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浮世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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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道镂空的雕花窗格漫进月光来,漫过她的玉肩,下颔,朱唇,琼鼻。
他轻轻踮脚趴到子言肩头,在他耳边笑一声:“你想不想要我?”
“我没有胡说。”
这个动作下他肚子微微抵着子言,子言扶住他肩头,不敢轻举妄动:“等你生下来再……”
莲步踏在月色之间,轻轻点开细碎涟漪。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翩若惊鸿,翩若惊鸿。
一众星宿只是孤高地发着清冷的星辉,遥隔着几亿光年,慢慢地氤氲开一片皎洁的星雾……
他的眉目艳丽张扬精致得过分,此时醉酒,平常黑眸里如刃的冷厉锋芒便都模糊了,眼睛里装着一汪秋水似的柔软,便是不小心认成个姑娘,都无可厚非了。
她要见到清晰分明的星象,只能以血为引。
只剩以命换命这一路了啊。
“容姝姐,你要我好不好?”阿月伏在她肩窝微微喘气,“或者我要你。”
阿狼满足地眯起眼,支棱八叉地倒进他怀里:“都六个月头了,哪里还有什么关系。”
薛悯终于登上楼台最高处,两缕青丝垂落脸侧,分外清冷地抬眉看了天际一眼。
子言眸色一暗。
每一块宝玉都莹润通透,刻着不为人知的符文。
容姝一时间竟生出纵容念头,任由了她。
这谁受得了啊。
那是一轮清明的满月,秋影转金波地高挂夜天,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我跟你说句话……”阿狼对子言说,“我心悦你。”
“别出去。”阿狼在下方躺着,伸臂抱住子言。
阿狼瞧他,觉得他的衣衫白得晃眼,又觉得捏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太过好看。
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平复着方才急促的呼吸。
“后来我学舞才知道这样难。”阿月可怜兮兮地攀着她,“练舞好疼啊。浑身无处不疼。”
她遥遥隔着云雾朝容姝望来一眼,眼眸弯起一湾秋波,又低眉敛翠不胜春。
她在三年前信了命,这回却不愿也不敢信命。
东南……
朱雀主东南。
小阿月在坛下愣愣地望着她,痴痴地失了神。
她的容颜在翻飞的舞袖间隐隐绰绰。
…
子言单膝跪地地蹲下来,一手轻轻捏住阿狼的下巴:“到底是我不认账,还是你躲躲藏藏?”
刚一下马车,就被另一个人拢进了怀里。
他怒了,坐起身推了一把子言,跨坐到他腰上,将脸贴着他的脸颊,灼热的呼吸轻扫他耳畔。
“莫要胡说。”
容姝微微扶着她:“你醉了,阿月。”
阿狼醉醺醺地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我是双儿,你知道的……”他抓起旁边地上的一根黄瓜,“若你没来,我是打算和它勉强捱过去的……”
她拈破指尖,以指尖血珠一块块将宝玉上的纹路浸成了红。
年底时,京城大雪纷飞。
她在她耳畔念着:“我更早地见过你,不是被你领回来的时候。”
“……做不做?一个字。”
子言低头轻吻他嘴角。
少华在东南。
星云变幻莫测,骤散骤拢,光雾浮动。
(三)寒星霜月
“我没有,姐。”她说,“我惦念你真的好久了。久到记不清时间。”
月正中天。
她疲累多日,终于想到要以折寿的代价来占星卜出白少华的下落。
她只是眼眸雾蒙蒙地看着容姝,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容姝姐……”
只有她眉间金钿如旧。
衣衫被褪下,落到了地上盘在一起,二人衣衫纠缠乱叠。
薛悯几欲落泪,几乎喜极而泣。
阿狼闻言睁圆了眼:“负心汉!都这时候了你让我吃药抑制?好哇,真是看清了你,当日拔无情,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唔……”
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廊下,手边搁置着一坛子酒。
倏忽就浮光掠影,月光拂动着流淌在她身上,她经过莲花雕窗,身上的月光成了莲花;她经过芙蓉雕窗,身上的月光成了芙蓉;她经过玉兰雕窗,身上的月光成了玉兰。
只是那夜她竟然喝了酒,醉得一塌糊涂,一身轻裳坐在檐上,垂下腿来晃着,两枚精致的踝骨在月色下惊人地雪亮,系着银铃,叮泠泠泠泠泠响。
“阿月中意容姝,好久好久。”
某岁季夏,夜。
桂香浮动,混合着酒香。月影撩人,衬少年绝色。
晦月阁在浮玉山上曾建过一座占星台,楼起千丈高。正是更深露重,月朗星稀,她孤自一人登楼。
子言将下巴蹭在他发顶上,轻轻叹气:“怎么喊你不要走动,你偏要走动呢?”
