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一和倒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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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是个麻烦，但人还算乖不吵也不闹。没想到剃了个小平头，面貌焕然一新连成绩也一块儿上去了。

    “上面还没有通知。”杜念答到。

    季洲从众老师身边脱身，杜念从他身边经过撇了撇嘴，季洲看着他做了个口型“说什么了啊？”杜念摊摊手什么也没说。

    说实话季洲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她也挺意外的，就是这个杜念怎么都没被带起来。

    季洲和杜念的名字一头一尾，名次分数季洲都不知道甩了杜念多少条街。但是他和第二名的林淼分数咬得很紧刚好多出三分。

    “哦豁。”杜念一脸幸灾乐祸，没料到蒋老师下句又说了句，“杜念也来一趟吧。”

    “挺好的。”季洲还以为蒋老师说得是上回他胃疼去医务室那件事。

    “哦，等下上课记得喊我。”季洲见没什么大事，又重新手掌覆着后脑勺睡了。

    “我或许可以帮着杜念提升下成绩？”季洲不太想坐到第一排，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离开杜念。

    季洲顺着杜念的手指方向往过去，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靠前是挺靠前的，就是可能会吃一嘴粉笔灰还时不时得遭受老师的唾沫攻击。

    “才开学一个月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很不错了，今天成绩单到我手上，我一看季洲第一我都有点愣住了。”蒋老师拍了拍季洲的肩膀，眼里藏不住的喜悦，“真不错季洲，看来是真的在用心读书了。要是杜念能学习你这么用功就好了。”

    “咱们班是按成绩排名来排位置的你忘了？”杜念指了指中间大组第一排林淼的位子，“以后那儿就是你的宝座了。”

    “嗯。”杜念坐在蒋老师边上，点了点头。

    季洲应了声好，突然又想到什么事折了回来：“老师我能不换位置吗？”

    “没什么感想，这就是季洲的实力啊。”杜念对季洲能考第一倒是不太意外，在他看来季洲从来就是个很优秀的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光芒被遮蔽了。

    “为啥？”季洲把脸藏在书堆底下压着嗓子问了一句。

    杜念听见这话也愣了下，他和季洲的同桌缘分大概到这儿就断了。他点了点头然后带上了门，临走前的表情好像还有一些落寞。

    杜念撇撇嘴他怎么没这待遇，蒋老师招手对杜念说：“杜念你先过来。”

    “咱俩的同桌生涯估计也要说再见了。”杜念还有点伤感，这能怪谁还不是因为他不争气。

    “去把李瑞和王季同也一块儿叫来吧。”蒋老师说。

    季洲也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杜念这小孩讲不听有时候连作业给他抄，他都不愿意抄上去。

    季洲在睡梦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说他的名字，轻按了一下指节，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向边上两人。

    “看着同桌成绩突飞猛进有什么感想吗？”蒋老师看向被众老师围着的季洲，又看了一眼杜念。

    “行，你先回去吧。今天我说的话你好好再想一想，我也会跟你们孙教练好好沟通一下。”蒋老师又看向季洲，“季洲你过来吧。”

    “好的，谢谢老师。”季洲应了一声好。

    季洲眉毛一挑他就知道硬着头皮写上去的作文能好到哪里去，作文25分恐怕还是批卷老师给的同情分。

    “那我还得感谢你替我背锅。”季洲乐了。

    “怎么了？”蒋老师问。

    “我说的玩笑话你不是也信了吗。”杜念乐了。

    杜念一脸佩服看着季洲：“看不出来啊，楠楠你深藏不露啊。”

    “季洲说的玩笑话你也信？”李瑞还是满脸愁容并没有被杜念这个冷笑话乐到。

    下课铃一响，两人同时起身跟着蒋老师后脚一同出去。

    人生最可怕的事不过被老师喊到办公室，估计是每个人学生时代的噩梦。

    “号外号外！月考成绩出来了。”课代表把每个组的作业依次分发下去。

    “那你自己呢？这次月考比这期初考的排名都下降了三十来名。”蒋老师从边上搬了一张椅子让杜念坐下，“不是老师打击你，按你现在这个成绩上大学估计很难。”

    这种事有什么好担当的，小孩抓的重点有一些莫名其妙。

    这话一喊彻底把两人给搞懵了，难不成季洲又考了倒数第一？但这有啥可牛的，不该觉得羞耻吗？？？

    季洲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圈：“杜念，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脸估计有这么大。”

