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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画的？”她回头问。
仿佛是察觉有目光注视着自己，韩明珠忍不住皱起眉头，而后缓缓睁开眼，看着苏希锦迷茫道:“娘？”
“空智大师来韩府做客，拉着老太傅下棋。老爷走不开，因是叫小的来迎接。”
见小主子醒来，伺候的丫鬟呈上衣物，苏希锦顺势接下，“我来给你穿吧。”
苏希锦点头，“路上查出来的，已经两个多月了。否则早些日子就该到达京城。”
费氏带着大儿媳妇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副状况。忍不住心下一动，趁人不注意问道，“可是有喜了？”
韩明珠蹙眉，“君君没有弟弟。”
韩明珠双眼一亮，“多谢娘亲。”
韩家的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因此无人迎接。
韩国栋头也不回，指了指身旁，对夫妇两道:“自己找地儿坐。”
苏希锦哑然失笑，“词哥儿当真顽皮，君君才多大，怎能饮酒？”
啧，眼看着棋盘失守，空智大师眯了眯眼睛，抬起下巴问韩明珠:“丫头，你真不想瑾小子随老衲去？”
……
苏希锦由着韩韫玉扶下马，含笑道:“回自己家，又没甚东西，何用接应？”
苏希锦与韩韫玉相视一笑，空智大人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冲韩国栋道，“恭喜，你这老古董府上又添喜了。”
蔷薇阁，笔墨添香，书画云集，细软笼烟纱罩着小小床铺，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呈暖色调。
水玉及水晶，市面上多为白色，寻常一小块就会被世人当作宝。而苏希锦拿出来的却为红色，成人巴掌大小，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
苏希锦微微一愣，回头看向韩韫玉，却见他颔首附和。
若说空智大师想收徒，全国各地数不清的人赶着上门。可这老头儿眼光高，又讲究一个缘分。自己看上的，别人不愿出家；愿意出家的，他又看不上。
“男女皆一样。”
未生孩子之前，苏希锦曾幻想自己定要做一位严母，教给她原则，教给她责任，教给她前世的知识和两辈子的眼界。
两人说话的档口，韩韫玉早就走到韩国栋身后，从罐中挑出一颗棋子，随手点在棋盘上，“承让了。”
这老头儿，年轻时打韩韫玉的主意，现在又打瑾哥儿的主意。两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外甥，合着就跟自己杠上了。
一家三口见过面，又往韩国栋院子走去。
“你有孕在身，自然不急。”费氏一阵艳羡，但见她身着官服，就知刚回宫述职。
“夫人别担忧，没什么时事，空智大师说多睡会儿就行了。”
“大师何必逗她，”苏希锦心疼女儿，不忍看她为难，“您要徒弟自当对方心甘情愿，哪儿有强人买卖的。”
“大小姐以为瑾少爷要跟空智大师走，哭了一晚上。直到老爷跟瑾少爷再三与她保证不走，才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子，苏希锦坐于床头，一身绯色官袍衬得她格外稳重有威严。
瑾哥哥一定喜欢。
苏希锦缓缓撩开纱罩，见着里面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小脸，心软得一塌糊涂。
高岭之花一样的大少爷主动与自己搭话，小吴管事受宠若惊，“正是正是，空智大师说想在有生之年想寻个继承他衣钵的人。瑾少爷心明眼亮，虽然比大少爷差了点，但也是个好材料。”
空智大师看了一眼，却是一枚封喉之子，这小子果真有两把刷子。
……
苏希锦感慨万千，“谢谢你，师兄。”
许久她说道:“要不君君跟你去？”
然而孩子生下来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韩明珠做什么，要什么都会令她心软。只要不是违背道德的事，她似乎都可以答应。
“只是昨日大小姐与几位表兄弟玩耍，词少爷顽皮，用桃花酿换了小姐的果子露。小姐喝醉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画像栩栩如生，神态活灵活现，仿佛是一面镜子一般。
不过是逗逗韩明珠这个小姑娘罢了。
如今一见怎知如此温柔贴心，善解人意，跟信上的娘亲似乎也没甚差别。
她缺失了三年，现在只希望更多地陪伴她，了解她。
又问:“大小姐近日可好？可知咱们回来了？”
一听收徒，韩明珠立时慌了，挣脱苏希锦夫妇的手，提着小裙摆跑过去，“才不会输呢，曾祖最厉害。”
亲爹一子打败老秃驴，实力强大、法力高深。韩明珠双眼明亮，心道总算保住瑾哥哥和弟弟了。
“自然。”
“可是想收瑾哥儿为徒？”一旁的韩韫玉冷冷道。
苏希锦自然知晓，否则韩国栋早就来信告诉他们了。
