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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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咬人啊，快打，快打，天啊。”
“等，等你一起。”颜布布脸色煞白，却也用衣叉挑着一件燃烧的衣服，“你别怕，家里的老鼠都是我打的，我，我会保护你。”
“那你到底想要哪件？”
不锈钢衣叉被燃烧的衣服炙烤，把手越来越烫，已经快握不住了。封琛见车上跳下数名西联军，便将衣叉往老鼠群里一扔，挟着颜布布转身往外冲。
只见颜布布手上也握着衣叉，拼命抽打那只老鼠，嘴里还尖叫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那架势是要毫不手软地按下喷火键。
场面异常混乱，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颜布布看见地上有十来只大老鼠窜来窜去，还往周围的人身上扑。
封琛挥舞衣叉犹如挥舞棒球棍，击飞一只老鼠后道：“那就简短点。”
两人准备离开，刚走出童装区，就见前方突然骚动，一群人惊叫着从几家户外用品店跑了出来。
“我看看。”封琛接过裤子，在他身上比划了下，的确短了一大截，再翻看标牌，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字：1-2岁男童。
封琛惊愕地侧转头：“你还没出去？”
后面的人已经倒在地上，没法救了，封琛不敢再停留，一边往大门退，一边挥动燃烧的衣服，逼退那些跃跃欲试扑上来的老鼠。
那几人已被咬得鲜血淋漓，待身上的老鼠一哄而散后，便忍着疼痛往外跑。
那老鼠顿时肠开肚破，躺着不动了。
落地的瞬间，他被封琛抱着翻了个滚，抬头时正对着大门，看见成群的老鼠被烈焰吞噬，尖叫着化为焦黑灰炭。
走了几条街，就见前方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还不断发出爆炸声。腾起的火光将半边天空都映红，也照亮了远处耸立的海云塔。
那些摩托车和直升机都不见了
他手下没准头，衣叉基本都敲在地上，眼看那老鼠要跑，封琛将他拉到身后，对准老鼠猛抽一棍。
封琛迟疑地问：“这是童装，你平常应该是穿童装吧？”
前面也有人拿着棍棒和砖石打老鼠，地上很快就多了一堆老鼠尸体。
“这里还有一只，它想咬我，快打它，啊……”
那辆摩托车被炸上了天。
虽然路面上尽是碎石，那些摩托速度依旧很快，封琛赶紧拉着颜布布避到了路旁。
连接不断的惨叫声响起，更多人被攻击，也有老鼠冲到了封琛两人身后。
封琛将裤子挂回去重新选，这次每一样都认真看了吊牌，还在颜布布身上比划长短大小。
等他换好T恤和背带裤，封琛要给他选鞋子，他却将两只脚往后缩，摇头道：“不要新鞋子，就要穿这个。”
只是挑选T恤的时候，颜布布却挑剔起来。
“十，九，八……三，二，一！”
封琛正在取一件鹅黄色长袖T恤：“给你穿的。”
那人身上瞬间挂满老鼠，对着他啃食撕咬，他惨叫着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
半晌后，他才被封琛拉起来，拍掉身上的碎石，走出断墙。
玻璃瓶撞墙破裂，随着一声爆炸闷响，商铺开始燃烧。从门口冲出个身上带火的人，飞快地剥掉外套，又在地上打滚，这才将身上的火扑灭。
衣服轰一声爆出火光，已经冲前来的老鼠又惊慌四散。
后方传来摩托车轰响，几辆重型摩托播放着喧嚣的摇滚乐，亮着刺目的大灯冲了过来。
“那件的比努努和动画片里长得一样，其实我很喜欢的，只是颜色不好看，是快下雨的那种蓝，暗暗的。”