    “不能只光顾着体育训练，学业方面是真的要加把劲了。”蒋老师有些头疼脱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你们是什么时候去考二级证？”

    季洲被老师们围着脱不开身，蒋老师的办公桌在最里面，只能隐约听见几个词“考不上大学，很危险”，但杜念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直到蒋老师来上课，他们几个才知道说季洲太牛了是什么意思。从全班倒数第一直接跳到了全班第一的位置能不牛嘛。

    “行啊，但是你必须先把自己顾好。”蒋老师微微抬颌，笑了笑。

    杜念都快走出办公室门口了，蒋老师又喊住他：“杜念你回去让同学们按成绩排名把座位换一下。”

    这下季洲心里舒坦了，讲话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哪能让他一个人挨骂。

    蒋老师办公桌前正好就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单，杜念这次“光荣”的从倒数第二掉到了倒数第一，因为原本的倒数第一跑到第一名去了。

    “听说你考语文的时候还提前交卷了？”蒋老师找了下季洲的语文成绩112，抬头看向季洲等他的解释。

    蒋老师穿着平底鞋踩出了高跟鞋的气质，鞋跟啪嗒啪嗒落在瓷砖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季洲还处于刚睡醒的游离状态，没仔细听台上蒋老师说了什么。他搔了两下后颈那块皮肤，刚刚好像被什么虫子给叮了。

    “而且理综怎么会只考86啊？”蒋老师用红笔圈起理科三门叹了一口气，“还有语数英三门就语文还勉强及格，杜念老师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但现在离高考没几天了你要是还是这种情况很危险的。”

    “没爱了，杜念！”李瑞学马景涛咆哮怒吼，原本在前排讨论月考排面的人一时目光齐刷刷地朝最后一排望了过来。

    杜念捏着《故事会》的页脚，偏了偏头看了季洲一眼，然后又笑了一声：“他晚上忙着拯救世界去了。”

    季洲一进办公室就吸引了众老师的注意，生物老师还特热情从办公桌底下搬出一张塑料椅子让季洲坐。

    蒋老师讲了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无非就是让季洲继续努力朝着更高的地方进发。

    月考成绩一出整个班都炸了，英语课代表手里拿着刚从办公室搬回来的英语作业。

    “能不换吗？”季洲嘟囔着，他倒是很喜欢现在这个位子。山高皇帝远最主要还靠窗能把他身上那种偶像剧男主角的气质烘托出来。

    “这次考得不错啊。”蒋老师面对季洲立刻换了一种表情。

    “他们怎么这么热衷于这种事，我都不想知道自己的成绩。”李瑞转过头看向杜念叹了一口气，“这次的倒数前三估计又要在咱们仨之间产生了。季洲怎么天天在睡觉？”

    “你还舍不得我啊？”杜念笑着对着季洲眨了眨眼睛。

    

    一种只有办公室才有的书本油墨味扑面而来，理三班的老师全都在。季洲杜念跟在蒋老师身后乖巧的如同一只鹌鹑。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就算他走体育生着条道，按现在这个成绩考大学。降分了都不一定能摸到分数线门槛。

    “最近身体怎么样？”蒋老师一脸关切看向季洲，季洲刚转到他们班上的时候，蒋老师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季洲家里的情况。

    “那时候肚子疼。”季洲脸不红心不跳撒了个谎。

    “你们喊我名字？”季洲问。

    “我考的怎么样啊？！怎么样啊？！”有人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名次。

    “要是老师等下问起，你就说都是我老是找你说话。”杜念和季洲并排走，压着声音对季洲说道。

    语文老师就坐在蒋老师边上，她下午的课还没来得及去班上分析试卷。听见这话她从一堆试卷里翻找出季洲的试卷，搭了个腔：“前面基础题做的蛮好，就是后头作文写离题了只得了25分。”

    “季洲你记得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下面我们接着上课啊。”蒋老师突然一句把两人猛得拉回来，季洲满脸窘态站起身说了声好。

    “作文没认真写啊，本来不该这么点分的。”语文老师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满意季洲这个成绩的，能有这么大的进步算不错了。

    其实对这件事连季洲自己都不知道可不可行，学习这件事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直到人群中有人感慨了一句：“季洲这也太牛了吧！”

    杜念指了指前排围着一堆人：“他们喊你，说你可太牛了。”

    李瑞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引起了公愤再仔细辨别了下目光落脚处。绕过了他和杜念齐齐地往季洲身上望去。

    杜念衣服一掀，双手手指并拢往腰间插：“那可不是上次说好的，是兄弟就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