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即复仇，吾即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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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兴奋坏了，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飞人哥哥，飞人哥哥’！

    这我就更不能理解了。

    我目送医疗小组离去，然后进屋小心翼翼地从三本老旧的书页中拿出一张夹在其中的泛黄的纸条，对比上面的字迹。

    然后，就在这期间，大都会突然爆出新闻，厉声斥责哥谭政府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强制拆迁）和私人财产（强买强卖），完全违反了宪法精神。

    我开始布置东区的下一步规划——招商引资。

    戈登局长亲自上门逮捕了我。

    我顺着他的轨迹向上看去，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降落在他的下方，随后发出同样熟悉的勾爪向他追去。

    虽然我知道其实世界各地都存在某共，比如最耳熟能详的法共、日共、印共……因此自然也有美共，但我还是忍不住感到惊奇。

    随后，不知何时结束表演的迪克也匆匆朝同个方向赶去，他甚至都来不及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和我遥遥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哥谭政府开始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第四权利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他们至今为止最大的成功就是单方面通过了阿卡姆之城的政策决议，之后就撞上了我们的‘非暴力不合作’，进入了僵持阶段。

    我目送他们离开，我不知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

    我好奇地看向身旁的人，理查德·格雷森，他是由被我邀请的提姆介绍带过来的（可惜克拉克记者没来），他和提姆一样在脸上化了妆，将自己装扮成普通人的样子，让我称呼他为‘迪克’就行。

    是的，我双标了，拿这句话对付坏人，行；用这句话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不行。

    而房间内早已有人等着我，我很快就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晚会当然不是白开的，那一场晚会充分展示了东区现有的安定与活力，所以那些因为阿卡姆政策跑路的商店老板们还等什么？快回来啊！

    然后夕阳落下，黑暗逐渐笼罩哥谭，所有人安静地抬头等待，直到一道光投向天空，映射出巨大的蝙蝠印记，广场上猛然爆发出热烈欢呼声。

    蝙蝠侠，牛逼（破音）！

    迪克给出了理由：“因为这里是哥谭。”

    十号协议公布后引发了极大的社会争议，竟然还有不少人表示支持，我猜这一类人应该不住在东区。

    在得知收到了一袋子的脑袋后，星星医院马不蹄停、快马加鞭、如获至宝地前来收走了这些新鲜珍贵的医学材料，也算让这些恶人在死后为人类社会贡献了一点价值。

    我看到你了保罗！还有你，查理斯！黛西你们也别偷笑了！

    我大松一口气，连忙离开表演台和观众席，跑到外围躲清静。

    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对方很干脆地点头，不再多说一句，只是告诫我‘接下来的日子要小心’后便立马离去。

    一旁的提姆笑得乐不可支。

    我伸头去看提姆照相机里的照片，只能隐隐绰绰地看见滴水兽上有那么一块黑漆漆的影子。

    面对这种情况，市长原本还打算负隅顽抗，但蝙蝠侠给了他最后一击。

    是杰森吗？是杰森吧！

    在这场盛大的晚会中，有人咋舌：“我敢打赌，B不会喜欢看到这个场景。”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如果说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那杰森的死而复生也完全可以说成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当天晚上哥谭很给面子地没有下雨，天空中只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云，我们甚至还在傍晚观赏到了壮丽的火烧云。

    杰森要么是假死，要么就是自有一番奇遇，现在他一定在走属于他的剧情路线，有他不能露面的原因，或许等杰森经历完一切，便会放下心结愿意与我见面了。

    但反正，多亏十号协议的公布，阿卡姆之城的政策终归是被撤回了。

    或许根本不需要我们，蝙蝠侠也能成功阻止这个危机，但这不妨碍我依然将其视为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字迹变化很大，相比于曾经还有些稚嫩的笔迹，新纸条上的字更加张扬，简直就像是草书了，但我在一些字母上依然能看见两者之间细微的相似之处。

    他上台用自己灵巧的身姿征服了所有人，每做出一个空翻都会引出全场的惊呼。

    亏我一开始还发愁要怎么处理它们……

    好的，超级英雄的世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某政党成员找上门来我也并不奇怪……才怪！

    虽然我确信除了报纸我没见过他的脸，但他给了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他就是一代罗宾，不过我并没有深究下去，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彼此投缘，这就够了。

