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一只鸭鸭叫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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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经理眯着眼看着季洲深表怀疑。
季洲起身看着一地的烟头,大半都是杜念抽的。
“就我,不行?”季洲看着他,两人的眼神相互僵持谁也不让。
他把那传单展平交到了杜念的手上,对着杜念说起了那套超市经理交给他的广告词:“福满家超市开业大酬宾,优惠多多,速来抢购!”
经理让季洲现在一旁候着,又拿起了听筒给那乐队的管事打去了电话。
如果杜念小时候跟原主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杜念对自己十分暧昧态度,还有知道自己小名的这一件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太阳快落山了,瑰丽的晚霞和江面的水相互倒映着,橙红色的光从河边这一头染到河的另一头。
“什么感觉?”季洲疑惑了。
季洲骑着车看向前方了,属鹦鹉的杜念在坐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讲。
季洲竖着耳朵立马捕捉到关键字“架子鼓”,他会啊!这是要招商演?
距离杜念出生还有七八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季洲抱着兔子头套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念说道。
杜念把季洲手上的那个兔子头套给戴在了自己脑袋上,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光瞬间就少了。
“叫屎蛋?”季洲抬了抬左边眉毛,语气存疑。
“行了行了,我看他们就是闲着慌。没事搞这种洋玩意,还架子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经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杜念总不能说他是一路跟着季洲跑过来的,季洲那一身兔子装扮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季洲单手抱着头套,拉了一把杜念。都快一米八几的个子了,还这么爱撒娇。
没有奇迹发生,他还是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每天绷着一条神经过日子真的很累。
难道他经历过的事原主也经历过?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小朋友你别唬我啊。”经理放下电话,走上前稍稍仰着头上下打量着季洲,“你怎么没有那帮人那种感觉啊?”
顶着天边烧得热烈的火烧云,季洲穿着玩偶衣服没换,背着包蹬上车就往杜念上次带他去的那个河滩跑。
两人不知道在河滩边上坐了多久,久到季洲捂在玩偶服里的汗都被河滩边的风给吹干了。
“小景,你要的那打鼓的我找到了。”经理又看了两眼坐在边上的季洲,“对,人就在我这儿。好的,好的,跑不了。”
徐景今天穿得极其随意,蓝白色的运动服下面还搭着一件黑色带杠的短裤,就是脚上这双夹脚拖鞋完美点题了
“哪个福满多啊?开在粮油铺的那家?”
估计是小孩觉得原主忘记他了,正伤心难过着呢。
“你还不止要双黄蛋,你还记得以前广场那边不是经常有个卖小鸭子的大叔吗?咱们俩凑钱买了一只。”杜念没注意到季洲脸上异样的神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
“雨花石才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杜念低着头,用手护着火。
季洲周末还会去广场人流量大的地方,穿着兔子玩偶的衣服帮超市商场发传单。
“还好。”
“我夜跑,一路跑过来的。”杜念眼珠一转,随便扯了个谎,“去发传单了?”
“在广州干嘛?”
“你都记得?”杜念心里稍稍有些失落,季洲连这些小事都记得可他偏偏忘了自己。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一个打鼓的啊?这帮人是不是有病。”经理背对着季洲,没看见他走进来。
“会一点,之前也有接过演出。”季洲之前在酒吧除了弹吉他就是打架子鼓了。
玩偶服一穿就是一天,都把季洲给捂臭了,摘下头套的那一刻才是季洲一天中觉得最爽的时候。衣服不用着急还,因为明天还要再穿一天。
“你不是说混合烟味道怪吗?还抽这么多。”季洲说。
“中南海啊。”语气明显带着失望,“这种混合烟味道怪怪的。”
“我们俩小时候关系很好?”季洲开始套杜念的话。
“那还挺巧的,我爸妈也在广州。”杜念低着头抖了抖烟灰。
周日照样逃不过发传单的命运,等季洲发完传单都下午了。
季洲脑子里立刻蹦出来几位,头发齐肩画着烟熏妆比着手势,嘴里喊着“ROCK!”。
“无聊。”季洲觉得这人是真有病,拎起边上的包朝经理道了声谢正准备走。
“看你没有小辫感觉不专业。”徐景调笑道。
河面上还停留着几艘货轮停靠,黄色红色蓝色的的集装箱堆叠在一块。
“就是那帮都是头发长长,脖子上带着大铁链子,胸前还有个骷髅头。就他们那个管事的好说话一点,其他的......”经理啧了一声,“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小兔子这么晚还不回去,小心被狼给叼走。”杜念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他把从思绪中猛地拉起。
“然后屎蛋因为说要给它洗澡,它淹死了?”季洲扯着自己脑海里的那根线,一点点往外抽。
“你还挺挑,中南海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季洲自己也顺便从烟盒里摸了根烟。
季洲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会很大吗?”