“说左右就行了。”
封琛一把扯下墙壁上的汽油灯，随手捡起几件散落的衣服，拧开灯座盖，将汽油浇了上去。
封琛用衣叉挑起燃烧的衣服，对颜布布大喝一声：“你快出去。”接着就冲到最靠前的几人身旁，驱赶他们身上的老鼠。
封琛见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伤痕，只是头顶几缕卷发被火苗燎得焦黄，便站起身道：“那我们走，离开这里。”
“啊，那些老鼠，老鼠……”饶是颜布布再不怕老鼠，也被这一幕吓呆了。
“那，这，肚子，后背，那。”
封琛坐起身，喘息着低声问：“没事吧？”
一名年轻人突然扬手，朝一栋没有倒塌的商铺投出个玻璃瓶。
摩托车上是一群年轻人，他们兴奋嘶吼，对着两旁废墟振臂欢呼，如同在庆贺节日一般。
颜布布卡顿了一秒：“可是我分不清左右……那边一只！”
封琛心头一紧，察觉到情况不妙，在颜布布挥舞着衣叉往上冲时，一把拉住了他。
比努努就是个圆滚滚的小人儿，身材很圆，眼睛和嘴巴也很圆，像是一颗土豆上长出了眉眼和手脚。他干脆将两件都塞进颜布布的大挎包里，剩下一件递给他：“去穿上，把脱掉的西装扔了。”
封琛转头看了眼，只见老鼠群已经淹没了地板和墙壁，有人全身挂满老鼠，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有人已经倒下，老鼠便冲上去啃噬，发出牙齿摩擦在骨头上的声响。
外面陆续来了些人，让这片区域也跟着热闹起来。封琛从头到脚换好，又选了一套换洗，便带着颜布布去了童装区。
“少爷，看我的——”
他言语里透出满满的自豪，微昂着下巴，像是他自己跑了第一名。封琛见那鞋还很新，便没有再说什么。
摩托车毫不在意，嚣张地继续往前，扩音器传来报数倒计时。
封琛也不迟疑，在火苗喷出的同时便朝着右前方扑出。颜布布被他夹在腋下，烈焰呼啸着从身旁掠过，脸庞都感觉到了灼热的气浪。
他指着脚上裹满泥巴的运动鞋：“这是你以前穿过的鞋子呀，太太给我穿的，说你穿这鞋子跑了第一名。”
“快走。”
“我穿的？”颜布布看看背带裤，又看看封琛，“可是，可是我可能穿不下。”
颜布布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嘴里报着老鼠位置：“你那边一只，你这边一只，你那边一只——”
“他妈的，地震了不算完事，现在就连老鼠都来欺负老子。”有人一石头砸死一只老鼠后，喘着粗气怒道。
“这件的颜色我喜欢，和晴天一样，蓝蓝的，但是没有比努努，那一件上面有比努努。”
他手指从一排童装上划过，取下条牛仔背带裤递给颜布布：“先抱着。”
老鼠惧怕火光，不敢靠前，两人退到大门口时，外面传来履带车的轰鸣声。
天上传来直升机声，雪亮的光束扫过残垣断壁，扩音器里不断响起警告声：“摩托车手们注意了，你们已被锁定，立即靠边停车，立即靠边停车，不然将对你们使用严厉的惩治手段。”
“少爷，小心后面有条凳子。”颜布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乱晃的手电光束里，墙壁和地板上都是老鼠。它们速度飞快，涌动着往前，很快就追上了最后面的人。
那些老鼠异常凶狠，也跟着冲出大门，最前方的一名士兵，直接对着他俩和鼠群举起了喷□□。
倒计时结束，直升机里飞出一只炮弹，拉着长长的白烟，直冲向最后一辆摩托车。
突然有人惊恐尖叫：“怎么，怎么这么多老鼠。”
“我不知道啊。”颜布布观察着他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道：“不过我挤挤的话，应该可以穿的。”
“哈哈！庆祝末日吧！哈哈”年轻人们发出狂叫，再驾驶着摩托继续往前。