晶莹剔透的小脸上迷茫一片，苏希锦拿出一只盒子交给她，“这是水玉娃娃，前头金州发现了一处矿产，遍地白色，只有中间处留有一点红。娘亲想着你应当喜欢，就让匠人雕了一个娃娃送给你。”
苏希锦摇头拒绝，“阿锦想先去看看君君。”
最后还是费氏看不过去，派了吴管家的儿子小吴为两人接应。
因是穷极一辈子，也找不到合心的徒儿。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缺憾，无论她去哪里，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韩明珠。
小吴管事仿佛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夫人且猜空智大师这回来府上是为何事？”
韩明珠似懂非懂。
韩明珠俱一一回答，却甚是疑惑:“娘亲怎不问君君功课？”
在她眼里空智就是个四处掳娃，法力高深的妖道。
前头夜里，韩庚辰还与她说起苏希锦来，言语之间颇多赞赏与钦佩。身为女子，能做到她这个份上，世间少有。
“那也容易，”空智大师说，“拿你弟弟换。”
费氏心头想着，安排人带苏希锦夫妇回院换衣裳。
“不晕，”韩明珠摇头，又看向她身后，乖乖巧巧叫了声爹。
是以后来她生下儿子韩明泽，后者常常怀疑自己是他们夫妇捡来的。
莫说女子，如今世上除了陛下，哪个有她这样的能耐，受全国百姓爱戴？这样的丰功伟绩，翻遍历史也少有。
“那可不一定，”空智大师瞅着她肚子，想当初他也曾偷过韩韫玉来着。
韩明珠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犹豫说:“可是五岁之后，君君都是自己穿衣裳。曾祖父教导君君凡事亲力亲为，方能体味人间疾苦。如此才能将心比心，善待他人。”
韩韫玉点了点头，目光柔和暖人。
回到京城的日子闲适而轻松。苏希锦除了日常上朝，其他时间都用来陪着女儿。
“那娘亲在外面等你，咱们一起去见曾祖父可好？”
空智大师却不放过他:“你想要个曾孙还是曾孙女？”
童年时期的她生活多是无忧无虑，明亮炫丽的。唯一的黑暗就来自于眼前这个老和尚。以至于长大以后，身边所有人都求神拜佛，只她对此退避三舍。
见她喜欢，苏希锦松了一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仔细叮嘱其好生休息。
约莫等了一刻钟，韩明珠穿戴整齐出来，她今年八月满的六岁，身材纤细，眼睛柔和，见人三分笑。
“功课自然重要，”苏希锦笑着说，“然娘亲更关心你过得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那不就是吗？”空智指着苏希锦的肚子，“换不换？”
庆丰二十年十一月，阔别三年后，苏希锦与韩韫玉再次回到京城。m.gudengge.com
韩明珠乖顺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小吴管事忍俊不禁，“瑾少爷自责得不得了，还将词少爷骂了好一顿。今日一早就去大小姐房中守着。”
韩韫玉笑着抚摸她脑袋，“如此她才不会忘了你。”
“嗯，”苏希锦含笑应答，嗓子哽咽，“头还晕不晕？”
出了房门，苏希锦正欲离去，却见女儿寝房的床尾挂着一幅画，只需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
还没进门就听了空智大师爽朗的笑声，“你这老头儿，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会算计。咱们可说好了，这局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再打搅我收徒。”
苏希锦蹙眉，“只是什么？”
一路上嘘寒问暖，问及日常生活，各种琐事。
一个是朝夕相处的表哥，一个是素未蒙面的弟弟，韩明珠为难了，小脸皱成一团。
“不知道，”小吴管事笑回，“依着大少夫人的意思，给大小姐一个惊喜。只是……”
“想必那酒是瑾哥儿带来的吧？”桃花酿是林舒正最爱的酒，寻常都会在家中储存几罐。
常听人说自己的娘是陈国唯一女状元，文采斐然，策论了得，一手诗词至今无人能出其右。
苏希锦挑眉，“你这样问自然不是为了找祖父下棋，莫不是有其他缘由？”
当夜韩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晚点苏希锦亲自送女儿回房。
又是个舍己为人的性子，空智大师抚须，跟她娘一个德性。
一时间屋子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一路听着几个孩子的趣事，不知不觉就到入了府。韩韫玉小心翼翼的护着苏希锦，恩爱亲密的模样羡煞旁人。
所以她想象中的娘亲应当是严肃认真的老学究，不苟言笑，正襟危坐。
这日，
别看瑾少爷平时不显山露水，温温柔柔一团和气。其实生起气来，浑然一厉害凌厉的主。
