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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呦呦被爸爸的身体完全挡住，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歪头看向龚章。
贺净这才松了口气，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你说这孩子，突然这是在闹什么。”
“但如果我每次受了欺负，都默默憋下来，久而久之，爸爸就会随时都在害怕我受了伤害，反而会更加担心了呀？”
这句话成功止住了沈年的步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奶奶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话引得婆婆们又是一阵“可爱”，还有热心的姨姨纠正道：“呦呦，你该叫祖奶奶。”
张奶奶的控诉声还在耳边回荡，“你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你家这孩子啊，当了大明星就不认我们了可还行？还当着你曾孙女的面……”
“否则让天均看到了这些，后果不堪设想。”
贺赫的话让贺净又感动地眼泪汪汪，之前的一点点隔阂瞬间烟消云散，她一边抹着泪，一边不住地数落着，“天均也是，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你可以随时随地打到呦呦，但是爷爷奶奶不可以，他们知道你在外面默默受委屈，难道不是会更加担惊受怕吗？”
沈呦呦赶忙跟着附和：“就是！笨爸爸！”
“年年回来看爷爷奶奶了？哎哟，长得越来越俊了！我年轻的时候还抱过你呢！”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而掷地有声，听得人幡然醒悟，张奶奶一拍掌，“还是呦呦机灵，我险些被你绕进去了。”
她气呼呼地揪住爸爸的耳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家人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对你失望的！”
“结果……”
沈年：“……？？？”
热闹的讨论声停了一霎，还是沈呦呦先歪了歪头，困惑道：“爸爸，你会因为呦呦考得不好失望吗？”
“他怎么样了？”贺净果然被勾起了注意，焦急道：“好点了吗？”
好在，此时沈呦呦挺身而出，她伸出手，扒住门沿，匆匆道：“祖奶奶等等！”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不吃点亏不知道回头的。”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
“面子值几个钱？还能有我做的菜香？”张奶奶总结道：“一家人之间，难道还有隔夜仇？”
沈年终于动了。
“咔——”雕塑应声松开了她的耳朵。
“保证有用，”沈呦呦拍拍小胸口，“这可是我最近刚从《史记》里学到的，负荆请罪！”
“明明是爸爸你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不要胡乱推锅给爷爷奶奶！”
她两只手一起用力，憋红了脸，好不容易从一捆木棍中拔出一根，抱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向曾奶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祖奶奶，快打吧。”
“呦呦，再给他举个例子！”
沈呦呦只感受到爸爸忽然僵硬在原地，就像个雕塑一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还好，”贺赫轻轻拍着贺净的肩，露出个庆幸的微笑，“幸好你们不在家，只有我受了点小伤。”
沈年身形一僵，竟然有些不敢回头。
清晰的声音又重新灌入了耳中，沈呦呦只听到一声带着哭腔、苍老的女声，“你还知道回来！”
“可是我们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你们在外面是过得真的好，还是假装说好呢？”
*
老妇人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我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孙子！”
其他的婆婆们也安静了下来，叹息着摇摇头。
“尤其是你，你不知道，你爷爷奶奶为了你还特意买了部智能手机，就为了能随时知道你的讯息呢！”
等老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张奶奶叹息：“你说你，五六年都没个消息，也不怪你奶奶生气。”
沈年扯了扯背后的木棍，浑身不自在，“这真的有用吗？”
沈年听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不顾小姑娘的挣扎一把将沈呦呦的耳朵捂住，尴尬道：“张奶奶，我都快三十了！”
沈呦呦眨巴眨巴眼睛，有样学样，“不怪祖奶奶！”
沈呦呦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不满道：“所以啊，爸爸你也是一样的啊。”
“有这么好的舅舅在，也不知道珍惜……”
“你说说，做家长的，想知道自己孙子的消息，还得通过网络，换做你，你能不生气？”
