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投个营养液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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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顾家曾祖父突然想起，要是明年他还参加院试，曾孙也参加，他们两个岂不是一起进考场？
县试发案相反，县试的名次是逆时针写的。
想到这里，他有一丢丢的难为情，而后一想着，要是到时候真的跟曾孙一起入场，那那些后进们和那些和他一样的寿童们，岂不是要羡慕死他了？
顾家曾祖父听了后笑了：“等着更心急, 让他去看吧。”
“中了……”顾名跟着应一声，才反应过来，扬高了声音惊问，“啥？”
井秀才听了这话，也不羡慕顾家曾祖父了，踮起脚向着人群那里张望：“怎么还不出来？”
说完后，他觉得有些不对，顾思都出来了啊，他家下人在那边候着，应该更快一点啊。
“这才第一场，后边还有两场覆试呢，说这话太早了。”顾思并不答应。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事情没定下来前，什么都有可能。
知道了名次，顾家曾祖父就不想在这里待了，但是井秀才拦着他：“好长时间不见面了，再聊两句嘛。 ”
“顾思没考中吗？”顾名已经等不不及了，扔了车过来，听到后边还以为说的是顾思没中。
顾家曾祖父看井秀才打的狠，上前劝住了：“他年龄还小，学识又好，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呢，你把他打伤了倒是划不来了。”
舒颖乐得呵呵笑，一家人都乐得呵呵笑，顾家曾祖父摇头：“你急什么，他才多大……
他找出浮票，和祖父父亲一起去衙门礼房里验证身份，确定他们没有弄错人。
惊喜一下子击中了顾思的心，他数了数，竟然是第十名！
顾家曾祖父听了这话，只觉整个人都轻了起来，笑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反是谦虚起来：“不比你家代代都有天才好啊。”
顾三爷抬眼扫了过去，慢慢的说：“等成绩呢。”
每府录取的童生基本都是固定的, 这是根据人口来计算的，一般只会有上下二三个的浮动。嗯，向上二三个浮动。自从世宗不收人头税以来，人口逐年上涨, 已经没有出现过下降的状况。
井秀才更尴尬，连忙找个借口带着儿子走了。
可井秀才不，硬是要拉着顾家曾祖父的袖子，不让人走。
从衙门里出来，一家人都容光满面，向车子那里走时，正好遇到了气急败坏在训儿子的井秀才：“别人说臭就让臭着去你管他们做什么！有什么好急的！我是给你的手纸不够多吗竟然能把卷子弄脏，你真是气死我了！”
此时，顾家里，顾三爷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顾六伯娘从后院过来，看到有些疑惑的问：“爹你咋了？想啥呢？”
前十一二是不可能了，那他要中了就只能在二十三四到十二三之间。
顾家曾祖父知道井秀才是想给他显摆儿子也中了，但他刚注意到井利仁的神情不对，再一想他家下人还没出来 ，猜着有可能没过，便不想当面看人家笑话，免得让人难堪。
第一场中了，他是准童生了！
“顾兄家里可是出了个天才啊！”
顾家曾祖父有些吃惊，抓紧顾思的胳膊兴奋追问：“第十？你没看错？！真是第十？”
虽然他考试不行，但他曾孙厉害啊！
顾思快速扫一遍，没看有自己的姓名, 又细看了一遍, 还是没有, 就出去向着着右边那边去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期待不大，没想到听了后却很失落，拍拍顾思的肩膀：“没事，咱们年龄还小，你长这个哥哥这么大了，定会考上。”
他看向顾思：“你注意到我家井利仁的名字了没有？”
道理谁都懂，可井秀才心里还是窝火啊！你说要没学好考不中就罢了，你偏偏因一个小问题没中，真是让人捶胸顿足的后悔啊！
以后见官，他不用称民不用跪，他可以穿官衣官帽，还可以有座了！上次见桂知县的那个座不算，别人给你的始终不如自己赚来的。
“哈哈，咱娃中了第十呢！”顾家曾祖父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中了，第十。”顾思纠正自己父亲。
想到那些熟识的人对他的夸奖，顾家曾祖父又激动了：“试试也可以，说不得就中了。”
边说着，井秀才还伸手狠狠的在儿子背上拍了两下。
府试的名次是按顺时针方向写的，内圈名次高外圈名次低，他这是从最后一名倒着看。
这个时候井家的下人终于人群里出来了，慢慢走到井秀才身边。
他看曾祖父神态还好，点头笑应：“没错，你不相信，我们拿浮票去府衙里对一下就知道了！”
