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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赵准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想到看上去热情洋溢的小敏这么敏感，“嗯，确实发生了点儿事。”
赵准本以为自己是要挨骂的，甚至被开除，只能说，“可是我看小敏她，条件也不错啊。”
“什么啊？”另一个女孩附和道。
第一天赵准刚到公司，就被杨总拉到了会议室，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昨天把小敏怎么了？她怎么今天突然跟我说要调换项目组啊？”
苏菲联系了编剧之后，后者很快给她发来了剧本，苏菲在午休的空档翻看着剧本，小羊凑过来，“看啥呢？”
苏菲放下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晨起上班的车流在她身边川流不息地经过，她深吸一口气，抬起脚步，加快步伐向公司走去。
杨总推门离开，剩下赵准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也离开会议室。
“你冷静一下！”苏菲哭笑不得地按住小羊，“还不知道呢，都是瑞哥的关系，还要好好谢谢他呢，你放心，我要是真成了电影导演，第一个项目就筹拍你的剧本！”
“副导演？！”小羊努力抑制着自己不大声叫出来，“王耀嘉大导演的副导演？姐，你要成名了吗？”
“跟你说了不要去找他！你姥好了两天，今天早上又念叨上了，她儿子永远是这样，给个甜枣让你姥开心半天，然后就撒手不管！顶什么用啊？到时候累的还是我，累死累活的你姥也不领情。”
苏菲走在上班的路上，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姥姥最近怎么样？”
“算了吧你！”母亲打断她，“假那么好请的呀，你现在成天那么忙，哎呀你不用操心了，我这两天在琢磨请个保姆帮我分担一下，你就忙你的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老人的呻吟声，“不说啦，我去看看你姥，挂了啊。”
苏菲没有直接回答，“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那姥姥现在好点儿了？”
“顾老师您好，我常听瑞哥说起您，”苏菲微笑着说。
“上周末她儿子来了，可给她高兴坏了，”母亲用生气的语气掩盖着自己的心酸，“你让他来的？”
“只配喝‘咖啡渣’的男的，哈哈哈，”女孩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很为自己的言论骄傲，周围的女孩也都看着赵准笑起来。在“渣男”面前，自认为弱势的女性们站在了一起，这是一天无聊工作里她们感到最为开心的时刻了。
“《画中的女人》？”小羊读到，“哇，你要参与大制作了吗？”
“不错是不错，”杨总又瞟了一眼外面，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兄弟，听我一句劝，别在公司里找，你想想这么大岁数还没个稳定交往对象的，能没点问题吗？”赵准这下倒是看清了杨总的为人，他感觉轻松了不少，“我会换一个人跟你对接，不过这次可别添麻烦了啊！”杨总过来拍了拍赵准的肩膀，“下不为例啊！”
“剧本，王耀嘉导演指导的新片。”苏菲答道。
赵准没料到这些女孩子如此直接，不过他也没什么委屈的，他耐心地等着杯子里的咖啡被注满，拿起杯子冲着那群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女孩们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咖啡间。他刚一离开，女孩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咒骂起他来，只有小敏神色有些恍惚地凝望着赵准离开的背影。
“苏菲，”苏菲刚走进办公室就被瑞哥叫住，她注意到瑞哥身边的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瑞哥起身介绍道，“这是顾羡老师，我跟你提起过的。”
苏菲连忙弯腰伸出右手，顾羡冲她笑笑，起身伸出手，“他是王耀嘉新片的总制片，这次就是他牵的线，”瑞哥继续介绍道。
新换来的对接人是个已婚的中年女人，她显然是从小敏那里听说了些关于赵准不好的传闻，说话前后总是要甩他两个白眼，说话时也不会正眼看他。赵准现在有些后悔昨晚的冒失了，因为新的对接人给他的任务是昨天的三倍，而且要求他今晚 10 点前必须完成，“10 点”是个有趣的时间点，这几乎是直接告诉他要加班。不过赵准觉得也好，他是按项目收费，早点完成就早点拿到钱，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把设计出的三张概念图发给杨总得到了“ok”的答复之后，赵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他环顾了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溜达到咖啡间挑了几包零食吃，准备今晚就在办公室睡下了。
