地义，并不因为儿子不在了就可以不做了。
杜姨娘捂嘴一笑。
李子、柿子把碗碟撤下来，桃子上前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书房的另两个婢女李子和柿子撤了碗碟下来:“公子用完了。”
“那不会。”桃子已经把林嘉的情况基本套出来了，“她依附着三夫人过日子呢。不急，什么时候看见什么时候给她就行了。”
凌昭重又坐下，将父亲的手稿收起，又执起笔，给京中几位同僚好友写信。
可细品，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嗣子，一个进士及第，皇帝钦点的探花，连字都是皇帝给赐的，另一个还在考童试。
往日里也做过点心给别的人的，吃就吃了，大家知道她须得讨好众人，也就是嘴上倒个谢，夸一句便过去了。少有因为几块点心就给她回礼的。
如今大家都是寡妇了，还都有儿子，看似起点一样了。
所以三夫人早上才在屋里发脾气，妈妈在屋里劝，婢女出来接林嘉的东西。三房一大早就气氛阴沉沉的。
因为她以为这是桃子给的。若是桃子自己回礼，大概也是回个荷包、帕子就抵了点心的人情。
把梅露和点心一起送过去，正好方便三夫人烹茶用点心，却没想到过去的时候，三房不似平时那般安静。三夫人似起得比平时更早，屋子里有动静。
林嘉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四房的桃子姐今天让南烛小哥给我带了回礼。”
他手不如南烛稳。因为南烛年纪大些，飞蓬才留头呢。两个小厮也是排着年纪的，等以后南烛年纪大了不能进内院了，飞蓬就要顶上去，现在就得把他练出来。
“不知道呢。”林嘉说，“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呢。”
三夫人孀居已久，四夫人才新寡，按说应该是三夫人同情四夫人，或者欣喜以后有人作伴才是。
“那三夫人今天……？”杜姨娘问。
这些年他人在京城，一心扑在仕途上。总觉得比起大伯父、二伯父的勤勉，父亲不求上进缺乏担当。
再一日，南烛还是揣着桃子的回礼去了，林嘉依然没出现。
桃子看了一眼:“剩这么多？”
四夫人这一下子，把她这份理所当然享受的特别待遇给打破了。
凌昭正一剑刺出，抬眼看见他，问:“怎么了？”
这茶叶的档次高出了杜姨娘份例里的茶叶好几条街，价值着实超过了几块点心。林嘉不安:“太贵重了吧。”
这里也不好拆开来看，林嘉先塞进怀里，采满了梅露，给三夫人送过去。
南烛挠挠头:“今天林姑娘没来。”
父亲的字更疏狂，笔锋间便透着一股子舒展与随性。而他正相反。犹记得少年时自己也爱写这样的字，但入仕后多拟公文，笔锋渐渐收敛，重筋骨而少逸情，偶尔小酌后笔锋才会狂放些。
久坐亦不够养生，人就该是动静结合的。凌昭果然站起来略略舒展腰背，又走到窗前观赏湖景——眼睛用得时间长了，须得多看看远方，否则易得“能近祛远”的眼疾。
想要推辞，南烛却已经机灵地塞给了她，嘻嘻笑道:“还不是因为姑娘的点心好吃，桃子姐还想吃呢。姑娘什么时候再做了，可要记得我们才是。不说了，公子还在那边，我过去了。”
杜姨娘好奇:“是什么？看看。”
但公子没胃口她们也没办法，也不敢多劝。
林嘉扯住她袖角，亲昵地小声道谢:“我回头给姐姐绣个帕子。”
因他为父亲服孝，餐餐茹素。听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几日嘴巴里便淡出鸟来。人都跟着没了食欲。
日常只说自己是个孀居之人，不宜多行走露面。她也确实低调，府中的热闹都不参与。节日家宴也几不出席。保持着成为府里一个十分令人怜惜的存在。
“桃子。”他便唤住了婢女。
李子道:“公子说不怎么饿。”
以前可以自怨自艾，道一句命苦。
如今桃子着急的是凌昭的饮食。青壮男子突然断了肉食，短短几日好像就消瘦了。桃子如今哪还有心思惦记自己没吃到的点心。
林嘉意外。
待用早饭，吃得并不多。
杜姨娘哂道:“这以后，且有得气呢。”
时光仿佛扑面而来。
凌昭停下笔，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字，又对比了一下父亲的字。
杜姨娘就是三房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年三爷过身，三夫人悲痛欲绝，老夫人怕她哀毁过度，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那之后，三夫人只不定期地才去给老夫人请安。