这些年日思夜想，好不容易回到府上，两人是片刻也等不及。
] “可是你画的？”她回头问。
仿佛是察觉有目光注视着自己，韩明珠忍不住皱起眉头，而后缓缓睁开眼，看着苏希锦迷茫道:“娘？”
“空智大师来韩府做客，拉着老太傅下棋。老爷走不开，因是叫小的来迎接。”
见小主子醒来，伺候的丫鬟呈上衣物，苏希锦顺势接下，“我来给你穿吧。”
苏希锦点头，“路上查出来的，已经两个多月了。否则早些日子就该到达京城。”
费氏带着大儿媳妇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副状况。忍不住心下一动，趁人不注意问道，“可是有喜了？”
韩明珠蹙眉，“君君没有弟弟。”
韩明珠双眼一亮，“多谢娘亲。”
韩家的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因此无人迎接。
韩国栋头也不回，指了指身旁，对夫妇两道:“自己找地儿坐。”
苏希锦哑然失笑，“词哥儿当真顽皮，君君才多大，怎能饮酒？”
啧，眼看着棋盘失守，空智大师眯了眯眼睛，抬起下巴问韩明珠:“丫头，你真不想瑾小子随老衲去？”
……
苏希锦由着韩韫玉扶下马，含笑道:“回自己家，又没甚东西，何用接应？”
苏希锦与韩韫玉相视一笑，空智大人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冲韩国栋道，“恭喜，你这老古董府上又添喜了。”
蔷薇阁，笔墨添香，书画云集，细软笼烟纱罩着小小床铺，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呈暖色调。
水玉及水晶，市面上多为白色，寻常一小块就会被世人当作宝。而苏希锦拿出来的却为红色，成人巴掌大小，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
苏希锦微微一愣，回头看向韩韫玉，却见他颔首附和。
若说空智大师想收徒，全国各地数不清的人赶着上门。可这老头儿眼光高，又讲究一个缘分。自己看上的，别人不愿出家；愿意出家的，他又看不上。
“男女皆一样。”
未生孩子之前，苏希锦曾幻想自己定要做一位严母，教给她原则，教给她责任，教给她前世的知识和两辈子的眼界。
两人说话的档口，韩韫玉早就走到韩国栋身后，从罐中挑出一颗棋子，随手点在棋盘上，“承让了。”
这老头儿，年轻时打韩韫玉的主意，现在又打瑾哥儿的主意。两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外甥，合着就跟自己杠上了。
一家三口见过面，又往韩国栋院子走去。
“你有孕在身，自然不急。”费氏一阵艳羡，但见她身着官服，就知刚回宫述职。
“夫人别担忧，没什么时事，空智大师说多睡会儿就行了。”
“大师何必逗她，”苏希锦心疼女儿，不忍看她为难，“您要徒弟自当对方心甘情愿，哪儿有强人买卖的。”
“大小姐以为瑾少爷要跟空智大师走，哭了一晚上。直到老爷跟瑾少爷再三与她保证不走，才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子，苏希锦坐于床头，一身绯色官袍衬得她格外稳重有威严。
瑾哥哥一定喜欢。
苏希锦缓缓撩开纱罩，见着里面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小脸，心软得一塌糊涂。
高岭之花一样的大少爷主动与自己搭话，小吴管事受宠若惊，“正是正是，空智大师说想在有生之年想寻个继承他衣钵的人。瑾少爷心明眼亮，虽然比大少爷差了点，但也是个好材料。”
空智大师看了一眼，却是一枚封喉之子，这小子果真有两把刷子。
……
苏希锦感慨万千，“谢谢你，师兄。”
许久她说道:“要不君君跟你去？”
然而孩子生下来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韩明珠做什么，要什么都会令她心软。只要不是违背道德的事，她似乎都可以答应。
“只是昨日大小姐与几位表兄弟玩耍，词少爷顽皮，用桃花酿换了小姐的果子露。小姐喝醉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画像栩栩如生，神态活灵活现，仿佛是一面镜子一般。
不过是逗逗韩明珠这个小姑娘罢了。
如今一见怎知如此温柔贴心，善解人意，跟信上的娘亲似乎也没甚差别。
她缺失了三年，现在只希望更多地陪伴她，了解她。
又问:“大小姐近日可好？可知咱们回来了？”
一听收徒，韩明珠立时慌了，挣脱苏希锦夫妇的手，提着小裙摆跑过去，“才不会输呢，曾祖最厉害。”
亲爹一子打败老秃驴，实力强大、法力高深。韩明珠双眼明亮，心道总算保住瑾哥哥和弟弟了。
“自然。”
“可是想收瑾哥儿为徒？”一旁的韩韫玉冷冷道。
苏希锦自然知晓，否则韩国栋早就来信告诉他们了。
晶莹剔透的小脸上迷茫一片，苏希锦拿出一只盒子交给她，“这是水玉娃娃，前头金州发现了一处矿产，遍地白色，只有中间处留有一点红。娘亲想着你应当喜欢，就让匠人雕了一个娃娃送给你。”
