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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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让让……”
老三媳妇！！！
徐老太也顾不得嚎了，撑起身子，进了灶房，往敞开的柜子里一看，只见柜子里只剩下了几袋红薯干，玉米面……她攒了一小筐的鸡蛋，现在筐里啥都没有。
“你个老婆子，我吃我自己家东西，咋了？这肉，鸡蛋，白面不都是给人吃的，我在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吃点好的？”
你看我，自打嫁给我家强子，生了孩子后，我就再也没讲究过，打扮过，咱嫁给人家，是过日子的……你和我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回城哪？”
叫我说，你赶快打消了返城的念头，咱可不能做那抛夫弃子，丧良心的人，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人。”
归根结底这事都怪你，你照我说的，今个给你嫂子道个歉，去县城再给她扯一块布，她能不能原谅你，这事还两说，你放心，到时候，我再替你说点好话。”
姜苗的腿搭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气的跳脚的徐老太，笑的眉眼弯弯。
等王凤那个讨厌鬼走了后，姜苗出了屋子，这几天，玉米饼子，窝窝头啥的，姜苗刚开始吃感觉还挺好，即使徐老太在桌子上一个劲的瞪她，她也照吃不误。
这香味咋这么像是从她家飘来的？
她摸了摸腰上随身带着的钥匙，心里稍微安定了点，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等徐老太进了家门，那香味已经浓的没法说了，她快步来到门子敞开的灶房一看，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有。
是老三媳妇！！！！
姜苗摸着正在打饥荒的肚子，斜眼瞥了了一眼灶房，打起了主意。
姜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让徐老太眼前一阵发黑。
王凤是个不会掩盖情绪的人，她嘴上说着自己说错话了，可脸上却一副心虚的样子，眼睛也不敢直视姜苗质问的目光。
可这里面有王凤的公公，也就是生产队队长徐福贵啥事啊？
“我的天爷啊……”
“再说了，我是见咱俩关系好，是好朋友，我才对你说这些话的，你咋还不领情？”
姜苗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就在徐老太骂骂咧咧快走到家的时候，她仿佛狗似的，伸长脖子嗅了嗅空中飘来的愈发馋人的香味，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平时，连油都舍不得多放，抠的不行的徐老太把这些东西看的比啥都重要，现在她的心，疼的像是在滴血似的，这比割了她的肉还叫她疼得慌。
“你叫我老婆子？”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给徐川让出一条路来，徐川走到里面，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只见他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而他媳妇，也坐在地上无声的掉泪，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徐老太踹开姜苗的屋门，只见老三媳妇吃的满嘴流油，桌子上摆着碟碟碗碗，上面还残留着零碎的葱花炒鸡蛋，油滋滋的蒜苗以及两片腊肉，还有半块白面馍馍……
“妈，你回来了，正好吃点？”
还有那个和原主关系最好的孙小玲，也在一旁说徐川的好话，原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众人口中一个“极好”的人。
“我求你，别拿我当你的好朋友……我不配。”
徐老太看着面袋子里残留的面粉，还有灶台上的半罐子油……家里遭了贼，贼不应该把这些都拿走吗？
已为人母的王凤，也像村子里的妇女似的，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娃。
“问你的好媳妇去，这就是你挑的好媳妇啊……我的儿，你当初咋就看上了她啊……”
腊肉，她的腊肉……
要知道，这条腊肉，孙子狗蛋缠了她好长时间，她都没舍得拿出来，这可是她留着准备过年吃的啊，还有这白面，油，鸡蛋……
……
原主会嫁给徐川，少不了王凤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王凤，姜苗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原书中，恢复高考，原主想考大学，也不知道怎么碍了王凤的眼了，她是千方百计的劝说原主打消这个念头，像她一样踏踏实实的在村里过日子，不能嫌贫爱富……心高啥的。
……
“你呀你，咱都嫁给人家当媳妇了，娃都生了，还回啥城啊？你舍得你家栓娃啊？这辈子咱城是回不去了，再说了，咱都在这安家了，就应该踏踏实实的在这过日子。
就好像是自己不想离开村子，也见不得原主飞回城里过另外一种人生似的。
可吃着吃着，新鲜感一过，立马就吃不下去了，再加上徐老太可能是怕她吃，最近伙食一天比一天差。
徐老太大步上前，扒拉着桌子上啥都没剩的盘子和碗，指着姜苗的鼻子破口大骂。
“咱今个啥时候去县城买布啊，我陪你一块，顺便也去供销社给我家娃买包桃酥，他这几天一直吵着要吃。”
“我就是吃了，能咋地？”