……
一片银白的轻纱骤地散开漫了天蔽了月,她就这样飞舞着落下了檐,仿佛当年的飞天壁画,仙女散花,拢了一袖的杏花,轻轻柔柔地,玉足点地了。
阿月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一切皆是大凶之兆。
…
“……怎么比上回紧。”
阿狼拉着他:“你过来。”
她一步步踏上阶梯,玉帛短靴上垂下银链,寒光流转,嗦嗦微响。
阿月攀住她的脖子生涩地索吻,吻得毫无章法一塌糊涂。
水蓝色的轻裳,竖领上系着盘扣,下来,是莲花纹路鎏银在襟前。袖子裹着手臂,到了肘忽然敞成层层的水蓝薄纱,与轻盈蓬松的蓝纱裙摆一齐垂落,微摇,柔和得像花。
他轻轻掰开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含含糊糊地说:“好像确实是我躲的你?可你怎么就不主动来找我呢……”
容姝照拂她多年,只觉得她是个小孩。
阿狼去拽子言的衣衫,拽得乱七八糟的,都没解开。
她全神贯注地寻觅着属于白少华的星宿,不由得紧张地抓住案几桌角,指节绷得隐隐发白。
少年人裹着厚厚的大氅,从马车上慢慢地挪下来,一手微微护着隆起的肚子。
少年人修长白净的双腿间已经有了些许湿意,他拢紧双腿,眼角泛了红。
“子言……”阿狼醉醺醺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呢喃,“为何不认账呢?你……月前,你强了我……为何不认账呢?”
微醺的喑哑。
她踉踉跄跄地跑下占星台,连夜给珠玑阁飞鸽传书,写信时指尖未愈的创口落了血在白纸上,犹如雪映红梅。
子言行动回答他。
“我亦是。”
容姝才觉得,她竟已不是当年那稚女了。
阿狼一皱眉:“我告诉你我现在难耐得很,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了!”
当时她珠翠缀满青丝,胭脂点染眼尾,如霜清冷,又无端晕出些柔。舞袖一掷,恍然天上仙子,那样一下下抛出舞袖,似乎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子言哑声说:“现在才找到你。”
她眉目深邃,二八年华已经半褪了青涩,肌肤羊羔般雪白,青丝散落,一笑,恍如又是当年的阿月。
屋内金鸭鼎暖烟袅袅,纱帐织金,床连翡翠。少年人站在床前褪下衣衫,露出雪白肌肤,圆润小腹。
她轻轻踮起脚,以左足为轴旋转起舞,荷袂翩跹,叮泠泠,叮泠泠,叮泠泠泠泠泠——银铃也歌,清泠不凌乱。
她冰肌玉骨地往容姝怀里挤,吐息间醉醺醺的尽是果酒香气,月色又将其沾得微凉了。
子言低声说:“可我会担心。”
晦月阁座下弟子以占卜观星为主,剑术为辅。她身为少阁主,自是其中翘楚。
占星台上玉砌珠刻,雕栏寒凉地围着孤高的占星台,朱漆楹柱高拱起屋檐,似是穹顶弯弯,垂下淡金色的纱幔,在夜风中随风漂浮,轻薄得如云如雾,而一地镶金嵌玉,恍若仙境。
她的眼眸忽明忽黯,全看那月光是否怜惜地穿过雕窗照亮这双墨珠。
他睁着眼就能看到子言的脸,就能看到他身后的漫天星辰。
一双雪白长靴踏至少年身边,他唤了少年一声:“阿狼。”
(二)月下惊姝
她蓦地朝容姝舞来,袖中散下杏花,轻轻往她身上一扑。于是本就松垮的衣裳一滑落,立时香肩半露。
龟甲裂,蓍草焚,铜钱销,骨牌倒——
她恍如仙子,云袖一飘一展,在案几前排开宝玉。
莲花漏声声,水珠滴破水面,时间静静流逝。
“我碰过许多冰冷的东西,占星台上
衣袖飘飘,裙摆翩翩,那是整片的温柔的银白色的云。
“我好喜欢你。”
她的墨发轻散轻垂身后,发顶戴一只金铸凤冠,雪白的翎羽在冠侧开展。
“……我不是叫你先扩吗……啊……轻、轻轻轻……”
她身上带着女子的清香,又有酒香。她似是清明,眼眸又朦胧。
原来那是祭坛上,一身霓裳的神女。那时容姝初出茅庐辞别师门孤身下了山,为江湖意气而去了神坛献舞。
“别开玩笑。药呢?”
(一)酒色误人
月光空明,如水般从天上溶溶落地,捎着凉意,浸透了院中桂花。
倏忽朱雀星一霎划破天际,她眸子微怔,猛然见到一点颤巍的星光——少华!
