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一只鸭鸭叫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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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找了个袋子把玩偶服装好还回超市，刚进办公室就听见经理拿着电话在骂人。
“你会？”经理眯着眼看着季洲深表怀疑。
季洲起身看着一地的烟头，大半都是杜念抽的。
杜念伸出了手，让季洲拉他一把。
“走吧，我送你回去。”季洲抱着兔子头套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念说道。
季洲骑着车看向前方了，属鹦鹉的杜念在坐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讲。
被唤作小景的男人不一会儿就到，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声了。
“你抽烟了？”杜念走到季洲身边坐下，闻见了他嘴里的烟味。
周日照样逃不过发传单的命运，等季洲发完传单都下午了。
“怎么可能......”季洲放低了语气，心虚的要命。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努力扮演好原主的形象。
季洲竖着耳朵立马捕捉到关键字“架子鼓”，他会啊！这是要招商演？
“就你啊？”徐景看着季洲十分鄙夷。
“你记得？！”杜念惊呼了一声。
难道他经历过的事原主也经历过？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你都忘了？”杜念耷拉着眉毛，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别去了，我今天看过了。”季洲笑了一声，“还没有咱们家那边的杂货铺便宜。”
“你真会啊？”经理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
心情不好，季洲正视了一下杜念的脸，心情不好的痕迹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两人不知道在河滩边上坐了多久，久到季洲捂在玩偶服里的汗都被河滩边的风给吹干了。
季洲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会很大吗？”
他把那传单展平交到了杜念的手上，对着杜念说起了那套超市经理交给他的广告词：“福满家超市开业大酬宾，优惠多多，速来抢购！”
“在广州干嘛？”
“今天心情不好。”杜念一脸严肃。
只不过为什么会和自己的记忆那么精准的对上了呢？
季洲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忘了你......”只是我已经不是你先前认识的那个季洲了。
“嗯。”兔子头套里还塞了一张，但是被季洲揉成了一团。
河面上还停留着几艘货轮停靠，黄色红色蓝色的的集装箱堆叠在一块。
“不是粮油铺，是台球场那边还挺大的一家超市。”季洲回忆了下超市的地理位置。
“看你没有小辫感觉不专业。”徐景调笑道。
“雨花石才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杜念低着头，用手护着火。
不给自己留空闲，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您放心真会！”又是一个工作机会啊，季洲得好好把握。
在季洲的审美认知中，杜念称得上是帅哥。五官端正，鼻梁直挺。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两颗虎牙，足够把篮球场外那些送水的小姑娘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养鸭子，下次给你带几个双黄蛋回来。”杜念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不是小时候还经常吵着要嘛。”
季洲听见杜念这句话都愣住了，他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吵着向他妈妈要双黄蛋的事，那个时候他顶多三四岁。
“行了我找。给那帮小崽子惯的。一个一个都跟少爷似的，难伺候。”经理说罢便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季洲站的门口，手随便往地上一指，“你放那吧，等下去找财务结账。”
“无聊。”季洲觉得这人是真有病，拎起边上的包朝经理道了声谢正准备走。
“你幼不幼稚。”季洲笑了一声回过头看向杜念。
“就是那帮都是头发长长，脖子上带着大铁链子，胸前还有个骷髅头。就他们那个管事的好说话一点，其他的......”经理啧了一声，“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一个打鼓的啊？这帮人是不是有病。”经理背对着季洲，没看见他走进来。
“还好。”
“哪个福满多啊？开在粮油铺的那家？”
杜念的脸迎着余晖，他的五官染上了粽橘调的晚霞，光与影在波澜中颤抖着，交融着。
“行了行了，我看他们就是闲着慌。没事搞这种洋玩意，还架子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经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季洲从烟盒里又抖出了一根递给杜念：“来根？”
“你不是说混合烟味道怪吗？还抽这么多。”季洲说。
“王叔，人呢！没跑吧？”声音前脚刚传到季洲的耳朵里，后脚就看见一只墨绿色的夹脚拖鞋踏了进来。这就是经理嘴里说着不像好人的家伙。
