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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叶拍开他的手，用眼神凶他，简云楟才止了动作。
简云楟伸过手来，捏捏她的鼻子，说：“你是木工夹在书页里的叶子。”
四人分队，往两个方向走。
她俩到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
邝竒了然。
吓跑一翻游鱼。
邝竒白他一眼，说：“要酒没有，要命一条。”
邝竒也飘飘的，砸吧咂嘴回：“谁都没进，我不喜欢。”
邝竒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山上说的话，抿嘴一笑，回：“有个人，耳朵灵，听的广，但家里穷，不可不努力地挣立身之本，好去流浪。”
项叶又给他俩介绍：“阿棾，这是邝竒，云楟的表哥。邝竒，这是董棾，我小姐妹。”
只是，今早出门前，岩绝拖着项叶讲话，她们这才到的晚了。
邝竒说：“除了阿猫阿狗，随你的便。”
项叶杵着晕乎乎的头，在桌子一个一个地翻坛子找没喝完的，找到了，抱着灌下几口，又指着邝竒问：“你，刚刚还没，鹅，说完。‘依香院’的柳泉和梅观，你最后到底进了谁的屋？”
没一会儿，就捕上来两条。
平时在京城里，盯着他们的眼睛多，需要顾及的东西也多，他们很难卸下面具，痛快地玩。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项叶果断地喊了董棾一起。
她喝了口酒，酒过喉，却不辣，清爽得很。她说：“那我该是顶天立地的没把儿叶子。”
简云楟虽一贯说一不二，但最终还是没耐住项叶拽着袖子地朝他撒娇，放她多喝了一坛。哪晓得她每喝完一坛，就悄悄地把空坛子藏在背后，喝一坛，藏一坛。他一时不察，就让她偷了酒。
项叶拍拍邝竒的肩膀，说：“走吧。”
走到半截，其中一个男的侧过了脸，被董棾恰好看见。
一路上，简云楟话很少，董棾时不时地问他几句，他也作答。两个人说不上尴尬，但也不算合拍，大多时候都沉默地捡着枯枝。
董棾想冲过去质问他，又顾忌着简云楟和项叶。她停了下来，想打道回府，可走了这么久，现下丢项叶一个人去，实在不妥当。
邝竒留了招，怕把她衣服弄湿，她倒毫不客气，几次迎面得手。
项叶不参与他们的拌嘴，自己拿了酒杯，准备拎酒倒，邝竒却没递倒过的酒给她，直接另开一坛，拽着边整个拎到她面前。
邝竒“嗯”了一声。
她说：“别跑了，慢慢走过去吧。实在跑不动了。”
话说另一边的董棾，今天早早打扮一番，提前了一个时辰去“蜻蜓船”上等人，等了一下午，没见到半个人影。
简云楟失笑摇头。
太阳给面子，主动给云挡，不再刺眼睛。
邝竒和项叶，聊得倒是轻松。
董棾解释说：“我喊三、二、一，每个人一起说，黑，或者白。说的一样的人，今天就组队。”
项叶那晚听他们讲，就觉得新奇，颇有意思，很想试试看。
董棾安静地喝水。
他没办法朝她生气，只好转移注意力，和邝竒赛着干酒，打算先把酒灭完。
项叶抱着酒坛，大声说：“负心汉，说得好。”
邝竒回：“以前见过，董姑娘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董棾却拦住了大家，说：“每次都是你俩一队，没意思。今天我们用‘黑白’分队，比较公平。”
邝竒说：“楟子细心，给我俩的马，各托了两袋。”
他先向董棾点头致意，看见项叶脸上的汗，直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又把挎的水袋拧开，递给项叶，说：“下次别这么赶，晚一会儿没有大碍，我会在原地等你。”
几圈下来，简云楟撑不住了，第一个倒下，不省人事地瘫在地上，呼呼大睡。
董棾说：“不敢不敢，邝兄风姿卓绝，贵人事多，实在不敢劳烦你挂念。”
“任形崖”是他们兄弟俩小时候找到的玩乐地，那时候，邝竒轻功已经很好，便常背着简云楟找个不太高的崖，一遍遍地跳水。玩够了，两个人又进山里捡树枝，或者砍小细树，用带来的绳捆着做木筏，之后丢进溪里，顺着水飘荡。
她并不揭穿，岔开话题问简云楟：“现下往哪走？”
仆人们叹了声气，各领各的主子，回家休息。
项叶听得一头雾水。
