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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那也是因为当下的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周而复始,在宇宙中重新拥有形态。
“别管什么Y-9528，你们老实呆着！”进来的声音说。
萧淮砚往东弥身后挪了挪，微微一侧头，让领子上的小钥匙顺利地滑落在掌心。
“怎么回事？”负责观察的人拍了拍屏幕，几十秒后又亮了起来。镜头里一切如常，看起来那些个学生都睡着了，脑袋叠身体的，堆成了一团。
萧淮砚对上东弥视线的时候，略显诧异。库鲁和克拉拉纷纷撞了上来，一个没站稳，摔成了一团。
他靠着礁石，湖水忽然如寒冰，一寸一寸地侵袭而来。
东弥嘴角一抽，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只问：“那我们去Y-9528干什么？”
虚空中，那双桃花眼望来，汹涌澎湃。
希子都一脸绝望，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这还不懂吗，路途遥远，总得多准备点吃的吧。”
这个型号的战舰和苍穹号的结构是一样的。
跟在那个痞子旁边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侧过身，食指微微蹭过了嘴唇，做了个“嘘”的手势。他调整了角度，有意无意地背对着摄像头。
信号已经从终端发出去了，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回家？他家哪儿的呀，远吗？”秦越往四周扫了一圈，“他们还没说呢，这船到底往哪儿去啊？”
萨拉配合着同伴检查了一遍他们的手铐是否牢固，大声驳斥道：“什么叫搞到一起！我是、是站在了天命所归的一方！你们也早点醒悟！”
“为什么？”他轻声问。
萧淮砚。
萧淮砚听懂了。
萧淮砚的手腕被拷在栏杆上，扯了扯，仍然牢固的链子撞上去会有声响。
……是让他一个人走。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像看一个蠢材。
两个穿制服的人分别押送了两个跟他们一样的倒霉蛋，毫不客气地推到了地上。
……人类的世界里，爱恨嗔痴，都是虚妄。不过是一场梦。
他现在会不会，开心一点。
最为沉重的那部分都在渐渐地离开他,一点,一点,如同沙漏，带来久违的放松,舒适得让人想闭上眼睛。
成为天地间的一部分。
仿佛从宇宙深处而来，敲打着原本平静的星河。
他坐在暴风雪里笑起来的模样，他站在钟楼的影子里不动声色，他撑着伞孤独地穿行在雨中，他抱着他动情时的克制。
他站在黑暗的舱舰底部，注视着幽深广阔的宇宙。
浩瀚的星河横贯一切空间与时间，在头顶,亦在脚下。他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一处渺小的孤岛,藤蔓从底部圆锥似的岩类生出，裹覆而生。
激光枪正中了地面的挡板，一圈的枪孔松开了锁。
巨大的航行舰正在准备跃迁。
欧楚楚一眼认出了他，简直义愤填膺：“萨拉？！你怎么能和那些复辟的臭家伙搞到一起去了！”
他的意识里压着沉沉的东西，说不出是呼啸的风声，还是别的什么。他极力地克制着，不愿去拨开。
东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气得就要骂回去，幸好陈望裕悄悄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那是船舰相接的声音。
“你懂个屁，”萨拉瞪了他一眼，眉心一动，使了个眼色，“那些虫子都是二次进化后的。不过放心好了，等到了目的地，就可以解决这一切。萧首席说了，只要炸开远方星海，就可以恢复宇宙的稳定态。”
……萧淮砚。
水面映出了他的脸，烟紫色的眸子荡开涟漪。
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周遭响起，乍明乍暗的光，擦过脸颊的子弹，飞溅的血滴……压迫式的喧嚣笼罩着他，但他仿佛不属于这一切，微妙的不真切的感觉逐渐浓烈。
“这一层总共二十五人，五个最新型仿生人。你得到最底下。”东弥低声说着，够过了钥匙，碰了碰萧淮砚的手铐。
“我这儿我这儿。”秦越答道，窸窸窣窣地动手开锁。
原来无法放手的人，是他自己。
“有什么了不起。你这样的井底之蛙，当然不知道我们每一艘战舰都配备了超弦重型武.器和镭射武.器。在这个宇宙里除了自由舰，绝没有任何敌手！”
无数画面交叠的时刻，宿陵想朝他走过去，揉开他绷紧的眉眼，让他开心一些。
大概两分钟后，监控器的红点熄灭了。
“你话太多了。”萨拉的同伴瞥了一眼。
“你们老实呆着，别想耍什么花样！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痞子似的男人踹了一脚。
就这样下沉，不断地，像以往经历过的那样，忘记，再开始。