两人边打边跑，到了离大门百余米远的地方，这里墙壁上有汽油灯，四周亮堂起来。
此时的摩托车队刚好驶到两人身侧，封琛立即拖着颜布布，闪到旁边的断墙后。
“我打死你。”颜布布还在激动地对着老鼠尖叫，又转头气喘吁吁地给封琛说：“别怕，老鼠交给我来打，家里储藏间有老鼠，妈妈和刘奶奶不敢进去，都是我去赶走的。”
“没事。”颜布布还有些懵，机械地摇头。
封琛额角跳了跳。
旁边店内发出声惨叫，有人举着右手冲了出来，食指已经短了一截，一路洒着鲜血。
封琛拉着颜布布便跑，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跟着跑。可老鼠们在这时也动了，它们发出吱吱叫声，追向奔跑的人群。
砰！
颜布布接过裤子，提在手里左右打量，好奇地问：“少爷，这是给谁穿的啊？”
捡起摔落在地上的背包，两人匆匆往外走，离开了时装城。
封琛将手电塞到颜布布手里，大喝一声：“给我照亮，报老鼠方位。”接着就挥动衣叉，将迎面扑来的一只老鼠击飞，砰一声撞在墙上。
纷乱的光束照向四周，只见那些墙角阴影和天花板缝隙里，更多老鼠探出了头。它们凶狠地龇着尖牙，密密麻麻足足有数百只，看得人毛骨悚然。
封琛手里拎着好几件长袖T恤，面无表情地道：“那件你已经试过了，说不喜欢。”
“嗯……我想想，这件黄色的好像也好看，但是有萨萨卡。我不喜欢萨萨卡，他老是抢比努努的爆米花，不过他比黑暗巫要好，黑暗巫真是太坏了。”
颜布布在那瞬间失去了听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条件反射地想抬头，被封琛将脑袋压下去，接着便是碎砂石落了满头满背。
混乱中，一只比筷子还长的老鼠对两人冲了过来，封琛刚捡起一根衣叉，旁边就冲出去一道小身影。
现在若不赶紧离开，西联军处理完老鼠便要来盘查身份，那时就麻烦了。
颜布布虽然挑选时各种挑剔，但听说几件都能留下，顿时心花怒放，爱不释手地摸个不停。
] “老鼠咬人啊，快打，快打，天啊。”
“等，等你一起。”颜布布脸色煞白，却也用衣叉挑着一件燃烧的衣服，“你别怕，家里的老鼠都是我打的，我，我会保护你。”
“那你到底想要哪件？”
不锈钢衣叉被燃烧的衣服炙烤，把手越来越烫，已经快握不住了。封琛见车上跳下数名西联军，便将衣叉往老鼠群里一扔，挟着颜布布转身往外冲。
只见颜布布手上也握着衣叉，拼命抽打那只老鼠，嘴里还尖叫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那架势是要毫不手软地按下喷火键。
场面异常混乱，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颜布布看见地上有十来只大老鼠窜来窜去，还往周围的人身上扑。
封琛挥舞衣叉犹如挥舞棒球棍，击飞一只老鼠后道：“那就简短点。”
两人准备离开，刚走出童装区，就见前方突然骚动，一群人惊叫着从几家户外用品店跑了出来。
“我看看。”封琛接过裤子，在他身上比划了下，的确短了一大截，再翻看标牌，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字：1-2岁男童。
封琛惊愕地侧转头：“你还没出去？”
后面的人已经倒在地上，没法救了，封琛不敢再停留，一边往大门退，一边挥动燃烧的衣服，逼退那些跃跃欲试扑上来的老鼠。
那几人已被咬得鲜血淋漓，待身上的老鼠一哄而散后，便忍着疼痛往外跑。
那老鼠顿时肠开肚破，躺着不动了。
落地的瞬间，他被封琛抱着翻了个滚，抬头时正对着大门，看见成群的老鼠被烈焰吞噬，尖叫着化为焦黑灰炭。
