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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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间本来识字的女孩就少，适龄的更少，闻风而动急着抢先机的，基本上都比顾家条件差，儿子都不一定读过书，更别说女儿了。
他现在也明白过来，家里女人不裹脚的多，也不是巧合，是“媳妇娘家们”特意下的选择。
说起亲事，顾奶奶就道：“这几天很多人都问我呢，要不咱们先给咱娃看着？”
除非找皇室的人，或者在皇室同源的八大贵族群里找。
“那我六伯娘怎么没有裹脚？”顾思问。
他继续问：“那我九奶和我大小姑婆呢？”
顾六伯娘这个时候过来了，接口道：“我娘脚没裹好，走不了路，当时不是村里有两个女娃娃裹脚都死了嘛，咱们家里那时就你姑一个女娃娃，都怕出事，就没裹啊。”
“急啥急，你还怕他找不到媳妇？！他想要读过书的，这十岁的姑娘有字识全的？”舒颖这些年早摸到了对付顾奶奶的方法，不想让她管什么事，就把口气放硬一点，这还是从顾姑婆身上学到的。
“可不是嘛 ！”顾奶奶一拍掌，“你以为你十一婶为什么要嫁这么远？还不是因为打听到咱们家里女人不裹脚的多，来了少受欺负，才嫁进来？”
只是媒婆看了一眼舒颖的大脚，心里忍不住嘀咕：你自己大脚，连孩子都带坏了。
顾奶奶应：“你十一娘家里疼她的很啊，她一哭，就没裹成。”
舒颖也笑着应：“好姑娘那么多，我在好姑娘里挑一个读过书的，怎么了？”
这一下子，都把来问的人给挡了回去。
顾奶奶这悄悄话说的，对面屋子的顾十一婶都能到，和没说也没区别。
顾思讶异极了：“我三奶的脚不是生病才不方便吗？”他一直听说是生病不方便啊。
当然，先后也有两个媒婆过来，一个给顾思说秀才家姑娘，一个说秀才家的孙女的。
这个媒婆难缠，舒颖都把顾思拉来了，顾思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要会做文章的，你五六年后再来。”
顾思听六伯娘没有反驳，觉得这话应该是对的。
顾思可是知道那两个姨婆的，嘴碎的不行，说话不想后果，随便承诺，大姨婆还又懒又奸，爱抱怨的很。
顾思诧异极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她只叮嘱：“有人问，你只管说要读过书的，让他们介绍。只识几个字也不行，要会写文章会算术的。”
只顾十婶不死心，笑着对舒颖道：“这没读过书的也有好姑娘嘛！”
顾思趁此道： “那你看，别人笑话你们，你们不也活的好好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嘛 。家里人都不裹脚，我妹不裹脚也行。”
但她还不能答应下来，怕自己到时候反悔，想再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先应着顾思：“好，娘记得你的想法了。这个不急，再说。”
顾奶奶浑不在意的道：“女娃娃读书有什么用？又考不了秀才，有这时间多干点活去了，孩子识字也有先生教呢。”
“娘，你一定要给妹妹裹脚吗？”顾思问舒颖。
把我卖了去做丫鬟，就没有给我裹脚。当人丫鬟的，肯定要跑得快一点，裹了脚怎么干活？又不是去当小姐享福。”
“你九奶家里都是女儿，那时没男儿下地干活，就让女儿下地了，等家里生了儿子时，也过了裹脚的好时候了。”
“你十三娘是家里老来女嘛，她大哥都成亲了，才有得她，家里五个男娃，一个女娃娃，哪里舍得啊？你十三婶对着哥哥爹娘哭，就没成。”顾奶奶对家里这些事清楚的很。