在星海中寻觅一隅星辉,太难。
…
] 廊道镂空的雕花窗格漫进月光来,漫过她的玉肩,下颔,朱唇,琼鼻。
他轻轻踮脚趴到子言肩头,在他耳边笑一声:“你想不想要我?”
“我没有胡说。”
这个动作下他肚子微微抵着子言,子言扶住他肩头,不敢轻举妄动:“等你生下来再……”
莲步踏在月色之间,轻轻点开细碎涟漪。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翩若惊鸿,翩若惊鸿。
一众星宿只是孤高地发着清冷的星辉,遥隔着几亿光年,慢慢地氤氲开一片皎洁的星雾……
他的眉目艳丽张扬精致得过分,此时醉酒,平常黑眸里如刃的冷厉锋芒便都模糊了,眼睛里装着一汪秋水似的柔软,便是不小心认成个姑娘,都无可厚非了。
她要见到清晰分明的星象,只能以血为引。
只剩以命换命这一路了啊。
“容姝姐,你要我好不好?”阿月伏在她肩窝微微喘气,“或者我要你。”
阿狼满足地眯起眼,支棱八叉地倒进他怀里:“都六个月头了,哪里还有什么关系。”
薛悯终于登上楼台最高处,两缕青丝垂落脸侧,分外清冷地抬眉看了天际一眼。
子言眸色一暗。
每一块宝玉都莹润通透,刻着不为人知的符文。
容姝一时间竟生出纵容念头,任由了她。
这谁受得了啊。
那是一轮清明的满月,秋影转金波地高挂夜天,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我跟你说句话……”阿狼对子言说,“我心悦你。”
“别出去。”阿狼在下方躺着,伸臂抱住子言。
阿狼瞧他,觉得他的衣衫白得晃眼,又觉得捏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太过好看。
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平复着方才急促的呼吸。
“后来我学舞才知道这样难。”阿月可怜兮兮地攀着她,“练舞好疼啊。浑身无处不疼。”
她遥遥隔着云雾朝容姝望来一眼,眼眸弯起一湾秋波,又低眉敛翠不胜春。
她在三年前信了命,这回却不愿也不敢信命。
东南……
朱雀主东南。
小阿月在坛下愣愣地望着她,痴痴地失了神。
她的容颜在翻飞的舞袖间隐隐绰绰。
…
子言单膝跪地地蹲下来,一手轻轻捏住阿狼的下巴:“到底是我不认账,还是你躲躲藏藏?”
刚一下马车,就被另一个人拢进了怀里。
他怒了,坐起身推了一把子言,跨坐到他腰上,将脸贴着他的脸颊,灼热的呼吸轻扫他耳畔。
“莫要胡说。”
容姝微微扶着她:“你醉了,阿月。”
阿狼醉醺醺地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我是双儿,你知道的……”他抓起旁边地上的一根黄瓜,“若你没来,我是打算和它勉强捱过去的……”
她拈破指尖,以指尖血珠一块块将宝玉上的纹路浸成了红。
年底时,京城大雪纷飞。
她在她耳畔念着:“我更早地见过你,不是被你领回来的时候。”
“……做不做?一个字。”
子言低头轻吻他嘴角。
少华在东南。
星云变幻莫测,骤散骤拢,光雾浮动。
(三)寒星霜月
“我没有,姐。”她说,“我惦念你真的好久了。久到记不清时间。”
月正中天。
她疲累多日,终于想到要以折寿的代价来占星卜出白少华的下落。
她只是眼眸雾蒙蒙地看着容姝,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容姝姐……”
只有她眉间金钿如旧。
衣衫被褪下,落到了地上盘在一起,二人衣衫纠缠乱叠。
薛悯几欲落泪,几乎喜极而泣。
阿狼闻言睁圆了眼:“负心汉!都这时候了你让我吃药抑制?好哇,真是看清了你,当日拔无情,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唔……”
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廊下,手边搁置着一坛子酒。
倏忽就浮光掠影,月光拂动着流淌在她身上,她经过莲花雕窗,身上的月光成了莲花;她经过芙蓉雕窗,身上的月光成了芙蓉;她经过玉兰雕窗,身上的月光成了玉兰。
只是那夜她竟然喝了酒,醉得一塌糊涂,一身轻裳坐在檐上,垂下腿来晃着,两枚精致的踝骨在月色下惊人地雪亮,系着银铃,叮泠泠泠泠泠响。
“阿月中意容姝,好久好久。”
某岁季夏,夜。
桂香浮动,混合着酒香。月影撩人,衬少年绝色。
晦月阁在浮玉山上曾建过一座占星台,楼起千丈高。正是更深露重,月朗星稀,她孤自一人登楼。
子言将下巴蹭在他发顶上,轻轻叹气:“怎么喊你不要走动,你偏要走动呢?”