贺赫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看姐夫最近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点，实在不忍心他一直绑着铁链，就让人帮他解开了一下……”
沈年想也没想，“你怎么会考得不好？那除非试卷是爱因斯坦出的。”
“既然你当时出事了不知道回来，那最好一辈子别回来的好！”
……
等沈呦呦又打了个小盹，奶奶家总算到了。
沈呦呦：“……”
“呦呦说得真棒！”张奶奶竖起了大拇指，“你们这些年轻人，总喜欢报喜不报忧。”
贺赫连连摆手，在贺净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个有些怪诞的笑。
对此，奶奶还不忘冷哼一声，“要不是看着呦呦的面子上，你就给我在外面一直跪着吧。”
“我还没见到爸爸被打呢！”小姑娘语气欢快，疯狂拱火，“也会像动画片里一样跳起来吗？”
“我还以为老沈家，没了个儿子就算了，孙子也早没了呢！”
老奶奶拉开门，沈年连忙跪下，还没来得及说台词，眼看着门就要被关上了。
沈呦呦绞尽脑汁，继续举例，“那、那如果呦呦在幼儿园表现不好，没拿到小红花呢？爸爸会失望吗？”
于是他在龚章欲言又止的表情里，信心满满地敲响了门。
比起那两个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吵架的父母，其实沈年的童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奶奶家度过的。
沈年有些安心，他虽然读的书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个成语还是听说过的。
“哟，年儿都当爸爸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光着屁股一边哭一边跑回家，说我家那小子把你裤子上沾了泥巴的事嘞……”
“虽然没有荆条，但是相信爷爷奶奶能理解的！”
张奶奶眼睛一瞪，“你又知道这是负担了？”
“欸！呦呦真棒！”
他低着头，不敢看奶奶的表情，低声道：“奶奶……”
老妇人丢下最后这句话，就颤颤巍巍地想走，沈年下意识地跟了几步，老奶奶//头也不回，“你要是还把我老婆子的话当回事，就别跟上来！”
“你都拿不到小红花？”沈年大吃一惊，“这老师怎么想的？”
贺赫露出手臂上的伤疤，立刻引得贺净一阵惊呼，她的眼泪又像不要钱般往下掉，哽咽道：“很疼吧？”
龚章连忙伸出手，“嘘！”
沈呦呦振振有词，“如果我每次受欺负，都跟爸爸说，虽然爸爸会生气一会会，但因为知道我遇到伤害会主动说出来，所以平时就不会很担心。”
经过一番闹剧，沈年因祸得福，反而成功地进了奶奶家的院子里。
“哎哟，”张奶奶连忙啧啧道：“老人家，一时说得气话，这你也信？”
“欸！这不是沈年吗？”
“所以，”小姑娘两手一拍，眼睛非常亮，“前者并不是负担，后者才是呀。”
沈呦呦很少见到这么多热情的街坊，不一会就成功混入了她们中间，站在最前面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是，不怪奶奶。”
沈年被数落地抬不起头来，又道：“可是那时候我连呦呦都照顾不好，回来不是平白无故给爷爷奶奶增添负担？”
“怎么办？”沈年想想就觉得生气，“当然是先让那个欺负你的人受顿教训，再狠狠教育你一顿啊！”
沈年索性坐到了台阶上，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成功将原本就不整齐的发型变得乱七八糟，“只是……只是之前一直混得不太好，我怕让他二老失望……”
鱼。
老奶奶还真就停了下来，她看着小小的奶娃子，眼底波动剧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小姑娘“吧嗒吧嗒”跑到爸爸身后。
气氛凝滞了，沈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受了委屈不跟爸爸说，沈呦呦，你想上天啊？”
“三十怎么了？”张奶奶眼睛一瞪，“再大了回到这，也是小孩子！”
沈呦呦稍一思索，“爸爸，如果我在学校受人欺负了，但我怕你担心，回来故意不跟你说，但是后面还是被你不小心发现了，你会怎么办？”
“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个样。”
老奶奶还在持续发招，“反正已经逐了个儿子，少个孙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年还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下意识反驳：“可是爷爷当时亲自把我赶出去，还说不退出娱乐圈别回来。”
*
“正常，天均也该叛逆期了，”贺赫轻轻拍拍姐姐的肩，“让他发泄一下，也算长个教训。”
又来了，爸爸奇怪的脑回路！
她说着说着忽然挥了挥手，“欸，老沈家的，你来得刚好！”
“别叫我奶奶！”
贺赫满意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安抚贺净，“没事，天均已经到家了。”
奶奶家在一个小城镇里，这里生活的多数都是当地人，以至于他一下车，就立刻被人认出来了。
贺净渐渐被安抚下来，贺赫仿若不经意道：“对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我安排了专人去照顾姐夫……”
龚章捂住脸：他就知道。