顾奶奶没被说服，不过碍于顾思的面子，不得不顺着他：“就怕你妹到时候怨你娘啊。”
“我不想给妹妹裹脚。”顾思坚定而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不过一想，百姓要是遇到困难了，卖田地儿子的的确很多。
“对！就这样说！”顾思在一旁肯定道。
“那十三娘呢？”顾思越问，越觉得，好像不裹脚的，都集中在他家里了。
顾思在这些年的生活里没有遇到过裹脚，也没问过，正想问裹脚是怎么裹，顾奶奶又催生了，对舒颖道：“你再生一个儿子吧。 ”
舒颖迟疑着，她一面怕不裹了顾宁以后怨她，一面又怕伤了顾宁。
她有两个姑婆，小姑婆嫁的不远，可表叔是做生意的，她就跟着儿子在长安，从来没有见过。
嗯，这中间当然也有借李家钱的原因，说起来是人家要买儿子不要女儿，也不能说舒家不重男轻女，不过舒家要比一般人家好很多。
别说一个小秀才身份根本够不上人家，就是八大贵族群里有那极落魄的，也大都住在京城，互不认识，根本没一点戏。
顾十一婶是家中长女，也就一个弟弟，娘家比顾家有钱，就是没有读书人，没顾家有地位。
“那三爷家我姑呢？”
舒颖对着两人都是一样的说法，笑道：“他还小呢，不懂事，说什么要读书明理不裹脚的姑娘，我这也不好打击他说他痴心妄想，只能等他大了自己懂道理了改了这想法，现在却是不好强迫他。”
顾思现在成了秀才，舒颖现在说话都硬气了，不想委婉的时候就软刀子反击过去，不会像以前不出声了。
舒颖只强调最重要的事，顾奶奶虽然嘴上心里都不认同，等别人再问时，她还是说要找识字会算术的姑娘。
以现在人思维想，把儿子过继给有钱人家去过好日子，比把女儿卖了好。可在古代，别说一个女儿了，就是三五八个女儿也抵不了半个儿子，哪怕舒家已经有了个儿子，也抵不了。
而且三奶是曾爷长媳，长发媳都受重视，谁家娶长媳会娶一个有些不方便的？他也没听说三奶娘家地位比顾家高很多，那么娶的时候肯定是好的，那肯定不是裹脚的原因了。
读过书的再少也有，不裹脚再少也有，可既读过书又不裹脚，汉人里那是凤毛麟角了。
舒颖只为难道：“以前我是做得了他的主，现在他成了秀才，主意又大，我自然要听他意见了。 ”
顾思语速很快的反驳，顾奶奶高兴的一拍手：“我怎么没想到这样说她们啊，下次你大姨婆再提这事，我就这样说。”
“是生病了不方便，但那也是当年裹脚没裹好，年轻时看不出来，老了一有病，就越加明显了。”顾奶奶解释。
也是舒家出了事后，舒三外公发奋图强，才考上了秀才，舒家才好起来。
自然还有顾三奶顾九奶顾思的各位伯娘来问，舒颖都是这么个说法。
媒婆无语了，五六年后那么远，鬼知道那个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而且这话怕也是个托辞，不是真心。
他向舒颖求证：“你当时嫁给我爹，也有这个原因？”
顾十一婶这个时候，爬在窗子边上，远远的笑道：“我家里是我爹说了算，我娘说一句话都不管用，我爹疼我，我只对着他哭，他看我可怜，就做主不让我裹脚了，我娘也没法子。”
“那当然。”舒颖回答，顾家家风少有的开明，遇到不容易。
她现在是秀才娘了，大家一面觉得舒颖这条件太高，一面又觉得理所当然，笑着说自然要挑好的。
舒颖无奈：“娘诶，我这年龄，别人都要给自己儿子说亲了，我还生什么啊。”
顾奶奶又絮叨了几句，继续催生：“别人四十多都有生的，你才三十出头嘛 。”然后说了一堆谁家孙子都有了还生了小儿子等，谁家儿子少最后差点绝后了等。
“你六伯娘娘家，以前穷的很，要下地干活嘛 ，就没裹脚，后来家里一下子富得很时，都来不及了。”顾奶奶对这个了解的很。
然后说了一通道理。
