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忧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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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试卷是从战壕里顺带挖出来的吗？”杜念抖了抖他那几张试卷，展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季洲你还没走啊。”值日生妹子倒完垃圾见季洲还在教室，笑盈盈地看着他，“走之前把窗户关了吧，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
班长把周四月考的座位表贴在了布告栏上，前门围了一堆人闹哄哄的。但也只限于前面几排的热闹，后几排个个坐立如佛从晚自习开始就在睡觉的，或者偷偷用mp4看无声版的《暮光之城》。
杜念的的脑袋突然从书堆上方出现，双手撑着书堆笑道：“楠楠我去小卖部你想喝点什么不？”
等季洲抄完座位号，班里只剩下了个值日生正准备去走道那边倒垃圾。
季洲没什么和女孩聊天的经验，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跑出来一句：“你晚上回去还做试卷吗？”
小姑娘戴着一副眼镜个子不算高，但是各科老师心尖宠，二中考重点大学的好苗子。听话成绩好还机灵，单单语数英三科成绩加起来估计比杜念理综加三门主科还要多再甩个百来分。
季洲盯着身后飞舞晃动的袖管，脑袋里突然叮的一声，杜念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像某种大型犬。
杜念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被饮料打湿的地方的确有些尴尬。他把季洲的校服往腰间一系，不长不短正正好遮着下半身。
教室里只剩下季洲位置上方还亮着一盏灯，季洲走到窗边往下望。高三晚自习比其他年级晚，连接两栋楼的走廊也只匆匆跑过背着书包的学生。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老阴阳人了，季洲都想凑到杜念嘴边闻闻他是不是喝了假酒。
“草！”季洲被杜念这一声哥哥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像一串电流从头到脚直直地窜过。
“要说我最真实的想法吗？”林淼说。
“会做吗？”
“没事。”杜念爬起身，把椅子扶正从地上捡起了汽水罐。
“其实关于你的传闻我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林淼偏了偏头打量着季洲脸上的表情，“我倒是觉着这也没什么。我对你最深的印象就是你刚转到我们班那会儿，你就站在讲台上低着头只说了句自己的名字。声音真小我估计就前几排的人听道了。”
林淼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向季洲，忽然就笑了：“你真是季洲吗？”
桌上丢着好几份试卷全是季洲的字迹，皱巴巴满满当当比杜念从桌洞里扯出来的那张试卷还要破。
“操，杜念你给我等着！！！”
碍于讲台上坐着老班，季洲往杜念那边靠了靠压着嗓子：“你喊哥哥还喊上瘾了是吧？”
管他呢，这事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季洲从小在他爸那里接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便签纸挨着墙面，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座位号还顺带着把杜念的也一块儿抄来了。这小孩估计也没去看自己的座位号，毕竟杜念有时候连作业都懒的抄。
摸了摸刚刚被饮料泼上去的地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子葡萄的糖精味。
两人从小卖部买完东西往回走，唐佳冬右手拎着一袋水，嘴里还含着一块大白兔奶糖。
“字面意思。”杜念低着头像是有心事，双手握着给季洲带的冰可乐，罐身上的水雾在指尖化开。
目睹了一切的李瑞憋着笑，指了指二人：“还嫌这天还不够热啊，都爬到身上去了。”
季洲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过身冲杜念比了个中指，声音不轻也不重刚刚好只让杜念一人听见：“就你话多！拿校服给我遮着点......”
