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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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修一愣，“这就是你如此感叹的原因？”
吃上美味的烧烤炒田螺，喝下几瓶啤酒，常小松情绪稳定许多，颓废一扫而空，又变回那个快乐的小胖子。
以前的常小松像个精力无限的话痨，现在却蔫巴巴坐在小凳子上，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常小松回复超快。
凌修若有所思。
老街上弥漫着肉类炙烤后特有的香气，混合着客人们聊天划拳的声响，将这处原本僻静的地方渲染得热闹无比。
“也行。”凌修理解他的心理状态，安慰道:“小松，你也算圆梦了，不亏。”
这句话让凌修睡意全无。
……果然是个明星啊。
“哥，你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常小松道:“不顾危险救了小孩子，自己也会被贵人相助。”
有心思歹毒的坏人，也有热心肠的好人。
常小松愣住。
搜索结果很快出炉。m.ruxueshu.com
“天哪，他真人帅吗？为人和气吗？”常小松双目放光，“有了沈君言这茬，我都没空骂群头和熊三那俩王八蛋了。明星啊，你居然和大明星坐一辆车！”
凌修被他跳跃的脑回路逗得笑出声。
常小松听完凌修的讲述，眼睛都直了。
“刚才我只顾着抱怨自己的事情，都忘了问你早上那茬了。”常小松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哥，你最后是坐网约车去的外景地吗？”
“近距离个屁啊。”常小松郁闷得翻了个白眼，“起码七八米远，只能看个大概，而且一休息就被助理化妆师围住。反正为了看女神来做群演，不值当，不如参加线下影迷见面会。明天我不去做群演了，安安心心在镇上玩一阵子算了。”
「我也在路上，快到了。哥，咱们等下去上次那家撸串喝啤酒吧？」
“哥，的的确确是出大事了，但这是大好事！”
“小松，你怎么了？”
他敲下回复。
“就是专门跟明星的行程，给明星拍照的粉丝。”
“你快看呀！”常小松指着手机，“哥，你上热搜了！”
“是啊。”常小松把其中一个塑料杯推到凌修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啤酒，仰头就闷下，差点呛到。
“你怎么一会儿说东，一会儿又说西的。”
常小松竖起大拇指，“我的哥，还是你最牛。我反正是不行，真的受不了。”
“但好奇怪哦。”常小松突然话题一转，满眼崇拜地看着凌修，“哥，你身上从来就没汗味臭味，反而有种清新的香皂味道。你不是臭男人，是小仙男吧？”
“太累了，哥。不对……不止是累。”常小松胡乱擦了一把嘴，面部扭曲起来，“不但累，还脏！天哪，那衣服，那鞋子……臭气熏天，不知道多少人穿过，多久没洗过了！闻上去就令人作呕。哥，你虽然是前景，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听他们说，这些戏服都是很久不洗的。”
常小松长叹一声，眼神沧桑，“哥，打工人太不容易了。”
「下班了，在回镇子的路上。小松你呢？」
民以食为天，此话果真不假。
……难怪当时沈君言听到有人不认识他的时候会那么震惊。
凌修还是喜欢这样的常小松，特别有感染力。
神域的琼浆玉液从未让凌修醉过半分，没料到人间的啤酒却让他回家倒头就睡。
“我猜他是在躲跟车的粉丝站姐。坐这种破车，谁都不会发现。”
“一直跟……这不就是你上次给我讲的狗仔吗？”
“怎么，打退堂鼓了？”凌修听他口气不对，开玩笑道，“不是要近距离接触女神吗？”
常小松咬下一块牛板筋，“那当然啊，他拍一个广告都好多钱呢。”
……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修坐到小桌子另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凌修醒过神，定睛一看。
凌修依旧语气淡然:“帅，和气。”
“你这么一说，我竟无力辩驳。嗐，站姐跟私生的界限有时候确实模糊，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你入行久了，就会明白。”
以前总觉得人类脆弱又渺小，但接触下来又觉得他们生动鲜明，各有各的脾性。
「好，等会儿见。」
嗯，不但和气，用时兴的语言来说，甚至还有点……逗比？
“不要怕，有我。”
“……哥，你干啥？”
“出事倒是没出什么事，就是觉得太难了。”常小松打开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往杯子里倒，“我万万没想到，做群演是这么惨的一件事。”
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你一惊一乍的，还说出大事了，我还以为熊三那帮人来寻仇了呢。”
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蹦下来，一把将常小松护到自己身后。
常小松嘴里的肉差点喷出来。
……
屋内只有他跟常小松两人，一切情况正常。
凌修到烧烤摊儿的时候，常小松已经点好菜，啤酒也摆到了桌面上。
