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观察者影响被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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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物被注射进安室透的身体。然后，旁边的女孩就绞着手指等待着。

    “一个苟延残喘的结局吗？还有……”他扬手示意周围，“这些？”

    枡山瞳：“什么？”

    “等到他们后来发觉了我和你的关系，会以为那是你的血。”她说，“以此定位你的基因信息……唯一的证据。”

    “你只想借此骗过他。”

    她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令他的怒气再次上涌。

    “对……”她哭得不能自已，“他是真心想，想治好我的，没有谋算，但我只想，只想……”

    “凑合吧。”男人冷声道，“反正只是波本。”

    他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她也没有做出抵抗，任由他将自己裹成一朵黑色的蘑菇。

    琴酒见到了她的状态。

    其实，枡山瞳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想表明什么。她处在一种奇怪的思维阻滞中，外界发生的事情像隔了一层雾面玻璃，让她感觉既不清晰，也不真实。

    “是他帮你组建的实验室？”琴酒看向波本。

    琴酒说：“我没给过你我的血样。”

    原因是她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琴酒冷着脸：“我得感谢你为我安排的生路吗？”

    他毫不犹豫推进了针剂。

    “我……”他才说了一个字，她又道：“你不该来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以摆脱剧情缚上的绳索。

    “是玛克的。”她又轻轻地戳了戳安室透的胸口，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的泪水更凶了。

    枡山瞳没有回应。

    我一手毁掉的地方，你倾尽了半生时光。

    最后，他也只能说出这种话。

    “我……”枡山瞳使劲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收效甚微。

    “对不起。”她哭道，“你走吧。”

    有泪珠滴在了他的手腕上，男人手指轻颤。

    她噙着泪的碧眸看过来。

    “你在想什么，小瞳？”他的语气除了无奈也有不易察觉的疲惫，“又在拿什么打发我？”

    而这和地上的人有关。

    如果不恨，你毁灭的组织，是我将你带去的。

    但他仍然神色未改。

    琴酒呼出一口气，反手将外套脱了下来。他也迟钝了，在一个接一个冲击之下。

    琴酒：“因为我没给。”

，面向的是用过这个药一次的人……”她又说。

    “玛克服药是私下完成的，没有记录，你有……”她说的话颠三倒四，但不妨碍理解，“所有人都会以为，死在火场的是你。你就自由了……”

    属于男人沉稳厚重的嗓音第一次出现了异样。

    ——你又恨我吗？

    “也就是说，你从没想过要治好自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之前被记录信息，是当时他级别不够，只能听之任之，后来则有了拒绝的权利。因为谁也不会怀疑行动组最高级别会背叛。

    他的胸腔里有悲鸣响彻，像山间古朴悠远久久不散的钟声。

    那些治疗上的推三阻四和不在意也有了缘由……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就打算坐在这里哭？”

    那分明很重要……

    “这才是你的目的。”

    “有什么必要呢？”她说得理所当然，“那根本不重要。”

    ——你恨我吗？

    将她还在滴水的金发收拢在掌心，他一点点整理着女孩脸庞下方的衣领。

    “我，我调换了……”她抽泣着，话语断断续续，“你的血样。”

    “大哥……”她却没有回答，而只是试探着捏了捏地上人的脉搏，低声道，“你为什么来呢？”

    此话一出，她瞧向他。

    “打算死在这里？”

    “那你呢？”她道。

    两个人相望，彼此都明白言下之意。

    “我能为自己的行动负责。”琴酒道，“为什么不行？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琴酒说：“我该夸你争气吗？”。

    银发的男人眸光闪动。

    接下来，他就望见面前这张小脸一点一点皱起来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张小脸，从来都是俏皮的，充满精力，成竹在胸，何时会有眼下这种失魂落魄。

    一阵无力感自琴酒心底升起。

    荒凉的海岸，你选择的坠落。

    “你安排的……”他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口吻，“说吧，你怎么设计的我确凿的死讯？”

    “我，我让他以为，那是你的……因为，服用G系列DNA会变，你原本存在组织里的样本，就不管用了。我确定了他们没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