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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眼睛能看得清会怎样这个问题,他很久没再思考过。

    如果他能亲眼看到她的样子就好了,是不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有点点婴儿肥,很娇气。

    【窝草,牛逼,流口水了。】

    芦闻笙没听见,毫无反应,在她眼睛下,棋盘是活的,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帮她演算接下来的三十步以外的棋。

    芦闻笙放好最后一颗将,“没。”

    其实她今天的表现就一般吧,应教授确实棘手,但没有比上辈子的那几个老外更棘手。

    秦砚答应了,之后找来了这里。芦闻笙正撑着下巴,专注思考下一步棋如何下。

    接着他们开始对弈,不出4分钟,芦闻笙就输了。

    【来自应红盛的声望值+1.】

    周围的人小声讨论:“她真的不会吗?这么快就记住棋盘了?”

    “

    周围人说,“肯定输嘛,不过新手能在应大爷手下坚持5分钟,也算厉害。”

    【就是棋技不敢恭维。】

    芦闻笙认真听着,点点下颌。

    【到底是别人家的校长。】

    周围人立刻劝说,“应老头国际象棋比象棋下得好多了,小姑娘你还是下象棋吧,国际象棋更没机会。”

    这时系统不断播报:【来自秦砚声望值+1.】

    直播间:【我擦,我没看懂。】

    两碗红汤牛肉羹端上来,里面有西红柿、牛肉粒、豆腐,熬得稠稠的。

    “接你回家,”秦砚也跟着站了一个小时,“现在可以扶我下去吗?”

    秦砚说,“牛肉羹有现成的,先上两碗来。”

    芦闻笙夹了一些放他碗里,“虾,小牛肉,爱不爱吃?不爱吃我也给你夹了。”

    系统担心道:【闻笙,你不会下象棋吧?】

    老板娘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芦闻笙一眼,说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不过秦砚也并未真的出轨,她看得真,每次都是许姑娘对秦砚情真意切,秦砚并不领情。

    太久没碰国际象棋,不然打败应教授应该不会超过1个小时。

    也行,她现在真的饿了,“那走吧。”

    “还得下到什么时候?”

    “难啊,和应大爷这样的棋牌王对弈。”

    “好的好的,先给你们上两个上快点的菜。”老板娘应声。

    芦闻笙一想到他瞎了眼,到底是她太善良,扶着他去停车位。

    “再来。”芦闻笙重整旗鼓。

    秦砚脸上一阵尴尬,不知道芦闻笙什么感受,会不会生气?

    秦砚也慢慢地用勺子舀。出于人道主义,芦闻笙叮嘱了下,“你小心烫。”

    秦砚说,“闻笙,回家吃饭了。”

    应教授同她回握,笑,“很久了。你奶奶,也是和我下了一局棋,恍若昨日。”

    “再来。”芦闻笙继续摆盘,这次居然把所有棋子的位置都记住了,没照搬应大爷的摆盘。

    芦闻笙自然不知道秦奶奶当年也是和他下了一局棋,她只是微微笑。

    【应老头输了,双马残局。】

    “就是就是。”一旁拿着手机拍斗音的大妈附和,顺手开了一个直播,直播“祖孙”对弈。

    “还要比?”应大爷问。

    大妈直播间里,本来2位观众,短短几分钟,涌现了一百多位观众。

    应老头肚子叫了一声。

    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使知道结果也要闯闯,这就是年轻人吧。

    应教授“啊”了声,仔细看,恍然,“我输了。”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眼,她聪慧,面对敌人时杀伐果断,又很可爱有小性子,与众不同。

    芦闻笙又不是原身,她对秦砚经常带许白茶来吃饭这件事,没有任何感受,只等饭吃。

    上辈子她可是国际象棋天才少女。

    这一句芦闻笙坚持了5分钟,居然还使了一个障眼法。应大爷挑眉,这孩子学东西倒快。

    【等等,刚才的女孩好像是清雅校长?和那张证件照很像。】

    应大爷:“没下过?”