项叶忍俊不禁，抱起酒坛朝他敬，说：“邝竒，很高兴能交你这个朋友。”
芜芮他们等在帘外，听着里头声渐渐小了，才掀起帘子一角看。
要不是后来他出去方便，还发现不了，她背后倒了这么多坛子。
几坛下肚，大家脸上都挂了色。
项叶站在岸上捕，邝竒卷了裤腿，在河里弯腰。
项叶问：“那叫什么好？”
邝竒说：“新婚时候，我可就不送了啊。”
这三个人，各醉倒在一边，躺船板的躺船板，抠桌子的抠桌子，数项叶姿势还不算太丑，只是抱着酒坛，歪头靠在一边。
项叶说：“麻烦了。”
简云楟说：“今日溪流太急，跳崖不安全。但我们可以去抓野鸡、捕鱼来烤肉，晚一点，带你们到山那边，去看萤火虫。”
这一看，可不得了。
邝竒回：“一手拿一个就行。”
董棾僵硬地扯个微笑，邝竒敷衍地点点头。
他俩一边玩水，一边捕鱼。
邝竒瞧着她的傻样，哈哈地捂肚大笑。
五日后 任形崖上
简云楟无奈笑笑，警告她：“最多一坛，这是我的底线了。”
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大家都沉默了。
邝竒带项叶到河边，找了两根尖的木头，拿着准备叉鱼。
“三、二、一。”
项叶指着前头站的两个人，说：“到了到了，那就是了。”
项叶点点头。
项叶咕噜咕噜喝几口水，看他的眼神温柔。
又是他！
她说：“我们出门太急，忘了带水袋，你那还有没有？”
她面上不显，说：“早上先这样，下午再换人。”
董棾心里冰冰凉，她居然和简云楟一队。
项叶皱了眉，问：“那你写诗给人家作甚？”
邝竒走了过来，朝董棾丢了一个水袋。董棾接得突然，水袋砸过来有些痛，她一接到，就狠狠瞪了邝竒两眼。
董棾擦了额上的汗，顺着她指的地方看，有两个男的背着她们站着，该是在说话。
项叶大笑，说：“一言为定。”
她俩又走近了一点，可能是听出了脚步，简云楟突然回头，走了过来。
简云楟皱了眉，问：“什么是黑白？”
那天在灯船上，三人就约好了，挑个天晴的日子，带她去“跳崖”、“荡水”。
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盒，递给项叶，说：“是对玉坠子，我爹那会儿就买好了，叫我拿给未来弟妹。”
简云楟笑着提醒她：“他把名字藏在里头了。”
简云楟笑得自然。
项叶说：“家里的马突然闹肚子了，今早没起来。”
项叶看他俩这模样，结合董棾的行事方式，把两人的相遇猜了个大概。
三人谈天说地，主客尽欢。
她说：“我俩待会怎么把它们带走？”
她长呼一口气整理心情，决定忽视邝竒。
项叶笑笑，简云楟说：“没事，到时候我亲自去你家抬酒，不劳你费心。”
又站起来叉腰冲着天吼：“毛贼，你给我等着！”
简云楟本想拦下，项叶却抢先一步抱了酒坛，眼里闪光，笑得甜兮兮地说：“谢谢表哥。”
项叶朝他吐吐舌，又对着邝竒问：“我叫项叶，工页项，叶子的叶。你呢，是哪两个字？”
到了太阳落山，她先是感伤地用帕捂面，说：“白白害我一番苦等，究竟是为个什么？”
项叶觉得两人不对劲，便说：“你俩是不是认识？”
邝竒看她俩头发都黏脸上了，问：“你们怎么上来的？”
灯船上
项叶说：“坐轿子到山下，自己爬上来的。”
项叶拉着董棾，急匆匆地往约好的见面地点赶。
邝竒单手拎着坛和她碰，笑着干酒，说：“叶子，以后楟子欺负你，尽管来找我，打是打不过，但我可以把你藏起来，任谁都找不到。”
项叶把随身带的新帕子递给邝竒擦水，自己用几块石头，把鱼围住。
恰巧“任形崖”几年前又被私人买了下来，平常很少人去，邝竒有门路，知道花点钱，就能进去玩上一天。
项叶笑笑，说：“好。”
项叶牵着她往前挪。
项叶接过来，低声道谢。
邝竒瘪瘪嘴，说：“诗，写出来，是为了给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儿美感，不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的。”
话一出，三个人都捧腹大笑。
项叶想了一会儿，哈哈一笑，说：“你这编的有趣。”
趁他给两人夹菜，邝竒和项叶说：“以后别叫我哥，把人喊老了。”
邝竒又问：“怎么不骑马？”
幻想中，她和项叶一起，开心地捡枯枝的画面，现在都成了泡影。她悔不当初，提了这么个草率的蠢办法。
简云楟接着说：“我们四个一起走，动静太大。先分成两队，拾点柴火、打几只野味。邝竒，晚点在小时候的石洞边汇合，可以吗？”