顾思摊手，对顾奶奶道：“那奶啊，你看，你没裹脚，大家都没裹脚，这辈子不是活得好好的？”
顾家这样的态度，一个媒婆见顾思现在没找媳妇的意思就走了。
总之，小姨婆还行，大姨婆人品不行。
一个就劝道：“你是他娘嘛，你当然做得了他的主，咱们大人要为孩子着想……”
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点月光，隐约能看到人的表情，舒颖感受到顾思的态度，更倾向于不裹脚了。
读过书又不怎么干活还教顾思识字的舒颖，已经对顾奶奶一点心眼都没有、说话不顾忌这事没半点反应了，左耳进右耳出。
家里问了个遍，顾思也了解了，感慨道：“这不裹脚的，都凑到咱们家了。”
反正顾家门子
舒颖先说了顾思小不懂事，又说了他痴心妄想，媒婆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那我十一娘呢？”顾思问。
顾奶奶还是不放心，想说服顾思：“可是会被骂的啊！我当时年龄小，不知道，就没给你姨婆她们裹脚，后来她们怨我很长时间呢，别人都笑话她们。”
她见舌灿莲花也说不动顾家人，只好无功而返，嫌顾顾思条件太高，心里发了狠：你叫我五六年后再我就真的五年后再来，到时候找个读过书你家配不上的看你怎么说。
这重男轻女，也不对，说谁重男轻女，也不能说舒家重男轻，看他外公外婆把五舅过继出去，却没有把娘亲卖了就知道，舒家不是个重男轻女的。
“你姑婆吧。”顾奶奶偷偷凑近顾思，小声道，“你爷他爷那个时候，认识一个八大贵族里的人，想把女儿嫁过去呢，人家八大贵族里不兴裹脚，你两个姑婆就没裹，结果还是没嫁成。”
“那你又不是她们娘，还管她们裹脚！难道要她们裹了脚，你一个人侍候一大家子？偷懒也不是这样愉的啊！”
顾思对于这个“远”字不发表意外，反正在这里的人看来，只有嫁到挨着的村子是近，隔上两三个村子，走路半小时以上不好回娘家，都是“嫁得远”。
] 乡间本来识字的女孩就少，适龄的更少，闻风而动急着抢先机的，基本上都比顾家条件差，儿子都不一定读过书，更别说女儿了。
他现在也明白过来，家里女人不裹脚的多，也不是巧合，是“媳妇娘家们”特意下的选择。
说起亲事，顾奶奶就道：“这几天很多人都问我呢，要不咱们先给咱娃看着？”
除非找皇室的人，或者在皇室同源的八大贵族群里找。
“那我六伯娘怎么没有裹脚？”顾思问。
他继续问：“那我九奶和我大小姑婆呢？”
顾六伯娘这个时候过来了，接口道：“我娘脚没裹好，走不了路，当时不是村里有两个女娃娃裹脚都死了嘛，咱们家里那时就你姑一个女娃娃，都怕出事，就没裹啊。”
“急啥急，你还怕他找不到媳妇？！他想要读过书的，这十岁的姑娘有字识全的？”舒颖这些年早摸到了对付顾奶奶的方法，不想让她管什么事，就把口气放硬一点，这还是从顾姑婆身上学到的。
“可不是嘛 ！”顾奶奶一拍掌，“你以为你十一婶为什么要嫁这么远？还不是因为打听到咱们家里女人不裹脚的多，来了少受欺负，才嫁进来？”
只是媒婆看了一眼舒颖的大脚，心里忍不住嘀咕：你自己大脚，连孩子都带坏了。
顾奶奶应：“你十一娘家里疼她的很啊，她一哭，就没裹成。”
舒颖也笑着应：“好姑娘那么多，我在好姑娘里挑一个读过书的，怎么了？”
这一下子，都把来问的人给挡了回去。
顾奶奶这悄悄话说的，对面屋子的顾十一婶都能到，和没说也没区别。
顾思讶异极了：“我三奶的脚不是生病才不方便吗？”他一直听说是生病不方便啊。
当然，先后也有两个媒婆过来，一个给顾思说秀才家姑娘，一个说秀才家的孙女的。
这个媒婆难缠，舒颖都把顾思拉来了，顾思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要会做文章的，你五六年后再来。”
