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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屏隐隐有预感，这两人并不会止于此，他们之间像有一种独特的磁场，其他人都融不进去。
倒不是羡慕，只是觉得有些新奇，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骤然看见杂粮野菜，感到惊讶一般。
金陵九从书页中抬起头来，房间里窗户开着，傍晚的昏光与微凉的风一起涌进屋子，将浓郁的脂粉气吹散了些，他微微侧着身，脸上一片宁静。
裴折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陷入了沉思：“你想吃什么？”
林惊空带人先离开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无法调动淮州城内的官兵。
云无恙默默提醒：“公子，你不是出家人，唉，佛门不渡穷逼。”
裴折：“哈？”
小摊是位阿婆摆的，额外又送给他们两个梅花香饼，这是用新鲜的梅花做的，有淡淡的梅花香气，粉嫩粉嫩的，是梅花花瓣形状，十分可爱。
云无恙：“？”
裴折捏着折扇，罕见地有点不知所措：“走吗？”
林惊空之前问过这个问题，金陵九没认真答，裴折此时再问，就是较真了，想要个答案的。
钟离昧已经离开客栈了，他留了信，说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带着医药费回来。
他生得乖，阿婆笑眯眯地把装了梅花香饼的纸包递给他：“小娃娃真俊，你们喜欢就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买什么买，刚好剩下最后一个，阿婆送给你就是。”
刚从医师那里找回一点安慰的裴折脸一僵，笑不出来了，气道：“淮州城十里八乡，我是其中最俊俏的儿郎，破相个鬼！”
此前医师和林惊空接连出入，他心中焦急，待看到裴折安然无恙地从添香楼里出来，才松下一口气，刚跑近，就看到裴折不正常的鼻子，云无恙那口松了的气岔了。
老鸨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官兵将翠云押走：“官，官爷，孙六死了？”
他像是特意来找他，他像是一直在等他。
林惊空拧紧了眉：“堵上嘴，带回衙门，好好审问。”
林惊空沉着的眉眼蕴着深重的戾气，一身黑衣相衬，更显得凶狠：“尸体正在衙门，既然你与他是睡了一觉的交情，那就去认认人吧，看看他和昨晚躺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一个。”
俊秀的探花郎耳根子通红，和鼻尖被撞出血的地方一样红，他皮肤不像金陵九那样白，是一种十分健康的白，像初雪后的阳光，糅合了淡淡的温柔的金色，这样闹红了脸，十分明显，他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你看这种书干什么？！”
正好走到客栈门口，裴折怔在原地，金陵九步履未停，带着左屏率先进去了。
试图装深沉的小书童被公子狠狠敲了一扇子，然后裴云二人就兴冲冲地一起去吃东西了，他们刚到淮州城不久，太子殿下失踪，淮州知府悬梁自尽，上元夜宴风波，还有接二连三的人命案子，事赶事的，至今他们还没好好逛过。
淦，松早了！
云无恙气弱：“可你分明就……”
钱袋子里还有今天林惊空给的银锭，其他都是零碎的铜板，昨日里帮钟离昧付了医药费，此时入不敷出，捉襟见肘，裴折是个清官的事实，在此刻不折不扣的展现出来了。
林惊空说的不错，这添香楼名过其实，脂粉气能溺死人了。
云无恙一直在添香楼门口等着，他性子闹腾，但在裴折的命令下，还是绝对服从的。
一秒，两秒，三秒……裴折骤然合上书。
“是吗？”裴折眯了眯眼，一只手扯住金陵九的衣袖，没去抢那本书，反而捏住了金陵九的手腕，强横的施力，捏着他手腕将书翻上来，“嗯？《床帏秘史》？我怎么没听过这书名？”
裴折轻哼一声，脸上笑意潋滟，丝毫未见颓态：“那可不是，我这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好好休息休息，今儿个我请客，咱们去找钟离昧收债，好好吃一顿。”
金陵九忍住笑意，正色道：“挑错字。”
裴折撇了撇嘴，瞧瞧人家身旁的左屏，再瞧瞧自己家那个闹腾的云无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金陵九猛地抽回手，见裴折一脸探究之意，想了想又将书塞进了他怀里：“房间里找的，你若喜欢，就拿着看吧。”
裴折经常做这样的事，云无恙已经见怪不怪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纸
金陵九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主仆二人，这是他不曾体会过的主仆关系，他的下属之中，左屏跟随的时间最久，但左屏从来都不会这样“忤逆”他。
裴折把银锭子拿出来，抛向空中又伸手接住：“走吧，出家人不打诳语，说了要吃，咱们就不能不吃。”
再一再二不再三，问过两次都没得到答案，裴折清楚九方渊不会回答自己，也没过多纠结：“逛得可好，叫你瞧上的那个例外如何了？”
