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楠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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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洲想都不用想，径直走向最后一排，从桌肚里随便掏出一本书翻开。
高中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六点半开始。
杜念点了点头，他没好意思告诉季洲。上次期初考他之所以考了个倒数第一，是因为理综缺考了。
“我靠不会吧，几层楼啊摔死了吗？”
他在喊季洲楠楠哥哥的时候，季洲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季洲单肩背着包出了门，在楼梯口拖出他那辆破自行车，不小心跟边上的楼梯撞在了一块儿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慌慌张张干嘛去啊，快上课了。”
“谁倒数第一啊？”季洲打断杜念的话。
扉页上写着两个潇洒的大字，杜念。
杜念哼哼了一声，一侧手臂完全被压麻了。
“那群人是不是人啊？”一个女生单手撑着杜念的桌子情绪有些激动，“是吃他们家米了，还是干嘛！关他们什么事啊？！”
跨过杜念的位置，靠窗一坐扫了一圈教室里的人。
“作业你不是要抄吗？”季洲还记得杜念跟自己提了两回作业的事。
一天时间实在不够做七天的作业，季洲赶了几张语数英卷子就怎么也做不进去了。
“季洲，大可不必。”杜念嘴上虽这样说，但差点美得笑出声，“这样我会误会，你是为了和我共进晚餐在找借口。”
一个书包都不够装的，还得往手上抱几本才拿得下。
边上的一群人七嘴八舌闹哄哄的，好几双手扯着李瑞的校服让他说个明白。
季洲上高中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一想到他可能还要再经历一次高三就觉得十分头疼。
毕竟都秋天了，指不定晚上降温得加衣。
“靠！刚刚有个高三的跳楼了！”李瑞急忙忙地从前门跑进来，没刹住车差点摔倒。
一想到这件事，杜念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今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杜念问出那句话的时候。
平白无故扰人清梦，我看你们才不是人。
季洲在家磨磨蹭蹭半天，换了件夏季短袖，盯着衣柜里挂着的秋季外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上了。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季洲哪也没去，就呆在家里完成了他作为一名高中生该做的事。
杜念沉着脸往后拉椅子，声响巨大。
季洲眼皮一抬，心想：怎么哪儿都能遇见他？
“造孽啊。”
“我骗你干嘛，救护车就在外面还没开走呢。”李瑞没见过杜念这么生气过。
飞得很准，先是掉在了杜念的头发上，然后翻了几个圈又落到了地上。
“哦。”季洲应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试卷，把做好的试卷往杜念面前一推。
“他说下课要交作业。”杜念从包边上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就我刚刚去教导处交检讨。”李瑞给刚睡醒的杜念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李光头他们在说有个高三的跳楼了，就二食堂那栋楼，从天台上跳下去的。”
“就算你在外面交到好朋友，也不能忘记我。”小季洲拉着小杜念的手，强忍着眼泪奶声奶气的，“不要哭等我长大了，我继续保护你。”
现在的学生也是真够苦逼的，光单科试卷每门就有三四张，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一开始没来得及去配眼镜，看不清东西总要眯着眼，还经常会闹误会以为季洲看不起人。
当救护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杜念听见他边上的保安说了一句。
看来季洲早把他忘光了，只有自己这个傻/逼，才会把小时候那句玩笑话记了很久。
冲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班主任蒋老师。手上的资料落了一地，杜念慌乱地捡起散在地上的资料交到她手上。
前脚数学老师刚踏进门，后脚杜念像猴一样窜到了季洲的边上。
“给你个建议，少去打听别人的事，特别是一些破事。不然弄得我想打你。”
到教室的时候分秒不差，刚进门上课铃就响了。教室里的人都到齐了，就靠窗那边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上没人。
今天晚上和季洲说的话估计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
不对，现在的季洲又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要是脾气真这么臭就好了，那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杜念站起身，觉得后背发凉，他双手撑着桌子提高了音量：“你说的是真的？！”
杜念没回答她的问题，一步恨不得当两步用，一跃跳下楼梯。