“姜苗，你现在脾气变得怎么那么大啊……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对我说话。”
“人家川子对你也不赖，你也该知足了，当初他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哪，你还不愿意嫁给他，当初多亏了我那个公公……”
“你……你个杀千刀的小娼妇……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咋这么馋，我的腊肉啊……”
不对！
王凤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止住了下面的话。
“老三媳妇，你……你这是要翻了天了啊……”
“没啥没啥，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
王凤被姜苗眼里散发出的凌厉的目光给吓住了，她看着有些陌生的姜苗，张开的嘴无声的合上了。
徐老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拍着地，瞅着灶房里的场景，嚎了起来。
“娘，坐在地上干啥，快起来，这是咋了？发生啥事了？”
王凤说到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见姜苗不吭声，就以为被自己说中了。
只见灶房的案板上到处沾着的都是白面，今天早上还满满一罐子的油，此时用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放在灶台上，用来装白面的袋子，被人随意的放在地上，地上还滚着数不清的鸡蛋壳……
王凤瞅了一眼姜苗脸上的神情，然后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啥时候说要去县城买布了？”
王凤一脸受伤的神情看着姜苗。
徐老太把柜子来来回回翻了一个遍，都没见到腊肉的影子，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锅盖，只见平时黑沉沉的锅，此时油亮油亮的，一打开，扑鼻而来一股子蒜苗炒腊肉的味道。
不可能啊，她走的时候，把灶房的柜子给锁上了啊，钥匙也没落在家里。
等徐川到家的时候，他家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姜苗懒得搭理她，洗好脸，直接回屋了，等王凤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质问道，
王凤跟在姜苗身后自顾自的说着，姜苗拿着牙缸，站在院子里刷着牙，目光呆滞，像是还没睡醒似的，头上有一两绺呆毛往上翘着，衬的她整个人越发的小，王凤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酸。
姜苗察觉出了王凤话里的意思，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原主之所以愿意和徐川结婚，是因为徐川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帮她解围，帮她干活，原主确实很感动，再加上已经和徐川堂弟结婚的王凤一个劲的劝说原主，说结婚如何如何的好。
“你都叫我小娼妇了，难道我还不能叫你老婆子？”
姜苗洗脸的动作猛地一滞，扭头看向神色有些慌乱的王凤。
“我当初和徐川结婚，这里面有你公公啥事？”
徐老太气的用手砸着灶台，老眼发红，像是快哭了似的。
王凤只比姜苗大两岁，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像是差了一辈似的，姜苗越活越小，她越活越老，这让王凤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一直没注意到姜苗从头到尾压根没搭理她。
“遭天谴的贼……贼……我的腊肉……我的白面，我的油，还有我准备换盐的鸡蛋……”
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隔着人群，他都能听到自己老娘的哭声，顿时急了起来。
“你能不能闭上嘴？”
“贼……家里遭了贼啦……”
“咱不是都说好了吗，去县城给你嫂子扯块布，赔个不是，毕竟这事是你造成的……你嫂子那人思想虽然有点古板老旧，但人性子向来软和不计较，照我说的办，你嫂子肯定会原谅你的……”
徐老太刚刚被气糊涂的脑子终于转起了圈。
徐老太指着姜苗的手，气的一个劲的抖。
“老三媳妇……”
姜苗依旧不说话，自顾自的洗着脸。
“川子回来了，川子回来了，快让让……”
徐老太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看着姜苗质问。
姜苗说完这话，就把王凤推到了屋外，啪的一下关住了屋里的门。
“这是谁家不会过日子的小娼妇，咋舍得放这么多油，也不怕遭天谴……这闻着咋像蒜苗炒腊肉的味……真是败家娘们……”
“姜苗，也不是我说你，你都结婚了，嫁给人川子同志当媳妇了，你咋还把自己捯饬成这样啊，一点都不像当人妈，当人媳妇的。
对了，她的腊肉！！！
姜苗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用细木条剔着牙，向徐老太示意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王凤就像是一只大苍蝇似的，嗡嗡的在姜苗耳边一个劲的响，终于，姜苗的耐心被耗尽了。
干完活的徐老太还没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扑鼻馋人的香气，她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低声啐道，
