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是一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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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也？除了我还有谁啊？”徐景点上烟笑问道。
“酒吧？”徐景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现在的高中生这么赶潮吗？都去酒吧唱歌了。
季洲心说那可不，他读大学的时候就人手一部了。
“得了季洲，管小夏喊姐也不管我喊声哥。”徐景蹲在一个放杂物的箱子前，在翻找些什么，“而且小夏她也没比你大几岁，她在隔壁市上大学一般也不怎么回来。”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晚风轻扼住脖颈束缚着身体。
刚下过大雨的街，我躺在空荡荡的房间。
“上面那只猫是敏妹画的，你别看他人高马大的他是少年宫教画画的。”徐景也取了一只吉他抱着，笑着看向季洲问道，“任贤齐的我是一只鱼你会弹吗？”
“失眠？”季洲看着谱子边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然后又翻到反面看了看，纸的反面写了几句零散的歌词。
“你试着弹弹这个。”徐景从杂物箱里翻出几张手写谱子。
“五百块啊？”季洲为了配合他妈语气还特意往上走了走。
“大概是她睡不着的时候写的吧。”徐景摸出一包烟看向季洲，“你会抽烟吗？”
这是季洲第一次听徐景的唱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算少年的嗓音，还藏了几分心事在歌里。
徐景的琴行就开在季洲学校附近，装修以白色为主整间屋子看上去大气光洁亮堂。进门正中央摆着一只白色的钢琴，接着便是吉他贝斯墙上挂。
“大概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不回来了吧。”徐景轻笑了一声表情有些落寞，但下一秒他又把落寞的情绪藏起来了，“差点忘了，下周商演的事你想好了吗？”
季洲一听这开头就知道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了：“她没听懂这歌的意思？”
“诶对就是那个，没想到你个小孩还知道这个。”徐景也挺意外。
“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徐影把那页谱子放在钢琴架上，“你和写谱子这人说话语气脾气都特别像，刚刚有那么有瞬间我还以为她回来了。”
有了个轻松工作每月还能稳赚三百，季洲觉着高兴都来不及。晚上为了给自己庆祝，斥巨资在面条里打了一个鸡蛋，洒了一把翠绿葱花。
“这倒也没关系，说是商演其实就是上次那超市开业，老板阔气要专门搞个晚会热闹热闹。我们就是过去凑数的热热场子，他们又听不出你打的好坏。”
“别贫，妈还不知道你那点成绩。”夏芝缘掩嘴笑了，“能上个普通大学我就谢天谢地，然后我在你学校边上开家文具店陪着你。”
季洲突然心里一软，他太容易被这些他原来没有的东西给打动。抽了抽鼻子放软声音：“妈，我想你了。”
“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来排练，怕耽误你们。”季洲捻灭了烟，也没跟徐景嬉皮笑脸了。
季洲把吉他肩带挂上，找了只高脚凳坐在上面。手指随意拨动了两下。吉他弦震动发出的声音清脆，箱体回音也不错。
夏芝缘晚上的时候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她在广州的事业也开始有起色了。
“索尼DD30？”季洲问道。
“喜欢的人啊？”徐景瞧季洲那副娇羞样，啧啧了两声，“我认识的姑娘都抽煊赫门，抽雨花石的少。”
季洲记不太来曲了只能帮着徐景和弦，徐景闭上眼看上去有些动情。
“你猜妈今天赚了多少钱？”听夏芝缘的语气是真高兴。
季洲乐了，合着是个二百五：“妈您就别麻烦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您儿子还不够聪明啊？”
“哎呦，我家楠楠还会撒娇了。”夏芝缘的眼睛弯了起来，“下个月我回来陪陪你，顺便办一下外婆八十岁生日。”
“混合烟才叫过瘾呢。”季洲抖了抖烟灰，“别的烟娘们唧唧的。”
因为长途话费贵，两人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涂了风油精的地方还痒的不行，只能用指甲在蚊子包上掐了一个十字。
季洲背着手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吉他，有把吉他吸引了他的注意。亮黑漆面上面手绘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那就先谢过徐老板了。”季洲能屈能伸朝着徐景微微一笑，狗腿的很。
