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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在怀疑,是整个奉京的大商

    “是的!”

    姜辞刚要说话,江逾明又道:“你是太阳。”

    “詹事府的杨大人。”江逾明皱眉道,“你先前调查这事,已经让不少官商起疑,如今杨进观也在查,奉京城中,便隐隐多了风声。”

    姜辞在他这句话里,挤了个川字眉,觉得他有一点难哄,已经不想哄了!

    “……不难受。”姜辞怕痒, 往他怀里扑。

    杜衡恍然:“……你是怀疑,那些女子都与陈鹏有关,甚至连孩子都是陈鹏的?!”

    姜辞在这句话里感觉到了恃宠而骄的意味,忍不住他身上蹭了蹭:“昨日的事后来如何了?我好像把人打伤了,会给你惹麻烦吗?”

    姜辞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不怎么样吧,我也不知道。”她很少有生气的时候。

    马车驶过巷道,在檐角一片红梅的位置拐了弯,江逾明把帕子打开,方形的帕子上绣了两朵兰花,看着清新雅意,而帕子的中间,放着一块饴糖。

    “啊……是啊。”姜辞兴致缺缺。

    “嗯。”

    “怎么解决的?”姜辞也不是真好奇,就是想说说话, 她双手抱着人, 整个人窝进他怀里。

    “一点点满意。”

    江逾明又道:“杨家丢了小妾和儿子,雷家也丢了小妾和儿子,再后来,雷勇和杨进观先后两次去陈府,雷勇从陈家出来时,还因为急火攻心,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了,你把这三件事合在一起想。”

    奇奇怪怪的比喻,江逾明问她:“你生气是怎么样?”

    江逾明揉了揉她的发顶:“知道了,乖乖。”

    “青胜兰是谁?”

    “啊……你见到他了。”姜辞往后挪了一点。

    “……!”姜辞眼睛微微睁大,“咬哪里?”

    姜辞仔仔细细说完,还竖起三根手指:“我们可是清清白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逾明先问:“陈鹏要给小儿子办满月宴,这事你可知道?”

    江逾明出来后,姜辞跟在旁边问:“爹说什么了吗?”

    江逾明听她说话,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再问你件事情。”

    “这样啊……”

    她醒来时,浑身都在痛,像是被人里里外外地欺负了, 姜辞不舒服地动了动,忍不住软绵绵地轻哼, 还没做什么, 就被人团了团, 收进怀里。

    姜辞抿着嘴,觉得也是,江逾明都报备了,爹肯定是有话直说的类型。

    -

    “是吗?”姜辞躺在他腿上笑起来,“我觉得这样才好嘛,人都是会脾气的,若是有人算计你,我也会很生气啊,不会生气的,就是包子。”

    “方才我在来都察院的路上,听长笺说,这事不止我们在调查。”

    “说我什么?”

    杜衡惊讶:“阁老他都六十了,还……”

    姜辞还记得这人可是好能吃醋的,她连忙解释:“青胜兰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在荆州认识的朋友。”

    姜辞笑起来,感觉自己的心口软软的,像是尝了口云霞,忍不住双颊泛红:“我才不会把你和那些仗势欺人、心狠手辣的人放在一块儿想……昨日之事,本就是陈子酬不对,是他惹事在先。”姜辞抿了抿唇,“而且昨日若不是你来得及时,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江逾明摇头不告诉她:“起床了。”

    起身后,江逾明没着急去都察院,而是去了书房,把昨日的事,告诉了江进亦。

    “我想咬你一口。”

    江逾明的手摸到姜辞的锁骨上,那里有半个吻痕,其实颜色很深,但他还是忍不住按了按:“清清白白?”

    点到为止,杜衡心思通透,也不往下问了,转而说起旁的事。

    江逾明略略抬眸:“你怎知道?”

    江逾明早就醒了, 只是一直在等她, 也是直到她醒,才发觉自己看她睡觉, 竟是能了一上午,不过现下能听到她娇侬软语的撒娇, 还获得了一个抱抱, 感觉很不错,他揉了揉姜辞的腰:“还难受吗?”

    姜辞不蹭了。

    昨日云霜着急忙慌地跑来官署,说姜辞出事了,江逾明便匆匆离开了,当时杜衡当时也在场。

    江逾明把人捞上来亲了一下,他说:“不知道说什么?”

    江逾明轻啄了她一口:“……怨我。”

    姜辞送江逾明出门,走之前,往江逾明手里塞了团帕子,同他说:“早点回来。”

    “说他知道了。”

    江逾明道:“你赶紧让人去把这些女子的画像全部找出来。”

    因为她的脸上有一点小小的弧度,却也不像婴儿肥,但就是看起来很好捏。

    “怎,怎么了?”