沈呦呦：“……”
] 沈呦呦被爸爸的身体完全挡住，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歪头看向龚章。
贺净这才松了口气，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你说这孩子，突然这是在闹什么。”
“但如果我每次受了欺负，都默默憋下来，久而久之，爸爸就会随时都在害怕我受了伤害，反而会更加担心了呀？”
这句话成功止住了沈年的步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奶奶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话引得婆婆们又是一阵“可爱”，还有热心的姨姨纠正道：“呦呦，你该叫祖奶奶。”
张奶奶的控诉声还在耳边回荡，“你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你家这孩子啊，当了大明星就不认我们了可还行？还当着你曾孙女的面……”
“否则让天均看到了这些，后果不堪设想。”
贺赫的话让贺净又感动地眼泪汪汪，之前的一点点隔阂瞬间烟消云散，她一边抹着泪，一边不住地数落着，“天均也是，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你可以随时随地打到呦呦，但是爷爷奶奶不可以，他们知道你在外面默默受委屈，难道不是会更加担惊受怕吗？”
沈呦呦赶忙跟着附和：“就是！笨爸爸！”
“年年回来看爷爷奶奶了？哎哟，长得越来越俊了！我年轻的时候还抱过你呢！”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而掷地有声，听得人幡然醒悟，张奶奶一拍掌，“还是呦呦机灵，我险些被你绕进去了。”
她气呼呼地揪住爸爸的耳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家人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对你失望的！”
“结果……”
沈年：“……？？？”
热闹的讨论声停了一霎，还是沈呦呦先歪了歪头，困惑道：“爸爸，你会因为呦呦考得不好失望吗？”
“他怎么样了？”贺净果然被勾起了注意，焦急道：“好点了吗？”
好在，此时沈呦呦挺身而出，她伸出手，扒住门沿，匆匆道：“祖奶奶等等！”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不吃点亏不知道回头的。”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
“面子值几个钱？还能有我做的菜香？”张奶奶总结道：“一家人之间，难道还有隔夜仇？”
沈年终于动了。
“咔——”雕塑应声松开了她的耳朵。
“保证有用，”沈呦呦拍拍小胸口，“这可是我最近刚从《史记》里学到的，负荆请罪！”
“明明是爸爸你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不要胡乱推锅给爷爷奶奶！”
她两只手一起用力，憋红了脸，好不容易从一捆木棍中拔出一根，抱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向曾奶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祖奶奶，快打吧。”
“呦呦，再给他举个例子！”
沈呦呦只感受到爸爸忽然僵硬在原地，就像个雕塑一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还好，”贺赫轻轻拍着贺净的肩，露出个庆幸的微笑，“幸好你们不在家，只有我受了点小伤。”
沈年身形一僵，竟然有些不敢回头。
清晰的声音又重新灌入了耳中，沈呦呦只听到一声带着哭腔、苍老的女声，“你还知道回来！”
“可是我们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你们在外面是过得真的好，还是假装说好呢？”
*
老妇人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我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孙子！”
其他的婆婆们也安静了下来，叹息着摇摇头。
“尤其是你，你不知道，你爷爷奶奶为了你还特意买了部智能手机，就为了能随时知道你的讯息呢！”
等老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张奶奶叹息：“你说你，五六年都没个消息，也不怪你奶奶生气。”
沈年扯了扯背后的木棍，浑身不自在，“这真的有用吗？”
沈年听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不顾小姑娘的挣扎一把将沈呦呦的耳朵捂住，尴尬道：“张奶奶，我都快三十了！”
沈呦呦眨巴眨巴眼睛，有样学样，“不怪祖奶奶！”
沈呦呦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不满道：“所以啊，爸爸你也是一样的啊。”
“有这么好的舅舅在，也不知道珍惜……”
“你说说，做家长的，想知道自己孙子的消息，还得通过网络，换做你，你能不生气？”
贺赫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看姐夫最近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点，实在不忍心他一直绑着铁链，就让人帮他解开了一下……”