凌昭只微微颔首，并不再多说话，凝神屏气，专心练剑。
桃子瞠目结舌:“都吃了？”
林嘉道:“三夫人不在呢。”
] 恰好相反，儿子没了，做母亲的岂不是更该有媳妇来宽慰服侍？
林嘉给桃子送了点心，自然更要给三夫人送。
林嘉笑得眼睛眯起来:“嗯！”
桃子扶额。
好像被猫抓破的脸似的，特别难看。
回去跟桃子说:“是不是就不来了？”
“……”杜姨娘扶额，“这……”
林嘉小心地问:“静雨姐姐，三夫人可是身体不适？”要不然怎么一大早折腾。
南烛两手一摊:“是。m.wannengwu.com”还把沾了点心屑的帕子递给桃子，说；“只剩这个了。”
毕竟吃了四块点心了已经。
第8章
虽是以桃子的名义，但既然是凌昭吩咐让给回礼，那自然是走凌昭的账，不必桃子自掏腰包。
她话未说尽，但林嘉明白，自然是省得被迁怒了。
“林姑娘可来了。”他喜道，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给林嘉，“这是桃子姐姐托我带给姑娘的回礼。”
“那就不过去。”杜姨娘道，“咱们不去上赶着找气受。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今天早上看着公子没停直接吃光，南烛就觉得这点心肯定难吃不了。
林嘉打开看，却是一包茶叶。杜姨娘嗅了嗅:“好茶！”又道:“这可不便宜。”
撒丫子就跑了。
林嘉有点受宠若惊，忙道:“桃子姐怎么这么客气。不过是几块点心，不当什么的。”
岂料在桃子那边来看，这其实算是凌昭赏的。既是凌昭赏，自然不会出手寒酸。但因为凌昭说以桃子的名义个，桃子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赶紧告诉杜姨娘:“三夫人生四夫人的气呢。”
第三日南烛又往梅林南边转了一圈，终于是见着林嘉了。
夏日湖边的蛙声，秋日温热的菊花酒，冬日里在梅林里烤肉被祖父笑骂是焚琴煮鹤之辈，又或者是和朋友喝酒忘记亲自去宜生堂买母亲指定的胭脂，叫了小厮去补买，却被母亲生气扔掉。
“静雨姐叫我这两天不要过去。”林嘉道。
林嘉把听来的告诉了杜姨娘:“四爷下葬后，四夫人这两天每日照旧给老夫人请安，没耽搁过。”
但三房的婢女一向都被林嘉“姐姐、姐姐”地哄得都还不错，静雨压低声音道:“这两天先别过来了，省得……”
桃子把帕子往怀里一塞，进去伺候茶水去了。
这个时间点不在，那定然是给老夫人请安去了呗。
南烛说:“我又没尝到！”
他跟父亲到底是不同的。
这屋里正发脾气呢。
现在又觉得似乎人生错过了什么，可已经追不回来了。
林嘉过来送东西，平时都送到三夫人的贴身妈妈手里，今日里出来接东西的却是婢女。妈妈还在正房里。
南烛大为赞同:“那我也要尝尝。”
研墨的是飞蓬。
但凌昭这片刻的怅惘在桃子进来换热茶的时候便被打碎消散了。一切又归于眼前的现实。
桃子有主意:“明天你把回礼带过去，就跟她说我爱吃，请她再做一些。”
静雨一乐，又赶紧肃然，压低声音:“赶紧回去吧。”
林嘉沿着回廊往外走，一路竖着耳朵，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待再次放下笔轻揉手腕的时候，桃子又一次进来换茶，轻声提醒:“公子走动走动吧，再过两刻钟，又该用饭了。”
静雨呸道:“别胡说！”向房里瞧了一眼，似有些无奈，道:“不干你事，少问。”
杜姨娘惊讶:“怎么了？”
凌昭道:“姓林的小姑娘拿来的点心不错，不能白吃人家的，你给她准备些回礼。”
第二日南烛揣着桃子准备的回礼，趁凌昭练剑的功夫往梅林南边转了一圈，却又揣着回来了。
这一看，看到了梅林，再转头，又看到桃子端着茶盏退出去的背影。
不去吧，让四夫人比衬得好像愈发地错了。去吧，又太打脸。
回到自己院子，杜姨娘问:“怎么样了？”
桃子爽利地答应了。私底下又扯着南烛问:“是不是很好吃啊？”要不然怎么能都吃掉呢。
桃子转回来。
三夫人全线落了下风，以三夫人那个心性，怕是要难受死了。
因这不同，父亲便可以闲云野鹤，他却不能。
这两天读父亲的手札，多是些日常小品，闲情散文。
顿了顿道:“以你的名义。”
父亲是祖父许多儿子中的一个，是祖母溺爱的幺儿，上面有得力的兄长们。而他，却是四房唯一的男丁。
但你要说四夫人做错了什么？又没有。儿媳给婆婆请安，自古天经地义，并不因为儿子不在了就可以不做了。
杜姨娘捂嘴一笑。
李子、柿子把碗碟撤下来，桃子上前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书房的另两个婢女李子和柿子撤了碗碟下来:“公子用完了。”