手头的手机却“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只要能赚钱，脏点臭点无所谓的。”凌修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凌修没有耳机，不能在车上看视频影响别人，于是他点开了搜索的第二条内容－－百科介绍。
“哥，哥，快起床，出大事了！”
常小松拿着手机，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行，喝酒。”常小松举杯，“今天喝个开心！”
回忆起沈君言那幅“不是吧，你肯定在逗我吧？”的表情，凌修不自觉又乐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没叫醒他，手机闹钟的震动也没叫醒他，最后还是常小松疯狂摇晃伴随着高嗓门输出才把他弄醒。
「哥，你现在啥情况了？收工了吗？」
原来沈君言不但是个明星，还是个大明星。
他二十岁的时候选秀c位出道，成为当红爱豆，拥有众多粉丝；后来又去影视学院进修了一年，结业后饰演校园剧的男主角爆红，成为既有粉丝又有国民度的当红流量。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羊肉串儿，“哥，我没听错吧，你说沈君言载你去的外景地？”
夜幕笼罩，月上柳梢。
凌修摇摇头，“最后是搭好心人的便车赶到滨松山的。今天是这样的……”
凌修想了想，明天要下午才出工，稍微放肆一下问题不大。
“小松。”凌修抬起头，“你说他是现在最当红的几位流量明星之一，那应该很有钱，对吗？”
……
他这模样把凌修吓一跳。
两人今天都忙得要死，凌修上午告诉常小松自己按时到达之后，就没再跟他联系。
凌修关掉搜索页面，准备继续看风景。
屏幕上显示是常小松发来的微信。
常小松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会心微笑。
他举杯，“来喝酒吧。”
第一条内容是沈君言各种采访和综艺小视频。
人间修行，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什么大好事？”凌修伸了个懒腰。
这娱乐圈的门道，可真多啊。
凌修松了口气，坐回他的小床。
“粉丝我知道，站姐又是啥？”凌修越来越迷糊。
“为什么沈先生的车子是个贴满小广告的面包车呢？”凌修讲出心中疑惑。
“熊三胆子再大也不敢来公寓造次，放心。”常小松说到此处，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他一把将凌修从床上拉起来。
凌修点点头，“戏服和鞋子是很多人穿过的。”
“是啊。”凌修斯斯文文吃着一串烤面筋。
“哥，你太能忍了，从没听你抱怨过这些。”常小松想到那又脏又臭的戏服，一股恶心涌上心头，赶紧喝下几口冰啤酒压一压。
“哎－－”
“慢点喝。”凌修递上纸巾。
] 凌修一愣，“这就是你如此感叹的原因？”
吃上美味的烧烤炒田螺，喝下几瓶啤酒，常小松情绪稳定许多，颓废一扫而空，又变回那个快乐的小胖子。
以前的常小松像个精力无限的话痨，现在却蔫巴巴坐在小凳子上，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常小松回复超快。
凌修若有所思。
老街上弥漫着肉类炙烤后特有的香气，混合着客人们聊天划拳的声响，将这处原本僻静的地方渲染得热闹无比。
“也行。”凌修理解他的心理状态，安慰道:“小松，你也算圆梦了，不亏。”
这句话让凌修睡意全无。
……果然是个明星啊。
“哥，你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常小松道:“不顾危险救了小孩子，自己也会被贵人相助。”
有心思歹毒的坏人，也有热心肠的好人。
常小松愣住。
搜索结果很快出炉。m.ruxueshu.com
“天哪，他真人帅吗？为人和气吗？”常小松双目放光，“有了沈君言这茬，我都没空骂群头和熊三那俩王八蛋了。明星啊，你居然和大明星坐一辆车！”
凌修被他跳跃的脑回路逗得笑出声。
常小松听完凌修的讲述，眼睛都直了。
“刚才我只顾着抱怨自己的事情，都忘了问你早上那茬了。”常小松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哥，你最后是坐网约车去的外景地吗？”
“近距离个屁啊。”常小松郁闷得翻了个白眼，“起码七八米远，只能看个大概，而且一休息就被助理化妆师围住。反正为了看女神来做群演，不值当，不如参加线下影迷见面会。明天我不去做群演了，安安心心在镇上玩一阵子算了。”
「我也在路上，快到了。哥，咱们等下去上次那家撸串喝啤酒吧？」
“哥，的的确确是出大事了，但这是大好事！”
“小松，你怎么了？”
他敲下回复。
“就是专门跟明星的行程，给明星拍照的粉丝。”
“你快看呀！”常小松指着手机，“哥，你上热搜了！”
“是啊。”常小松把其中一个塑料杯推到凌修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啤酒，仰头就闷下，差点呛到。
“你怎么一会儿说东，一会儿又说西的。”
常小松竖起大拇指，“我的哥，还是你最牛。我反正是不行，真的受不了。”
“但好奇怪哦。”常小松突然话题一转，满眼崇拜地看着凌修，“哥，你身上从来就没汗味臭味，反而有种清新的香皂味道。你不是臭男人，是小仙男吧？”
“太累了，哥。不对……不止是累。”常小松胡乱擦了一把嘴，面部扭曲起来，“不但累，还脏！天哪，那衣服，那鞋子……臭气熏天，不知道多少人穿过，多久没洗过了！闻上去就令人作呕。哥，你虽然是前景，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听他们说，这些戏服都是很久不洗的。”