    惨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绿色的头发、紫色的西装……

    但我不能离开。

    是小丑。

    迪克凑上去看了半晌，不确定道：“B？他怎么会来？我以为他会在呆洞里看监视器！”

    “可能是我邀请了他？”我也不确定道，“我给布鲁斯·韦恩发出了一张请帖，还通知了蝙蝠侠我们要举办一场晚会，需要安全保障。”

    许多人都参与了进来，整个广场挤成一片。

    随后，在蝙蝠印记的笼罩下，大家纷纷上台表演，充分展示了什么叫高手在民间，表演水平之高，表演曲目之广泛令人瞠目结舌。

    还是提姆一边带上耳机一边告诉我说他们有事要撤离了，顺便感谢了我邀约，然后跳上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蝙蝠车。

    大家朝我发出善意的哄笑声，起哄着让我也来表演一手，台底下提姆和迪克竟然还笑眯眯朝我挥手。

    但我依然讨厌这句话。

    我已经感觉到了哥谭政府的黔驴技穷。

    趁此机会，星星帮获得了不少收入（也就是保护费），当然，我们也会给他们提供各种公共服务，比如管制商铺们最深恶痛绝的□□、烧……

    迪克告诉我说，因为蝙蝠侠以恐惧统治哥谭。

    蝙蝠侠为什么要成为恐怖的代名词，让哥谭人对他感到害怕呢？

    说来戈登局长和我也算老熟人了，但在拘留室，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戈登局长如此愤怒的一面——他不是朝我愤怒，而是朝另一波试图带走我的人。

    我犹豫片刻，缓缓点头：“因地制宜，挺好的。”

    他绘声绘色地模仿着蝙蝠侠的低音：“吾即复仇，吾即黑夜，吾即蝙蝠侠。”

    我心满意足地将纸条夹回书内，一边期待着与杰森相遇的未来，一边加紧推动对阿卡姆政策的反抗。

    我抚摸着‘old friend’，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蝙蝠侠公布了雨果博士的十号协议，他打算把所有罪犯关押到阿卡姆之城，然后直接毁了阿卡姆之城将这些罪犯通通消灭。

    救命，上辈子就算了，为什么这辈子我还是逃脱不了才艺表演？

    我硬着头皮用《好汉歌》的调子唱了一曲English版的《团结就是力量》。

    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他们拿出准备好的一份份文件，向戈登局长一次次施压，最后半强制地带走了我。

    最后还是迪克救的场。

    商人真的是消息最灵通，流动性最大的群体，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东区，甚至还有大手笔的投资方找上我。

    算了，像这种表演我有丰富的经验，只要自己不社死，社死的就是别人，而只要尴尬一回，之后就会被所有人加入表演黑名单中（简直完美）。

    他在飞翔！

    “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你，并打算使用极端手段。”

    我并没有过多地纠结杰森为什么不肯同我见面。

    就在我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时，突然我的身体就被抬了起来——一群人架着我不由分说地把我送到了表演台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得到官方的内部消息。

    我们决定花钱租下一片场地，开一场庆祝晚会，由星星帮主持维持秩序，邀请了我们所有能邀请的人。

    晚会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星星帮直到凌晨才打扫完场地，将干净整洁的场所还给主办地。

    对方并没有打算和我长聊，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试图劝服我离开哥谭，紧急避难。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处特殊严密的房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昆西·夏普市长则是受到了雨果博士的精神药物控制，成为了雨果博士的傀儡。

    同样兴奋坏的还有提姆，他拿着照相机到处跑，眼中的光和闪光灯一样亮。

    然后，我便看见在外围的角落，站着一个健壮的男人，他手臂夹着红色的头盔依靠在墙边，抽着烟定定地看着广场上的人群，随后他似有所感对上我的视线，露出熟悉的脸庞。

    很快，我就知道了所谓的‘极端手段’是什么。

    在我上辈子的概念里，一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再怎么恐怖，也不应当是好人感到安心，恶人感到恐惧吗？就像孔子说的“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为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对方，一声‘同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我就说编剧怎么可能把未成年英雄给写死，就算编剧真的这么丧心病狂，杰森的粉丝也不可能会答应！

    提姆咳了一声，岔开话题，他朝某个方向拍下一张照片，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们：“看看这张照片里有什么。”

    我怔怔地上前走了一步，然而他却利落地掐灭了烟头，带上鲜亮的红色头罩向高处发射出勾爪，荡离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