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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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的莫名自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季洲也朝着他点了点头；“快去吧。”

    杜念捡起一把标枪拎了拎，他看向季洲：“你手差不多拿这个位置，斜着拿不然扎不进去。”

    “说你下午和王季同有比赛，季洲也是下午的比赛吧？”李瑞说，

    

    又扯远了，冬天离现在还早的很呢。

    林淼走在前面，王季同双手合十压着声音道：“谢谢谢谢季哥，您就是在世月老牵线红娘。”

    “会不会很重啊？”林淼见王季同每只手拎了一箱水关切道。

    季洲身边的王季同低声骂了一句：“终于结束了，快热死老子了。”

    下次得买那种辣的辣椒，能辣到熏眼睛流泪的为最佳。再灌上一口冰啤酒，辣到整个人全身冒汗舌头刺痛。

    “你来太晚了，好吃的都被抢光了。”李瑞笑道。

    季洲听着这话怎么怪怪的，但也没反驳。

    “杜念，老孙找你。”唐佳冬说。

    “操你大爷的，潘之熙。”唐佳冬骂了声大爷。

    “被我教练喊去做劳苦力了。”杜念好像有想起了什么，扯了扯季洲的校服，“走带你去试下标枪。”

    林淼和季洲相互对视了一眼，笑了一声。

    辣从来不是一种味觉而是一种痛觉，人们在浑身发热冒汗刺痛领悟到美食的真谛。

    “那行吧。”王季同口嫌体正直，装帅捋了把前额的碎发。

    他走上前从身后把着季洲的手臂：“但是你标枪不能这样拿。”

    红白运动服的身影拐了个弯就消失了，季洲不禁感慨年轻真是太好了。

    “消消气，吃个冰棍。”季洲从袋子里翻出一只绿豆口味的雪糕递给他。

    杜念啧了一声，撕开包装袋化掉的冰棍像水一样淌到了他手上：“这是冰棍还是奶油汤啊？”

    潘之熙也很无奈，他扔标枪十次有九次都扎不进土里。

    干脆下次约杜念一块儿吃火锅好了，但要等到冬天。就算眼前人不能让人心动，但往上翻滚咕咚咚的红油火锅，叫嚣着的小肥羊小肥牛，小毛肚哪一个不能让人心动？

    李瑞刚想说点什么，杜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顺势就坐到了季洲边上：“谈论我呢？”

    几双脚并在一块，不知道是谁的脚拌一下他。季洲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杜念身上，位置尴尬动作暧昧。

    班级按次序退场，女生们早早的从包里翻出遮阳伞撑着，面前铺着一次性桌布摆上零食瓜子看着像是来郊游而不是开运动会。

    杜念往后退了几步，给自己一个助跑标枪从手中扔出，像一颗飞旋的子弹打入泥土地里，目测有十几米远。

    “啊？！”

    “我啊？”潘之熙指了指自己，没想通杜念怎么选了自己，“我标枪插不进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哥面前丢人啊？”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我哥自个教。”杜念乐了又朝着季洲眨眨眼，“等我回来，带你制霸全场。”

    “瞧小潘谈恋爱都把脑子给谈没了，小姑娘害人啊！”唐佳冬啧了两声顺势勾着潘之熙的肩膀，潘之熙往前走唐佳冬失去依靠踉跄了一下。

    中午随便在食堂吃了点，食堂的饭一如既往的硬加难吃。这样一来季洲便越发想念杜念昨天给他烧的那道辣椒炒肉。

    “谁知道呢。”唐佳冬摊了摊手，看了一眼季洲手里的标枪，“你跟季洲一块儿报了标枪啊？”

    季洲双手做成望眼镜观察操场上的赛况，主要在寻找着杜念的身影，小孩刚刚一番发言又看不着人了。杜念的比赛在下午现在不在看台还能去哪儿？

    季洲被热出了一身汗，他拎着自己校服领口扇风朝台上望了一眼。

    “你放屁明明就只买了两种口味的。”王季同手里拿着个冰棍杆子把玩，瞄准前边的垃圾桶直直地丢了进去。

    “可以。”杜念在边上十分给面子的鼓了鼓掌，又再一次拔起标枪递到季洲手上。

    操场喇叭就在季洲他们班边上，《运动员进行曲》震耳欲聋叫个人都得扯着喉咙。

    季洲的身体僵了半边，连杜念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唐佳冬和潘之熙和杜念穿着的同款运动服，不知道是人精神还是运动服好看。穿在年轻小伙身上就显着特别精神。

    杜念正作为运动员代表正在发言，小孩今天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运动服，看起来很精神。身板挺着笔直，左手握拳举在耳边。

