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玛克的出差场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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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几乎把这一节手臂抱在了怀里，她拿着一块湿润的白巾，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什么。

    回来端着一沓切好的柠檬片。

    玛克酒既然出现，证明他一定是对方团队的人。

    .

    这样想着，安室透挽起袖口，来到了大理石制的料理台旁准备泡茶。

    一层层向下挖掘，她逐渐从网络明面进入暗面，果然找到了本地知名的几个业内人士和流行据点。

    棕发男生在办公桌后咬了一口甜甜圈。

    安室透在心里分析获得的情报。m.baiwenzai.com

    洛温斯，姓氏不明，通常被业内人士称作“洛”，是威根手底下的人，那是一个成员大多年纪较轻的的团体，表面上的合法生意是几家电子产品店。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玛克。交换几条消息，有没有兴趣？”

    安室透将泡好的红茶端到对方的面前，笑道:“还是说，你是咖啡派？”

    “多半是这样。”

    “谢了。”

    濑川阳太又咬了一口。

    她操着一口南部口音，双手插在兜里，眉眼压低，气质颓丧。

    “我们一起呆过摩苏尔[1]……老天，简直是人间地狱。”

    记忆里，似乎有这么一个形象？

    安室透干脆没进门，只站在门口开口。

    ——再见。

    他在卧房里翻看着洛温斯的近况，以及他可能出现的地点，思考玛克的进度。

    心理学上有过一个【商场迷失】实验。

    的确没到动用这张牌的地步。

    .

    “嘛，毕竟是你的任务。it\''''s your call（你来决定）.”

    女孩迟了几秒才看过来，以正常人的反应速度。

    “怎么来找我？是终于决定伸出好心的援手了？”

    “假设如你所说，对方有求于组织，作为主动方，为什么做出这种姿态？”

    单纯的下属吗？又或是更进一步的亲信？

    .

    

    “你想知道？”朗内尔停止了动作，注视着他。

    “你要来点吗？放心，不是刚才那把刀切的。”

    “好啊。”

    顶楼一共两间，他在那个女孩那儿？

    ——一直没我的事，还以为这个身份用不上了。

    “诺，请用。”

    他们即将踏入走廊的前一秒，朗内尔才想起什么一样，回头摆了摆手。

    他粗着嗓子道。作为退伍士兵，在圈子内组织大家做点小“生意”是维森的副业之一。

    “再说一遍！谁让你来找我的？”

    ……

    ——玛克是[那位]的人。

    朗内尔放下挽起的袖子，起身走过来。

    .

    ——那就是确实不是我该干活的时候。

    “走了，小小姐。”

    美国有着数量惊人的退役军人，不是每个人都能过上宣传口号里“有尊严、有质量的生活”。事实上，走过鲜血与硝烟的战场，从身体到心理都经受了巨大考验，与正常生活割裂，再也回不去平静安详的日常是最普通不过的状态。再加上失业的困境与经济上的危机，这种境遇下，有人铤而走险，或者干脆就是怀念危险，是司空见惯的事。

    “乔瑟夫.杜塞，他也是东部人。”

    “当然没有。”

    维森想了想。

    “至于洛，他喜欢在卡伊大道那家店转悠。”

    ——部门资金很充裕啊，今天的是夹心甜甜圈！

    安室透注意到他的肌肉刹那绷紧又放松，条件反射一样的警觉吗？

    沙发上气质慵懒的男人翻出了手机。安室透用余光观察，对方似乎在快速地浏览着什么，不时点击几下。

    地下拳场。

    黑发男人动作肆意地半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斜靠着沙发架起一只胳臂，支点是另一个人的双腿。

    过了几秒。

    斜倚在锃光的台面一侧，金发的男人眉眼锋利。

    “嗨，这年头生意难做，也许你听过一个叫洛温斯的家伙？”

    他漫不经心道。

    “哟，是你啊，波本。”

