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1章 春风凌冽，初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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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南国逐渐呈现的都是固封自守之势，眼瞧着国力不济，朝着衰败而去。同这里自是井水不犯河水。

    远处山上，虫鸣鸟叫，蝉声不止。

    身后琴声传来。常衡回转过身，连续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

    这里不是通商出行之地。两两锁国，廖无人烟。

    常衡从城门处朝着里头而去，走到大帐外，果真看到外头站着十二个人却是正常士兵装束。进去大帐，一眼见到了那监军都尉，生面孔。而他身后还有一个少年，瞧着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可却不似军旅之人。

    “何意？”萧承言顿时醒了神，追问道。

    “常衡，这是司马都尉。”常文华介绍。

    熬到下学，往正华所方向走回去。

    那远处左侧边是高山几座，连绵不绝，一眼望过去却是绿黑交杂一片。

    太史令再次压低声音道：“七皇子主星闪烁，是为前运先至。主运在南。”

    【冥冥之中，命运的转轮已经启动。同命运相连只差一个卡轮，便能再次连接彼此。

    常芜浅笑接口道：“哥哥放心的去，妹妹在这替你的差事。定不算你擅离职守。”

    二世的情愫爱恋，不知能否让“一世”重新谱写。可“一世”的萧承言余生都在等着，等着有人也在为他，重争出一片天，叫他伸手，能抓住常苒的手。一次......只一次机会，就好。这次我一定抓住你的手......

    便是一同驻守城墙之人瞧见，都是低低轻笑。

    常芜又道：“哥哥，这春日就这般匆匆过了？如今炎炎夏日可真是晒人。”低首，再次弹奏起来。还是那曲，却是唱词变了。“一树衰残委泥土......柳宿光中添两星。”直至吟唱完很久，曲调却未停。

    一世的萧承言多次梦回的伊始之地。便是这里......这一日，他看到了那个稚嫩稚气的女孩。

    七皇子一听，顿起精神。打小就听过常将军风骨，日前太史令还说，‘主运在南’。南境，岂不是国之最南！强威逼西知，又打点偏门侍卫，假借七皇子名义，却是扮成小内监混出了宫门。跟着七皇子的雁南、西知，正华所太监主管小藤子都未上报。而原本七皇子房中留有上呈的书信不知所踪，正华所自行翻天覆地的寻找书信也是无果。

    风起雁至......

    不顾嫌隙的一下投入常衡怀中。

    《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

    七皇子不解为何同他说这些，只能尽力附和道：“是。父皇勤政爱民，天下之福泽。必定如此感动上天，天象预示祥瑞。”

    东风也有转南时......有些情愫和不甘，终归化成执念，重新争出一片天。

    常衡听见喊声，转过身子，走到                                                常芜这一侧边上的位置，左手按在石头上朝着下头问道：“几个人？”

    两世的爱恋，混为一谈。

    同样穿着铠甲军服之人坐在城石缺口上低头抚琴。那琴放在腿上。指尖轻妙，弹奏的正是《杨柳词》。

    常衡回视少年，见少年没有自行介绍的意思，便也没有打算理会。

    一日学堂之上，磕磕绊绊的应答。浑浑噩噩熬到下学。险些在学堂睡着，待其他兄长离开，才起身出了学堂。正见太史令从御书房出。太史令见礼。“七皇子安康。”

    前调稍长后，抚琴者随口吟唱：“一树春风万万枝......尽日无人属阿谁？”曲调转了又转，那曲调才停。

    偷出宫门是一个傍晚。

    白日学堂未见七皇子身影，太傅问了一句只以为逃课罢了。但御书房就在边侧，不久皇上便知。直到晚上事情才彻底发酵。所有宫人全被扣押，接受问询。皇帝震怒，可为防止消息外泄召来杀身之祸。立刻封锁了正华所上下。并称七皇子学业有失，定当闭宫自省，直至背成兵法策论。

    当他们走远后，萧承言抬头看着天，今日的阳光，可真好呀。原来墙外头，还有如此明艳的女子。明媚如太阳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二世的爱恋是一世凄美残破的爱和萧承言一生的忏悔和执念，争出的天。

    “古琴纵使金贵也是有价可商，芜儿是无价可求。娘才不会责骂我呢。”常芜说着笑容甚美，侧着脑袋朝着常衡挑了挑眉。

    这后宫没有降生公主。自是没有人这般称呼于他。可萧承言仍是忍不住回头。借着假山错开的视线。正好能透过孔洞，看到一身嫩粉衣衫的女子，兴冲冲的跑向了常衡。

    建元三十六年。

    “讲下战略布局。”常文华说。

    风吹过，常衡高高束起的头发被风扬着。抬起头向上看去，那此刻高悬的太阳，耀旋目晕，直视之下，太阳边出现光晕，很快便看不真切。顿时觉得脑中轰鸣之响。

    此刻脚踩镜城，便是国之最南，边防之城。这的镇守主帅，也就是我的父亲，一直不想有战争，避免生灵涂炭，遂也是固收而已。虽是如此，这里的兵将也一直严兵布局，从不曾疏忽。