] 项叶拍开他的手，用眼神凶他，简云楟才止了动作。
简云楟伸过手来，捏捏她的鼻子，说：“你是木工夹在书页里的叶子。”
四人分队，往两个方向走。
她俩到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
邝竒了然。
吓跑一翻游鱼。
邝竒白他一眼，说：“要酒没有，要命一条。”
邝竒也飘飘的，砸吧咂嘴回：“谁都没进，我不喜欢。”
邝竒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山上说的话，抿嘴一笑，回：“有个人，耳朵灵，听的广，但家里穷，不可不努力地挣立身之本，好去流浪。”
项叶又给他俩介绍：“阿棾，这是邝竒，云楟的表哥。邝竒，这是董棾，我小姐妹。”
只是，今早出门前，岩绝拖着项叶讲话，她们这才到的晚了。
邝竒说：“除了阿猫阿狗，随你的便。”
项叶杵着晕乎乎的头，在桌子一个一个地翻坛子找没喝完的，找到了，抱着灌下几口，又指着邝竒问：“你，刚刚还没，鹅，说完。‘依香院’的柳泉和梅观，你最后到底进了谁的屋？”
没一会儿，就捕上来两条。
平时在京城里，盯着他们的眼睛多，需要顾及的东西也多，他们很难卸下面具，痛快地玩。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项叶果断地喊了董棾一起。
她喝了口酒，酒过喉，却不辣，清爽得很。她说：“那我该是顶天立地的没把儿叶子。”
简云楟虽一贯说一不二，但最终还是没耐住项叶拽着袖子地朝他撒娇，放她多喝了一坛。哪晓得她每喝完一坛，就悄悄地把空坛子藏在背后，喝一坛，藏一坛。他一时不察，就让她偷了酒。
项叶拍拍邝竒的肩膀，说：“走吧。”
走到半截，其中一个男的侧过了脸，被董棾恰好看见。
一路上，简云楟话很少，董棾时不时地问他几句，他也作答。两个人说不上尴尬，但也不算合拍，大多时候都沉默地捡着枯枝。
董棾想冲过去质问他，又顾忌着简云楟和项叶。她停了下来，想打道回府，可走了这么久，现下丢项叶一个人去，实在不妥当。
邝竒留了招，怕把她衣服弄湿，她倒毫不客气，几次迎面得手。
项叶不参与他们的拌嘴，自己拿了酒杯，准备拎酒倒，邝竒却没递倒过的酒给她，直接另开一坛，拽着边整个拎到她面前。
邝竒“嗯”了一声。
她说：“别跑了，慢慢走过去吧。实在跑不动了。”
话说另一边的董棾，今天早早打扮一番，提前了一个时辰去“蜻蜓船”上等人，等了一下午，没见到半个人影。
简云楟失笑摇头。
太阳给面子，主动给云挡，不再刺眼睛。
邝竒和项叶，聊得倒是轻松。
董棾解释说：“我喊三、二、一，每个人一起说，黑，或者白。说的一样的人，今天就组队。”
项叶那晚听他们讲，就觉得新奇，颇有意思，很想试试看。
董棾安静地喝水。
他没办法朝她生气，只好转移注意力，和邝竒赛着干酒，打算先把酒灭完。
项叶抱着酒坛，大声说：“负心汉，说得好。”
邝竒回：“以前见过，董姑娘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董棾却拦住了大家，说：“每次都是你俩一队，没意思。今天我们用‘黑白’分队，比较公平。”
邝竒说：“楟子细心，给我俩的马，各托了两袋。”
他先向董棾点头致意，看见项叶脸上的汗，直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又把挎的水袋拧开，递给项叶，说：“下次别这么赶，晚一会儿没有大碍，我会在原地等你。”
几圈下来，简云楟撑不住了，第一个倒下，不省人事地瘫在地上，呼呼大睡。
董棾说：“不敢不敢，邝兄风姿卓绝，贵人事多，实在不敢劳烦你挂念。”
“任形崖”是他们兄弟俩小时候找到的玩乐地，那时候，邝竒轻功已经很好，便常背着简云楟找个不太高的崖，一遍遍地跳水。玩够了，两个人又进山里捡树枝，或者砍小细树，用带来的绳捆着做木筏，之后丢进溪里，顺着水飘荡。
她并不揭穿，岔开话题问简云楟：“现下往哪走？”
仆人们叹了声气，各领各的主子，回家休息。
项叶听得一头雾水。
项叶忍俊不禁，抱起酒坛朝他敬，说：“邝竒，很高兴能交你这个朋友。”
芜芮他们等在帘外，听着里头声渐渐小了，才掀起帘子一角看。
要不是后来他出去方便，还发现不了，她背后倒了这么多坛子。