难道现在也还在流行这种风格?
心情不好,季洲正视了一下杜念的脸,心情不好的痕迹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老板,你们是不是还缺一个打架子鼓的?”季洲把衣服放进边上的硬纸板箱里问道。
“你真会啊?”经理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
被唤作小景的男人不一会儿就到,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声了。
季洲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忘了你......”只是我已经不是你先前认识的那个季洲了。
季洲咬着烟盯着杜念的侧脸看,低声浅笑:“你放屁。”
一个星期季洲串珠链赚了六十多,终于狠下心买了包烟。恨不得烟烧到了烟蒂头才丢了,每一处都要用到极致。
“你幼不幼稚。”季洲笑了一声回过头看向杜念。
“王叔,人呢!没跑吧?”声音前脚刚传到季洲的耳朵里,后脚就看见一只墨绿色的夹脚拖鞋踏了进来。这就是经理嘴里说着不像好人的家伙。
“这脾气倒是挺专业的。”徐景伸手拦着他的出去,又笑了
在季洲的审美认知中,杜念称得上是帅哥。五官端正,鼻梁直挺。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两颗虎牙,足够把篮球场外那些送水的小姑娘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随便找了个袋子把玩偶服装好还回超市,刚进办公室就听见经理拿着电话在骂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吹吹风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怎么可能......”季洲放低了语气,心虚的要命。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努力扮演好原主的形象。
只不过为什么会和自己的记忆那么精准的对上了呢?
但他的记忆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杜念的身影。
杜念伸出了手,让季洲拉他一把。
经理挂了电话,还客客气气给季洲端了杯茶,让他稍微等一下。季洲实在受宠若惊,还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
不给自己留空闲,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是吗?那就我有空去看看。”
“那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发传单?”杜念见季洲这几天不是上学就是在打工的路上,“阿姨是不是又出远门了。”
季洲双手抱着腿,边上还放着一个兔子玩偶的头套。
“您放心真会!”又是一个工作机会啊,季洲得好好把握。
季洲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又往后退了几步。打鼓的?难不成是秧歌队的大妈缺了一个?
季洲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江边,烟雾缓缓升起然后又被风吹散在空气中。目光痴痴着看着眼前翻滚着的江面,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多星期了。
杜念的脸迎着余晖,他的五官染上了粽橘调的晚霞,光与影在波澜中颤抖着,交融着。
“别去了,我今天看过了。”季洲笑了一声,“还没有咱们家那边的杂货铺便宜。”
“就你啊?”徐景看着季洲十分鄙夷。
季洲从烟盒里又抖出了一根递给杜念:“来根?”
“你都忘了?”杜念耷拉着眉毛,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你抽烟了?”杜念走到季洲身边坐下,闻见了他嘴里的烟味。
季洲听见杜念这句话都愣住了,他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吵着向他妈妈要双黄蛋的事,那个时候他顶多三四岁。
“行了我找。给那帮小崽子惯的。一个一个都跟少爷似的,难伺候。”经理说罢便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季洲站的门口,手随便往地上一指,“你放那吧,等下去找财务结账。”
“不是粮油铺,是台球场那边还挺大的一家超市。”季洲回忆了下超市的地理位置。
“养鸭子,下次给你带几个双黄蛋回来。”杜念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不是小时候还经常吵着要嘛。”
“嗯。”兔子头套里还塞了一张,但是被季洲揉成了一团。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季洲问。
这几天虽然没有十月初那几天那么热,但玩偶装本身不透气又特别闷再加上四处奔走。豆粒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样,糊满了季洲整张脸,半睁着眼传单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你记得?!”杜念惊呼了一声。
“今天心情不好。”杜念一脸严肃。
“嗯,去广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洲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
] “你会?”经理眯着眼看着季洲深表怀疑。
季洲起身看着一地的烟头,大半都是杜念抽的。
“就我,不行?”季洲看着他,两人的眼神相互僵持谁也不让。
他把那传单展平交到了杜念的手上,对着杜念说起了那套超市经理交给他的广告词:“福满家超市开业大酬宾,优惠多多,速来抢购!”
