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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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的热水袋。

    但事实上，一切都发生地极快，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蝙蝠侠以我看不见的速度用蝙蝠镖打飞了杰森手里的枪。

    而且我的背后还有杰森，我沦落不到哪里去。

    我上前试图给杰森一个拥抱，不过杰森反手就轻而易举地单手把我横抱在腰间，另一只手则拖拽着小丑强制带着我们离开了这处房间。

    在来到一处安全屋后，杰森和蝙蝠侠开始彼此对峙质问，偶尔蝙蝠侠和杰森还会提到我和星星帮的名字，他们之间有理念的冲撞，也有情亲的纠缠。

    我真心佩服蝙蝠侠，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小丑就把我搞成这幅模样，而蝙蝠侠却和小丑抗衡了这么多年。

    然而，一切都出乎了我的意料，对方并没有举报我，而是拿起了专门呼叫星星帮的通讯器帮我叫来了附近正在打扫卫生的星星小队。

    如果这是在电影，一定会有慢镜头，如果是在漫画，一定会有占据满满一页的分镜。

    最后，杰森开始逼迫蝙蝠侠二选一，被指着太阳穴的小丑笑得非常大声，他的笑声就如同指甲抓金属板那样尖锐刺耳。

    我的疲惫、我的伤痛、我的饥饿、我的寒冷开始逐渐消退。

    于是，杰森按下炸弹按钮，踢飞小丑，在爆炸声中带着我离开了这幢楼。

    一并消失的，还有我脑海中小丑的笑声。

    我苦中作乐地想，现在我也算身价不菲的人了。

    清洁工的口罩。

    哦，也有可能是我和小丑的会面扰乱了他们的剧情线。

    “我没事。”

    恰巧这时，对面的屋主人出来倒垃圾，与我和墙壁上的通缉令撞了个正着。

    抵达东区后，我才明白杰森的意思——东区贴满了我的通缉令，他们甚至还细心地在我照片的嘴角上P上了类似小丑的伤痕。

    屋主人的雨伞。

    我确信他认出了我，更确信他知道现在的我值多少钱，但他却完全无视了通缉令，甚至还送了我一把雨伞。

    杰森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跟着我一起前往东区。

    蝙蝠侠依然在坚守不杀原则。

    老奶奶的馅饼和牛奶。

    在这种场面里，小丑愈发癫狂，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就像是入了油锅的生水一样沸腾起来，而我，就像是误入片场的土拨鼠一般格格不入。

    在离开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杰森放下我，一边朝我喷止血喷雾一边问我：“有想好去哪吗？”

    我无所谓小丑的生死，但我担心杰森的状态。

    我感到身心俱疲，缺少了肾上腺素的刺激，我的下半张脸开始剧烈疼痛，脑海里的小丑笑声也始终挥之不去，手臂阵阵发麻，浑身上下还都湿透了，整个人又冷又饿。

    现在，剧情开始了。

    路上，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于是在前去星星医院的路上，我们一路共收到了：

    流浪汉的备用衣服。

    隐约间，我似乎看见身后追着蝙蝠侠。

    各户人家塞来的数根毛巾毛毯。

    然后我捡起了那把枪，一边朝向小丑，一边下意识地看了蝙蝠侠一眼，就是这么一眼，就足以蝙蝠侠扔出第二只蝙蝠镖再次打飞我手里的枪。

    我曾经说过，如果未来星星帮的成员以‘这里是哥谭’的理由背叛了我，我会死不瞑目。

    以及孩子们送来的亮晶晶的糖果……

    只是我又开始止不住地思念前世的祖国。

    哥谭又开始下雨了。

    我有些奇怪杰森为何有此一问：“当然是回东区，回星星帮。”

    星星小队同样没有背叛我，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疗包为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一边通知组长，一边带我去星星医院。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只是东区的居民，而我脸上还全是鲜血，如果对方举报了我，我完全可以接受。

    我有些混乱地想，他们怎么还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还没敞开心聊过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