“那不会。”桃子已经把林嘉的情况基本套出来了，“她依附着三夫人过日子呢。不急，什么时候看见什么时候给她就行了。”
凌昭重又坐下，将父亲的手稿收起，又执起笔，给京中几位同僚好友写信。
可细品，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嗣子，一个进士及第，皇帝钦点的探花，连字都是皇帝给赐的，另一个还在考童试。
往日里也做过点心给别的人的，吃就吃了，大家知道她须得讨好众人，也就是嘴上倒个谢，夸一句便过去了。少有因为几块点心就给她回礼的。
如今大家都是寡妇了，还都有儿子，看似起点一样了。
所以三夫人早上才在屋里发脾气，妈妈在屋里劝，婢女出来接林嘉的东西。三房一大早就气氛阴沉沉的。
因为她以为这是桃子给的。若是桃子自己回礼，大概也是回个荷包、帕子就抵了点心的人情。
把梅露和点心一起送过去，正好方便三夫人烹茶用点心，却没想到过去的时候，三房不似平时那般安静。三夫人似起得比平时更早，屋子里有动静。
林嘉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四房的桃子姐今天让南烛小哥给我带了回礼。”
他手不如南烛稳。因为南烛年纪大些，飞蓬才留头呢。两个小厮也是排着年纪的，等以后南烛年纪大了不能进内院了，飞蓬就要顶上去，现在就得把他练出来。
“不知道呢。”林嘉说，“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呢。”
三夫人孀居已久，四夫人才新寡，按说应该是三夫人同情四夫人，或者欣喜以后有人作伴才是。
“那三夫人今天……？”杜姨娘问。
这些年他人在京城，一心扑在仕途上。总觉得比起大伯父、二伯父的勤勉，父亲不求上进缺乏担当。
再一日，南烛还是揣着桃子的回礼去了，林嘉依然没出现。
桃子看了一眼:“剩这么多？”
四夫人这一下子，把她这份理所当然享受的特别待遇给打破了。
凌昭正一剑刺出，抬眼看见他，问:“怎么了？”
这茶叶的档次高出了杜姨娘份例里的茶叶好几条街，价值着实超过了几块点心。林嘉不安:“太贵重了吧。”
这里也不好拆开来看，林嘉先塞进怀里，采满了梅露，给三夫人送过去。
南烛挠挠头:“今天林姑娘没来。”
父亲的字更疏狂，笔锋间便透着一股子舒展与随性。而他正相反。犹记得少年时自己也爱写这样的字，但入仕后多拟公文，笔锋渐渐收敛，重筋骨而少逸情，偶尔小酌后笔锋才会狂放些。
久坐亦不够养生，人就该是动静结合的。凌昭果然站起来略略舒展腰背，又走到窗前观赏湖景——眼睛用得时间长了，须得多看看远方，否则易得“能近祛远”的眼疾。
想要推辞，南烛却已经机灵地塞给了她，嘻嘻笑道:“还不是因为姑娘的点心好吃，桃子姐还想吃呢。姑娘什么时候再做了，可要记得我们才是。不说了，公子还在那边，我过去了。”
杜姨娘好奇:“是什么？看看。”
但公子没胃口她们也没办法，也不敢多劝。
林嘉扯住她袖角，亲昵地小声道谢:“我回头给姐姐绣个帕子。”
因他为父亲服孝，餐餐茹素。听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几日嘴巴里便淡出鸟来。人都跟着没了食欲。
日常只说自己是个孀居之人，不宜多行走露面。她也确实低调，府中的热闹都不参与。节日家宴也几不出席。保持着成为府里一个十分令人怜惜的存在。
“桃子。”他便唤住了婢女。
李子道:“公子说不怎么饿。”
以前可以自怨自艾，道一句命苦。
如今桃子着急的是凌昭的饮食。青壮男子突然断了肉食，短短几日好像就消瘦了。桃子如今哪还有心思惦记自己没吃到的点心。
林嘉意外。
待用早饭，吃得并不多。
杜姨娘哂道:“这以后，且有得气呢。”
时光仿佛扑面而来。
凌昭停下笔，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字，又对比了一下父亲的字。
杜姨娘就是三房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年三爷过身，三夫人悲痛欲绝，老夫人怕她哀毁过度，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那之后，三夫人只不定期地才去给老夫人请安。
凌昭只微微颔首，并不再多说话，凝神屏气，专心练剑。
桃子瞠目结舌:“都吃了？”
林嘉道:“三夫人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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