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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琢磨不透他。

    真的不知道,这算是可笑,还是可悲。

    而且,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那么的像是在——挽留。

    “但我确实是觉得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才走的。”

    否则,小则嫌弃的离开,大则说几句脏话再离开也是有可能的。

    庄南没有问,后旭没有问,就连那些八卦造谣的人也没有问。

    “......你到底要干嘛?”

    反正这两次接触下来,她觉得楚斯辰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是非曲直,他应该是分的轻的。

    “反正他们都已经看到了,先把饭吃了吧,你现在离开的话,更像是咱俩真有点什么似的。”

    只有他一个人,应该是真真正正的想知道这其中的答案。

    而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的是,楚斯辰脸上这不经意间的笑容,可以说是让他们周围的那些八卦的人大惊失色。

    楚斯辰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就知道那几个男生中没有我呢?我说不定当时躲在那个角落里,被吓哭了呢?”

    那时死的那个人和后莱一起被送上了救护车,那时他站在离庄南不远的地方,看到他跟着上了那个人的救护车。

    “你呢?”

    “嗯~看到了。”

    现在的她,在生气。

    “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正好过来陪你吃饭吗?”

    楚斯辰说完不禁在心里面自嘲。

    而另一方面,就是真的有什么可怕的样子,也不会影响她的食欲什么的。

    之后他们又见过很多次,在案发现场的那条路上,在后莱的身边。

    楚斯辰总是会这么突入其来一句话,毫无源头。

    或者说,昨天一整天,他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

    “你昨天不是说不要说吗?怎么最后自己去找警察了?”

    而且,后莱主要是想到昨天庄南说的那些话,昨天晚上去男生寝室楼下找他也只是想确定他有没有事。

    “人命关天”这四个字,竟然也会有一天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

    后莱今天再和他接触额时候,感觉都少了一层男主角的滤镜。

    如果说后莱昨天是考完试之后,才发现网上传的那些可怕的视频的,那楚斯辰是在事情一开始发酵就知道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又怕又想看,几乎是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翻开那本书。

    但从那次他抓了偷后莱手机的那个小偷之后,他觉得后莱身边有这么一个免费的“保镖”也挺好的。

    他们之中有的人是已经在心里面确定了自己就是凶手,有的人是比起这件事情,更在乎自己的安危,而有的人是在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把答案说出口了。

    虽然视频上面打了码,但是也看得出来,地上有很大一滩血迹。

    只不过,后莱当初看到尸体的反应,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知道,就算之前的后莱变勇敢了,会反抗了。

    尽管都是他们想象中的答案。

    后莱也不知道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还是因为已经见过了现场申杰的样子了。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后莱出事的案发现场。

    他不止一次看到过他跟踪后莱,这方面的原因他或许是没有后旭了解的多,但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其中的原因。

    后莱没有再说些什么,此时的她,只想在被旁人的流言淹死之前,尽快逃离这里。

    后莱已经尽她可能的把声音压的很低了,但与声音大小无关,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吃着饭,多半是没有什么事了。

    “什么选择?”

    楚斯辰看着后莱说完就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嘴里。

    或许是因为已经确定了面前的楚斯辰并不是小说里面的楚斯辰了。

    “再说了......我没你们看上去的那么淡定,我当时也吓了一跳。”

    后莱想当面质问他一下,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不要说,他却自己说出来了。

    “那你也算是挺淡定的了,我看视频里面有的男生都坐在地上了。”

    之前说不想让人知道的人是他,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也是他。

    也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更想知道,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后莱究竟看到了什么。

    但就算是一开始是这样,但过了那段时间,那本原来摆在书架上,晚上睡觉前她都会害怕的瞄几眼的书,最后变成了随处可放的工具书。

    “没有就好......”

    “那......”后莱又压低了些声音,坐下来说道:“那你还坐在这?又不是饭点,那么多的空位置,你怎么就偏偏要坐在这里?”