做作业，拼了命的作业。
周围实在太吵，换了个方向捂着耳朵，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杜念拍了拍掉在头发上的粉笔灰，抬头就看到数学老师一双眼睛藏在金丝边眼镜下，眼神很是犀利。
杜念点头哈腰向老师道歉：“老师我错了，清接受我真挚的道歉。”
数学老师口音重，说话又喜欢连词，像一团字含在嘴里似的。
草！季洲千万别有事。
“干嘛？”
杜念听见后半句眼睛都瞪圆了，饮料都从喉咙里呛了出来。
话一出，惹得全班哄堂大笑，齐齐地转过身四十几束目光全落到了最后一排。
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还喘着气呢。杜念把他的包往地上一丢，气都还没捋顺呢就跟季洲搭话。
杜念跑到二食堂的时候还是晚了，他想上前却被保安拦着不让靠近。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班都炸了。
他往杜念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刚刚这老师说了什么？他讲的是普通话吗？”
杜念表情诚恳指了指他：“虽然吧，我知道你成绩差是因为落了很多课。”
医生挡着杜念的视线，他只能看见季洲的校服被血液染红了，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啥原因就跳楼啊？情感纠纷？老师逼的？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就那个头发长长，看起来很阴沉。”李瑞手舞足蹈给杜念比划道，“他们说喜欢男人的那个学长。”
艰难地抬起头，才发现那群人跑到了他前面，围着李瑞的位置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季洲没搭话，只见一颗粉笔直直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飞来。
他把试卷又推到了杜念面前：“要是数学错一道题，我请你吃一次麻辣拌。”
作为前北方人的季洲十分惭愧，刚刚那老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去你的吧。”季洲笑了，他用手指点了点那叠试卷，“今天必须要让你见识见识哥的实力。”
吵得慌，怎么也睡不着了。
“据说好像是被欺负了，全班的人都排挤他。”
一是因为想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受这种罪，二是因为除了语数英其他的季洲全忘光了。
一套试卷22道大题，就算季洲对一半错一半，那自己一个多星期的晚饭都不用愁了。
季洲被医生抬上担架，摔下来的那块地上全是血。
“谁不是人啊？”杜念坐直身子还搓了搓脸，眉宇间满是不爽的神情。
杜念看着季洲试卷上飞扬跋扈的字体，又看了一眼单手撑着脸在做理综试卷的季洲。
惹得站在杜念边上的女生不高兴了：“杜念你干嘛！都喷到我身上了。”
理科班典型的男生多女生少，几个女生都被老师当成宝一样安排到了前几桌。剩下的只有一对对臭老爷们坐同桌。
“某些同学嗷，迟到了不觉得脸红，还跟别人分享迟到经验。”
无论什么考试都没下过前十的季洲，那受得了这种委屈。
杜念趴在桌上补觉，支起来的手臂遮了大半张脸，一只手覆着后脑勺，露出一小节手腕。
挑灯夜读到凌晨都是家常便饭，季洲的视力就是那时候直线下滑。
包往前面篓子一丢，人往车上一坐脚一蹬，自行车便往前走了。
季洲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差。
杜念想到当时小季洲泪眼汪汪的样子，笑了。
跳楼、高三、同性恋的字眼不断地从那群人嘴里冒出来。
季洲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滴溜圆：“我倒数第一？”
“谁啊？谁跳楼了啊？”立刻有人冲上前追问道。
杜念听到“麻辣拌”三个字眼睛都亮了，在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你不知道......幸好我跑得快，李光头在楼下......抓迟到的。”杜念边说还边带比划，“你要是......下次迟到了，就往高二......那栋楼上来，李光头不会在那里守着。”
“要怎么样你才能想起我呢？”杜念借着从窗外晒进来的月光看向自己的双手，“楠楠哥哥。”
“哪个高三啊？二食堂的天台能上去？”杜念从桌肚里掏出荔枝味的汽水，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
还是小时候要可爱得多，现在动不动就是臭着一张脸咄咄逼人，脾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呢？
重点中学里每一个人都在互相较着劲，光聪明还不够还要非常努力才行。
“别耍宝。”数学老师也笑了，眼神一转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课代表，记得第一节下课收作业哈。”
杜念又翻了个身，心里闷闷的。
“我开玩笑的。”杜念把试卷又重新推回到季洲面前，“我们俩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凑一凑还可能出正确答案。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
季洲沉默了很久，一根烟抽完又点燃了第二根烟，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杜念停止了着挣扎，他呆站在原地。雨水淋湿了他的发梢，往下滴着水。