……
一片银白的轻纱骤地散开漫了天蔽了月,她就这样飞舞着落下了檐,仿佛当年的飞天壁画,仙女散花,拢了一袖的杏花,轻轻柔柔地,玉足点地了。
阿月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一切皆是大凶之兆。
…
“……怎么比上回紧。”
阿狼拉着他:“你过来。”
她一步步踏上阶梯,玉帛短靴上垂下银链,寒光流转,嗦嗦微响。
阿月攀住她的脖子生涩地索吻,吻得毫无章法一塌糊涂。
水蓝色的轻裳,竖领上系着盘扣,下来,是莲花纹路鎏银在襟前。袖子裹着手臂,到了肘忽然敞成层层的水蓝薄纱,与轻盈蓬松的蓝纱裙摆一齐垂落,微摇,柔和得像花。
他轻轻掰开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含含糊糊地说:“好像确实是我躲的你?可你怎么就不主动来找我呢……”
容姝照拂她多年,只觉得她是个小孩。
阿狼去拽子言的衣衫,拽得乱七八糟的,都没解开。
她全神贯注地寻觅着属于白少华的星宿,不由得紧张地抓住案几桌角,指节绷得隐隐发白。
少年人裹着厚厚的大氅,从马车上慢慢地挪下来,一手微微护着隆起的肚子。
少年人修长白净的双腿间已经有了些许湿意,他拢紧双腿,眼角泛了红。
“子言……”阿狼醉醺醺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呢喃,“为何不认账呢?你……月前,你强了我……为何不认账呢?”
微醺的喑哑。
她踉踉跄跄地跑下占星台,连夜给珠玑阁飞鸽传书,写信时指尖未愈的创口落了血在白纸上,犹如雪映红梅。
子言行动回答他。
“我亦是。”
容姝才觉得,她竟已不是当年那稚女了。
阿狼一皱眉:“我告诉你我现在难耐得很,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了!”
当时她珠翠缀满青丝,胭脂点染眼尾,如霜清冷,又无端晕出些柔。舞袖一掷,恍然天上仙子,那样一下下抛出舞袖,似乎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子言哑声说:“现在才找到你。”
她眉目深邃,二八年华已经半褪了青涩,肌肤羊羔般雪白,青丝散落,一笑,恍如又是当年的阿月。
屋内金鸭鼎暖烟袅袅,纱帐织金,床连翡翠。少年人站在床前褪下衣衫,露出雪白肌肤,圆润小腹。
她轻轻踮起脚,以左足为轴旋转起舞,荷袂翩跹,叮泠泠,叮泠泠,叮泠泠泠泠泠——银铃也歌,清泠不凌乱。
她冰肌玉骨地往容姝怀里挤,吐息间醉醺醺的尽是果酒香气,月色又将其沾得微凉了。
子言低声说:“可我会担心。”
晦月阁座下弟子以占卜观星为主,剑术为辅。她身为少阁主,自是其中翘楚。
占星台上玉砌珠刻,雕栏寒凉地围着孤高的占星台,朱漆楹柱高拱起屋檐,似是穹顶弯弯,垂下淡金色的纱幔,在夜风中随风漂浮,轻薄得如云如雾,而一地镶金嵌玉,恍若仙境。
她的眼眸忽明忽黯,全看那月光是否怜惜地穿过雕窗照亮这双墨珠。
他睁着眼就能看到子言的脸,就能看到他身后的漫天星辰。
一双雪白长靴踏至少年身边,他唤了少年一声:“阿狼。”
(二)月下惊姝
她蓦地朝容姝舞来,袖中散下杏花,轻轻往她身上一扑。于是本就松垮的衣裳一滑落,立时香肩半露。
龟甲裂,蓍草焚,铜钱销,骨牌倒——
她恍如仙子,云袖一飘一展,在案几前排开宝玉。
莲花漏声声,水珠滴破水面,时间静静流逝。
“我碰过许多冰冷的东西,占星台上
衣袖飘飘,裙摆翩翩,那是整片的温柔的银白色的云。
“我好喜欢你。”
她的墨发轻散轻垂身后,发顶戴一只金铸凤冠,雪白的翎羽在冠侧开展。
“……我不是叫你先扩吗……啊……轻、轻轻轻……”
她身上带着女子的清香,又有酒香。她似是清明,眼眸又朦胧。
原来那是祭坛上,一身霓裳的神女。那时容姝初出茅庐辞别师门孤身下了山,为江湖意气而去了神坛献舞。
“别开玩笑。药呢?”
(一)酒色误人
月光空明,如水般从天上溶溶落地,捎着凉意,浸透了院中桂花。
倏忽朱雀星一霎划破天际,她眸子微怔,猛然见到一点颤巍的星光——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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