“完蛋了，”希子都在他旁边唉声叹气，“本少爷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可怜我们云清，可怎么办呐呜呜呜呜呜。”
直到他听见了一种古怪的嗡鸣，像是鸣笛，但实际上那不是声音，而是通过光线的传播造成了曲解。
“可是那里还有人形兵器，宿……”郑侃之还没说完，就被萨拉强行打断了。
他说，你只能选一个。
直到他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关押他们的门外响起了动静。
他好像和萧淮砚一样，都是活生生的，真实存在的。
无人回答。
在移动的过程里，他忽然感觉四周都比过去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变得更加敏捷。
如果没有虫巢，没有阴谋，没有契约。
萧淮砚。
秦越撇撇嘴：“吹吧，就几个虫巢你们都解决不了，好意思通缉。”
他仰起头,漂浮在水面，张开的双臂亦如浮影，柔软的星河落了满身。
闪烁的光点游曳在湖面。低垂夜幕之上是璀璨的星河,它们好像很近，伸出手就能碰到。有时光亮撞在一起，形成了烟云,萦绕在指尖。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萨拉好像被地上横放的腿绊倒了似的，一个踉跄，手撑了一下萧淮砚的肩，然后狼狈地拍了拍衣袖，跟着同伴走了。
倏忽之间,云雾又散去,如同气泡罩住了有限的陆地。
众人看了看萧淮砚，保持了沉默。
骤然响起的心跳让宿陵睁开了眼睛，周遭的一切未变，只是湖面的波澜将他推到了边缘。
他也同样如此。
它们生于此,也终将回到这里。
宿陵褪去了衣物，像过去的千百次一样，慢慢走入了湖中。冰凉的湖水并不刺骨,反而包容了他的全部。
萧淮砚看向了窄小的舷窗外，航行舰正在往远处的舰队靠拢。
宿陵沿着湖边,一直往前走，直到尽头。
转而又跟欧楚楚和连啸抱怨：“都怪弗兰克，要不是云清和傲莱都跟他去什么采玉城，咱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但总有一些记忆纠缠着他，不让他沉没。
“知道就好，不该操心的事别操心。”那个健硕的男人说。
萨拉“噢”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手背在身后：“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跃迁点了，你们想跑也来不及了，别想耍什么花招！”
他就那么站在影子里，直到他楼梯口有动静传来。
可从没有人告诉过他，雨夜的亲吻是温暖的，床上的拥抱是滚烫的，告别是冰冷的。
他说，你终于肯来我的梦里了吗？
他避开了往来的仿生人和巡逻员，闪身进入了楼梯间。顺着旋转的台阶一路往下。
来自最深处的沉静抚慰着他的意识,让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也意味着,他真的回家了。
拐角处监控的死角里，萧淮砚贴墙站着。他身侧就是一面巨大的舷窗，能看到航行舰底部支出的攻击臂。
萨拉做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附和道：“就是。科学部新开发了一套超级无敌的全新定位探索装置，全方位从上到下，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找出远方星海的位置！绝不会空手而归！更何况，现在自由舰也在我们手里，就连着底下。”
秦越更是无语凝噎：“我就是出来看个热闹而已，怎么和你们凑上了。哎，宿陵呢？我听说之前那个五个虫巢全是宿陵处理掉的，网上那些视频片段都传疯了。他人去哪儿了，没受伤吧？”
他可以笑，可以哭，会疼，会怒，会心疼，也被偏爱。
窒息声里，希子都小声抱怨：“别挤了，头都要掉了。钥匙在谁那儿？”
-
嵌在墙体内的屏幕正在播放新闻。
掌心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他按捺住一股强烈的想要再次撕破的冲动。
七天前。
枪声刺耳，闪避几乎是下意识的。
“萧薄毓……他还活着？”萧淮砚的眼神吓得萨拉一哆嗦。
“……日前，联盟辖域内最后一个虫巢也消失了。据目击者称，进入虫巢杀死虫母的疑似在逃嫌犯宿陵。请注意，此人虽负伤，但攻击性极强，危害极大，如有任何人有相关线索，请立刻联系当地警厅。帮助藏匿者将按叛徒行为抓捕。”
他还没哭几声，发现萧淮砚看了他一眼，大有“再哭一个字就把你舌头砍了”的意思，立刻闭上了嘴。
萧淮砚的表情复杂，良久，低声道：“他回家了。”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在视野盲区内发生。
淡蓝色的晶莹碎片从他的指尖析出，迸出跳跃的光点。
萧淮砚。
“哎衣服挡着应该看不出来少了个人吧——”