季洲周末还会去广场人流量大的地方，穿着兔子玩偶的衣服帮超市商场发传单。
“小朋友你别唬我啊。”经理放下电话，走上前稍稍仰着头上下打量着季洲，“你怎么没有那帮人那种感觉啊？”
“老板，你们是不是还缺一个打架子鼓的？”季洲把衣服放进边上的硬纸板箱里问道。
“你都记得？”杜念心里稍稍有些失落，季洲连这些小事都记得可他偏偏忘了自己。
“叫屎蛋？”季洲抬了抬左边眉毛，语气存疑。
距离杜念出生还有七八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季洲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江边，烟雾缓缓升起然后又被风吹散在空气中。目光痴痴着看着眼前翻滚着的江面，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多星期了。
经理挂了电话，还客客气气给季洲端了杯茶，让他稍微等一下。季洲实在受宠若惊，还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
没有奇迹发生，他还是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每天绷着一条神经过日子真的很累。
“小景，你要的那打鼓的我找到了。”经理又看了两眼坐在边上的季洲，“对，人就在我这儿。好的，好的，跑不了。”
“我们俩小时候关系很好？”季洲开始套杜念的话。
“那还挺巧的，我爸妈也在广州。”杜念低着头抖了抖烟灰。
徐景今天穿得极其随意，蓝白色的运动服下面还搭着一件黑色带杠的短裤，就是脚上这双夹脚拖鞋完美点题了
杜念把季洲手上的那个兔子头套给戴在了自己脑袋上，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光瞬间就少了。
“我夜跑，一路跑过来的。”杜念眼珠一转，随便扯了个谎，“去发传单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吹吹风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小兔子这么晚还不回去，小心被狼给叼走。”杜念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他把从思绪中猛地拉起。
如果杜念小时候跟原主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杜念对自己十分暧昧态度，还有知道自己小名的这一件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你还挺挑，中南海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季洲自己也顺便从烟盒里摸了根烟。
经理让季洲现在一旁候着，又拿起了听筒给那乐队的管事打去了电话。
太阳快落山了，瑰丽的晚霞和江面的水相互倒映着，橙红色的光从河边这一头染到河的另一头。
“就我，不行？”季洲看着他，两人的眼神相互僵持谁也不让。
“你还不止要双黄蛋，你还记得以前广场那边不是经常有个卖小鸭子的大叔吗？咱们俩凑钱买了一只。”杜念没注意到季洲脸上异样的神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
顶着天边烧得热烈的火烧云，季洲穿着玩偶衣服没换，背着包蹬上车就往杜念上次带他去的那个河滩跑。
“这脾气倒是挺专业的。”徐景伸手拦着他的出去，又笑了
季洲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又往后退了几步。打鼓的？难不成是秧歌队的大妈缺了一个？
季洲咬着烟盯着杜念的侧脸看，低声浅笑：“你放屁。”
“那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发传单？”杜念见季洲这几天不是上学就是在打工的路上，“阿姨是不是又出远门了。”
季洲单手抱着头套，拉了一把杜念。都快一米八几的个子了，还这么爱撒娇。
“会一点，之前也有接过演出。”季洲之前在酒吧除了弹吉他就是打架子鼓了。
杜念总不能说他是一路跟着季洲跑过来的，季洲那一身兔子装扮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但他的记忆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杜念的身影。
这几天虽然没有十月初那几天那么热，但玩偶装本身不透气又特别闷再加上四处奔走。豆粒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样，糊满了季洲整张脸，半睁着眼传单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估计是小孩觉得原主忘记他了，正伤心难过着呢。
季洲脑子里立刻蹦出来几位，头发齐肩画着烟熏妆比着手势，嘴里喊着“ROCK!”。
难道现在也还在流行这种风格？
“是吗？那就我有空去看看。”
“嗯，去广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洲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
“中南海啊。”语气明显带着失望，“这种混合烟味道怪怪的。”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季洲问。
季洲双手抱着腿，边上还放着一个兔子玩偶的头套。
玩偶服一穿就是一天，都把季洲给捂臭了，摘下头套的那一刻才是季洲一天中觉得最爽的时候。衣服不用着急还，因为明天还要再穿一天。
“什么感觉？”季洲疑惑了。
“然后屎蛋因为说要给它洗澡，它淹死了？”季洲扯着自己脑海里的那根线，一点点往外抽。