“听懂了，她以为是我寝室另一个人向她告白，我就是来撑场的。”徐景站起身把吉他挂回原处，“青春期的爱情就是美丽的错过，要是我那时候追到了她，她现在就成了你嫂子了。”
季洲仔细一想，他有可能跟徐景才是同龄人。
“你可别占我便宜，我可没有喊你哥。”季洲笑道也学着徐景的样子正准备把吉他给挂回去，“那颜夏姐呢。”
徐景见季洲喜欢那只吉他，从边上取了一只小凳子把那把吉他从墙上取下来，然后递给季洲：“试试？”
“男生我同桌。”季洲抽了一口烟，想到了周四的那个上午杜念给他递的那只烟，烟雾感也像这样软绵绵的，“可能煊赫门的烟嘴是甜的，女孩喜欢。而且雨花石入口太软绵了没那个劲。”
“五十？”季洲用肩膀夹着听筒，往腿上蚊子叮咬处抹着风油精。
“还行但抽的不凶。”季洲又看见了那熟悉的黄底蓝花纹的烟盒，笑了一声，“怎么连你也抽这款烟啊？”
“这话不像是你这种身形能讲出来的话。”徐景上下打量着季洲，季洲很高但是很瘦。校服底下空空荡荡没有肉能把身子撑起来。
七八九月的天气，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
“本来我是想在正中央搭一个小舞台，以后有什么小型演出这地就直接搞定了。”徐景的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一个音，“可惜店面太小了要是搭了舞台，这架钢琴就没地方放了。”
“一个小孩。”季洲脑子里立马蹦出来一个杜念咧着嘴朝季洲傻笑的模样，季洲抿着嘴唇低下头也忍不住笑了。
大门敞开徐景店里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保守估计正中央的那只钢琴最起码十万往上走，其他的乐器一看漆面也知道是好东西。徐景的心也真是够大的。
“我一个朋友写的谱子，一直留着等人来唱它。”徐景看着那页谱子有一些感慨，“我想找一个年轻的声音来唱它，年纪太大了就感觉唱不出那个味道了。”
季洲实在有些惊喜，只用周末时间的工作多少能减轻一些他现在的压力。而且这琴行也应该没什么生意，对季洲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
“最起码要翻个一百倍。”夏芝缘盘腿坐在床上笑了。
“那行，我晚饭时间过来跟你们和一下。”季洲点点头，他的确需要钱有时候就是要放下面子。
“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之前在后海那边啤酒都按扎喝的。”季洲笑道，他在徐景面前太放松了以至于什么事都往外说。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我读大学的时候就给我最喜欢的一个姑娘唱了这首歌。”徐景笑了一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之前酒吧的客人有点过，但弹的不是很好。”季洲低头手指去拨动琴弦。
“是吗？她去哪了？”季洲问。
徐景差点被一口烟给呛去：“你抽中南海？我以为这种烟只有我爸那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才会抽。”
思绪全跟着浪点，热情欲望没有交叉点
“但是这钱得和你小娟阿姨平分，我只拿二百五。”夏芝缘说到后半句声音果然变小了，“楠楠妈妈看广州这些小孩都喝什么强力神，说能补脑长高的。下次妈回来给你也带点”
“好哦。”季洲笑了觉得撒娇的感觉还意外的不错，“那你到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去火车站接你。”
“还说不是老烟枪呢，这都能品出来。”徐景笑了一声，“那你平时都抽什么烟啊？”
“你时间来得及吗？不会耽误你学习什么吧？”徐景看向他问道，突然又想起什么又继续说道，“你要是周末有空的话就来我这儿帮我看店吧，一个月三百就周末来，你看怎么样？”
季洲才反应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舅舅家的客人......非常喜欢这首歌。”
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带来秋日的凉爽。季洲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还算不错，只要季家炜不出现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
“中南海。”季洲回答道。
“我之前读书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这歌，你知道那种半块砖块大的随身听吧？算了估计你也没见过。”徐景也找了只高脚凳坐到季洲边上，左手按着琴弦前奏从琴箱里淌出，“然后挂在裤腰上，还必须放着大喇叭听觉着自己可神气了。”
“你写的谱子吗？”季洲接过谱子，这东西放了很久了纸面有些卷边和泛黄，八分音符的尾巴被画的特别长。
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徐景的吉他弹的很好，不仅仅是流畅没有错音，最后音落下还有点让人沉浸在那个情绪出不来。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
