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各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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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叶梧轻叹一口气，“你怎么知道小治是因为输了比赛才不想打排球了？”

    “好的，一会儿就处理。”幸村从容点头，和其余人打了下招呼，微笑离去。

    “我一辈子都不想原谅小治！”他伸手将被子盖住头顶生着闷气。

    “我回来了。www.ruxueshu.com”幸村在玄关处换上家居拖鞋, 提着包装盒回到自己的房间。

    幸村秒懂，“俱乐部要开始忙练习赛了吗？”

    宫侑不爽，“小梧你在装大人。”

    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头发，幸村柔声道, “理绘酱, 明天哥哥再陪你。”

    “所以一如既往地遵从内心就好。”

    “岂可修！记错时间了。今天是真田委员长值班检查！”几个男生瞧见校门口的风纪委员的面容，赶忙蹲校门墙角一阵捣鼓仪容仪表。

    向苍穹的深邃处奔赴。

    “那还不错。”幸村语气雀跃了些，“德国强手如云，能够过去切磋打磨也是

    “这么一对比，阿侑对排球的热爱，要比小治要热烈些。”

    幸村健吾却开口道, “爸爸有事要和哥哥说, 明天再让哥哥给你讲故事。”

    翻页的指尖微顿，幸村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动书页，自然询问道，“是去练习赛吗？去德国多久?”

    “排球！”

    一番洗漱后, 幸村用毛巾擦拭着湿发出来，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桌上的鞋盒，手上动作一顿。

    雏鸟离巢，翱翔于天际，羽翼可以肆意伸张。

    “阿侑才是胆小鬼吧。”叶梧毫不客气指出，“一直是两个人一起朝着目标前进，以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所以害怕孤单了。”

    幸村和父亲的关系亦师亦友，他们周日可以一起去音乐厅欣赏，可以抛掉辈分倾心交谈一些想法。

    鸟同翼者而聚居。拍动相同翅膀的鸟儿，也终会聚在一起。

    宫侑粗声嘲讽自己的同胞兄弟，“哈，当然不是了，那小子的臭屁模样不配拥有女朋友。”

    “你仔细想想，咱俩都是运动领域，而且你打排球，学校友人以及对手，你都是那么熟悉，这么一算，你并不是一个人。”

    正如晨曦引起鸟鸣，繁花沾惹蜂蝶，“这条路对我来说，充满了诱惑。我无力拒绝。”

    一旁的柳生如常道，“真田君，又被幸村部长糊弄过去了。”

    所以幸村并不打算瞒着父亲，他沉吟片刻坦诚道,

    野崎夫妇不在家，叶梧开门问候，“好久不见，小治。”

    胸口仍存有微微的悸动。

    ----

    “你看，我小时候和你们一起打排球，后来选择打网球的时候，你们不也是很赞同嘛...”

    “太松懈了！”真田低吼道，吓得不远处的几位后辈瑟瑟发抖。

    “精市，有空过来茶室一趟。”房间门被敲响，打断了幸村的思绪。

    “这样啊。”幸村健吾缓缓道，他静静地深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现在还小，说一辈子还太早。”

    “有一条僻静的道路，世人对此有些偏见。”

    幸村一家习惯性每天晚饭后, 聚在茶室闲聊一天的发生的趣事, 非常新颖的家庭互动。

    光影聚合, 他凝眸, 片刻地回忆起午睡的梦境。

    “混蛋东西，自己做错事，还要我过来接人！”

    “自己的人生呐，哪怕到临死去那一瞬，而选择的正确道路，也不算晚。”

    宫侑抱臂得意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

    “啊呜，真田前辈怎么还不卸任。”

    选择康庄大道还是偏僻小道，哪一条的选择，才是人生正确的道路。

    “要挨到12月才行！”一般最高学年的前辈，一些校职务以及社团活动，都是在第二学期的12月份卸任。

    幸村自然懂对方这副态度是为了什么，他步伐加快来到桌位前，将作业本掏出来递给对方。

    “不就是IH亚军，来年春高再战就是了。”

    比起缩短活动界限，幸村健吾更愿意让儿子不留遗憾地感受世界，全力去开拓求索。

    “美好的青春不应该浪费在暑假作业上。”叶梧盯着作业本，手下草草勾画。

    “是有什么心事吗？”幸村健吾看着面前经历过一番病痛的儿子，正是经历过苦涩的离别，才让他无比珍惜家人的相处时光。他郑重其事说道，

    九月中旬。开学。

    一通操作下来，茶室终于陷入了宁静氛围。

    “那么，晚安。”叶梧看着床边那一团地铺，提醒了一声便关掉了灯光。

    “浪费在家吹空调？”

    “谢天谢地。”叶梧二话不说开干，暑假作业抄得风生水起。

    “大概海原祭过后，10月中旬出发，过去德国两个月。”