常小松长叹一声，眼神沧桑，“哥，打工人太不容易了。”
「下班了，在回镇子的路上。小松你呢？」
民以食为天，此话果真不假。
……难怪当时沈君言听到有人不认识他的时候会那么震惊。
凌修还是喜欢这样的常小松，特别有感染力。
神域的琼浆玉液从未让凌修醉过半分，没料到人间的啤酒却让他回家倒头就睡。
“我猜他是在躲跟车的粉丝站姐。坐这种破车，谁都不会发现。”
“一直跟……这不就是你上次给我讲的狗仔吗？”
“怎么，打退堂鼓了？”凌修听他口气不对，开玩笑道，“不是要近距离接触女神吗？”
常小松咬下一块牛板筋，“那当然啊，他拍一个广告都好多钱呢。”
……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修坐到小桌子另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凌修醒过神，定睛一看。
凌修依旧语气淡然:“帅，和气。”
“你这么一说，我竟无力辩驳。嗐，站姐跟私生的界限有时候确实模糊，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你入行久了，就会明白。”
以前总觉得人类脆弱又渺小，但接触下来又觉得他们生动鲜明，各有各的脾性。
「好，等会儿见。」
嗯，不但和气，用时兴的语言来说，甚至还有点……逗比？
“不要怕，有我。”
“……哥，你干啥？”
“出事倒是没出什么事，就是觉得太难了。”常小松打开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往杯子里倒，“我万万没想到，做群演是这么惨的一件事。”
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你一惊一乍的，还说出大事了，我还以为熊三那帮人来寻仇了呢。”
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蹦下来，一把将常小松护到自己身后。
常小松嘴里的肉差点喷出来。
……
屋内只有他跟常小松两人，一切情况正常。
凌修到烧烤摊儿的时候，常小松已经点好菜，啤酒也摆到了桌面上。
手头的手机却“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只要能赚钱，脏点臭点无所谓的。”凌修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凌修没有耳机，不能在车上看视频影响别人，于是他点开了搜索的第二条内容－－百科介绍。
“哥，哥，快起床，出大事了！”
常小松拿着手机，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行，喝酒。”常小松举杯，“今天喝个开心！”
回忆起沈君言那幅“不是吧，你肯定在逗我吧？”的表情，凌修不自觉又乐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没叫醒他，手机闹钟的震动也没叫醒他，最后还是常小松疯狂摇晃伴随着高嗓门输出才把他弄醒。
「哥，你现在啥情况了？收工了吗？」
原来沈君言不但是个明星，还是个大明星。
他二十岁的时候选秀c位出道，成为当红爱豆，拥有众多粉丝；后来又去影视学院进修了一年，结业后饰演校园剧的男主角爆红，成为既有粉丝又有国民度的当红流量。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羊肉串儿，“哥，我没听错吧，你说沈君言载你去的外景地？”
夜幕笼罩，月上柳梢。
凌修摇摇头，“最后是搭好心人的便车赶到滨松山的。今天是这样的……”
凌修想了想，明天要下午才出工，稍微放肆一下问题不大。
“小松。”凌修抬起头，“你说他是现在最当红的几位流量明星之一，那应该很有钱，对吗？”
……
他这模样把凌修吓一跳。
两人今天都忙得要死，凌修上午告诉常小松自己按时到达之后，就没再跟他联系。
凌修关掉搜索页面，准备继续看风景。
屏幕上显示是常小松发来的微信。
常小松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会心微笑。
他举杯，“来喝酒吧。”
第一条内容是沈君言各种采访和综艺小视频。
人间修行，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什么大好事？”凌修伸了个懒腰。
这娱乐圈的门道，可真多啊。
凌修松了口气，坐回他的小床。
“粉丝我知道，站姐又是啥？”凌修越来越迷糊。
“为什么沈先生的车子是个贴满小广告的面包车呢？”凌修讲出心中疑惑。
“熊三胆子再大也不敢来公寓造次，放心。”常小松说到此处，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他一把将凌修从床上拉起来。
凌修点点头，“戏服和鞋子是很多人穿过的。”
“是啊。”凌修斯斯文文吃着一串烤面筋。
“哥，你太能忍了，从没听你抱怨过这些。”常小松想到那又脏又臭的戏服，一股恶心涌上心头，赶紧喝下几口冰啤酒压一压。
“哎－－”
“慢点喝。”凌修递上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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