云无恙喜欢这种小糕点，吃完饭就捧着咬了一口：“唔，好香，是梅花香。”
金陵九合拢书，站起身：“走吧。”
“公子，你受伤了！”
翠云惊声哭嚎：“大人，大人，我错了，我说谎了，不要抓我，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裴折喜爱各种书籍，无论是典籍巨制，还是坊间的各式话本，他都观阅很多，当即兴致勃勃地翻起了这本未曾听过的《床帏秘史》，从名字上来看，应当是与床有关的，沾了个“史”字，难不成是讲床榻历史的？
金陵九背着手，狡黠道：“随便逛逛。”
两个人刚认识不久，但那份默契却令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左屏惊诧不已，从他跟着金陵九算起，已经十多年了，从未见过谁与金陵九能相处得这般自然融洽。
被脂粉气腻住的氛围换了新的气息，但裴折鼻尖只闻得到草药的味道，他隐隐能看到空中飘浮的胭脂水粉颗粒，这带来一种错觉，仿佛他还处在那种厚重的脂粉香里。
云无恙看着表情古怪的裴折，以为他还在计较破相一事，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咱们不进去吗？其实你并没有多大变化，就算破相了，也是淮州城顶顶俊俏的公子。”
裴折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登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天杀的金陵九，我就是跟你犯冲。”
那本《床帏秘史》被裴折捏得死紧，掩在宽大的袖间，金陵九不得不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再指着书页封皮上的字：“这个字写错了，照画上的内容，应该是‘事’，不应当是‘史’。”
金陵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作关切：“好看吗？”
金陵九面色一滞，轻咳了声：“没什么，随手捡的，闲着无聊翻翻。”
云无恙的一惊一乍终结在裴折的扇子下，裴折和金陵九并肩走在前面，左屏与云无恙他们落后一步，云无恙和裴折关系胜似主仆，但还是恪守这一礼数。
房间里，金陵九安静地坐着，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翻着，左屏站在他身后，低眉顺目，一动不动，跟座活人石像似的。
云无恙一脸不赞同：“公子你还骗人，你这叫没事吗，你都破相了！”
他边嘟哝着边抬起手，就在要敲到门的时候，那只手骤然停住，直接施力推开了门。
云无恙苦着脸，比较务实：“公子，咱们还能吃点什么？”
裴折再三推让，但阿婆仍不肯接，她慢慢地收拾摊子，佝偻的背在烛灯下更显瘦弱，摊子上放着一块很薄的铁甲片，裴折抿了抿唇，从剩下的铜板中数出三十个，放在桌上，然后带着云无恙悄然离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慢慢往客栈走去，也不嫌无聊。
裴折知道他担心自己，但这话和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激动，好似自己受伤是件大好事一般：“没大碍，你别急。”
裴折盯着那个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不愧是九公子，这副看春宫图册的反应绝对独一无二，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
金陵九先开了口，状似随意道：“今日收获如何？”
两个人熟稔地并肩离开。
林惊空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你这添香楼暂时也别做生意了，赶紧处理一下，等下衙门的人会过来。”
金陵九沉吟片刻，不无可惜：“破相了。”
糕点软糯，虽不如御膳房做的细腻，但胜在新鲜，梅花香气清新浓郁，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甜度，很合裴折的口味。
倒真不是俸禄太少养活不了自己，裴折再怎么样也是太子少师，这事另有内情，他自己选的，此时便得咬着牙忍下去。
很快解决完了梅花香饼，裴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起身走到阿婆身边：“婆婆，那个梅花的糕点很好吃，我想多买一个。”
裴折鼻子受伤堵塞，闻不到梅花的味道，他向来不喜欢甜腻腻的小玩意，见云无恙吃得那么陶醉，遂试探着咬了一口：“是不错，不是很甜。”
翠云脸上的表情裂开了，她彻底慌了，浑身抖若筛糠：“他，他死了？”
裴折摇摇头：“尚可，你怎么会出现在添香楼？”
此时还不确定孙六是死在添香楼还是他的统领府，悬挂尸体的大堂已经封锁，并没有查出什么痕迹，孙六死在添香楼的可能性很大，这里很可能还留有线索，必须尽早封锁，进行排查。
所有的线索都终结在添香楼，接下来就是等查探的结果，裴折心中有数，未来几天里自己会比较清闲，也是时候找找太子殿下的下落了。
裴折瞥了眼他手中的书，修长冷白的骨节捏在书脊上，十分相衬：“什么书？”
在裴折吃人的目光中，云无恙的声音越来越低。
因手头略微拮据，两个人挑了个小摊子，买了两份特色的珍珠翡翠汤圆，又点了两碗麻油鸡丝面，东西是现做的，热气腾腾，一上桌两人就埋头吃起来。