沈年想也没想，“你怎么会考得不好？那除非试卷是爱因斯坦出的。”
“既然你当时出事了不知道回来，那最好一辈子别回来的好！”
……
等沈呦呦又打了个小盹，奶奶家总算到了。
沈呦呦：“……”
“呦呦说得真棒！”张奶奶竖起了大拇指，“你们这些年轻人，总喜欢报喜不报忧。”
贺赫连连摆手，在贺净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个有些怪诞的笑。
对此，奶奶还不忘冷哼一声，“要不是看着呦呦的面子上，你就给我在外面一直跪着吧。”
“我还没见到爸爸被打呢！”小姑娘语气欢快，疯狂拱火，“也会像动画片里一样跳起来吗？”
“我还以为老沈家，没了个儿子就算了，孙子也早没了呢！”
老奶奶拉开门，沈年连忙跪下，还没来得及说台词，眼看着门就要被关上了。
沈呦呦绞尽脑汁，继续举例，“那、那如果呦呦在幼儿园表现不好，没拿到小红花呢？爸爸会失望吗？”
于是他在龚章欲言又止的表情里，信心满满地敲响了门。
比起那两个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吵架的父母，其实沈年的童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奶奶家度过的。
沈年有些安心，他虽然读的书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个成语还是听说过的。
“哟，年儿都当爸爸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光着屁股一边哭一边跑回家，说我家那小子把你裤子上沾了泥巴的事嘞……”
“虽然没有荆条，但是相信爷爷奶奶能理解的！”
张奶奶眼睛一瞪，“你又知道这是负担了？”
“欸！呦呦真棒！”
他低着头，不敢看奶奶的表情，低声道：“奶奶……”
老妇人丢下最后这句话，就颤颤巍巍地想走，沈年下意识地跟了几步，老奶奶//头也不回，“你要是还把我老婆子的话当回事，就别跟上来！”
“你都拿不到小红花？”沈年大吃一惊，“这老师怎么想的？”
贺赫露出手臂上的伤疤，立刻引得贺净一阵惊呼，她的眼泪又像不要钱般往下掉，哽咽道：“很疼吧？”
龚章连忙伸出手，“嘘！”
沈呦呦振振有词，“如果我每次受欺负，都跟爸爸说，虽然爸爸会生气一会会，但因为知道我遇到伤害会主动说出来，所以平时就不会很担心。”
经过一番闹剧，沈年因祸得福，反而成功地进了奶奶家的院子里。
“哎哟，”张奶奶连忙啧啧道：“老人家，一时说得气话，这你也信？”
“欸！这不是沈年吗？”
“所以，”小姑娘两手一拍，眼睛非常亮，“前者并不是负担，后者才是呀。”
沈呦呦很少见到这么多热情的街坊，不一会就成功混入了她们中间，站在最前面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是，不怪奶奶。”
沈年被数落地抬不起头来，又道：“可是那时候我连呦呦都照顾不好，回来不是平白无故给爷爷奶奶增添负担？”
“怎么办？”沈年想想就觉得生气，“当然是先让那个欺负你的人受顿教训，再狠狠教育你一顿啊！”
沈年索性坐到了台阶上，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成功将原本就不整齐的发型变得乱七八糟，“只是……只是之前一直混得不太好，我怕让他二老失望……”
鱼。
老奶奶还真就停了下来，她看着小小的奶娃子，眼底波动剧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小姑娘“吧嗒吧嗒”跑到爸爸身后。
气氛凝滞了，沈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受了委屈不跟爸爸说，沈呦呦，你想上天啊？”
“三十怎么了？”张奶奶眼睛一瞪，“再大了回到这，也是小孩子！”
沈呦呦稍一思索，“爸爸，如果我在学校受人欺负了，但我怕你担心，回来故意不跟你说，但是后面还是被你不小心发现了，你会怎么办？”
“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个样。”
老奶奶还在持续发招，“反正已经逐了个儿子，少个孙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年还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下意识反驳：“可是爷爷当时亲自把我赶出去，还说不退出娱乐圈别回来。”
*
“正常，天均也该叛逆期了，”贺赫轻轻拍拍姐姐的肩，“让他发泄一下，也算长个教训。”
又来了，爸爸奇怪的脑回路！
她说着说着忽然挥了挥手，“欸，老沈家的，你来得刚好！”
“别叫我奶奶！”
贺赫满意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安抚贺净，“没事，天均已经到家了。”
奶奶家在一个小城镇里，这里生活的多数都是当地人，以至于他一下车，就立刻被人认出来了。
贺净渐渐被安抚下来，贺赫仿若不经意道：“对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我安排了专人去照顾姐夫……”
龚章捂住脸：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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