几坛下肚，大家脸上都挂了色。
项叶站在岸上捕，邝竒卷了裤腿，在河里弯腰。
项叶问：“那叫什么好？”
邝竒说：“新婚时候，我可就不送了啊。”
这三个人，各醉倒在一边，躺船板的躺船板，抠桌子的抠桌子，数项叶姿势还不算太丑，只是抱着酒坛，歪头靠在一边。
项叶说：“麻烦了。”
简云楟说：“今日溪流太急，跳崖不安全。但我们可以去抓野鸡、捕鱼来烤肉，晚一点，带你们到山那边，去看萤火虫。”
这一看，可不得了。
邝竒回：“一手拿一个就行。”
董棾僵硬地扯个微笑，邝竒敷衍地点点头。
他俩一边玩水，一边捕鱼。
邝竒瞧着她的傻样，哈哈地捂肚大笑。
五日后 任形崖上
简云楟无奈笑笑，警告她：“最多一坛，这是我的底线了。”
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大家都沉默了。
邝竒带项叶到河边，找了两根尖的木头，拿着准备叉鱼。
“三、二、一。”
项叶指着前头站的两个人，说：“到了到了，那就是了。”
项叶点点头。
项叶咕噜咕噜喝几口水，看他的眼神温柔。
又是他！
她说：“我们出门太急，忘了带水袋，你那还有没有？”
她面上不显，说：“早上先这样，下午再换人。”
董棾心里冰冰凉，她居然和简云楟一队。
项叶皱了眉，问：“那你写诗给人家作甚？”
邝竒走了过来，朝董棾丢了一个水袋。董棾接得突然，水袋砸过来有些痛，她一接到，就狠狠瞪了邝竒两眼。
董棾擦了额上的汗，顺着她指的地方看，有两个男的背着她们站着，该是在说话。
项叶大笑，说：“一言为定。”
她俩又走近了一点，可能是听出了脚步，简云楟突然回头，走了过来。
简云楟皱了眉，问：“什么是黑白？”
那天在灯船上，三人就约好了，挑个天晴的日子，带她去“跳崖”、“荡水”。
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盒，递给项叶，说：“是对玉坠子，我爹那会儿就买好了，叫我拿给未来弟妹。”
简云楟笑着提醒她：“他把名字藏在里头了。”
简云楟笑得自然。
项叶说：“家里的马突然闹肚子了，今早没起来。”
项叶看他俩这模样，结合董棾的行事方式，把两人的相遇猜了个大概。
三人谈天说地，主客尽欢。
她说：“我俩待会怎么把它们带走？”
她长呼一口气整理心情，决定忽视邝竒。
项叶笑笑，简云楟说：“没事，到时候我亲自去你家抬酒，不劳你费心。”
又站起来叉腰冲着天吼：“毛贼，你给我等着！”
简云楟本想拦下，项叶却抢先一步抱了酒坛，眼里闪光，笑得甜兮兮地说：“谢谢表哥。”
项叶朝他吐吐舌，又对着邝竒问：“我叫项叶，工页项，叶子的叶。你呢，是哪两个字？”
到了太阳落山，她先是感伤地用帕捂面，说：“白白害我一番苦等，究竟是为个什么？”
项叶觉得两人不对劲，便说：“你俩是不是认识？”
邝竒看她俩头发都黏脸上了，问：“你们怎么上来的？”
灯船上
项叶说：“坐轿子到山下，自己爬上来的。”
项叶拉着董棾，急匆匆地往约好的见面地点赶。
邝竒单手拎着坛和她碰，笑着干酒，说：“叶子，以后楟子欺负你，尽管来找我，打是打不过，但我可以把你藏起来，任谁都找不到。”
项叶把随身带的新帕子递给邝竒擦水，自己用几块石头，把鱼围住。
恰巧“任形崖”几年前又被私人买了下来，平常很少人去，邝竒有门路，知道花点钱，就能进去玩上一天。
项叶笑笑，说：“好。”
项叶牵着她往前挪。
项叶接过来，低声道谢。
邝竒瘪瘪嘴，说：“诗，写出来，是为了给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儿美感，不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的。”
话一出，三个人都捧腹大笑。
项叶想了一会儿，哈哈一笑，说：“你这编的有趣。”
趁他给两人夹菜，邝竒和项叶说：“以后别叫我哥，把人喊老了。”
邝竒又问：“怎么不骑马？”
幻想中，她和项叶一起，开心地捡枯枝的画面，现在都成了泡影。她悔不当初，提了这么个草率的蠢办法。
简云楟接着说：“我们四个一起走，动静太大。先分成两队，拾点柴火、打几只野味。邝竒，晚点在小时候的石洞边汇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