] 左屏隐隐有预感，这两人并不会止于此，他们之间像有一种独特的磁场，其他人都融不进去。
倒不是羡慕，只是觉得有些新奇，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骤然看见杂粮野菜，感到惊讶一般。
金陵九从书页中抬起头来，房间里窗户开着，傍晚的昏光与微凉的风一起涌进屋子，将浓郁的脂粉气吹散了些，他微微侧着身，脸上一片宁静。
裴折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陷入了沉思：“你想吃什么？”
林惊空带人先离开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无法调动淮州城内的官兵。
云无恙默默提醒：“公子，你不是出家人，唉，佛门不渡穷逼。”
裴折：“哈？”
小摊是位阿婆摆的，额外又送给他们两个梅花香饼，这是用新鲜的梅花做的，有淡淡的梅花香气，粉嫩粉嫩的，是梅花花瓣形状，十分可爱。
云无恙：“？”
裴折捏着折扇，罕见地有点不知所措：“走吗？”
林惊空之前问过这个问题，金陵九没认真答，裴折此时再问，就是较真了，想要个答案的。
钟离昧已经离开客栈了，他留了信，说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带着医药费回来。
他生得乖，阿婆笑眯眯地把装了梅花香饼的纸包递给他：“小娃娃真俊，你们喜欢就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买什么买，刚好剩下最后一个，阿婆送给你就是。”
刚从医师那里找回一点安慰的裴折脸一僵，笑不出来了，气道：“淮州城十里八乡，我是其中最俊俏的儿郎，破相个鬼！”
此前医师和林惊空接连出入，他心中焦急，待看到裴折安然无恙地从添香楼里出来，才松下一口气，刚跑近，就看到裴折不正常的鼻子，云无恙那口松了的气岔了。
老鸨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官兵将翠云押走：“官，官爷，孙六死了？”
他像是特意来找他，他像是一直在等他。
林惊空拧紧了眉：“堵上嘴，带回衙门，好好审问。”
林惊空沉着的眉眼蕴着深重的戾气，一身黑衣相衬，更显得凶狠：“尸体正在衙门，既然你与他是睡了一觉的交情，那就去认认人吧，看看他和昨晚躺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一个。”
俊秀的探花郎耳根子通红，和鼻尖被撞出血的地方一样红，他皮肤不像金陵九那样白，是一种十分健康的白，像初雪后的阳光，糅合了淡淡的温柔的金色，这样闹红了脸，十分明显，他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你看这种书干什么？！”
正好走到客栈门口，裴折怔在原地，金陵九步履未停，带着左屏率先进去了。
试图装深沉的小书童被公子狠狠敲了一扇子，然后裴云二人就兴冲冲地一起去吃东西了，他们刚到淮州城不久，太子殿下失踪，淮州知府悬梁自尽，上元夜宴风波，还有接二连三的人命案子，事赶事的，至今他们还没好好逛过。
淦，松早了！
云无恙气弱：“可你分明就……”
钱袋子里还有今天林惊空给的银锭，其他都是零碎的铜板，昨日里帮钟离昧付了医药费，此时入不敷出，捉襟见肘，裴折是个清官的事实，在此刻不折不扣的展现出来了。
林惊空说的不错，这添香楼名过其实，脂粉气能溺死人了。
云无恙一直在添香楼门口等着，他性子闹腾，但在裴折的命令下，还是绝对服从的。
一秒，两秒，三秒……裴折骤然合上书。
“是吗？”裴折眯了眯眼，一只手扯住金陵九的衣袖，没去抢那本书，反而捏住了金陵九的手腕，强横的施力，捏着他手腕将书翻上来，“嗯？《床帏秘史》？我怎么没听过这书名？”
裴折轻哼一声，脸上笑意潋滟，丝毫未见颓态：“那可不是，我这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好好休息休息，今儿个我请客，咱们去找钟离昧收债，好好吃一顿。”
金陵九忍住笑意，正色道：“挑错字。”
裴折撇了撇嘴，瞧瞧人家身旁的左屏，再瞧瞧自己家那个闹腾的云无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金陵九猛地抽回手，见裴折一脸探究之意，想了想又将书塞进了他怀里：“房间里找的，你若喜欢，就拿着看吧。”
裴折经常做这样的事，云无恙已经见怪不怪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纸
金陵九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主仆二人，这是他不曾体会过的主仆关系，他的下属之中，左屏跟随的时间最久，但左屏从来都不会这样“忤逆”他。
裴折把银锭子拿出来，抛向空中又伸手接住：“走吧，出家人不打诳语，说了要吃，咱们就不能不吃。”
再一再二不再三，问过两次都没得到答案，裴折清楚九方渊不会回答自己，也没过多纠结：“逛得可好，叫你瞧上的那个例外如何了？”
云无恙喜欢这种小糕点，吃完饭就捧着咬了一口：“唔，好香，是梅花香。”
金陵九合拢书，站起身：“走吧。”
“公子，你受伤了！”