“他也常说起你，说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导演，”顾羡说，“我跟王耀嘉合作过几次，前几天他跟我说在物色副导演，我就想起你来了，提携一下年轻人嘛！”苏菲连连点头道谢，问要不要请他们去楼下喝杯咖啡，顾羡拒绝了，“小苏啊，我就这么叫你可以吧？编剧那边也需要人手，你要是感兴趣，我把编剧老师的微信推给你，你有空联系她一下。”
“好啊好啊，”苏菲拿出手机与顾羡互换了联系方式，“苏菲在编剧方面也很有经验的，她自己有好几个剧本呢！”瑞哥在一旁说。顾羡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忙，苏菲主动提出送他到楼下，帮顾羡叫了快车，然后看着他离开。
苏菲轻笑，“我哪有那个水平啊？现在只是编剧助理，但是幸运的话......”苏菲转头看向小羊，她期待的双眼瞪得大大圆圆的，“可能有机会做副导演。”
赵准远远地看到了咖啡间里和女同事闲聊的小敏，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移开目光推门走了进去，随着他的进入，咖啡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角落的女孩子们沉默了，直到一个看起来盛气凌人的年轻女孩说，“欸，你们知道什么是渣男吗？”
苏菲步伐慢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或许没有真的帮到家里什么，“那......用不用我请两周假......”
然而杨总却朝外面望了一眼，然后转过来小心翼翼地对他说，“不用你说我都知道，小敏让你做她男朋友吧？”赵准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杨总见状接着道，“这女人就是不安分，这才分手两个月，这个年纪的女人啊，谈恋爱都猴急猴急的......”
小羊似乎是听到了期待中的内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乐颠颠地跑开了。苏菲看着她跑走的模样笑了好半天，然后转过头，继续读起剧本。
] “额......”赵准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想到看上去热情洋溢的小敏这么敏感，“嗯，确实发生了点儿事。”
赵准本以为自己是要挨骂的，甚至被开除，只能说，“可是我看小敏她，条件也不错啊。”
“什么啊？”另一个女孩附和道。
第一天赵准刚到公司，就被杨总拉到了会议室，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昨天把小敏怎么了？她怎么今天突然跟我说要调换项目组啊？”
苏菲联系了编剧之后，后者很快给她发来了剧本，苏菲在午休的空档翻看着剧本，小羊凑过来，“看啥呢？”
苏菲放下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晨起上班的车流在她身边川流不息地经过，她深吸一口气，抬起脚步，加快步伐向公司走去。
杨总推门离开，剩下赵准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也离开会议室。
“你冷静一下！”苏菲哭笑不得地按住小羊，“还不知道呢，都是瑞哥的关系，还要好好谢谢他呢，你放心，我要是真成了电影导演，第一个项目就筹拍你的剧本！”
“副导演？！”小羊努力抑制着自己不大声叫出来，“王耀嘉大导演的副导演？姐，你要成名了吗？”
“跟你说了不要去找他！你姥好了两天，今天早上又念叨上了，她儿子永远是这样，给个甜枣让你姥开心半天，然后就撒手不管！顶什么用啊？到时候累的还是我，累死累活的你姥也不领情。”
苏菲走在上班的路上，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姥姥最近怎么样？”
“算了吧你！”母亲打断她，“假那么好请的呀，你现在成天那么忙，哎呀你不用操心了，我这两天在琢磨请个保姆帮我分担一下，你就忙你的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老人的呻吟声，“不说啦，我去看看你姥，挂了啊。”
苏菲没有直接回答，“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那姥姥现在好点儿了？”
“顾老师您好，我常听瑞哥说起您，”苏菲微笑着说。
“上周末她儿子来了，可给她高兴坏了，”母亲用生气的语气掩盖着自己的心酸，“你让他来的？”