    宫侑一跃坐起，“肯定是！”

    “我要去德国。”叶梧意简言骇。

    “正是因为小治的爱没有你那样热切，所以他有别的道路要走，不应该阻挠他才对。”叶梧循循善诱，

    叶梧睁开眼，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我还小呢。”

    叶梧侧身看向地面，耐心问道，“那么，你俩因为什么原因吵架？”

    “没有就好，谈恋爱很麻烦的呀。”被窝中，宫侑扭动身子，十分高兴道，“你要是谈恋爱了，就没空和我一起玩了。”

    幸村健吾儒雅的眉宇闪过一丝释然，“所以可以大胆无畏地尝试，遵从本心就好，人活着，不是为世俗而活。”

    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在自己的羽翼下慢慢地，茁壮地成长。

    房间有些安静。

    “好的, 父亲。”

    “小治的爱好是什么？”

    “幸村，领带不规范！调整下。”真田拦住领带系得松松垮垮的幸村，哪怕对待幼驯染依然严格指出。

    第二天一早，在宫侑准备告辞时，野崎家门铃声响。

    “吃饭和排球。”宫侑不假思索。

    “精市！”叶梧惊喜地朝教室门口的幸村勾了勾手。

    说着像是陷入了回忆，幸村健吾轻笑道，“小时候看魔术团表演时，你可是一直坚信地反驳那位魔术师，球不会凭空消失，只是被隐藏了起来。”

    “温馨咸鱼的时光不多了，我只是在温存我剩余的时光罢了。”

    “嗯，所以明天回去兵库跟他道歉。”

    ----

    “我要走这条路吗？尽管他是艰辛的。”幸村抬眸看着对方，“父亲，我有些许犹豫和茫然。”

    幸村托腮看着对方，手上动作帮忙翻页，轻声道，“所以说，暑假过来我家一起做作业不就好了。”

    “不过，年轻的好处就是，有的是试错机会。”可以不断突破围困，拼凑出成长。

    “所以是小治谈恋爱了，导致你生气了吗？”叶梧直接思维发散。

    窗外一阵风动，风林树叶发出稀疏的簌簌声。

    随即不由提高声线，“这个叛徒，胆小鬼！”

    窗户月白光线照耀着，叶梧小心翼翼回到了床上。

    幸村来到教室，叶梧一反常态地早到，正望眼欲穿地盼望着同桌的到来。

    父亲的声音悠长缓缓。

    那份心意由淡薄而浓郁，他会从心终始，不渝不悔。

    良久，宫侑瓮声瓮气道，“他说，高中毕业后不打算打排球。”

    翩翩自在地翱翔就好。

    “今天是妈妈给你讲好不好？”幸村香织耐心安慰小女儿。

    “是吗？”

    “尽管我选择网球，你选择排球，小治选择其他的，大家都在不同的道路上前进。但是只要在各自的领域灿烂辉煌，不就行了，每个人都要独特绽放，哪怕是双胞胎也一样。”

    幽雅灰白陶瓶斜插着几支含苞待放的鲜花，配色清新淡雅, 娇艳的花瓣上晶莹露水在摇摆晃荡着。

    儿子病痛的变故，并未让幸村健吾收拢自己的羽翼，让孩子更加谨小慎微地生活在无菌的玻璃罩里。

    “欺负小治不懂行，是新手，所以霸凌，忽悠，使唤小治跑腿....”叶梧越说越夸张，已经是满嘴跑火车了。

    幸村抿唇点头道，“我明白了，父亲。”

    “好久不见。”宫治自然地与其寒暄着。

    “幸村部长好猛！直面真田副部长的黑脸，居然面不改色。”

    除了空调工作发出持续的振动噪声，房间陷入一阵静寂。

    “呜...”

    “而小治要独自探索一个新的领域，他才是更孤单，更惨才对。”

    “嗯，是和俱乐部去德国练习赛，现在还在办理许可文件和护照。”叶梧手上动作一停，转悠着笔思索道，

    “呐，小梧你现在有谈恋爱吗？”突然一道关西腔声线清晰响起。

    “你的爱好是什么？”

    “嘛，确实是。”宫侑摩挲下巴思考，却还是下意识道，“但是，小治抛弃了排球，就是不可原谅！”

    “我也希望可以帮助到你。”

    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我没有！你偏向小治。”宫侑气急败坏，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被看透的心虚。

    宫侑拿着行李走到玄关处时，看到宫治时，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一脚踢飞，

    “哥哥给我讲睡前故事。”家庭会议散去时，幸村理绘拉住幸村的衣摆。

    “呜呜。”宫侑眼含泪花，“小治确实很可怜呀。”

    今日幸村晚归，会谈也稍微延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