经理让季洲现在一旁候着,又拿起了听筒给那乐队的管事打去了电话。
如果杜念小时候跟原主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杜念对自己十分暧昧态度,还有知道自己小名的这一件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太阳快落山了,瑰丽的晚霞和江面的水相互倒映着,橙红色的光从河边这一头染到河的另一头。
“什么感觉?”季洲疑惑了。
季洲骑着车看向前方了,属鹦鹉的杜念在坐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讲。
季洲竖着耳朵立马捕捉到关键字“架子鼓”,他会啊!这是要招商演?
距离杜念出生还有七八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季洲抱着兔子头套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念说道。
杜念把季洲手上的那个兔子头套给戴在了自己脑袋上,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光瞬间就少了。
“叫屎蛋?”季洲抬了抬左边眉毛,语气存疑。
“行了行了,我看他们就是闲着慌。没事搞这种洋玩意,还架子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经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杜念总不能说他是一路跟着季洲跑过来的,季洲那一身兔子装扮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季洲单手抱着头套,拉了一把杜念。都快一米八几的个子了,还这么爱撒娇。
没有奇迹发生,他还是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每天绷着一条神经过日子真的很累。
难道他经历过的事原主也经历过?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小朋友你别唬我啊。”经理放下电话,走上前稍稍仰着头上下打量着季洲,“你怎么没有那帮人那种感觉啊?”
顶着天边烧得热烈的火烧云,季洲穿着玩偶衣服没换,背着包蹬上车就往杜念上次带他去的那个河滩跑。
两人不知道在河滩边上坐了多久,久到季洲捂在玩偶服里的汗都被河滩边的风给吹干了。
“小景,你要的那打鼓的我找到了。”经理又看了两眼坐在边上的季洲,“对,人就在我这儿。好的,好的,跑不了。”
徐景今天穿得极其随意,蓝白色的运动服下面还搭着一件黑色带杠的短裤,就是脚上这双夹脚拖鞋完美点题了
“哪个福满多啊?开在粮油铺的那家?”
估计是小孩觉得原主忘记他了,正伤心难过着呢。
“你还不止要双黄蛋,你还记得以前广场那边不是经常有个卖小鸭子的大叔吗?咱们俩凑钱买了一只。”杜念没注意到季洲脸上异样的神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
“雨花石才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杜念低着头,用手护着火。
季洲周末还会去广场人流量大的地方,穿着兔子玩偶的衣服帮超市商场发传单。
“还好。”
“我夜跑,一路跑过来的。”杜念眼珠一转,随便扯了个谎,“去发传单了?”
“在广州干嘛?”
“你都记得?”杜念心里稍稍有些失落,季洲连这些小事都记得可他偏偏忘了自己。
“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一个打鼓的啊?这帮人是不是有病。”经理背对着季洲,没看见他走进来。
“会一点,之前也有接过演出。”季洲之前在酒吧除了弹吉他就是打架子鼓了。
玩偶服一穿就是一天,都把季洲给捂臭了,摘下头套的那一刻才是季洲一天中觉得最爽的时候。衣服不用着急还,因为明天还要再穿一天。
“你不是说混合烟味道怪吗?还抽这么多。”季洲说。
“中南海啊。”语气明显带着失望,“这种混合烟味道怪怪的。”
“我们俩小时候关系很好?”季洲开始套杜念的话。
“那还挺巧的,我爸妈也在广州。”杜念低着头抖了抖烟灰。
周日照样逃不过发传单的命运,等季洲发完传单都下午了。
季洲脑子里立刻蹦出来几位,头发齐肩画着烟熏妆比着手势,嘴里喊着“ROCK!”。
“无聊。”季洲觉得这人是真有病,拎起边上的包朝经理道了声谢正准备走。
“看你没有小辫感觉不专业。”徐景调笑道。
河面上还停留着几艘货轮停靠,黄色红色蓝色的的集装箱堆叠在一块。
“就是那帮都是头发长长,脖子上带着大铁链子,胸前还有个骷髅头。就他们那个管事的好说话一点,其他的......”经理啧了一声,“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小兔子这么晚还不回去,小心被狼给叼走。”杜念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他把从思绪中猛地拉起。
“然后屎蛋因为说要给它洗澡,它淹死了?”季洲扯着自己脑海里的那根线,一点点往外抽。
“你还挺挑,中南海是全世界最好抽的烟。”季洲自己也顺便从烟盒里摸了根烟。
季洲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会很大吗?”