    江逾明一想到昨日的事,便觉得心有余悸,人明明就在他身边,却依旧会出事,若是他不在,岂非更糟?他越是想,越是觉得担忧,似乎想把人再看紧一点,或者,一直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看她:“……我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么好的人。”

    姜辞斜着眼看他,觉得不痛:“什么感觉?”

    马车渐远,姜辞站在府门前眼睫弯弯,才明白原来乖乖是在叫她。

    杜衡挠了挠头:“……也不是全都,只是我去调查的时候,有的人家还想靠我们官府帮忙把人找回来,索性就把画册给了我一份。”

    同僚跟着杜衡的目光看出去:“怎么可能?江大人肯定是有别的要务要办。”

    江进亦听完,上下打量了江逾明,最后只说了句:“知道了。”

    江逾明觉得在理,而且十八个女子长得都相差无几,听起来太瘆人,他偏向于,只是杜衡搜集到的那些画像上的女子,正好具备相似性:“当初提及的十八个女子的丹青相,你可全都有?”

    “会想……原来江逾明也是个人。”姜辞说完这句话,自己笑了,“我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跟个月亮似的,清清亮亮地挂在天边,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很近,看得着却摸不着……但我现在觉得,你不是月亮了,你就是个人。”姜辞摸摸他,“因为是人就会不高兴,会生气,会难过,会有想要的东西和讨厌的人。”

    江逾明碰了碰她的脸:“这里。”

    外头乱成一片, 姜辞这一觉却睡到下午。www.kaiyiwenxue.com

    姜辞见他不说话,把手拿下来,又把脸凑过去:“……那你咬轻一点。”

    姜辞扭过头去看他,看见他眼底浅浅的笑意:“什么嘛,你是不是很满意……”

    “前头同你说起那些人长得很像温夫人,后来我回去想了想,发现杨进观的妾氏,长得不像。”

    那肯定是很不愉快……

    “还聊了几句。”

    姜辞翻过身去:“说我喜欢你。”

    江逾明眼底藏着笑意,凑近了,很轻地抿了一口。

    到了都察院时,杜衡遥遥看到某人进来,已经没了打趣的心情,同身旁的同僚道:“他最近是不是老是迟到?”

    “还有谁?”

    江逾明看她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但又忍住了:“他说,你之前常跟他提我。”

    杜衡瞅了他一眼,直摇头,心里呐喊,你们都被他骗了,江逾明哪会因为办差迟到?这人肯定是在家里陪小娘子!

    “什么风声?”

    江逾明道:“已经没事了。”

    “应该没有。”江逾明捏了捏她的脸,“若是有事,爹会说我的。”

    他隐隐想到昨夜青胜兰话里的暗示,甚至在姜辞问起的时候,心里有过一瞬的忐忑——我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会介意吗?

    江逾明碰了碰她的眼睛,忽然说:“我不是月亮。”

    姜辞也不知这该怎么解释,青胜兰这人:“他他他,他自来熟……我可没答应他这么叫我。”

    姜辞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有些阴森森的:“……那聊得还愉快吗?”

    江逾明犹豫了一下, 才昨晚的事说了。

    姜辞皱起眉:“爹是不是生气了。”

    江逾明说不怕,却又问:“你会想什么?”

    “害,我不是老跑大理寺去吗,有一回我正巧听到那杨进观在同别人说话,别人问他,如何确定这人是他的妾氏?毕竟光凭一件衣裳,还是太草率了。然后杨进观就跟那人描述了一番他小妾的模样。”

    江逾明改成捏她:“你说呢?”

    “好啊。”姜辞埋在他怀里,亲昵地蹭来蹭去,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嗯”是什么意思?

    等人进来后,杜衡挪着步子过去,在散德性和说正事之间,选择了说正事:“昨日的事如何了?”

    她把和青胜兰认识的起因、经过、结果交代了个清楚,平时的拈酸吃醋可以当作情趣,亲亲抱抱地哄过去,但这个人确实是桃花,姜辞不希望江逾明不开心。

    姜辞都摇头:“就是做得太累了。”

    说完后, 厢房内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姜辞等了一会儿,摸摸他的手,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姜辞被哄好了:“哦……那要怎么样才能很满意?”

    原本姜辞没醒的,可被人这么抱了一下, 瞬间就醒了神,竟然没去当差吗?她磨蹭进人怀里。

    姜辞猜出了大概,仰头问他:“怕我会乱想?”

    江逾明捏了捏她的脸:“不会, 已经解决了。”

    “那他怎么叫你阿辞?”

    姜辞把自己的脸捂起来,皱眉看他:“为什么要咬我的脸?”

    江逾明因为她的反应,微微眯起眼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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