顾思听六伯娘没有反驳，觉得这话应该是对的。
顾思可是知道那两个姨婆的，嘴碎的不行，说话不想后果，随便承诺，大姨婆还又懒又奸，爱抱怨的很。
顾思诧异极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她只叮嘱：“有人问，你只管说要读过书的，让他们介绍。只识几个字也不行，要会写文章会算术的。”
只顾十婶不死心，笑着对舒颖道：“这没读过书的也有好姑娘嘛！”
顾思趁此道： “那你看，别人笑话你们，你们不也活的好好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嘛 。家里人都不裹脚，我妹不裹脚也行。”
但她还不能答应下来，怕自己到时候反悔，想再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先应着顾思：“好，娘记得你的想法了。这个不急，再说。”
顾奶奶浑不在意的道：“女娃娃读书有什么用？又考不了秀才，有这时间多干点活去了，孩子识字也有先生教呢。”
“娘，你一定要给妹妹裹脚吗？”顾思问舒颖。
把我卖了去做丫鬟，就没有给我裹脚。当人丫鬟的，肯定要跑得快一点，裹了脚怎么干活？又不是去当小姐享福。”
“你九奶家里都是女儿，那时没男儿下地干活，就让女儿下地了，等家里生了儿子时，也过了裹脚的好时候了。”
“你十三娘是家里老来女嘛，她大哥都成亲了，才有得她，家里五个男娃，一个女娃娃，哪里舍得啊？你十三婶对着哥哥爹娘哭，就没成。”顾奶奶对家里这些事清楚的很。
顾奶奶没被说服，不过碍于顾思的面子，不得不顺着他：“就怕你妹到时候怨你娘啊。”
“我不想给妹妹裹脚。”顾思坚定而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不过一想，百姓要是遇到困难了，卖田地儿子的的确很多。
“对！就这样说！”顾思在一旁肯定道。
“那十三娘呢？”顾思越问，越觉得，好像不裹脚的，都集中在他家里了。
顾思在这些年的生活里没有遇到过裹脚，也没问过，正想问裹脚是怎么裹，顾奶奶又催生了，对舒颖道：“你再生一个儿子吧。 ”
舒颖迟疑着，她一面怕不裹了顾宁以后怨她，一面又怕伤了顾宁。
她有两个姑婆，小姑婆嫁的不远，可表叔是做生意的，她就跟着儿子在长安，从来没有见过。
嗯，这中间当然也有借李家钱的原因，说起来是人家要买儿子不要女儿，也不能说舒家不重男轻女，不过舒家要比一般人家好很多。
别说一个小秀才身份根本够不上人家，就是八大贵族群里有那极落魄的，也大都住在京城，互不认识，根本没一点戏。
顾十一婶是家中长女，也就一个弟弟，娘家比顾家有钱，就是没有读书人，没顾家有地位。
“那三爷家我姑呢？”
舒颖对着两人都是一样的说法，笑道：“他还小呢，不懂事，说什么要读书明理不裹脚的姑娘，我这也不好打击他说他痴心妄想，只能等他大了自己懂道理了改了这想法，现在却是不好强迫他。”
顾思现在成了秀才，舒颖现在说话都硬气了，不想委婉的时候就软刀子反击过去，不会像以前不出声了。
舒颖只强调最重要的事，顾奶奶虽然嘴上心里都不认同，等别人再问时，她还是说要找识字会算术的姑娘。
以现在人思维想，把儿子过继给有钱人家去过好日子，比把女儿卖了好。可在古代，别说一个女儿了，就是三五八个女儿也抵不了半个儿子，哪怕舒家已经有了个儿子，也抵不了。
而且三奶是曾爷长媳，长发媳都受重视，谁家娶长媳会娶一个有些不方便的？他也没听说三奶娘家地位比顾家高很多，那么娶的时候肯定是好的，那肯定不是裹脚的原因了。
读过书的再少也有，不裹脚再少也有，可既读过书又不裹脚，汉人里那是凤毛麟角了。