一个星期季洲串珠链赚了六十多，终于狠下心买了包烟。恨不得烟烧到了烟蒂头才丢了，每一处都要用到极致。
] 随便找了个袋子把玩偶服装好还回超市，刚进办公室就听见经理拿着电话在骂人。
“你会？”经理眯着眼看着季洲深表怀疑。
季洲起身看着一地的烟头，大半都是杜念抽的。
杜念伸出了手，让季洲拉他一把。
“走吧，我送你回去。”季洲抱着兔子头套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念说道。
季洲骑着车看向前方了，属鹦鹉的杜念在坐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讲。
被唤作小景的男人不一会儿就到，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声了。
“你抽烟了？”杜念走到季洲身边坐下，闻见了他嘴里的烟味。
周日照样逃不过发传单的命运，等季洲发完传单都下午了。
“怎么可能......”季洲放低了语气，心虚的要命。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努力扮演好原主的形象。
季洲竖着耳朵立马捕捉到关键字“架子鼓”，他会啊！这是要招商演？
“就你啊？”徐景看着季洲十分鄙夷。
“你记得？！”杜念惊呼了一声。
难道他经历过的事原主也经历过？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你都忘了？”杜念耷拉着眉毛，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别去了，我今天看过了。”季洲笑了一声，“还没有咱们家那边的杂货铺便宜。”
“你真会啊？”经理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
心情不好，季洲正视了一下杜念的脸，心情不好的痕迹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两人不知道在河滩边上坐了多久，久到季洲捂在玩偶服里的汗都被河滩边的风给吹干了。
季洲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会很大吗？”
他把那传单展平交到了杜念的手上，对着杜念说起了那套超市经理交给他的广告词：“福满家超市开业大酬宾，优惠多多，速来抢购！”
“在广州干嘛？”
“今天心情不好。”杜念一脸严肃。
只不过为什么会和自己的记忆那么精准的对上了呢？
季洲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忘了你......”只是我已经不是你先前认识的那个季洲了。
“嗯。”兔子头套里还塞了一张，但是被季洲揉成了一团。
河面上还停留着几艘货轮停靠，黄色红色蓝色的的集装箱堆叠在一块。
“不是粮油铺，是台球场那边还挺大的一家超市。”季洲回忆了下超市的地理位置。
“看你没有小辫感觉不专业。”徐景调笑道。
“雨花石才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杜念低着头，用手护着火。
不给自己留空闲，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您放心真会！”又是一个工作机会啊，季洲得好好把握。
在季洲的审美认知中，杜念称得上是帅哥。五官端正，鼻梁直挺。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两颗虎牙，足够把篮球场外那些送水的小姑娘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养鸭子，下次给你带几个双黄蛋回来。”杜念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不是小时候还经常吵着要嘛。”
季洲听见杜念这句话都愣住了，他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吵着向他妈妈要双黄蛋的事，那个时候他顶多三四岁。
“行了我找。给那帮小崽子惯的。一个一个都跟少爷似的，难伺候。”经理说罢便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季洲站的门口，手随便往地上一指，“你放那吧，等下去找财务结账。”
“无聊。”季洲觉得这人是真有病，拎起边上的包朝经理道了声谢正准备走。
“你幼不幼稚。”季洲笑了一声回过头看向杜念。
“就是那帮都是头发长长，脖子上带着大铁链子，胸前还有个骷髅头。就他们那个管事的好说话一点，其他的......”经理啧了一声，“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一个打鼓的啊？这帮人是不是有病。”经理背对着季洲，没看见他走进来。
“还好。”
“哪个福满多啊？开在粮油铺的那家？”
杜念的脸迎着余晖，他的五官染上了粽橘调的晚霞，光与影在波澜中颤抖着，交融着。
“行了行了，我看他们就是闲着慌。没事搞这种洋玩意，还架子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经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季洲从烟盒里又抖出了一根递给杜念：“来根？”
“你不是说混合烟味道怪吗？还抽这么多。”季洲说。
“王叔，人呢！没跑吧？”声音前脚刚传到季洲的耳朵里，后脚就看见一只墨绿色的夹脚拖鞋踏了进来。这就是经理嘴里说着不像好人的家伙。
季洲周末还会去广场人流量大的地方，穿着兔子玩偶的衣服帮超市商场发传单。
“小朋友你别唬我啊。”经理放下电话，走上前稍稍仰着头上下打量着季洲，“你怎么没有那帮人那种感觉啊？”
“老板，你们是不是还缺一个打架子鼓的？”季洲把衣服放进边上的硬纸板箱里问道。