    季洲是第一次听见杜念在别人面前喊自己哥，不仅没什么羞耻感觉，心里还莫名有种小骄傲。

    小卖部聚满了学生，王季同护着林淼杀进小卖部跟老板讨价还价要了两箱水和一袋冰棍。

    “这次没发挥好。”杜念跑上前把标枪从泥土里拔起交到了季洲手上，“你试试，记得助跑时要前脚掌落地。”

    “去干嘛啊？”王季同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可身体上的动作却骗不了人。两步跃下阶梯，在林淼面前没站稳还晃了一下。

    季洲被李瑞和杜念夹在中间不好走，杜念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脑回路支起身子后靠，让季洲踮着脚尖从杜念身上过。

    “你刚刚去哪儿了？”季洲偏过头问道。

    “诶！王季同一起去吧。”季洲看出他内心想跟着一块儿去的的心思快呼之欲出，便喊了一声。

    季洲把标枪立在一旁，朝杜念抬了抬颌：“教练找你就赶紧去呗。”

    “不！我能行。”王季同拒绝了季洲的好意就是想在林淼面前现一把，哼哧哼哧快步往前边走。

    殊不知两人之间的互动快要闪瞎边上的人眼，正主却浑然不知沉浸在虚假的哥哥弟弟感情中。

    “季洲？你在听我说我话吗？”杜念见怀中人没有动作连表情反应都跟着一块儿没了。

    等各种领导主任校长一番发言，看台底下的人都被太阳晒的晕晕乎乎，像被晒干的小白菜焉了吧唧没了水分。

    “我看你就是酸了。”潘之熙心态很好，管别人怎么说他的爱情必定是金碧辉煌的。

    “季洲能你跟我去趟小卖部吗？蒋老师说买两箱水给运动员。”林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边上喊了他一声。

    “不是刚找过我吗？”杜念松开季洲的手。

    王季同咬下一块冰，牙齿摩擦咯吱响：“我和杜念一样下午的比赛。”

    “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幻想。”杜念拉了季洲一把，两人逃下看台。

    王季同和李瑞看着他俩竟一时无语，李瑞啧了两声：“你俩又来,要不是你俩是男的我都怀疑你们在搞暧昧了！”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时节，让我们走进操场，走进阳光，走进自然迎来我校第十七届秋季运动会......”

    “诶王季同，你是什么时候的比赛？”李瑞偏过头看向王季同问道。

    杜念扶额这人给他们体育生丢脸：“算了小潘你还是好好练你的短跑吧。”

    “操我大爷也没用，我大爷不正巧是你爸吗？”潘之熙乐了走上前，接过季洲手中的标枪，“献丑了啊，哥。”

    “我代表全体运动员宣誓：严格遵守比赛规则，坚决服从裁判，尊重对手，尊重观众。以饱满的热情认真比赛，发扬顽强拼搏精神，胜不骄、败不馁，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发挥出最佳成绩！”

    标枪比赛在下午，但是比赛用具和防护网都搭好了在边上候着。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我下午还有比赛。”杜念从边上袋子里也取了只冰棍，奶油口味的但是都快化的差不多了。

    “给我一箱吧。”季洲瞧着王季同那逞强模样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学生们都要被太阳给晒昏了掌声也给的稀稀拉拉的，直到主持人说了一句：“我宣布我校第十七运动会正式开始！”掌声如潮水从四面八方响起，看得出来这掌声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

    幸好唐佳冬和潘之熙来得及时，唐佳冬双手插兜嘴里嚼着泡泡糖，对他俩这暧昧动作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从小卖部运到看台，冰棍都有些化了。黏糊糊地顺着小臂方向流了一手，季洲李瑞王季同并排坐望着台下的人。

    季洲学着杜念刚刚的样子斜拿标枪但是距离没有杜念那么远。

    十六七岁的小男孩最爱逞强，王季同的手臂肌肉都绷紧了，硬是扯了一个笑容满口不在乎：“像这样的水我还能再抗一箱。”

    季洲放下手看了一眼林淼，又看了一眼在他们身后舞动着四肢的王季同，林淼一回头王季同假装四处看风景故作深沉。

    等他们搬着水回到看台，一百米的短跑的比赛才刚结束。李瑞把自己胸前的号码牌摘下气呼呼地走上来，看见季洲他们在分水：“你们刚才去哪儿了，刚刚小爷跑了个第一怎么都没人帮我喊加油！”

    潘之熙扔标枪动作做的很足，助跑几步随便一扔果然不出杜念所料——没有扎进土里。

    “嗯，你就看着哥哥我是怎么闪耀全场的吧。”杜念哼哼了两声，特别傲气。

    “蒋老师说去买两箱水回来。”林淼笑道。

    杜念目光在唐佳冬和潘之熙两人扫过：“小潘你来教下我哥怎么扔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