苏希锦摇头拒绝，“阿锦想先去看看君君。”
最后还是费氏看不过去，派了吴管家的儿子小吴为两人接应。
因是穷极一辈子，也找不到合心的徒儿。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缺憾，无论她去哪里，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韩明珠。
小吴管事仿佛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夫人且猜空智大师这回来府上是为何事？”
韩明珠似懂非懂。
韩明珠俱一一回答，却甚是疑惑:“娘亲怎不问君君功课？”
在她眼里空智就是个四处掳娃，法力高深的妖道。
前头夜里，韩庚辰还与她说起苏希锦来，言语之间颇多赞赏与钦佩。身为女子，能做到她这个份上，世间少有。
“那也容易，”空智大师说，“拿你弟弟换。”
费氏心头想着，安排人带苏希锦夫妇回院换衣裳。
“不晕，”韩明珠摇头，又看向她身后，乖乖巧巧叫了声爹。
是以后来她生下儿子韩明泽，后者常常怀疑自己是他们夫妇捡来的。
莫说女子，如今世上除了陛下，哪个有她这样的能耐，受全国百姓爱戴？这样的丰功伟绩，翻遍历史也少有。
“那可不一定，”空智大师瞅着她肚子，想当初他也曾偷过韩韫玉来着。
韩明珠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犹豫说:“可是五岁之后，君君都是自己穿衣裳。曾祖父教导君君凡事亲力亲为，方能体味人间疾苦。如此才能将心比心，善待他人。”
韩韫玉点了点头，目光柔和暖人。
回到京城的日子闲适而轻松。苏希锦除了日常上朝，其他时间都用来陪着女儿。
“那娘亲在外面等你，咱们一起去见曾祖父可好？”
空智大师却不放过他:“你想要个曾孙还是曾孙女？”
童年时期的她生活多是无忧无虑，明亮炫丽的。唯一的黑暗就来自于眼前这个老和尚。以至于长大以后，身边所有人都求神拜佛，只她对此退避三舍。
见她喜欢，苏希锦松了一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仔细叮嘱其好生休息。
约莫等了一刻钟，韩明珠穿戴整齐出来，她今年八月满的六岁，身材纤细，眼睛柔和，见人三分笑。
“功课自然重要，”苏希锦笑着说，“然娘亲更关心你过得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那不就是吗？”空智指着苏希锦的肚子，“换不换？”
庆丰二十年十一月，阔别三年后，苏希锦与韩韫玉再次回到京城。m.gudengge.com
韩明珠乖顺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小吴管事忍俊不禁，“瑾少爷自责得不得了，还将词少爷骂了好一顿。今日一早就去大小姐房中守着。”
韩韫玉笑着抚摸她脑袋，“如此她才不会忘了你。”
“嗯，”苏希锦含笑应答，嗓子哽咽，“头还晕不晕？”
出了房门，苏希锦正欲离去，却见女儿寝房的床尾挂着一幅画，只需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
还没进门就听了空智大师爽朗的笑声，“你这老头儿，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会算计。咱们可说好了，这局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再打搅我收徒。”
苏希锦蹙眉，“只是什么？”
一路上嘘寒问暖，问及日常生活，各种琐事。
一个是朝夕相处的表哥，一个是素未蒙面的弟弟，韩明珠为难了，小脸皱成一团。
“不知道，”小吴管事笑回，“依着大少夫人的意思，给大小姐一个惊喜。只是……”
“想必那酒是瑾哥儿带来的吧？”桃花酿是林舒正最爱的酒，寻常都会在家中储存几罐。
常听人说自己的娘是陈国唯一女状元，文采斐然，策论了得，一手诗词至今无人能出其右。
苏希锦挑眉，“你这样问自然不是为了找祖父下棋，莫不是有其他缘由？”
当夜韩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晚点苏希锦亲自送女儿回房。
又是个舍己为人的性子，空智大师抚须，跟她娘一个德性。
一时间屋子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一路听着几个孩子的趣事，不知不觉就到入了府。韩韫玉小心翼翼的护着苏希锦，恩爱亲密的模样羡煞旁人。
所以她想象中的娘亲应当是严肃认真的老学究，不苟言笑，正襟危坐。
这日，
别看瑾少爷平时不显山露水，温温柔柔一团和气。其实生起气来，浑然一厉害凌厉的主。
这些年日思夜想，好不容易回到府上，两人是片刻也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