    他们有技术、有胆量，还有行伍之人共通的某种情怀……这种情怀，也是[朗内尔]这样有过类似经历的人接近他们时的敲门砖。

    壮硕男人上下端量了一遍来人，目光在对方上臂肌肉处的陆战队刺青上打了个转。

    属于日裔fbi的身份卡被翻开。

    ——欸，别着急，不是要我往侧写专家发展吗？我有个意见！

    ——里面经常出现一种大坏人，最终boss，为了彰显自己的格调，总要在身边安排一个穿格子短裙的jk。多数情况下，这名jk还要帮他打架。

    还需要更多情报。

    二人对话就此暂停。

    看来，初期接触辛多拉的并不是玛克一行，否则他不会说那样的话。

    “您辛苦了。”少女在后方低了低头。

    安室透让自己的脚步声变得不轻不重，径直走向西侧的房间。

    “哈哈！不错！刚听你说自己是新来的，怎么，遇上了‘初来乍到’的麻烦？”

    ——别这么说嘛。

    握拳呼嚎的观众们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拳手经纪人维森在给自家选手加油打气之后，才又后退几步跟旁边的男人说话。

    安室透先行避让。他歪歪头，避开对方凌厉的眼神，又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一套手绘玫瑰的白瓷杯，转身打开水龙头进行冲洗。

    “是啊，他告诉我，波士顿值得来的理由只有两个，龙虾浓汤，和你的地盘。”

    “洛？那小子怎么了？”

    倒是有个fbi的身份……

    它提出，在有技巧地引导下，配以目标对象经历中一定的真实信息，就可以捏造一段[不存在的记忆]。

    给自己来了三片之后，他把小巧的金属夹转向安室透的方向。

    “谁说不是呢？”

    经由本地的情报网，安室透轻车熟路地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还有，对方的请求……对于黑暗中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更遑论组织的人。

    “我打扰了什么吗？”

    “糟透了的经历。对了，杜塞是吧？”

    接着，他起身同样在料理台晃悠了一圈。

    枡山瞳为[朗内尔]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短袖，外套工装背心，看上去就是个生活落魄的卡车司机。

    他在思维的一角打上一个问号。

    安室透对美国无感。然而进入组织后，他需要完成的任务地点主要是在美国和日本。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借由合作的名头，结识了“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她在组织地位非常特殊，价值很高。两个人的工作都以情报方面居多，自然而然变得熟悉起来。当然，熟悉也是相对而言的，两个神秘主义者之间的相熟。

    [那位]，是近些年组织流言中新晋势力的领头人，据传与琴酒交好，和郎姆关系则不怎么样。代号不明，能确定是承接了这次任务。

    听到了声响，男人先一步抛来视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思量了一下。

    对上安室透讶异的眼神，朗内尔咧嘴笑道:“我是柠檬红茶派。”

    辛多拉董事长表现确实有异。

    枡山瞳打开本地的退伍军人论坛。

    妈呀！好酸！

    ——什么？

    需要先确定玛克的态度。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系统，你有没有看过特工电影吗？

    接下来就是打听消息了。

    是在交换消息吗？

    毕竟，至少从表面看，无论是[切宁]还是[玛克]，势力重点都在日本和欧洲，从来没有触及到这块大陆。

    “嗯，一个爱讲没品笑话的混蛋，闲着没事儿时老捣鼓轮胎。”

    出人意料，门没关。

    ——我认真的！法证名言，“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被逐渐加热的水发出微微的噪声。

    思维宫殿。

    电梯开启会有声音，没听到那声“叮铃”，玛克还在这一层。

    “你准备动手吗？”安室透道。

    朗内尔摸出一把战/术/折刀，随意地挽了一个刀花。

    被恭维到位，维森笑开了花，他大力锤了下朗内尔的肩膀。

    在朗姆对他布置任务的邮件里，关于将要合作的同僚，只给了这样一句语焉不详的话。他要求波本尽可能地收集对方的信息。

    ——宿主，我不明白您问这个问题的意义。

    枡山瞳按照自己定下的人设抿了一口红茶。

    .

    “你的意思是那老头临时起意变卦了？”

    对方开门进来又出去了？

    安室透也回身看了一眼。

    “噢，车迷杜塞啊！”

    .

    在自己靠近时，男人立刻收起了通讯设备，相当警觉。

    资料显示，这个生意红火的拳场，有维森的一半。

    他打开饮水装置的加热功能，把锡兰红茶一匙一匙地放入骨瓷茶壶里。

    ——确实感觉用不上的样子，你就学会了美国警察的饮食口味吗？

    回忆起炼狱般的战场，维森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