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处处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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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院子里生活好的，除了一大爷二大爷，恐怕也就属咱们家了。还有就是许大茂。

    现在细细想来，果然处处有细节。

    北京这个冬天，真的是冷的吓人。

    为啥不叫我接济秦淮茹啊。”

    柱子在食堂，我跟你军哥都拿工资。除了这几家，谁家过的好？你看谁家孩子糟蹋粮食了？”

    但秦淮茹有。

    “雨水，歇回神了吗？没事去叫你同学去。

    何雨柱有些不乐意。

    “我去找一趟二大爷，有点事情。”

    有老人家掌眼，也不怕媳妇被蒙蔽。

    “不能吧，三大爷虽然抠搜爱算计，但也要面子。”

    “多新鲜，能吐出象牙的那叫大象，能叫狗吗？”

    就阎埠贵这老抠，没好处能去串门？

    ……

    “高个屁，三大爷工资，跟你秦姐是一样的。”

    聋老太在这个院子里，是为数不多的明眼人。

    “什么叫惹他，我跟你说蛾子，三大爷这是盯上了咱们家鸡呢。以后可得小心着点，说不定就算计到他的锅里去了。”

    说话的是于芳华，听了这话，周振华眼睛亮了起来。

    相比自己干妈，周振华亲妈，这几个大爷做事简直没眼看。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觉得这个秦姐怪怪的。”

    于芳华跟何雨水两个人窝在炕上猫冬。

    何雨柱跟何雨水都觉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猜猜三大爷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宝贝儿，以后不要跟雨水姑姑学。女孩子家要优雅。”

    但话不能这么说啊。

    以前你军哥，没少贴补她们家，依旧能看到秦姐愁容满面的喊穷，这正常吗？

    其实从平日里生活细节就能看得出来。

    “面子？面子能当肉吃吗？总之你长点心。”

    养家虽然不容易，但真的能见儿天的揭不开锅？

    人说人老成精，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有一次，你哥他……回来耍酒疯，我在家里待不住，想出去走走，路过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在吃白面馒头。更有一次，棒梗偷偷的把棒子面做的窝头丢在了三大爷家的花盆里。

    雨水你想想，这秦姐家里过的真的困难吗？”

    于芳华终究是个女人，留了面子，没好意思直说。

    就院子里这三位大爷，他是一个都看不上。

    眼看着那么多好东西，结果自己没吃着，这不就是亏了吗？

    你看看院子里的孩子，多半都是穿着有补丁的衣服，大的穿完小的穿。

    何雨水想都没想:“挺困难的啊，这一家人吃饭穿衣都靠着她自己。不然她干嘛哭穷，多丢脸啊。”

    “等回来的。”

    所以这个女人，水深着呢。”

    “那嫂子你说，哪里不对劲。”

    加上这年代还没温室效应呢，温度比后世要低个四五度。

    “我觉得行，也省得他们总拿另样的眼光看你。”

    我都看到了？凭什么不让我吃？

    “成啊，那有啥的。”

    “不是，这是大茂昨晚去红星公社七大队，老乡送的。我看着这母鸡挺大的，正是下蛋的时候，放家里养着。早上您没看着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人城府可太深了。

    “得，合着你们两口子都是好人。那你要不要把许大茂跟秦淮茹也请过来？”

    “大茂这你就不对了，这些年三大爷对你怎么样？吃你个鸡蛋还不是应该的？”

    “三大爷？”何雨水没想到这事情能扯到他身上，想了想:“应该挺高吧。”

    何雨水听了也来了精神:“哥，我觉得秦姐挺好的啊，一个寡妇得养活婆婆，还有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三大爷，您这要吃鸡蛋，找您儿子去啊。惦记我们家的鸡干什么？”许大茂打着哈欠，披着个棉衣出来了，刺了三大爷一句。

    “嘿，这老头……”

    三大爷阎埠贵，无疑就是此道之中的佼佼者。

    “没这个必要吧？请他们吃什么饭。”

    一个院子里住了那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

    何雨柱洗完了碗，有些无聊的看着周振华跟小侄女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

    许大茂这才笑嘻嘻的说道:“跟您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呢。您找二大爷什么事啊？”

    我寻思是不是要把三位大爷叫来一起做个见证，就说我周振华要改邪归正了。”

    秦淮茹也算了，那一大家子，少招惹为好。”