] 季洲想都不用想，径直走向最后一排，从桌肚里随便掏出一本书翻开。
高中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六点半开始。
杜念点了点头，他没好意思告诉季洲。上次期初考他之所以考了个倒数第一，是因为理综缺考了。
“我靠不会吧，几层楼啊摔死了吗？”
他在喊季洲楠楠哥哥的时候，季洲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季洲单肩背着包出了门，在楼梯口拖出他那辆破自行车，不小心跟边上的楼梯撞在了一块儿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慌慌张张干嘛去啊，快上课了。”
“谁倒数第一啊？”季洲打断杜念的话。
扉页上写着两个潇洒的大字，杜念。
杜念哼哼了一声，一侧手臂完全被压麻了。
“那群人是不是人啊？”一个女生单手撑着杜念的桌子情绪有些激动，“是吃他们家米了，还是干嘛！关他们什么事啊？！”
跨过杜念的位置，靠窗一坐扫了一圈教室里的人。
“作业你不是要抄吗？”季洲还记得杜念跟自己提了两回作业的事。
一天时间实在不够做七天的作业，季洲赶了几张语数英卷子就怎么也做不进去了。
“季洲，大可不必。”杜念嘴上虽这样说，但差点美得笑出声，“这样我会误会，你是为了和我共进晚餐在找借口。”
一个书包都不够装的，还得往手上抱几本才拿得下。
边上的一群人七嘴八舌闹哄哄的，好几双手扯着李瑞的校服让他说个明白。
季洲上高中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一想到他可能还要再经历一次高三就觉得十分头疼。
毕竟都秋天了，指不定晚上降温得加衣。
“靠！刚刚有个高三的跳楼了！”李瑞急忙忙地从前门跑进来，没刹住车差点摔倒。
一想到这件事，杜念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今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杜念问出那句话的时候。
平白无故扰人清梦，我看你们才不是人。
季洲在家磨磨蹭蹭半天，换了件夏季短袖，盯着衣柜里挂着的秋季外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上了。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季洲哪也没去，就呆在家里完成了他作为一名高中生该做的事。
杜念沉着脸往后拉椅子，声响巨大。
季洲眼皮一抬，心想：怎么哪儿都能遇见他？
“造孽啊。”
“我骗你干嘛，救护车就在外面还没开走呢。”李瑞没见过杜念这么生气过。
飞得很准，先是掉在了杜念的头发上，然后翻了几个圈又落到了地上。
“哦。”季洲应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试卷，把做好的试卷往杜念面前一推。
“他说下课要交作业。”杜念从包边上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就我刚刚去教导处交检讨。”李瑞给刚睡醒的杜念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李光头他们在说有个高三的跳楼了，就二食堂那栋楼，从天台上跳下去的。”
“就算你在外面交到好朋友，也不能忘记我。”小季洲拉着小杜念的手，强忍着眼泪奶声奶气的，“不要哭等我长大了，我继续保护你。”
现在的学生也是真够苦逼的，光单科试卷每门就有三四张，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一开始没来得及去配眼镜，看不清东西总要眯着眼，还经常会闹误会以为季洲看不起人。
当救护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杜念听见他边上的保安说了一句。
看来季洲早把他忘光了，只有自己这个傻/逼，才会把小时候那句玩笑话记了很久。
冲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班主任蒋老师。手上的资料落了一地，杜念慌乱地捡起散在地上的资料交到她手上。
前脚数学老师刚踏进门，后脚杜念像猴一样窜到了季洲的边上。
“给你个建议，少去打听别人的事，特别是一些破事。不然弄得我想打你。”
到教室的时候分秒不差，刚进门上课铃就响了。教室里的人都到齐了，就靠窗那边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上没人。
今天晚上和季洲说的话估计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
不对，现在的季洲又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要是脾气真这么臭就好了，那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杜念站起身，觉得后背发凉，他双手撑着桌子提高了音量：“你说的是真的？！”
杜念没回答她的问题，一步恨不得当两步用，一跃跳下楼梯。
做作业，拼了命的作业。
周围实在太吵，换了个方向捂着耳朵，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杜念拍了拍掉在头发上的粉笔灰，抬头就看到数学老师一双眼睛藏在金丝边眼镜下，眼神很是犀利。
杜念点头哈腰向老师道歉：“老师我错了，清接受我真挚的道歉。”