“只配喝‘咖啡渣’的男的，哈哈哈，”女孩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很为自己的言论骄傲，周围的女孩也都看着赵准笑起来。在“渣男”面前，自认为弱势的女性们站在了一起，这是一天无聊工作里她们感到最为开心的时刻了。
“《画中的女人》？”小羊读到，“哇，你要参与大制作了吗？”
“不错是不错，”杨总又瞟了一眼外面，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兄弟，听我一句劝，别在公司里找，你想想这么大岁数还没个稳定交往对象的，能没点问题吗？”赵准这下倒是看清了杨总的为人，他感觉轻松了不少，“我会换一个人跟你对接，不过这次可别添麻烦了啊！”杨总过来拍了拍赵准的肩膀，“下不为例啊！”
“剧本，王耀嘉导演指导的新片。”苏菲答道。
赵准没料到这些女孩子如此直接，不过他也没什么委屈的，他耐心地等着杯子里的咖啡被注满，拿起杯子冲着那群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女孩们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咖啡间。他刚一离开，女孩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咒骂起他来，只有小敏神色有些恍惚地凝望着赵准离开的背影。
“苏菲，”苏菲刚走进办公室就被瑞哥叫住，她注意到瑞哥身边的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瑞哥起身介绍道，“这是顾羡老师，我跟你提起过的。”
苏菲连忙弯腰伸出右手，顾羡冲她笑笑，起身伸出手，“他是王耀嘉新片的总制片，这次就是他牵的线，”瑞哥继续介绍道。
新换来的对接人是个已婚的中年女人，她显然是从小敏那里听说了些关于赵准不好的传闻，说话前后总是要甩他两个白眼，说话时也不会正眼看他。赵准现在有些后悔昨晚的冒失了，因为新的对接人给他的任务是昨天的三倍，而且要求他今晚 10 点前必须完成，“10 点”是个有趣的时间点，这几乎是直接告诉他要加班。不过赵准觉得也好，他是按项目收费，早点完成就早点拿到钱，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把设计出的三张概念图发给杨总得到了“ok”的答复之后，赵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他环顾了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溜达到咖啡间挑了几包零食吃，准备今晚就在办公室睡下了。
“他也常说起你，说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导演，”顾羡说，“我跟王耀嘉合作过几次，前几天他跟我说在物色副导演，我就想起你来了，提携一下年轻人嘛！”苏菲连连点头道谢，问要不要请他们去楼下喝杯咖啡，顾羡拒绝了，“小苏啊，我就这么叫你可以吧？编剧那边也需要人手，你要是感兴趣，我把编剧老师的微信推给你，你有空联系她一下。”
“好啊好啊，”苏菲拿出手机与顾羡互换了联系方式，“苏菲在编剧方面也很有经验的，她自己有好几个剧本呢！”瑞哥在一旁说。顾羡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忙，苏菲主动提出送他到楼下，帮顾羡叫了快车，然后看着他离开。
苏菲轻笑，“我哪有那个水平啊？现在只是编剧助理，但是幸运的话......”苏菲转头看向小羊，她期待的双眼瞪得大大圆圆的，“可能有机会做副导演。”
赵准远远地看到了咖啡间里和女同事闲聊的小敏，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移开目光推门走了进去，随着他的进入，咖啡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角落的女孩子们沉默了，直到一个看起来盛气凌人的年轻女孩说，“欸，你们知道什么是渣男吗？”
苏菲步伐慢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或许没有真的帮到家里什么，“那......用不用我请两周假......”
然而杨总却朝外面望了一眼，然后转过来小心翼翼地对他说，“不用你说我都知道，小敏让你做她男朋友吧？”赵准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杨总见状接着道，“这女人就是不安分，这才分手两个月，这个年纪的女人啊，谈恋爱都猴急猴急的......”
小羊似乎是听到了期待中的内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乐颠颠地跑开了。苏菲看着她跑走的模样笑了好半天，然后转过头，继续读起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