    《平沙落雁》

    七皇子瞧太史令先行，也往后宫回走。此刻夕阳西下，虽是阳光硕大，耀目迷幻。可只余些许余阳洋洋洒洒的照下来。

    “知道了，即刻前往。”常衡回道。

    突一清亮之声，在身后响起。“哥。”

    西知白日提起远亲族叔新封了都尉监军，所去正是南境。还嘱咐族叔定要写信回来，详写一番曾在京中盛传的常大人。

    司马都尉朝着常衡笑了笑，点头示意，却并未说话。可那监军都尉身后的少年却是没什么其他反应，只是一双眼眸一直盯着常衡。眼神中满是审视，这目光落在常衡眼中便是不大友好。

    常衡轻笑，目光流转。常芜脚步轻微，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已不可知，不知是自己分神瞧着远方之时，还是抬头目眩神迷时。目光从常芜脸上转而瞧着那琴。却见那琴下摆动的双腿，一动一动的来回踢着砖墙。忍不住厉声道：“下来。城墙如此之高，若不慎折下去可是没人拉你。况这古琴如此金贵，你便是这般悬浮在空中拿着，娘知道了非要说你不可。那琴可是家中传下来的老物件。”

    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朝向城墙位置而来。在城墙下便朝着上头喊着：“少将军。少将军。京城来人啦。将军请您过去大帐呢。”

    春日里，百花最是争艳。这花园中的花更是多样。可这太湖石罗列堆砌的假山旁，只一棵白玉兰树瞧着最是平淡。白花飘洒，不争不抢......与那姹紫嫣红，毫不相干。

    常衡却是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女子后背，而后女子就被常衡推开。常衡谨慎的左右瞧了瞧，似乎并未看到萧承言。而是刮着那女子的鼻尖说道：“没规矩，在宫中怎能这般？”

    抚琴的手急忙按住颤抖的琴弦，曲停。常芜睁开了眼睛。

    可少年显然不知。只打量着刚进来大帐的这位青年。这个人身上没有那般咄咄逼人，可依旧精神抖擞、英姿勃发。剑眉明目，高耸鼻梁。高高扎起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的气势更胜一筹。同其他将领不同，发丝是垂下来的。想是年纪还小，可整个人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头上只是一个银冠而已，并无其他装饰。

    “臣亦不知。且走且看。”见七皇子思索颇深的样子，太史令一改方才，声音略大施行一礼，“臣此次进宫，乃是向陛下禀报。是为天机不可泄露，此为偶遇七皇子例行请安见礼。臣告退了。”

    “哼。我是领了军命离开的。这叫听命行事。快下来，这下是果真没有旁人拉着你了。”常衡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常芜双手拿着琴，从城墙边上的石座上跳下来，这几处石缺是或有袭击，架射弓弩或推大石头等御敌用的。转身把琴放在其上，也学着常衡模样。站在那向外瞧着，虽也是负手而立却是没有常衡那般气势的。

    命中注定的人，总还会出现。兜兜转转，或早或晚。那些遗憾和后悔，不甘与爱恋。说不准都累积到了下一份机缘。叫另一世界的萧承言。少年时破了命格，早早相见，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风卷着飞沙吹拂过来。常芜急忙闭上了眼睛。可被高高束起的头发，依旧被这风沙吹拂下来好几缕发丝。却是手下一点未停，曲调变化，已经渐渐弹起了另一曲子。

    正方向很远的地方，是击云城。南国的边境。

    ......

    那女子方才转过身子。叫萧承言看个真切。那笑容甚美，却是满脸稚气未退。可依旧人比花美，映得身上那身簇花的衣裳黯然失色。那衣服上粉白相映的花，萧承言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也不识的，但该是常衡的姊妹。

    “十来个。领头的是个监军都尉。”

    山中狮子搏兔，雄鹰追逐，毒蛇出没......全都隐在那深山之中。

    常衡右手松开佩剑，佩剑依旧挂在身侧，并未颤动。拱手说道：“南境戍守，常衡。”

    谁说平行时空便不能相互影响？每一个决定和信念，都可能颠覆所有时空。是重蹈覆辙，还是命运改写？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一身军服的常衡，盔甲持身。右手持着佩剑站在城墙之上，瞭望着远方。

    抚琴者抬起头，眸子看向常衡。展颜一笑，清丽的目光直射常衡眼中。“哥哥怎的在这城墙上自怨自艾起来了？如此可是辜负这美景良辰了。”

    常衡便

    “太史令得召，也是新鲜。”萧承言回应。

    “是。近日天象有异。臣是特向陛下禀告，位于紫微垣的紫微星隐隐发亮。”瞧着七皇子不大明白，再次解释，“紫微星，斗数之主是为帝星。命宫主星便是陛下。乃是陛下福泽深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