走了几条街，就见前方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还不断发出爆炸声。腾起的火光将半边天空都映红，也照亮了远处耸立的海云塔。
那些摩托车和直升机都不见了
他手下没准头，衣叉基本都敲在地上，眼看那老鼠要跑，封琛将他拉到身后，对准老鼠猛抽一棍。
封琛迟疑地问：“这是童装，你平常应该是穿童装吧？”
前面也有人拿着棍棒和砖石打老鼠，地上很快就多了一堆老鼠尸体。
“这里还有一只，它想咬我，快打它，啊……”
那辆摩托车被炸上了天。
虽然路面上尽是碎石，那些摩托速度依旧很快，封琛赶紧拉着颜布布避到了路旁。
连接不断的惨叫声响起，更多人被攻击，也有老鼠冲到了封琛两人身后。
封琛将裤子挂回去重新选，这次每一样都认真看了吊牌，还在颜布布身上比划长短大小。
等他换好T恤和背带裤，封琛要给他选鞋子，他却将两只脚往后缩，摇头道：“不要新鞋子，就要穿这个。”
只是挑选T恤的时候，颜布布却挑剔起来。
“十，九，八……三，二，一！”
封琛正在取一件鹅黄色长袖T恤：“给你穿的。”
那人身上瞬间挂满老鼠，对着他啃食撕咬，他惨叫着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
半晌后，他才被封琛拉起来，拍掉身上的碎石，走出断墙。
玻璃瓶撞墙破裂，随着一声爆炸闷响，商铺开始燃烧。从门口冲出个身上带火的人，飞快地剥掉外套，又在地上打滚，这才将身上的火扑灭。
衣服轰一声爆出火光，已经冲前来的老鼠又惊慌四散。
后方传来摩托车轰响，几辆重型摩托播放着喧嚣的摇滚乐，亮着刺目的大灯冲了过来。
“那件的比努努和动画片里长得一样，其实我很喜欢的，只是颜色不好看，是快下雨的那种蓝，暗暗的。”
“说左右就行了。”
封琛一把扯下墙壁上的汽油灯，随手捡起几件散落的衣服，拧开灯座盖，将汽油浇了上去。
封琛用衣叉挑起燃烧的衣服，对颜布布大喝一声：“你快出去。”接着就冲到最靠前的几人身旁，驱赶他们身上的老鼠。
封琛见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伤痕，只是头顶几缕卷发被火苗燎得焦黄，便站起身道：“那我们走，离开这里。”
“啊，那些老鼠，老鼠……”饶是颜布布再不怕老鼠，也被这一幕吓呆了。
“那，这，肚子，后背，那。”
封琛坐起身，喘息着低声问：“没事吧？”
一名年轻人突然扬手，朝一栋没有倒塌的商铺投出个玻璃瓶。
摩托车上是一群年轻人，他们兴奋嘶吼，对着两旁废墟振臂欢呼，如同在庆贺节日一般。
颜布布卡顿了一秒：“可是我分不清左右……那边一只！”
封琛心头一紧，察觉到情况不妙，在颜布布挥舞着衣叉往上冲时，一把拉住了他。
比努努就是个圆滚滚的小人儿，身材很圆，眼睛和嘴巴也很圆，像是一颗土豆上长出了眉眼和手脚。他干脆将两件都塞进颜布布的大挎包里，剩下一件递给他：“去穿上，把脱掉的西装扔了。”
封琛转头看了眼，只见老鼠群已经淹没了地板和墙壁，有人全身挂满老鼠，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有人已经倒下，老鼠便冲上去啃噬，发出牙齿摩擦在骨头上的声响。
外面陆续来了些人，让这片区域也跟着热闹起来。封琛从头到脚换好，又选了一套换洗，便带着颜布布去了童装区。
“少爷，看我的——”
他言语里透出满满的自豪，微昂着下巴，像是他自己跑了第一名。封琛见那鞋还很新，便没有再说什么。
摩托车毫不在意，嚣张地继续往前，扩音器传来报数倒计时。
封琛也不迟疑，在火苗喷出的同时便朝着右前方扑出。颜布布被他夹在腋下，烈焰呼啸着从身旁掠过，脸庞都感觉到了灼热的气浪。
他指着脚上裹满泥巴的运动鞋：“这是你以前穿过的鞋子呀，太太给我穿的，说你穿这鞋子跑了第一名。”
“快走。”