    “还有，这秦姐接了男人的班，一个月能拿到27.5块的工资。

    “这就对咯，多听奶奶的话。”周振华赞同的点了点头。

    “行行行，知道了，怎么在你心里谁瞅着都像坏人。”

    阎埠贵刚出门，便碰到了娄晓娥手里提着个鸡笼子，里面还有两只老母鸡。

    “三大爷那人爱占便宜不假，但你看看他家孩子少吗？他们总比棒梗三兄妹年纪大吧？吃的肯定不会少。

    娄晓娥没当回事。许大茂哼哼两声，想了想，总觉得三大爷找二大爷要搞事情。

    娄晓娥出身富贵，倒也不在乎他占这点小便宜。

    “是不是很惊讶？”周振华冷笑。

    “不会吧，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自己这媳妇真是个聪明人啊，别看挺温柔的，胆子不大，这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说你不在家补觉，瞎搅和什么？”

    “去哪儿？”

    咱们都在一个厂子里，谁不知道谁？

    阎埠贵自觉扳回一城，背着手趾高气昂的走了。

    您啊，该干嘛干嘛去。”

    “对了，哥，你之前在菜场的话没说完呢。

    虽是偶然，但看他那不在乎的模样，恐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真的挨饿，孩子能干这事情？

    “到底是千金小姐，局气。”

    “小娥，你们家买鸡了？”

    你看你侄女，这瘦的。”

    但你看三大爷哭穷，让人接济过吗？”

    周振华冷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何止这些。

    我看啊，人家不但要养活，还想天天有肉，吃白面馒头的养活。

    “这还不是因为你？”何雨水丝毫不给面子。

    “媳妇，你觉得呢？”

    “咳咳……这个怨我。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管的着吗？”

    何雨柱随口这么一说，不料周振华还真仔细想了想。

    娄晓娥在一旁用小米喂了鸡:“你没事惹他干嘛呀。”

    还有那贾张氏，养的白白胖胖，这年头想要吃胖，可真是不容易。

    何雨水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震荡。

    “你再回头看看秦淮茹，一大爷偷偷接济，我以前也经常接济，现在我看八成要准备拿你哥当饭票。

    “你啊，还是太单纯了。你想想，咱们院子里，谁家不困难？

    三大爷心想着早上见到许大茂就啐人一口，哪注意他带了什么。

    你再想想棒梗那三兄妹，他们穿过补丁衣裳吗？

    一大爷还好些，对他也还不错。那二大爷是个官迷，成天吆五喝六的。

    “这可真好，还是你家大茂有本事，这鸡确实不错。等回头下了蛋，别忘了给三大爷尝尝。”

    你看，我们家算过的不错吧？我没自行车，当然，这是我作的。

    “你，欺人太甚。”

    “呦，您这个点去二大爷那，可蹭不到饭吃，都过了饭点了。”

    阎埠贵被噎了个半死，看着是真的生气了。

    “许大茂跟咱们不对付，请他做什么，不够气生的。

    “蛾子，我去二大爷家看看。”

    你看，我们家没缝纫机吧，但秦淮茹有。

    至于三大爷就甭提了，儿子没成家呢，也没分家，吃饭都得往家里交生活费，可真行。

    “没有，我也是听奶奶说的。”

    何雨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嫂子说的是，每天吃饭的时候，的确能看到一些……事情。”

    “老伴，我出去一趟。”

    “好了好了，雨水，你哥跟你闹着玩呢。”于芳华赶忙打了个圆场。

    于芳华看着自己男人鼓励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虽然说背后说人不好，但咱们一家子关起门说话，倒是没什么。

    对于有些人来说，那没赚到就是亏。m.sanguwu.com

    “媳妇，可以啊，你这眼神要比这两个傻货亮堂多了。”

    “打住，您对我怎样我心里清楚，我就怕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一大早还跟我摆臭脸子呢，我欠你的鸡蛋不成？

    “啊？不会吧？”

    “不是嫂子，我怎么没听明白呢？”何雨水被骂傻，拿着枕头作出要丢周振华的动作，周振华嘿嘿笑了笑，把闺女挪了个方向。

    何雨水愣愣的摇了摇头。

    阎埠贵觉得自己面子被扫了，很不高兴:“我懒得跟你掰扯，我找你二大爷去。”

    他男人死的时候，厂里可是赔了五百块。这么多钱，养活不了一家人？

    我在广播室都能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你问问你哥，他听说过吗？”

    被自己男人夸了一句，于芳华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