] 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也？除了我还有谁啊？”徐景点上烟笑问道。
“酒吧？”徐景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现在的高中生这么赶潮吗？都去酒吧唱歌了。
季洲心说那可不，他读大学的时候就人手一部了。
“得了季洲，管小夏喊姐也不管我喊声哥。”徐景蹲在一个放杂物的箱子前，在翻找些什么，“而且小夏她也没比你大几岁，她在隔壁市上大学一般也不怎么回来。”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晚风轻扼住脖颈束缚着身体。
刚下过大雨的街，我躺在空荡荡的房间。
“上面那只猫是敏妹画的，你别看他人高马大的他是少年宫教画画的。”徐景也取了一只吉他抱着，笑着看向季洲问道，“任贤齐的我是一只鱼你会弹吗？”
“失眠？”季洲看着谱子边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然后又翻到反面看了看，纸的反面写了几句零散的歌词。
“你试着弹弹这个。”徐景从杂物箱里翻出几张手写谱子。
“五百块啊？”季洲为了配合他妈语气还特意往上走了走。
“大概是她睡不着的时候写的吧。”徐景摸出一包烟看向季洲，“你会抽烟吗？”
这是季洲第一次听徐景的唱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算少年的嗓音，还藏了几分心事在歌里。
徐景的琴行就开在季洲学校附近，装修以白色为主整间屋子看上去大气光洁亮堂。进门正中央摆着一只白色的钢琴，接着便是吉他贝斯墙上挂。
“大概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不回来了吧。”徐景轻笑了一声表情有些落寞，但下一秒他又把落寞的情绪藏起来了，“差点忘了，下周商演的事你想好了吗？”
季洲一听这开头就知道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了：“她没听懂这歌的意思？”
“诶对就是那个，没想到你个小孩还知道这个。”徐景也挺意外。
“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徐影把那页谱子放在钢琴架上，“你和写谱子这人说话语气脾气都特别像，刚刚有那么有瞬间我还以为她回来了。”
有了个轻松工作每月还能稳赚三百，季洲觉着高兴都来不及。晚上为了给自己庆祝，斥巨资在面条里打了一个鸡蛋，洒了一把翠绿葱花。
“这倒也没关系，说是商演其实就是上次那超市开业，老板阔气要专门搞个晚会热闹热闹。我们就是过去凑数的热热场子，他们又听不出你打的好坏。”
“别贫，妈还不知道你那点成绩。”夏芝缘掩嘴笑了，“能上个普通大学我就谢天谢地，然后我在你学校边上开家文具店陪着你。”
季洲突然心里一软，他太容易被这些他原来没有的东西给打动。抽了抽鼻子放软声音：“妈，我想你了。”
“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来排练，怕耽误你们。”季洲捻灭了烟，也没跟徐景嬉皮笑脸了。
季洲把吉他肩带挂上，找了只高脚凳坐在上面。手指随意拨动了两下。吉他弦震动发出的声音清脆，箱体回音也不错。
夏芝缘晚上的时候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她在广州的事业也开始有起色了。
“索尼DD30？”季洲问道。
“喜欢的人啊？”徐景瞧季洲那副娇羞样，啧啧了两声，“我认识的姑娘都抽煊赫门，抽雨花石的少。”
季洲记不太来曲了只能帮着徐景和弦，徐景闭上眼看上去有些动情。
“你猜妈今天赚了多少钱？”听夏芝缘的语气是真高兴。
季洲乐了，合着是个二百五：“妈您就别麻烦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您儿子还不够聪明啊？”
“哎呦，我家楠楠还会撒娇了。”夏芝缘的眼睛弯了起来，“下个月我回来陪陪你，顺便办一下外婆八十岁生日。”
“混合烟才叫过瘾呢。”季洲抖了抖烟灰，“别的烟娘们唧唧的。”
因为长途话费贵，两人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涂了风油精的地方还痒的不行，只能用指甲在蚊子包上掐了一个十字。
季洲背着手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吉他，有把吉他吸引了他的注意。亮黑漆面上面手绘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那就先谢过徐老板了。”季洲能屈能伸朝着徐景微微一笑，狗腿的很。
“听懂了，她以为是我寝室另一个人向她告白，我就是来撑场的。”徐景站起身把吉他挂回原处，“青春期的爱情就是美丽的错过，要是我那时候追到了她，她现在就成了你嫂子了。”
季洲仔细一想，他有可能跟徐景才是同龄人。