“先拿拖把拖下吧，下次小心点。”老班扶了扶眼镜，十分冷静地说道。
“诺，可乐。”杜念喘着粗气瘫在椅子上，把手里的可乐扔到季洲怀里，怕季洲不肯要又补上了一句，“感谢哥哥的作业，鄙人无以回报只能献上可乐一罐作为谢礼，还愿哥哥莫嫌礼薄。”
“会做几道理综练手，我妈不让我熬夜。”
“去冲冲？”杜念偏过头看向季洲，季洲的吊着半个手臂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别叫我楠楠......”季洲抬头被杜念的笑容晃到眼，一口小白牙特别是上排的两颗小虎牙不想忽视都不行。
杜念身后正好是杂物柜，一打开柜门就是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拖把一点儿水分都没有，靠着柜子都定型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着不好意思极了，季洲撑起手从杜念身上爬起来。手上还残留着某处柔软的触感，仔细一想又觉着恶寒。
“去你的吧。”杜念抬起头看了一眼，季洲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杜念不是我打击你，我觉得你之前讲的那件事也太扯了。咱俩也算是发小吧，也算是同穿一条兜裆裤长大的吧。”唐佳冬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根本没有小时候和季洲一起玩的记忆，而且你说现在季洲和之前不是同一个季洲是什么意思？”
捧了把清水，抹在自己的裤子上还搓了搓，湿了整条裤管。季洲垂着眼水流冲刷着他的手掌，十指交叉用力地搓洗着，耳尖还有一点可疑的红。
季洲把窗户拉得很开，快十月中旬了秋老虎总是来的气势汹汹。单手撑着脸窗外没有一丝风，桌上的书堆都快把他的脑袋都给淹没了。
“那你挺好......作息还挺规律的。”话一出季洲自个心里都在骂娘，啥挺好啊有这样跟姑娘聊天的吗！
“那你说平行宇宙里你还是不是这个傻缺样？”
杜念手上脏不得空便用腰撞了撞季洲笑了，“诶，你耳朵红了。”
“你比我大我喊你哥哥有什么不对。”杜念也不示弱，也往季洲那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几乎相抵在一块儿，“你要是不喜欢，我还能喊你宝贝呢～”
“如假包换。”季洲打着哈哈，心想换人这事有这么明显吗，“那.......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草……”季洲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见头顶上方幽幽传来一句声音。
这一声宝贝把季洲吓的往回弹弹还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这他妈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偏差了。”唐佳冬笑道，“你说我们会不会卷入了某个时空漩涡，平行宇宙全都被打乱了。我们可能来自过去或未来只是本人不知道罢了。”
要等一个浪子回头，但得看浪子他自己愿不愿意。
“周四就考试了。”季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又瞟了一眼杜念。他脸上还是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季洲叹了一口气转回头也没说什么。
拖把吸了水，布条颜色都变深了。踩干了水，回教室拖了自己后头那块地，随手拖把往杂物柜里一丢。
只见他刷刷两下在试卷上签上了自个的大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唐佳冬追了杜念一路，结果就是练短跑的永远赢不了练长跑的。上课铃一打，唐佳冬也只能骂骂咧咧回自己教室。
全校总共就850个人季洲排到了843，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出于礼貌季洲从自行车车棚取出车后，推着车和林淼并肩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淼抱着书包故意比季洲慢半只脚的距离。
“您这是瞧不起我？”杜念很不屑地拿起笔，从鼻腔里发出了一节气音。
“杜念你有事没事？”老班的眼神凌厉，眼镜片在日光灯底下反射着光。
杜念单手扯下校服，弯着一双眼盯着季洲的背影傻乐。
某人见此反应笑得便更开心了，盯着眼前的水柱搓着指缝，坏心眼地喊了一声：“哥哥，你真的好容易害羞哦。”
林淼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可能还带着一点忧郁？”
今天做值日的是他们班的班长，叫林淼
“可乐吧，那就可乐吧！”杜念没给季洲回答的时间，有自作主张地帮季洲作了决定。
连前一名的杜念都比他要好多了，749名就算杜念是体育生但是按按这个排名估计上大学也够呛。
唐佳冬扒着后门催了一声，杜念招招手腰间还围着季洲的校服，袖管在身后晃来晃去像小狗的尾巴。
老班正好从后门走进来，只见最后一排一片狼藉椅子倒在地上连杜念的半边裤子都湿了。
杜念把拖把放进水池里，开着水龙头淋拖把头。