可他县试第三名，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名次，除非有意外。
顾思估摸着自己的成绩，就是录上了，也是在后边。
一旁的井秀才没想到顾思竟然如此厉害，本不相信，听了后边拿浮票验明正身的话，又觉得他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
井秀才看他那忐忑的样子，愣住了：“怎么……”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吃了一惊，不置信的“没中？”
汉中府录童生是六十五人。圆案一图记录五十人，内外两圈，剩下的十五人还是要写内外两圈，写满第二图。
顾思眼快身快的跟在对方后边溜, 倒是很容易的到了榜前。
顾家曾祖父已经扬着脖子望着顾思那边了，见他出来后飞快的跑过来，脸上有着笑意，心一下的提了起来，都有些不敢问，连声音都轻了，怕是惊扰了什么：“中了？”
下人小声道：“人多，看得人眼花，许是我看错了，相公一会儿再去看一看。”
舒颖早就坐立不安，在等他们回来了，一见三人笑容满面，惊喜的问：“中了？”
顾名惊喜的要疯了，抱着顾思就转了几圈，在他脸上狂亲几下：“好儿子！乖儿子！太棒了！太厉害了！哈哈哈！”
他有些羡慕，但想着自己儿子也能中，虽然名次没有顾思高，到底是中了，人和人不能比较，还得往后看，也就好受了些。
前十的名次，让顾思的惊喜更加重了一层，他把整个圈案看一遍，确定只有一个顾思，他没有看错个，高兴的挤了出去。
“第十！厉害不厉害！”顾名骄傲极了。
第十！好高啊！
顾思点头，笑的阳光般灿烂：“中了！第十！”
第一图的字就写的密密麻麻, 一眼扫过去没发现什么, 顾思便从外圈上边，逆时针一个个的看。
井秀才只觉得脸上火烧火撩一样的难堪：刚还觉得别人家的孩子中不了，想显摆自己孩子，结果人家孩子中了。想要找回场面，结果自家孩子竟然没中！
顾思感觉到胳膊上的手在颤栗，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兴奋，竟然没有把他曾祖父的情绪考虑进去。
现在一听就笑：“你愁也没用啊，能考上就好，考不上，考不上就下次再考呗，顾思那么聪明，八岁就过县试，多考个两次不就过了。”
顾三爷叹了一口气：“唉~道理谁都懂。”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种影响家里命运的大事，哪里能让人平静下来？
顾家曾祖父先是高兴的哈哈笑了两声，而后便是一长串的哈哈的笑声。
顾思又继续看了四五名，突然觉得眼角扫到的字不对，向内圈里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是他的名字！
顾思谨记井利仁这点教训，让自己以后考试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弄脏卷面。
井秀才看到顾思跑了, 急着道：“哎，我让人守着了，你不用去！”
顾家曾祖父拒绝：“下次吧。”
听这话，大家都懂了，井利仁不中是因为卷面不洁。
“等啥成绩？”
从衙门离开后，他们就回去，准备明天参加第二场考试了。
他运气好，前边有一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性向里挤，引得周围的人“别挤”“挤什么”的说那汉子。
他放下顾思，兴奋的在原地跳了两下，又抱顾思转两圈，笑的欢快自在。
文章做的再好，要是卷子弄脏了，那是中不了的，别说井利仁后悔了，就是顾思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可惜。
井家家境好，有下人。www.zhuoxinge.com
顾思从卷子上揭下来的浮票还在住的地方放着，三人回了住处。
他喃喃道：“怎么可能，利仁县试第九啊，往年府里县试前十二必中，他这成绩府试怎会不中呢？”
是以名字之间的间隙就很大，大家很容易就看完了去往右边第一图那里看，这边人员流动就很快, 很容易挤进去。
井秀才半是感叹半是复杂。
他看的是外圈，眼角却能瞅到内圈里，他数学好，一下子就能算出来，二十二三到十一二和五十到三十六七之间没有他。
顾思到了府衙前的八字墙这里, 人已经围了一大堆, 只有右边的人少一些，他就往左边挤去。
“府试这两天就发案了。”
顾思摇头：“我心里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名字，没注意到其它。”其实井这个姓不常见，他并没有在案上看到。
井利仁肯定没中。
半圈看下来，顾思心慢慢的凉下来，期待慢慢低了，人也更紧张了。
稳重淡定的舒颖惊喜的大叫一声：“啊~！”