] 他说，那也是因为当下的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周而复始,在宇宙中重新拥有形态。
“别管什么Y-9528，你们老实呆着！”进来的声音说。
萧淮砚往东弥身后挪了挪，微微一侧头，让领子上的小钥匙顺利地滑落在掌心。
“怎么回事？”负责观察的人拍了拍屏幕，几十秒后又亮了起来。镜头里一切如常，看起来那些个学生都睡着了，脑袋叠身体的，堆成了一团。
萧淮砚对上东弥视线的时候，略显诧异。库鲁和克拉拉纷纷撞了上来，一个没站稳，摔成了一团。
他靠着礁石，湖水忽然如寒冰，一寸一寸地侵袭而来。
东弥嘴角一抽，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只问：“那我们去Y-9528干什么？”
虚空中，那双桃花眼望来，汹涌澎湃。
希子都一脸绝望，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这还不懂吗，路途遥远，总得多准备点吃的吧。”
这个型号的战舰和苍穹号的结构是一样的。
跟在那个痞子旁边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侧过身，食指微微蹭过了嘴唇，做了个“嘘”的手势。他调整了角度，有意无意地背对着摄像头。
信号已经从终端发出去了，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回家？他家哪儿的呀，远吗？”秦越往四周扫了一圈，“他们还没说呢，这船到底往哪儿去啊？”
萨拉配合着同伴检查了一遍他们的手铐是否牢固，大声驳斥道：“什么叫搞到一起！我是、是站在了天命所归的一方！你们也早点醒悟！”
“为什么？”他轻声问。
萧淮砚。
萧淮砚听懂了。
萧淮砚的手腕被拷在栏杆上，扯了扯，仍然牢固的链子撞上去会有声响。
……是让他一个人走。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像看一个蠢材。
两个穿制服的人分别押送了两个跟他们一样的倒霉蛋，毫不客气地推到了地上。
……人类的世界里，爱恨嗔痴，都是虚妄。不过是一场梦。
他现在会不会，开心一点。
最为沉重的那部分都在渐渐地离开他,一点,一点,如同沙漏，带来久违的放松,舒适得让人想闭上眼睛。
成为天地间的一部分。
仿佛从宇宙深处而来，敲打着原本平静的星河。
他坐在暴风雪里笑起来的模样，他站在钟楼的影子里不动声色，他撑着伞孤独地穿行在雨中，他抱着他动情时的克制。
他站在黑暗的舱舰底部，注视着幽深广阔的宇宙。
浩瀚的星河横贯一切空间与时间，在头顶,亦在脚下。他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一处渺小的孤岛,藤蔓从底部圆锥似的岩类生出，裹覆而生。
激光枪正中了地面的挡板，一圈的枪孔松开了锁。
巨大的航行舰正在准备跃迁。
欧楚楚一眼认出了他，简直义愤填膺：“萨拉？！你怎么能和那些复辟的臭家伙搞到一起去了！”
他的意识里压着沉沉的东西，说不出是呼啸的风声，还是别的什么。他极力地克制着，不愿去拨开。
东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气得就要骂回去，幸好陈望裕悄悄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那是船舰相接的声音。
“你懂个屁，”萨拉瞪了他一眼，眉心一动，使了个眼色，“那些虫子都是二次进化后的。不过放心好了，等到了目的地，就可以解决这一切。萧首席说了，只要炸开远方星海，就可以恢复宇宙的稳定态。”
……萧淮砚。
水面映出了他的脸，烟紫色的眸子荡开涟漪。
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周遭响起，乍明乍暗的光，擦过脸颊的子弹，飞溅的血滴……压迫式的喧嚣笼罩着他，但他仿佛不属于这一切，微妙的不真切的感觉逐渐浓烈。
“这一层总共二十五人，五个最新型仿生人。你得到最底下。”东弥低声说着，够过了钥匙，碰了碰萧淮砚的手铐。
“我这儿我这儿。”秦越答道，窸窸窣窣地动手开锁。
原来无法放手的人，是他自己。
“有什么了不起。你这样的井底之蛙，当然不知道我们每一艘战舰都配备了超弦重型武.器和镭射武.器。在这个宇宙里除了自由舰，绝没有任何敌手！”
无数画面交叠的时刻，宿陵想朝他走过去，揉开他绷紧的眉眼，让他开心一些。
大概两分钟后，监控器的红点熄灭了。
“你话太多了。”萨拉的同伴瞥了一眼。
“你们老实呆着，别想耍什么花样！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痞子似的男人踹了一脚。
就这样下沉，不断地，像以往经历过的那样，忘记，再开始。
“完蛋了，”希子都在他旁边唉声叹气，“本少爷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可怜我们云清，可怎么办呐呜呜呜呜呜。”
直到他听见了一种古怪的嗡鸣，像是鸣笛，但实际上那不是声音，而是通过光线的传播造成了曲解。