数学老师口音重，说话又喜欢连词，像一团字含在嘴里似的。
草！季洲千万别有事。
“干嘛？”
杜念听见后半句眼睛都瞪圆了，饮料都从喉咙里呛了出来。
话一出，惹得全班哄堂大笑，齐齐地转过身四十几束目光全落到了最后一排。
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还喘着气呢。杜念把他的包往地上一丢，气都还没捋顺呢就跟季洲搭话。
杜念跑到二食堂的时候还是晚了，他想上前却被保安拦着不让靠近。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班都炸了。
他往杜念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刚刚这老师说了什么？他讲的是普通话吗？”
杜念表情诚恳指了指他：“虽然吧，我知道你成绩差是因为落了很多课。”
医生挡着杜念的视线，他只能看见季洲的校服被血液染红了，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啥原因就跳楼啊？情感纠纷？老师逼的？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就那个头发长长，看起来很阴沉。”李瑞手舞足蹈给杜念比划道，“他们说喜欢男人的那个学长。”
艰难地抬起头，才发现那群人跑到了他前面，围着李瑞的位置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季洲没搭话，只见一颗粉笔直直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飞来。
他把试卷又推到了杜念面前：“要是数学错一道题，我请你吃一次麻辣拌。”
作为前北方人的季洲十分惭愧，刚刚那老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去你的吧。”季洲笑了，他用手指点了点那叠试卷，“今天必须要让你见识见识哥的实力。”
吵得慌，怎么也睡不着了。
“据说好像是被欺负了，全班的人都排挤他。”
一是因为想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受这种罪，二是因为除了语数英其他的季洲全忘光了。
一套试卷22道大题，就算季洲对一半错一半，那自己一个多星期的晚饭都不用愁了。
季洲被医生抬上担架，摔下来的那块地上全是血。
“谁不是人啊？”杜念坐直身子还搓了搓脸，眉宇间满是不爽的神情。
杜念看着季洲试卷上飞扬跋扈的字体，又看了一眼单手撑着脸在做理综试卷的季洲。
惹得站在杜念边上的女生不高兴了：“杜念你干嘛！都喷到我身上了。”
理科班典型的男生多女生少，几个女生都被老师当成宝一样安排到了前几桌。剩下的只有一对对臭老爷们坐同桌。
“某些同学嗷，迟到了不觉得脸红，还跟别人分享迟到经验。”
无论什么考试都没下过前十的季洲，那受得了这种委屈。
杜念趴在桌上补觉，支起来的手臂遮了大半张脸，一只手覆着后脑勺，露出一小节手腕。
挑灯夜读到凌晨都是家常便饭，季洲的视力就是那时候直线下滑。
包往前面篓子一丢，人往车上一坐脚一蹬，自行车便往前走了。
季洲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差。
杜念想到当时小季洲泪眼汪汪的样子，笑了。
跳楼、高三、同性恋的字眼不断地从那群人嘴里冒出来。
季洲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滴溜圆：“我倒数第一？”
“谁啊？谁跳楼了啊？”立刻有人冲上前追问道。
杜念听到“麻辣拌”三个字眼睛都亮了，在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你不知道......幸好我跑得快，李光头在楼下......抓迟到的。”杜念边说还边带比划，“你要是......下次迟到了，就往高二......那栋楼上来，李光头不会在那里守着。”
“要怎么样你才能想起我呢？”杜念借着从窗外晒进来的月光看向自己的双手，“楠楠哥哥。”
“哪个高三啊？二食堂的天台能上去？”杜念从桌肚里掏出荔枝味的汽水，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
还是小时候要可爱得多，现在动不动就是臭着一张脸咄咄逼人，脾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呢？
重点中学里每一个人都在互相较着劲，光聪明还不够还要非常努力才行。
“别耍宝。”数学老师也笑了，眼神一转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课代表，记得第一节下课收作业哈。”
杜念又翻了个身，心里闷闷的。
“我开玩笑的。”杜念把试卷又重新推回到季洲面前，“我们俩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凑一凑还可能出正确答案。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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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念停止了着挣扎，他呆站在原地。雨水淋湿了他的发梢，往下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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