薄薄的校服裤子全被汽水给浸湿了，还带着饮料特有的黏糊劲贴着杜念的皮肤，难受极了。
季洲随手把自己身上的秋季校服脱下丢到杜念的脸，他眼前的视野被遮蔽，季洲的校服上还带着好闻的角皂气味。
季洲听闻则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捂着自己的耳朵斜眼瞪着杜念，还用力地搓了搓。
“草……”这下该轮到杜念骂脏话了。
“说呗，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季洲仰起头，天朗气清不远处的天空甚至还有星星。
趁着晚自习下课人少，季洲才慢慢悠悠地拿着便签纸去记他的座位号。他的名字好找座位表的最后一个，二中的月考排座位也挺有特色，按全校排名一溜烟往下排。
“你俩大男人咬什么耳朵？谈恋爱呢？”只想转头来借块橡皮的李瑞表示有被恶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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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洲你还没走啊。”值日生妹子倒完垃圾见季洲还在教室，笑盈盈地看着他，“走之前把窗户关了吧，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
班长把周四月考的座位表贴在了布告栏上，前门围了一堆人闹哄哄的。但也只限于前面几排的热闹，后几排个个坐立如佛从晚自习开始就在睡觉的，或者偷偷用mp4看无声版的《暮光之城》。
杜念的的脑袋突然从书堆上方出现，双手撑着书堆笑道：“楠楠我去小卖部你想喝点什么不？”
等季洲抄完座位号，班里只剩下了个值日生正准备去走道那边倒垃圾。
季洲没什么和女孩聊天的经验，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跑出来一句：“你晚上回去还做试卷吗？”
小姑娘戴着一副眼镜个子不算高，但是各科老师心尖宠，二中考重点大学的好苗子。听话成绩好还机灵，单单语数英三科成绩加起来估计比杜念理综加三门主科还要多再甩个百来分。
季洲盯着身后飞舞晃动的袖管，脑袋里突然叮的一声，杜念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像某种大型犬。
杜念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被饮料打湿的地方的确有些尴尬。他把季洲的校服往腰间一系，不长不短正正好遮着下半身。
教室里只剩下季洲位置上方还亮着一盏灯，季洲走到窗边往下望。高三晚自习比其他年级晚，连接两栋楼的走廊也只匆匆跑过背着书包的学生。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老阴阳人了，季洲都想凑到杜念嘴边闻闻他是不是喝了假酒。
“草！”季洲被杜念这一声哥哥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像一串电流从头到脚直直地窜过。
“要说我最真实的想法吗？”林淼说。
“会做吗？”
“没事。”杜念爬起身，把椅子扶正从地上捡起了汽水罐。
“其实关于你的传闻我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林淼偏了偏头打量着季洲脸上的表情，“我倒是觉着这也没什么。我对你最深的印象就是你刚转到我们班那会儿，你就站在讲台上低着头只说了句自己的名字。声音真小我估计就前几排的人听道了。”
林淼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向季洲，忽然就笑了：“你真是季洲吗？”
桌上丢着好几份试卷全是季洲的字迹，皱巴巴满满当当比杜念从桌洞里扯出来的那张试卷还要破。
“操，杜念你给我等着！！！”
碍于讲台上坐着老班，季洲往杜念那边靠了靠压着嗓子：“你喊哥哥还喊上瘾了是吧？”
管他呢，这事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季洲从小在他爸那里接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便签纸挨着墙面，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座位号还顺带着把杜念的也一块儿抄来了。这小孩估计也没去看自己的座位号，毕竟杜念有时候连作业都懒的抄。
摸了摸刚刚被饮料泼上去的地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子葡萄的糖精味。
两人从小卖部买完东西往回走，唐佳冬右手拎着一袋水，嘴里还含着一块大白兔奶糖。
“字面意思。”杜念低着头像是有心事，双手握着给季洲带的冰可乐，罐身上的水雾在指尖化开。
目睹了一切的李瑞憋着笑，指了指二人：“还嫌这天还不够热啊，都爬到身上去了。”
季洲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过身冲杜念比了个中指，声音不轻也不重刚刚好只让杜念一人听见：“就你话多！拿校服给我遮着点......”