“可是那里还有人形兵器，宿……”郑侃之还没说完，就被萨拉强行打断了。
他说，你只能选一个。
直到他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关押他们的门外响起了动静。
他好像和萧淮砚一样，都是活生生的，真实存在的。
无人回答。
在移动的过程里，他忽然感觉四周都比过去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变得更加敏捷。
如果没有虫巢，没有阴谋，没有契约。
萧淮砚。
秦越撇撇嘴：“吹吧，就几个虫巢你们都解决不了，好意思通缉。”
他仰起头,漂浮在水面，张开的双臂亦如浮影，柔软的星河落了满身。
闪烁的光点游曳在湖面。低垂夜幕之上是璀璨的星河,它们好像很近，伸出手就能碰到。有时光亮撞在一起，形成了烟云,萦绕在指尖。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萨拉好像被地上横放的腿绊倒了似的，一个踉跄，手撑了一下萧淮砚的肩，然后狼狈地拍了拍衣袖，跟着同伴走了。
倏忽之间,云雾又散去,如同气泡罩住了有限的陆地。
众人看了看萧淮砚，保持了沉默。
骤然响起的心跳让宿陵睁开了眼睛，周遭的一切未变，只是湖面的波澜将他推到了边缘。
他也同样如此。
它们生于此,也终将回到这里。
宿陵褪去了衣物，像过去的千百次一样，慢慢走入了湖中。冰凉的湖水并不刺骨,反而包容了他的全部。
萧淮砚看向了窄小的舷窗外，航行舰正在往远处的舰队靠拢。
宿陵沿着湖边,一直往前走，直到尽头。
转而又跟欧楚楚和连啸抱怨：“都怪弗兰克，要不是云清和傲莱都跟他去什么采玉城，咱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但总有一些记忆纠缠着他，不让他沉没。
“知道就好，不该操心的事别操心。”那个健硕的男人说。
萨拉“噢”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手背在身后：“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跃迁点了，你们想跑也来不及了，别想耍什么花招！”
他就那么站在影子里，直到他楼梯口有动静传来。
可从没有人告诉过他，雨夜的亲吻是温暖的，床上的拥抱是滚烫的，告别是冰冷的。
他说，你终于肯来我的梦里了吗？
他避开了往来的仿生人和巡逻员，闪身进入了楼梯间。顺着旋转的台阶一路往下。
来自最深处的沉静抚慰着他的意识,让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也意味着,他真的回家了。
拐角处监控的死角里，萧淮砚贴墙站着。他身侧就是一面巨大的舷窗，能看到航行舰底部支出的攻击臂。
萨拉做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附和道：“就是。科学部新开发了一套超级无敌的全新定位探索装置，全方位从上到下，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找出远方星海的位置！绝不会空手而归！更何况，现在自由舰也在我们手里，就连着底下。”
秦越更是无语凝噎：“我就是出来看个热闹而已，怎么和你们凑上了。哎，宿陵呢？我听说之前那个五个虫巢全是宿陵处理掉的，网上那些视频片段都传疯了。他人去哪儿了，没受伤吧？”
他可以笑，可以哭，会疼，会怒，会心疼，也被偏爱。
窒息声里，希子都小声抱怨：“别挤了，头都要掉了。钥匙在谁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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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他按捺住一股强烈的想要再次撕破的冲动。
七天前。
枪声刺耳，闪避几乎是下意识的。
“萧薄毓……他还活着？”萧淮砚的眼神吓得萨拉一哆嗦。
“……日前，联盟辖域内最后一个虫巢也消失了。据目击者称，进入虫巢杀死虫母的疑似在逃嫌犯宿陵。请注意，此人虽负伤，但攻击性极强，危害极大，如有任何人有相关线索，请立刻联系当地警厅。帮助藏匿者将按叛徒行为抓捕。”
他还没哭几声，发现萧淮砚看了他一眼，大有“再哭一个字就把你舌头砍了”的意思，立刻闭上了嘴。
萧淮砚的表情复杂，良久，低声道：“他回家了。”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在视野盲区内发生。
淡蓝色的晶莹碎片从他的指尖析出，迸出跳跃的光点。
萧淮砚。
“哎衣服挡着应该看不出来少了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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