    但现在看来,他比自己幸运的多。

    后莱清楚,这也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但是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却觉得是那么正常。

    那些光是用鼻子闻,就仿佛能闻到血液温度和稠度的血腥味。

    但楚斯辰是知道的,图片也仅仅只是图片,和现实生活中的样子还是相差很多的。

    “那你呢?所以你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样子了。”

    而且就算是真的波及到了他,那也怪不了她,毕竟这回是他自己引起的。

    甚至于,明明知道他不是,但是这一刻,还是会把他和小说中的楚斯辰联系到了一起。

    “我?我什么?”

    只不过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生气,是因为他明知道大家在传他们的谣言,还坐在自己面前。

    所以楚斯辰才会去了警局。

    两个正在吃饭的人,正在讨论一具尸体,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的。

    “你当时选择离开是对的。”

    甚至因为自己不能露面,还想过要不要报警抓他什么的。

    也是这个案件中,比起死者死亡的真相,所有人更想知道真正原因的地方。

    而那段时间都不要说吃肉了,就连有的时候吃白米饭,她都能联想到皮下脂肪。

    那些码在她眼里,几乎打了和没打是一样的。

    现在这种情况下,生气,理所应当。

    “你的选择是对的。”

    至于庄南,他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他了。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楼层不高,申杰的死状并不恐怖,而且后莱离开之前,的确也没有什么。

    可尽管是这样,面前的这个人,也是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蒋这个问题问出口的人。

    毕竟,她当年为了写小说,为了知道尸体在不同天数环境下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状态,她还特意买过一本《尸体变化图鉴》。

    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因为他总是跟在后莱的身边而厌烦。

    幸好,后莱没有看见。

    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那么淡定。

    后莱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了,其实无非也就是多了几个新版本的谣言而已。

    但是她和自己始终不一样,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一定会害怕的。

    “说不说也要分时候,像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说,他们也会迟早查出来的。”

    “还是算了吧,就你?还吓哭?你胆子多我

    后莱又不傻,她听得出来,赤裸裸的假话,自己都一个人吃多久了,偏偏就这么巧,这个时候被你看到了?

    后莱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她在网上的那些视频上面见过。

    “那你就坐这里吧~”

    他跑下楼的时候,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为看见尸体害怕,或者想起什么。

    这是所有人都觉得后莱奇怪的地方。

    丝毫没有那种见过尸体后吃不下饭的征兆,这点他并不奇怪。

    再自然不过了。

    毕竟,在那些图片中,是闻不到血腥味的。

    楚斯辰的这话和他刚刚那几句“嗯,啊”的语气词不同,他的语气听起来,要轻柔了很多,。

    可后莱此时此刻却感觉已经要被无数双眼睛盯的喘不过气来了。

    “不然呢?见到尸体不离远点,留在那里给他做个尸检吗?”

    还是因为,是他先打破了昨天早上他“叮嘱”自己的那些话。

    后莱起身刚要拿起托盘,楚斯辰就按住了她的托盘。

    “呵呵,那我还真谢谢你了!托你的福,我今天肯定......算了,我觉得我自己吃更好。”

    “那你没什么事儿吧?他们没有怀疑你什么的吧?”

    别说血迹什么这些基础的了,腐烂,白骨化,尸体上长东西什么的,就连巨人观都有详细的图片。

    “怀疑什么?怀疑人是我杀的?”

    也幸好他们两个身边没有别人了。

    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被哪个“执着”的警察扣住。

    “你昨天怎么那么淡定的就离开了?”

    楚斯辰看着她乖乖的坐下吃饭,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容。

    直到昨天下午他在学校里面看到了庄南,再结合视频下面的评论,不用思考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她在看他的时候,思想上似乎也“纯粹”了许多。

    食堂里,楚斯辰旁若无人的吃着饭。

    这些事情,她不仅已经习惯了,更是提都懒的提,何况,现在多两个人,少两个人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

    毕竟,申杰的死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是清楚的,且是唯一清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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