舒颖只为难道：“以前我是做得了他的主，现在他成了秀才，主意又大，我自然要听他意见了。 ”
顾思语速很快的反驳，顾奶奶高兴的一拍手：“我怎么没想到这样说她们啊，下次你大姨婆再提这事，我就这样说。”
“是生病了不方便，但那也是当年裹脚没裹好，年轻时看不出来，老了一有病，就越加明显了。”顾奶奶解释。
也是舒家出了事后，舒三外公发奋图强，才考上了秀才，舒家才好起来。
自然还有顾三奶顾九奶顾思的各位伯娘来问，舒颖都是这么个说法。
媒婆无语了，五六年后那么远，鬼知道那个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而且这话怕也是个托辞，不是真心。
他向舒颖求证：“你当时嫁给我爹，也有这个原因？”
顾十一婶这个时候，爬在窗子边上，远远的笑道：“我家里是我爹说了算，我娘说一句话都不管用，我爹疼我，我只对着他哭，他看我可怜，就做主不让我裹脚了，我娘也没法子。”
“那当然。”舒颖回答，顾家家风少有的开明，遇到不容易。
她现在是秀才娘了，大家一面觉得舒颖这条件太高，一面又觉得理所当然，笑着说自然要挑好的。
舒颖无奈：“娘诶，我这年龄，别人都要给自己儿子说亲了，我还生什么啊。”
顾奶奶又絮叨了几句，继续催生：“别人四十多都有生的，你才三十出头嘛 。”然后说了一堆谁家孙子都有了还生了小儿子等，谁家儿子少最后差点绝后了等。
“你六伯娘娘家，以前穷的很，要下地干活嘛 ，就没裹脚，后来家里一下子富得很时，都来不及了。”顾奶奶对这个了解的很。
然后说了一通道理。
顾思摊手，对顾奶奶道：“那奶啊，你看，你没裹脚，大家都没裹脚，这辈子不是活得好好的？”
顾家这样的态度，一个媒婆见顾思现在没找媳妇的意思就走了。
总之，小姨婆还行，大姨婆人品不行。
一个就劝道：“你是他娘嘛，你当然做得了他的主，咱们大人要为孩子着想……”
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点月光，隐约能看到人的表情，舒颖感受到顾思的态度，更倾向于不裹脚了。
读过书又不怎么干活还教顾思识字的舒颖，已经对顾奶奶一点心眼都没有、说话不顾忌这事没半点反应了，左耳进右耳出。
家里问了个遍，顾思也了解了，感慨道：“这不裹脚的，都凑到咱们家了。”
反正顾家门子
舒颖先说了顾思小不懂事，又说了他痴心妄想，媒婆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那我十一娘呢？”顾思问。
顾奶奶还是不放心，想说服顾思：“可是会被骂的啊！我当时年龄小，不知道，就没给你姨婆她们裹脚，后来她们怨我很长时间呢，别人都笑话她们。”
她见舌灿莲花也说不动顾家人，只好无功而返，嫌顾顾思条件太高，心里发了狠：你叫我五六年后再我就真的五年后再来，到时候找个读过书你家配不上的看你怎么说。
这重男轻女，也不对，说谁重男轻女，也不能说舒家重男轻，看他外公外婆把五舅过继出去，却没有把娘亲卖了就知道，舒家不是个重男轻女的。
“你姑婆吧。”顾奶奶偷偷凑近顾思，小声道，“你爷他爷那个时候，认识一个八大贵族里的人，想把女儿嫁过去呢，人家八大贵族里不兴裹脚，你两个姑婆就没裹，结果还是没嫁成。”
“那你又不是她们娘，还管她们裹脚！难道要她们裹了脚，你一个人侍候一大家子？偷懒也不是这样愉的啊！”
顾思对于这个“远”字不发表意外，反正在这里的人看来，只有嫁到挨着的村子是近，隔上两三个村子，走路半小时以上不好回娘家，都是“嫁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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