    周围观战的环卫工叔叔阿姨这才知道女孩子是新任的校长。

    芦闻笙喝完半碗,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秦砚手搭在她肩膀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抬手走了下一步棋。

    直播间人流量达到了2万人。

    芦闻笙吹了口气,送入口中,很滑很嫩,味道确实好,这家私房菜可以经常来吃。

    老板娘诧异了下,秦砚以前不吃香菜,笑着应承,“好,马上端来。”

    应大爷笑笑,手指在每一个棋上虚点一下,“车走直线,马走日,相(象)走田……”

    菜也上了,蒜蓉粉丝虾,炸带鱼等等。

    直播间:【知道高手高在什么地方吗,下一步,头脑里已经演算出接下来的20补了。人为什么很难战胜机器,因为人有情绪,会受到情绪影响,计算机不会。】

    自他失明后,度过一段心理黑暗期,不再抗拒自己是个瞎子,同时也不认为眼疾能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老板娘尴尬地笑了下,“哎呀,外面像要下雨,快进来。”

    芦闻笙又输了,脸上淡然,不见颓废之色。

    周围的人都搬了凳子来坐,他们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大妈在一侧尽职尽责直播着。

    “黑。”

    秦砚从不吃香菜,这段时间跟着她吃习惯了,“两碗都要。”

    芦闻笙说,“国际象棋是我擅长的。”

    【给刚来的朋友解说下,应老头一开始用了法兰西防御开局,造成黑子开局空间狭窄,现在黑子可以集中精力攻击王翼。】

    芦闻笙自然道,“不会。”

    “不知道啊,两人战酣了。”

    “你先回去,我还要家访。”

    斗音直播平台好几个国际象棋发烧友转播,甚至还有电视台得到消息,要来直播采访,被校方拦住了。

    “嗯。”秦砚嘴角扬起笑容。

    “会的吧,可能小时候玩过,长大了忘记了。”

    应教授棋子落到预计的地点。

    【来自陈雨的声望值+1.】

    【没有,卧槽,牛逼窝草,我头大脑皮层战栗发麻。她从三个小时之前就开始布局了。】

    她还想着,以后秦砚和许姑娘肯定会走到一起的,今晚见到芦闻笙,才觉得不一定。而且,秦砚明显对自己妻子更上心。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秦砚来了,又要挣开。

    化学老师,get??

    芦闻笙抬头,“教授,您输了。”

    腿坐得麻了,她站起来时候踉跄了下,秦砚扶着她。

    芦闻笙补充,“要葱花要香菜。”

    大家捧着饭碗,一边吃,一边看他们下棋。

    秦砚过来接芦闻笙下班,芦闻笙的司机,车又出问题了。秦砚的司机说,“要不顺便接太太下班?”

    【教学视频直播!】

    应教授此刻很焦虑,非常想抽一根烟。芦闻笙的打法十分激进,一直杀到他片甲不留,掉入了他的陷阱,所以现在是他的主场,她慢下来了,在思考下一步动作,不过只是垂死挣扎。

    【看下棋竟然让我看了一出偶像剧。】

    直播间一阵嗷嗷叫:

    “比,”芦闻笙说,见到墙角下的另一个棋盘,“这次换国际象棋,应大爷愿意下吗?”

    “那就国际象棋吧。”应大爷站起来,骨头发出咔哒的声响,“黑还是白?”

    芦闻笙伸出右手,“明天教务处等着您。”

    又过了一个小时,现在到了晚上六点十三分。

    直播间弹幕:【民间国际象棋高手对弈。】

    他和许白茶只是朋友,他知道许白茶喜欢他,但他对她并没有意,只是单纯朋友,还当年她的恩情。

    “那还要下?”

    “老板,快点上菜哦,好饿。”

    这一盘国际象棋,一直下了四个小时,都没下完。

    系统:【啊,那这……】

    芦闻笙没上车。

    这时候快下班了,日影西斜。

    对面的应大爷,很快摆好棋盘,他抬眸,发现芦闻笙连棋盘都不会摆,显然是再新不过的新手。

    【她快输了,B线叠兵毫无价值,可以认输了。】

    秦砚考虑片刻,“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再去家访。”

    应大爷劝说,“重整旗鼓也是输。”

    【嗷,小姐姐好漂亮。】

    秦砚带她去一家私房菜馆。老板娘先见到秦砚下车了,热情招呼,“小秦,又带许小姐来吃饭啦?”

    【果不其然又输了。】

    【老应头下棋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

    两人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芦闻笙水杯里的枸杞茶也快喝完了。

    【校长之前是国际象棋的老师吗,这么牛逼。】

    芦闻笙直视他的眼眸,“如果我提前告诉您我不会下,您还会说三局一胜吗?总要试试。”

    被她在乎一点的感觉,真的很好。这一周以来,他明显能感受到芦闻笙的抗拒,她和之前很不一样,她开始逃离婚姻,做自己了。

    【刚才有没有人录频,求分享,想好好研究这盘棋。】

    如果能看见?他被自己忽然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刚才用脑太活跃了,人真的有些饿了。

    秦砚指节炙热,一步不退,“别动,一会儿我们两都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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