顾六伯娘也知道顾思去府里考试了，知道考完三四天就发案，她只是没多想。
她上前抱着顾思的头，用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语气惊叹：“我娃真厉害！太优秀了！娘原本只想着你能中，哪怕是最后一名，只要拿个童生，这辈子有个保障就不错了，没想到你竟然考了个第十，第十啊！那岂不是明年就可以去参加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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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顾家曾祖父突然想起，要是明年他还参加院试，曾孙也参加，他们两个岂不是一起进考场？
县试发案相反，县试的名次是逆时针写的。
想到这里，他有一丢丢的难为情，而后一想着，要是到时候真的跟曾孙一起入场，那那些后进们和那些和他一样的寿童们，岂不是要羡慕死他了？
顾家曾祖父听了后笑了：“等着更心急, 让他去看吧。”
“中了……”顾名跟着应一声，才反应过来，扬高了声音惊问，“啥？”
井秀才听了这话，也不羡慕顾家曾祖父了，踮起脚向着人群那里张望：“怎么还不出来？”
说完后，他觉得有些不对，顾思都出来了啊，他家下人在那边候着，应该更快一点啊。
“这才第一场，后边还有两场覆试呢，说这话太早了。”顾思并不答应。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事情没定下来前，什么都有可能。
知道了名次，顾家曾祖父就不想在这里待了，但是井秀才拦着他：“好长时间不见面了，再聊两句嘛。 ”
“顾思没考中吗？”顾名已经等不不及了，扔了车过来，听到后边还以为说的是顾思没中。
顾家曾祖父看井秀才打的狠，上前劝住了：“他年龄还小，学识又好，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呢，你把他打伤了倒是划不来了。”
舒颖乐得呵呵笑，一家人都乐得呵呵笑，顾家曾祖父摇头：“你急什么，他才多大……
他找出浮票，和祖父父亲一起去衙门礼房里验证身份，确定他们没有弄错人。
惊喜一下子击中了顾思的心，他数了数，竟然是第十名！
顾家曾祖父听了这话，只觉整个人都轻了起来，笑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反是谦虚起来：“不比你家代代都有天才好啊。”
顾三爷抬眼扫了过去，慢慢的说：“等成绩呢。”
每府录取的童生基本都是固定的, 这是根据人口来计算的，一般只会有上下二三个的浮动。嗯，向上二三个浮动。自从世宗不收人头税以来，人口逐年上涨, 已经没有出现过下降的状况。
井秀才更尴尬，连忙找个借口带着儿子走了。
可井秀才不，硬是要拉着顾家曾祖父的袖子，不让人走。
从衙门里出来，一家人都容光满面，向车子那里走时，正好遇到了气急败坏在训儿子的井秀才：“别人说臭就让臭着去你管他们做什么！有什么好急的！我是给你的手纸不够多吗竟然能把卷子弄脏，你真是气死我了！”
此时，顾家里，顾三爷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顾六伯娘从后院过来，看到有些疑惑的问：“爹你咋了？想啥呢？”
前十一二是不可能了，那他要中了就只能在二十三四到十二三之间。
顾家曾祖父知道井秀才是想给他显摆儿子也中了，但他刚注意到井利仁的神情不对，再一想他家下人还没出来 ，猜着有可能没过，便不想当面看人家笑话，免得让人难堪。
第一场中了，他是准童生了！
“顾兄家里可是出了个天才啊！”
顾家曾祖父有些吃惊，抓紧顾思的胳膊兴奋追问：“第十？你没看错？！真是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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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井秀才没想到顾思竟然如此厉害，本不相信，听了后边拿浮票验明正身的话，又觉得他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
井秀才看他那忐忑的样子，愣住了：“怎么……”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吃了一惊，不置信的“没中？”
汉中府录童生是六十五人。圆案一图记录五十人，内外两圈，剩下的十五人还是要写内外两圈，写满第二图。
顾思眼快身快的跟在对方后边溜, 倒是很容易的到了榜前。