翠云惊声哭嚎：“大人，大人，我错了，我说谎了，不要抓我，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裴折喜爱各种书籍，无论是典籍巨制，还是坊间的各式话本，他都观阅很多，当即兴致勃勃地翻起了这本未曾听过的《床帏秘史》，从名字上来看，应当是与床有关的，沾了个“史”字，难不成是讲床榻历史的？
金陵九背着手，狡黠道：“随便逛逛。”
两个人刚认识不久，但那份默契却令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左屏惊诧不已，从他跟着金陵九算起，已经十多年了，从未见过谁与金陵九能相处得这般自然融洽。
被脂粉气腻住的氛围换了新的气息，但裴折鼻尖只闻得到草药的味道，他隐隐能看到空中飘浮的胭脂水粉颗粒，这带来一种错觉，仿佛他还处在那种厚重的脂粉香里。
云无恙看着表情古怪的裴折，以为他还在计较破相一事，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咱们不进去吗？其实你并没有多大变化，就算破相了，也是淮州城顶顶俊俏的公子。”
裴折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登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天杀的金陵九，我就是跟你犯冲。”
那本《床帏秘史》被裴折捏得死紧，掩在宽大的袖间，金陵九不得不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再指着书页封皮上的字：“这个字写错了，照画上的内容，应该是‘事’，不应当是‘史’。”
金陵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作关切：“好看吗？”
金陵九面色一滞，轻咳了声：“没什么，随手捡的，闲着无聊翻翻。”
云无恙的一惊一乍终结在裴折的扇子下，裴折和金陵九并肩走在前面，左屏与云无恙他们落后一步，云无恙和裴折关系胜似主仆，但还是恪守这一礼数。
房间里，金陵九安静地坐着，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翻着，左屏站在他身后，低眉顺目，一动不动，跟座活人石像似的。
云无恙一脸不赞同：“公子你还骗人，你这叫没事吗，你都破相了！”
他边嘟哝着边抬起手，就在要敲到门的时候，那只手骤然停住，直接施力推开了门。
云无恙苦着脸，比较务实：“公子，咱们还能吃点什么？”
裴折再三推让，但阿婆仍不肯接，她慢慢地收拾摊子，佝偻的背在烛灯下更显瘦弱，摊子上放着一块很薄的铁甲片，裴折抿了抿唇，从剩下的铜板中数出三十个，放在桌上，然后带着云无恙悄然离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慢慢往客栈走去，也不嫌无聊。
裴折知道他担心自己，但这话和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激动，好似自己受伤是件大好事一般：“没大碍，你别急。”
裴折盯着那个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不愧是九公子，这副看春宫图册的反应绝对独一无二，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
金陵九先开了口，状似随意道：“今日收获如何？”
两个人熟稔地并肩离开。
林惊空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你这添香楼暂时也别做生意了，赶紧处理一下，等下衙门的人会过来。”
金陵九沉吟片刻，不无可惜：“破相了。”
糕点软糯，虽不如御膳房做的细腻，但胜在新鲜，梅花香气清新浓郁，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甜度，很合裴折的口味。
倒真不是俸禄太少养活不了自己，裴折再怎么样也是太子少师，这事另有内情，他自己选的，此时便得咬着牙忍下去。
很快解决完了梅花香饼，裴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起身走到阿婆身边：“婆婆，那个梅花的糕点很好吃，我想多买一个。”
裴折鼻子受伤堵塞，闻不到梅花的味道，他向来不喜欢甜腻腻的小玩意，见云无恙吃得那么陶醉，遂试探着咬了一口：“是不错，不是很甜。”
翠云脸上的表情裂开了，她彻底慌了，浑身抖若筛糠：“他，他死了？”
裴折摇摇头：“尚可，你怎么会出现在添香楼？”
此时还不确定孙六是死在添香楼还是他的统领府，悬挂尸体的大堂已经封锁，并没有查出什么痕迹，孙六死在添香楼的可能性很大，这里很可能还留有线索，必须尽早封锁，进行排查。
所有的线索都终结在添香楼，接下来就是等查探的结果，裴折心中有数，未来几天里自己会比较清闲，也是时候找找太子殿下的下落了。
裴折瞥了眼他手中的书，修长冷白的骨节捏在书脊上，十分相衬：“什么书？”
在裴折吃人的目光中，云无恙的声音越来越低。
因手头略微拮据，两个人挑了个小摊子，买了两份特色的珍珠翡翠汤圆，又点了两碗麻油鸡丝面，东西是现做的，热气腾腾，一上桌两人就埋头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