“你都记得？”杜念心里稍稍有些失落，季洲连这些小事都记得可他偏偏忘了自己。
“叫屎蛋？”季洲抬了抬左边眉毛，语气存疑。
距离杜念出生还有七八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季洲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江边，烟雾缓缓升起然后又被风吹散在空气中。目光痴痴着看着眼前翻滚着的江面，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多星期了。
经理挂了电话，还客客气气给季洲端了杯茶，让他稍微等一下。季洲实在受宠若惊，还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
没有奇迹发生，他还是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每天绷着一条神经过日子真的很累。
“小景，你要的那打鼓的我找到了。”经理又看了两眼坐在边上的季洲，“对，人就在我这儿。好的，好的，跑不了。”
“我们俩小时候关系很好？”季洲开始套杜念的话。
“那还挺巧的，我爸妈也在广州。”杜念低着头抖了抖烟灰。
徐景今天穿得极其随意，蓝白色的运动服下面还搭着一件黑色带杠的短裤，就是脚上这双夹脚拖鞋完美点题了
杜念把季洲手上的那个兔子头套给戴在了自己脑袋上，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光瞬间就少了。
“我夜跑，一路跑过来的。”杜念眼珠一转，随便扯了个谎，“去发传单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吹吹风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小兔子这么晚还不回去，小心被狼给叼走。”杜念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他把从思绪中猛地拉起。
如果杜念小时候跟原主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杜念对自己十分暧昧态度，还有知道自己小名的这一件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你还挺挑，中南海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季洲自己也顺便从烟盒里摸了根烟。
经理让季洲现在一旁候着，又拿起了听筒给那乐队的管事打去了电话。
太阳快落山了，瑰丽的晚霞和江面的水相互倒映着，橙红色的光从河边这一头染到河的另一头。
“就我，不行？”季洲看着他，两人的眼神相互僵持谁也不让。
“你还不止要双黄蛋，你还记得以前广场那边不是经常有个卖小鸭子的大叔吗？咱们俩凑钱买了一只。”杜念没注意到季洲脸上异样的神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
顶着天边烧得热烈的火烧云，季洲穿着玩偶衣服没换，背着包蹬上车就往杜念上次带他去的那个河滩跑。
“这脾气倒是挺专业的。”徐景伸手拦着他的出去，又笑了
季洲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又往后退了几步。打鼓的？难不成是秧歌队的大妈缺了一个？
季洲咬着烟盯着杜念的侧脸看，低声浅笑：“你放屁。”
“那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发传单？”杜念见季洲这几天不是上学就是在打工的路上，“阿姨是不是又出远门了。”
季洲单手抱着头套，拉了一把杜念。都快一米八几的个子了，还这么爱撒娇。
“会一点，之前也有接过演出。”季洲之前在酒吧除了弹吉他就是打架子鼓了。
杜念总不能说他是一路跟着季洲跑过来的，季洲那一身兔子装扮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但他的记忆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杜念的身影。
这几天虽然没有十月初那几天那么热，但玩偶装本身不透气又特别闷再加上四处奔走。豆粒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样，糊满了季洲整张脸，半睁着眼传单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估计是小孩觉得原主忘记他了，正伤心难过着呢。
季洲脑子里立刻蹦出来几位，头发齐肩画着烟熏妆比着手势，嘴里喊着“ROCK!”。
难道现在也还在流行这种风格？
“是吗？那就我有空去看看。”
“嗯，去广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洲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
“中南海啊。”语气明显带着失望，“这种混合烟味道怪怪的。”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季洲问。
季洲双手抱着腿，边上还放着一个兔子玩偶的头套。
玩偶服一穿就是一天，都把季洲给捂臭了，摘下头套的那一刻才是季洲一天中觉得最爽的时候。衣服不用着急还，因为明天还要再穿一天。
“什么感觉？”季洲疑惑了。
“然后屎蛋因为说要给它洗澡，它淹死了？”季洲扯着自己脑海里的那根线，一点点往外抽。
一个星期季洲串珠链赚了六十多，终于狠下心买了包烟。恨不得烟烧到了烟蒂头才丢了，每一处都要用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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