] “快让让……”
老三媳妇！！！
徐老太也顾不得嚎了，撑起身子，进了灶房，往敞开的柜子里一看，只见柜子里只剩下了几袋红薯干，玉米面……她攒了一小筐的鸡蛋，现在筐里啥都没有。
“你个老婆子，我吃我自己家东西，咋了？这肉，鸡蛋，白面不都是给人吃的，我在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吃点好的？”
你看我，自打嫁给我家强子，生了孩子后，我就再也没讲究过，打扮过，咱嫁给人家，是过日子的……你和我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回城哪？”
叫我说，你赶快打消了返城的念头，咱可不能做那抛夫弃子，丧良心的人，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人。”
归根结底这事都怪你，你照我说的，今个给你嫂子道个歉，去县城再给她扯一块布，她能不能原谅你，这事还两说，你放心，到时候，我再替你说点好话。”
姜苗的腿搭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气的跳脚的徐老太，笑的眉眼弯弯。
等王凤那个讨厌鬼走了后，姜苗出了屋子，这几天，玉米饼子，窝窝头啥的，姜苗刚开始吃感觉还挺好，即使徐老太在桌子上一个劲的瞪她，她也照吃不误。
这香味咋这么像是从她家飘来的？
她摸了摸腰上随身带着的钥匙，心里稍微安定了点，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等徐老太进了家门，那香味已经浓的没法说了，她快步来到门子敞开的灶房一看，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有。
是老三媳妇！！！！
姜苗摸着正在打饥荒的肚子，斜眼瞥了了一眼灶房，打起了主意。
姜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让徐老太眼前一阵发黑。
王凤是个不会掩盖情绪的人，她嘴上说着自己说错话了，可脸上却一副心虚的样子，眼睛也不敢直视姜苗质问的目光。
可这里面有王凤的公公，也就是生产队队长徐福贵啥事啊？
“我的天爷啊……”
“再说了，我是见咱俩关系好，是好朋友，我才对你说这些话的，你咋还不领情？”
姜苗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就在徐老太骂骂咧咧快走到家的时候，她仿佛狗似的，伸长脖子嗅了嗅空中飘来的愈发馋人的香味，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平时，连油都舍不得多放，抠的不行的徐老太把这些东西看的比啥都重要，现在她的心，疼的像是在滴血似的，这比割了她的肉还叫她疼得慌。
“你叫我老婆子？”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给徐川让出一条路来，徐川走到里面，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只见他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而他媳妇，也坐在地上无声的掉泪，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徐老太踹开姜苗的屋门，只见老三媳妇吃的满嘴流油，桌子上摆着碟碟碗碗，上面还残留着零碎的葱花炒鸡蛋，油滋滋的蒜苗以及两片腊肉，还有半块白面馍馍……
“妈，你回来了，正好吃点？”
还有那个和原主关系最好的孙小玲，也在一旁说徐川的好话，原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众人口中一个“极好”的人。
“我求你，别拿我当你的好朋友……我不配。”
徐老太看着面袋子里残留的面粉，还有灶台上的半罐子油……家里遭了贼，贼不应该把这些都拿走吗？
已为人母的王凤，也像村子里的妇女似的，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娃。
“问你的好媳妇去，这就是你挑的好媳妇啊……我的儿，你当初咋就看上了她啊……”
腊肉，她的腊肉……
要知道，这条腊肉，孙子狗蛋缠了她好长时间，她都没舍得拿出来，这可是她留着准备过年吃的啊，还有这白面，油，鸡蛋……
……
原主会嫁给徐川，少不了王凤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王凤，姜苗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原书中，恢复高考，原主想考大学，也不知道怎么碍了王凤的眼了，她是千方百计的劝说原主打消这个念头，像她一样踏踏实实的在村里过日子，不能嫌贫爱富……心高啥的。
……
“你呀你，咱都嫁给人家当媳妇了，娃都生了，还回啥城啊？你舍得你家栓娃啊？这辈子咱城是回不去了，再说了，咱都在这安家了，就应该踏踏实实的在这过日子。
就好像是自己不想离开村子，也见不得原主飞回城里过另外一种人生似的。
可吃着吃着，新鲜感一过，立马就吃不下去了，再加上徐老太可能是怕她吃，最近伙食一天比一天差。
徐老太大步上前，扒拉着桌子上啥都没剩的盘子和碗，指着姜苗的鼻子破口大骂。
“咱今个啥时候去县城买布啊，我陪你一块，顺便也去供销社给我家娃买包桃酥，他这几天一直吵着要吃。”
“我就是吃了，能咋地？”
“姜苗，你现在脾气变得怎么那么大啊……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对我说话。”