“你可别占我便宜，我可没有喊你哥。”季洲笑道也学着徐景的样子正准备把吉他给挂回去，“那颜夏姐呢。”
徐景见季洲喜欢那只吉他，从边上取了一只小凳子把那把吉他从墙上取下来，然后递给季洲：“试试？”
“男生我同桌。”季洲抽了一口烟，想到了周四的那个上午杜念给他递的那只烟，烟雾感也像这样软绵绵的，“可能煊赫门的烟嘴是甜的，女孩喜欢。而且雨花石入口太软绵了没那个劲。”
“五十？”季洲用肩膀夹着听筒，往腿上蚊子叮咬处抹着风油精。
“还行但抽的不凶。”季洲又看见了那熟悉的黄底蓝花纹的烟盒，笑了一声，“怎么连你也抽这款烟啊？”
“这话不像是你这种身形能讲出来的话。”徐景上下打量着季洲，季洲很高但是很瘦。校服底下空空荡荡没有肉能把身子撑起来。
七八九月的天气，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
“本来我是想在正中央搭一个小舞台，以后有什么小型演出这地就直接搞定了。”徐景的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一个音，“可惜店面太小了要是搭了舞台，这架钢琴就没地方放了。”
“一个小孩。”季洲脑子里立马蹦出来一个杜念咧着嘴朝季洲傻笑的模样，季洲抿着嘴唇低下头也忍不住笑了。
大门敞开徐景店里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保守估计正中央的那只钢琴最起码十万往上走，其他的乐器一看漆面也知道是好东西。徐景的心也真是够大的。
“我一个朋友写的谱子，一直留着等人来唱它。”徐景看着那页谱子有一些感慨，“我想找一个年轻的声音来唱它，年纪太大了就感觉唱不出那个味道了。”
季洲实在有些惊喜，只用周末时间的工作多少能减轻一些他现在的压力。而且这琴行也应该没什么生意，对季洲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
“最起码要翻个一百倍。”夏芝缘盘腿坐在床上笑了。
“那行，我晚饭时间过来跟你们和一下。”季洲点点头，他的确需要钱有时候就是要放下面子。
“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之前在后海那边啤酒都按扎喝的。”季洲笑道，他在徐景面前太放松了以至于什么事都往外说。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我读大学的时候就给我最喜欢的一个姑娘唱了这首歌。”徐景笑了一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之前酒吧的客人有点过，但弹的不是很好。”季洲低头手指去拨动琴弦。
“是吗？她去哪了？”季洲问。
徐景差点被一口烟给呛去：“你抽中南海？我以为这种烟只有我爸那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才会抽。”
思绪全跟着浪点，热情欲望没有交叉点
“但是这钱得和你小娟阿姨平分，我只拿二百五。”夏芝缘说到后半句声音果然变小了，“楠楠妈妈看广州这些小孩都喝什么强力神，说能补脑长高的。下次妈回来给你也带点”
“好哦。”季洲笑了觉得撒娇的感觉还意外的不错，“那你到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去火车站接你。”
“还说不是老烟枪呢，这都能品出来。”徐景笑了一声，“那你平时都抽什么烟啊？”
“你时间来得及吗？不会耽误你学习什么吧？”徐景看向他问道，突然又想起什么又继续说道，“你要是周末有空的话就来我这儿帮我看店吧，一个月三百就周末来，你看怎么样？”
季洲才反应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舅舅家的客人......非常喜欢这首歌。”
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带来秋日的凉爽。季洲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还算不错，只要季家炜不出现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
“中南海。”季洲回答道。
“我之前读书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这歌，你知道那种半块砖块大的随身听吧？算了估计你也没见过。”徐景也找了只高脚凳坐到季洲边上，左手按着琴弦前奏从琴箱里淌出，“然后挂在裤腰上，还必须放着大喇叭听觉着自己可神气了。”
“你写的谱子吗？”季洲接过谱子，这东西放了很久了纸面有些卷边和泛黄，八分音符的尾巴被画的特别长。
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徐景的吉他弹的很好，不仅仅是流畅没有错音，最后音落下还有点让人沉浸在那个情绪出不来。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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