难道现在也还在流行这种风格?
心情不好,季洲正视了一下杜念的脸,心情不好的痕迹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老板,你们是不是还缺一个打架子鼓的?”季洲把衣服放进边上的硬纸板箱里问道。
“你真会啊?”经理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
被唤作小景的男人不一会儿就到,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声了。
季洲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忘了你......”只是我已经不是你先前认识的那个季洲了。
季洲咬着烟盯着杜念的侧脸看,低声浅笑:“你放屁。”
一个星期季洲串珠链赚了六十多,终于狠下心买了包烟。恨不得烟烧到了烟蒂头才丢了,每一处都要用到极致。
“你幼不幼稚。”季洲笑了一声回过头看向杜念。
“王叔,人呢!没跑吧?”声音前脚刚传到季洲的耳朵里,后脚就看见一只墨绿色的夹脚拖鞋踏了进来。这就是经理嘴里说着不像好人的家伙。
“这脾气倒是挺专业的。”徐景伸手拦着他的出去,又笑了
在季洲的审美认知中,杜念称得上是帅哥。五官端正,鼻梁直挺。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两颗虎牙,足够把篮球场外那些送水的小姑娘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随便找了个袋子把玩偶服装好还回超市,刚进办公室就听见经理拿着电话在骂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吹吹风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怎么可能......”季洲放低了语气,心虚的要命。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努力扮演好原主的形象。
只不过为什么会和自己的记忆那么精准的对上了呢?
但他的记忆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杜念的身影。
杜念伸出了手,让季洲拉他一把。
经理挂了电话,还客客气气给季洲端了杯茶,让他稍微等一下。季洲实在受宠若惊,还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
不给自己留空闲,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是吗?那就我有空去看看。”
“那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发传单?”杜念见季洲这几天不是上学就是在打工的路上,“阿姨是不是又出远门了。”
季洲双手抱着腿,边上还放着一个兔子玩偶的头套。
“您放心真会!”又是一个工作机会啊,季洲得好好把握。
季洲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又往后退了几步。打鼓的?难不成是秧歌队的大妈缺了一个?
季洲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江边,烟雾缓缓升起然后又被风吹散在空气中。目光痴痴着看着眼前翻滚着的江面,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多星期了。
杜念的脸迎着余晖,他的五官染上了粽橘调的晚霞,光与影在波澜中颤抖着,交融着。
“别去了,我今天看过了。”季洲笑了一声,“还没有咱们家那边的杂货铺便宜。”
“就你啊?”徐景看着季洲十分鄙夷。
季洲从烟盒里又抖出了一根递给杜念:“来根?”
“你都忘了?”杜念耷拉着眉毛,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你抽烟了?”杜念走到季洲身边坐下,闻见了他嘴里的烟味。
季洲听见杜念这句话都愣住了,他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吵着向他妈妈要双黄蛋的事,那个时候他顶多三四岁。
“行了我找。给那帮小崽子惯的。一个一个都跟少爷似的,难伺候。”经理说罢便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季洲站的门口,手随便往地上一指,“你放那吧,等下去找财务结账。”
“不是粮油铺,是台球场那边还挺大的一家超市。”季洲回忆了下超市的地理位置。
“养鸭子,下次给你带几个双黄蛋回来。”杜念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不是小时候还经常吵着要嘛。”
“嗯。”兔子头套里还塞了一张,但是被季洲揉成了一团。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季洲问。
这几天虽然没有十月初那几天那么热,但玩偶装本身不透气又特别闷再加上四处奔走。豆粒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样,糊满了季洲整张脸,半睁着眼传单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你记得?!”杜念惊呼了一声。
“今天心情不好。”杜念一脸严肃。
“嗯,去广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洲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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