“我穿的？”颜布布看看背带裤，又看看封琛，“可是，可是我可能穿不下。”
颜布布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嘴里报着老鼠位置：“你那边一只，你这边一只，你那边一只——”
“他妈的，地震了不算完事，现在就连老鼠都来欺负老子。”有人一石头砸死一只老鼠后，喘着粗气怒道。
“这件的颜色我喜欢，和晴天一样，蓝蓝的，但是没有比努努，那一件上面有比努努。”
他手指从一排童装上划过，取下条牛仔背带裤递给颜布布：“先抱着。”
老鼠惧怕火光，不敢靠前，两人退到大门口时，外面传来履带车的轰鸣声。
天上传来直升机声，雪亮的光束扫过残垣断壁，扩音器里不断响起警告声：“摩托车手们注意了，你们已被锁定，立即靠边停车，立即靠边停车，不然将对你们使用严厉的惩治手段。”
“少爷，小心后面有条凳子。”颜布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乱晃的手电光束里，墙壁和地板上都是老鼠。它们速度飞快，涌动着往前，很快就追上了最后面的人。
那些老鼠异常凶狠，也跟着冲出大门，最前方的一名士兵，直接对着他俩和鼠群举起了喷□□。
倒计时结束，直升机里飞出一只炮弹，拉着长长的白烟，直冲向最后一辆摩托车。
突然有人惊恐尖叫：“怎么，怎么这么多老鼠。”
“我不知道啊。”颜布布观察着他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道：“不过我挤挤的话，应该可以穿的。”
“哈哈！庆祝末日吧！哈哈”年轻人们发出狂叫，再驾驶着摩托继续往前。
两人边打边跑，到了离大门百余米远的地方，这里墙壁上有汽油灯，四周亮堂起来。
此时的摩托车队刚好驶到两人身侧，封琛立即拖着颜布布，闪到旁边的断墙后。
“我打死你。”颜布布还在激动地对着老鼠尖叫，又转头气喘吁吁地给封琛说：“别怕，老鼠交给我来打，家里储藏间有老鼠，妈妈和刘奶奶不敢进去，都是我去赶走的。”
“没事。”颜布布还有些懵，机械地摇头。
封琛额角跳了跳。
旁边店内发出声惨叫，有人举着右手冲了出来，食指已经短了一截，一路洒着鲜血。
封琛拉着颜布布便跑，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跟着跑。可老鼠们在这时也动了，它们发出吱吱叫声，追向奔跑的人群。
砰！
颜布布接过裤子，提在手里左右打量，好奇地问：“少爷，这是给谁穿的啊？”
捡起摔落在地上的背包，两人匆匆往外走，离开了时装城。
封琛将手电塞到颜布布手里，大喝一声：“给我照亮，报老鼠方位。”接着就挥动衣叉，将迎面扑来的一只老鼠击飞，砰一声撞在墙上。
纷乱的光束照向四周，只见那些墙角阴影和天花板缝隙里，更多老鼠探出了头。它们凶狠地龇着尖牙，密密麻麻足足有数百只，看得人毛骨悚然。
封琛手里拎着好几件长袖T恤，面无表情地道：“那件你已经试过了，说不喜欢。”
“嗯……我想想，这件黄色的好像也好看，但是有萨萨卡。我不喜欢萨萨卡，他老是抢比努努的爆米花，不过他比黑暗巫要好，黑暗巫真是太坏了。”
颜布布在那瞬间失去了听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条件反射地想抬头，被封琛将脑袋压下去，接着便是碎砂石落了满头满背。
混乱中，一只比筷子还长的老鼠对两人冲了过来，封琛刚捡起一根衣叉，旁边就冲出去一道小身影。
现在若不赶紧离开，西联军处理完老鼠便要来盘查身份，那时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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