“人家川子对你也不赖，你也该知足了，当初他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哪，你还不愿意嫁给他，当初多亏了我那个公公……”
“你……你个杀千刀的小娼妇……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咋这么馋，我的腊肉啊……”
不对！
王凤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止住了下面的话。
“老三媳妇，你……你这是要翻了天了啊……”
“没啥没啥，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
王凤被姜苗眼里散发出的凌厉的目光给吓住了，她看着有些陌生的姜苗，张开的嘴无声的合上了。
徐老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拍着地，瞅着灶房里的场景，嚎了起来。
“娘，坐在地上干啥，快起来，这是咋了？发生啥事了？”
王凤说到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见姜苗不吭声，就以为被自己说中了。
只见灶房的案板上到处沾着的都是白面，今天早上还满满一罐子的油，此时用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放在灶台上，用来装白面的袋子，被人随意的放在地上，地上还滚着数不清的鸡蛋壳……
王凤瞅了一眼姜苗脸上的神情，然后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啥时候说要去县城买布了？”
王凤一脸受伤的神情看着姜苗。
徐老太把柜子来来回回翻了一个遍，都没见到腊肉的影子，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锅盖，只见平时黑沉沉的锅，此时油亮油亮的，一打开，扑鼻而来一股子蒜苗炒腊肉的味道。
不可能啊，她走的时候，把灶房的柜子给锁上了啊，钥匙也没落在家里。
等徐川到家的时候，他家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姜苗懒得搭理她，洗好脸，直接回屋了，等王凤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质问道，
王凤跟在姜苗身后自顾自的说着，姜苗拿着牙缸，站在院子里刷着牙，目光呆滞，像是还没睡醒似的，头上有一两绺呆毛往上翘着，衬的她整个人越发的小，王凤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酸。
姜苗察觉出了王凤话里的意思，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原主之所以愿意和徐川结婚，是因为徐川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帮她解围，帮她干活，原主确实很感动，再加上已经和徐川堂弟结婚的王凤一个劲的劝说原主，说结婚如何如何的好。
“你都叫我小娼妇了，难道我还不能叫你老婆子？”
姜苗洗脸的动作猛地一滞，扭头看向神色有些慌乱的王凤。
“我当初和徐川结婚，这里面有你公公啥事？”
徐老太气的用手砸着灶台，老眼发红，像是快哭了似的。
王凤只比姜苗大两岁，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像是差了一辈似的，姜苗越活越小，她越活越老，这让王凤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一直没注意到姜苗从头到尾压根没搭理她。
“遭天谴的贼……贼……我的腊肉……我的白面，我的油，还有我准备换盐的鸡蛋……”
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隔着人群，他都能听到自己老娘的哭声，顿时急了起来。
“你能不能闭上嘴？”
“贼……家里遭了贼啦……”
“咱不是都说好了吗，去县城给你嫂子扯块布，赔个不是，毕竟这事是你造成的……你嫂子那人思想虽然有点古板老旧，但人性子向来软和不计较，照我说的办，你嫂子肯定会原谅你的……”
徐老太刚刚被气糊涂的脑子终于转起了圈。
徐老太指着姜苗的手，气的一个劲的抖。
“老三媳妇……”
姜苗依旧不说话，自顾自的洗着脸。
“川子回来了，川子回来了，快让让……”
徐老太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看着姜苗质问。
姜苗说完这话，就把王凤推到了屋外，啪的一下关住了屋里的门。
“这是谁家不会过日子的小娼妇，咋舍得放这么多油，也不怕遭天谴……这闻着咋像蒜苗炒腊肉的味……真是败家娘们……”
“姜苗，也不是我说你，你都结婚了，嫁给人川子同志当媳妇了，你咋还把自己捯饬成这样啊，一点都不像当人妈，当人媳妇的。
对了，她的腊肉！！！
姜苗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用细木条剔着牙，向徐老太示意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王凤就像是一只大苍蝇似的，嗡嗡的在姜苗耳边一个劲的响，终于，姜苗的耐心被耗尽了。
干完活的徐老太还没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扑鼻馋人的香气，她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低声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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