“先拿拖把拖下吧，下次小心点。”老班扶了扶眼镜，十分冷静地说道。
“诺，可乐。”杜念喘着粗气瘫在椅子上，把手里的可乐扔到季洲怀里，怕季洲不肯要又补上了一句，“感谢哥哥的作业，鄙人无以回报只能献上可乐一罐作为谢礼，还愿哥哥莫嫌礼薄。”
“会做几道理综练手，我妈不让我熬夜。”
“去冲冲？”杜念偏过头看向季洲，季洲的吊着半个手臂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别叫我楠楠......”季洲抬头被杜念的笑容晃到眼，一口小白牙特别是上排的两颗小虎牙不想忽视都不行。
杜念身后正好是杂物柜，一打开柜门就是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拖把一点儿水分都没有，靠着柜子都定型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着不好意思极了，季洲撑起手从杜念身上爬起来。手上还残留着某处柔软的触感，仔细一想又觉着恶寒。
“去你的吧。”杜念抬起头看了一眼，季洲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杜念不是我打击你，我觉得你之前讲的那件事也太扯了。咱俩也算是发小吧，也算是同穿一条兜裆裤长大的吧。”唐佳冬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根本没有小时候和季洲一起玩的记忆，而且你说现在季洲和之前不是同一个季洲是什么意思？”
捧了把清水，抹在自己的裤子上还搓了搓，湿了整条裤管。季洲垂着眼水流冲刷着他的手掌，十指交叉用力地搓洗着，耳尖还有一点可疑的红。
季洲把窗户拉得很开，快十月中旬了秋老虎总是来的气势汹汹。单手撑着脸窗外没有一丝风，桌上的书堆都快把他的脑袋都给淹没了。
“那你挺好......作息还挺规律的。”话一出季洲自个心里都在骂娘，啥挺好啊有这样跟姑娘聊天的吗！
“那你说平行宇宙里你还是不是这个傻缺样？”
杜念手上脏不得空便用腰撞了撞季洲笑了，“诶，你耳朵红了。”
“你比我大我喊你哥哥有什么不对。”杜念也不示弱，也往季洲那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几乎相抵在一块儿，“你要是不喜欢，我还能喊你宝贝呢～”
“如假包换。”季洲打着哈哈，心想换人这事有这么明显吗，“那.......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草……”季洲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见头顶上方幽幽传来一句声音。
这一声宝贝把季洲吓的往回弹弹还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这他妈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偏差了。”唐佳冬笑道，“你说我们会不会卷入了某个时空漩涡，平行宇宙全都被打乱了。我们可能来自过去或未来只是本人不知道罢了。”
要等一个浪子回头，但得看浪子他自己愿不愿意。
“周四就考试了。”季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又瞟了一眼杜念。他脸上还是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季洲叹了一口气转回头也没说什么。
拖把吸了水，布条颜色都变深了。踩干了水，回教室拖了自己后头那块地，随手拖把往杂物柜里一丢。
只见他刷刷两下在试卷上签上了自个的大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唐佳冬追了杜念一路，结果就是练短跑的永远赢不了练长跑的。上课铃一打，唐佳冬也只能骂骂咧咧回自己教室。
全校总共就850个人季洲排到了843，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出于礼貌季洲从自行车车棚取出车后，推着车和林淼并肩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淼抱着书包故意比季洲慢半只脚的距离。
“您这是瞧不起我？”杜念很不屑地拿起笔，从鼻腔里发出了一节气音。
“杜念你有事没事？”老班的眼神凌厉，眼镜片在日光灯底下反射着光。
杜念单手扯下校服，弯着一双眼盯着季洲的背影傻乐。
某人见此反应笑得便更开心了，盯着眼前的水柱搓着指缝，坏心眼地喊了一声：“哥哥，你真的好容易害羞哦。”
林淼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可能还带着一点忧郁？”
今天做值日的是他们班的班长，叫林淼
“可乐吧，那就可乐吧！”杜念没给季洲回答的时间，有自作主张地帮季洲作了决定。
连前一名的杜念都比他要好多了，749名就算杜念是体育生但是按按这个排名估计上大学也够呛。
唐佳冬扒着后门催了一声，杜念招招手腰间还围着季洲的校服，袖管在身后晃来晃去像小狗的尾巴。
老班正好从后门走进来，只见最后一排一片狼藉椅子倒在地上连杜念的半边裤子都湿了。
杜念把拖把放进水池里，开着水龙头淋拖把头。
薄薄的校服裤子全被汽水给浸湿了，还带着饮料特有的黏糊劲贴着杜念的皮肤，难受极了。
季洲随手把自己身上的秋季校服脱下丢到杜念的脸，他眼前的视野被遮蔽，季洲的校服上还带着好闻的角皂气味。
季洲听闻则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捂着自己的耳朵斜眼瞪着杜念，还用力地搓了搓。
“草……”这下该轮到杜念骂脏话了。
“说呗，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季洲仰起头，天朗气清不远处的天空甚至还有星星。
趁着晚自习下课人少，季洲才慢慢悠悠地拿着便签纸去记他的座位号。他的名字好找座位表的最后一个，二中的月考排座位也挺有特色，按全校排名一溜烟往下排。
“你俩大男人咬什么耳朵？谈恋爱呢？”只想转头来借块橡皮的李瑞表示有被恶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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