顾家曾祖父已经扬着脖子望着顾思那边了，见他出来后飞快的跑过来，脸上有着笑意，心一下的提了起来，都有些不敢问，连声音都轻了，怕是惊扰了什么：“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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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颖早就坐立不安，在等他们回来了，一见三人笑容满面，惊喜的问：“中了？”
顾名惊喜的要疯了，抱着顾思就转了几圈，在他脸上狂亲几下：“好儿子！乖儿子！太棒了！太厉害了！哈哈哈！”
他有些羡慕，但想着自己儿子也能中，虽然名次没有顾思高，到底是中了，人和人不能比较，还得往后看，也就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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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厉害不厉害！”顾名骄傲极了。
第十！好高啊！
顾思点头，笑的阳光般灿烂：“中了！第十！”
第一图的字就写的密密麻麻, 一眼扫过去没发现什么, 顾思便从外圈上边，逆时针一个个的看。
井秀才只觉得脸上火烧火撩一样的难堪：刚还觉得别人家的孩子中不了，想显摆自己孩子，结果人家孩子中了。想要找回场面，结果自家孩子竟然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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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曾祖父先是高兴的哈哈笑了两声，而后便是一长串的哈哈的笑声。
顾思又继续看了四五名，突然觉得眼角扫到的字不对，向内圈里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是他的名字！
顾思谨记井利仁这点教训，让自己以后考试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弄脏卷面。
井秀才看到顾思跑了, 急着道：“哎，我让人守着了，你不用去！”
顾家曾祖父拒绝：“下次吧。”
听这话，大家都懂了，井利仁不中是因为卷面不洁。
“等啥成绩？”
从衙门离开后，他们就回去，准备明天参加第二场考试了。
他运气好，前边有一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性向里挤，引得周围的人“别挤”“挤什么”的说那汉子。
他放下顾思，兴奋的在原地跳了两下，又抱顾思转两圈，笑的欢快自在。
文章做的再好，要是卷子弄脏了，那是中不了的，别说井利仁后悔了，就是顾思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可惜。
井家家境好，有下人。www.zhuoxinge.com
顾思从卷子上揭下来的浮票还在住的地方放着，三人回了住处。
他喃喃道：“怎么可能，利仁县试第九啊，往年府里县试前十二必中，他这成绩府试怎会不中呢？”
是以名字之间的间隙就很大，大家很容易就看完了去往右边第一图那里看，这边人员流动就很快, 很容易挤进去。
井秀才半是感叹半是复杂。
他看的是外圈，眼角却能瞅到内圈里，他数学好，一下子就能算出来，二十二三到十一二和五十到三十六七之间没有他。
顾思到了府衙前的八字墙这里, 人已经围了一大堆, 只有右边的人少一些，他就往左边挤去。
“府试这两天就发案了。”
顾思摇头：“我心里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名字，没注意到其它。”其实井这个姓不常见，他并没有在案上看到。
井利仁肯定没中。
半圈看下来，顾思心慢慢的凉下来，期待慢慢低了，人也更紧张了。
稳重淡定的舒颖惊喜的大叫一声：“啊~！”
顾六伯娘也知道顾思去府里考试了，知道考完三四天就发案，她只是没多想。
她上前抱着顾思的头，用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语气惊叹：“我娃真厉害！太优秀了！娘原本只想着你能中，哪怕是最后一名，只要拿个童生，这辈子有个保障就不错了，没想到你竟然考了个第十，第十啊！那岂不是明年就可以去参加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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