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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柏燃靠在沙发上，看了她俩一眼，也不说话。
据说那个老师为了眼睛保持神采，常年吃蓝莓和富含维A的食物。
夏烟微微低头，提高声音：“刚——谢谢你！”
施泠白咳嗽了两声，忍住笑意，问：“你这次不怕人妹子又缠上你了？”
“没事了，没事了。”夏烟轻拍她的背。
司柏燃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听不见。”
夏烟摇摇头：“我俩没事儿，被打的是那男人，他怎么样了？”
司柏燃知道他故意这样说，又倒了杯水，说：“这年头，不兴株连，冤有头债有主。”
夏烟躲开他的视线，“哦”了声。
小力把兰思唯和夏烟两人带到员工休息室。
夏烟笑笑：“嗯，你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很酷。”
葛星河佩服地看着夏烟，走上前自我介绍：“我叫葛星河，是乐队的贝斯手，你叫夏烟吧。”
说到底，没接触过真正的坏人。
“嗯。”夏烟和兰思唯一齐
他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蓦地笑了，说：“听到了。”
所以在刚刚的情况下，她第一反应是跑，而不是跟一只神智不清、精虫上脑的醉鬼斗。
“真要赔？”他忽地又转过头，问。
很多人上了年纪，或是玩电脑玩久了，眼睛便失去神采，眼白还会泛黄，也就是常说的“人老珠黄”。
葛星河是服装学院的，他们乐队每次演出的服装，就是她设计的。
“有事儿没？”主唱率先开口。
“唯唯。”她话音刚落，兰思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搂着她的脖子，泪水浸湿她的毛衣领口。
这下总该听见了吧？
他回到原来待的位置。施泠白正倚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看到他时眉眼之间写满促狭的笑。
夏烟冲司柏燃点点头，心中复杂，来不及和他寒暄，先去看一旁的兰思唯。
一片狼藉。
第二天，那女生眼睛红肿，坐车回了唐山。
“被送到医院了，刚有个帅哥找领班，好像是给了笔钱。”说话的是个留短发的女孩子，乐队的贝斯手。
最后司柏燃实在忍不了，把卓凡拉了过来，对那女生说，“我压根儿就不喜欢女生，这我男朋友。”
“得去找一趟司柏燃。”
施泠白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同性恋。
夏烟喊完，等司柏燃的回应，因而仍旧弯着腰。司柏燃坐在沙发上，两人的头正好在同一水平线上。
兰思唯抱着她的腰，乖巧地点头：“好的，人家知道了嘛。”
“什么？”施泠白讶然，“被调戏的那个？”
夏烟背对着他们。
她加了夏烟的联系方式，说大家以后常一起玩。
“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不要逞能，能躲就躲，别那么倔。”
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很亮，黑白分明，十分清澈。
夏烟这才看出来，原来这两人是一对。
去年夏天，他们几个人在北戴河。司柏燃也是这样，在夜市吃饭时帮了一个被流氓调侃的姑娘。
司柏燃冷冷白了他一眼，半晌，开口：“刚那是卓凡的女朋友。”
夏烟莫名想到一个词——度日如年。
她好脾气地俯下身子，凑到司柏燃的耳边喊：“刚——谢——谢——你——！”
他怎么不知道？
坐在对面的施泠白被这声音震得向后靠了靠。
兰思唯听见，连忙说：“该我赔，你给了多少，我给你，谢谢你啦。”
兰思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是真的被那个男人吓到了，眼下缓过来，对夏烟道歉：“烟烟，对不起。”
夏烟被逗笑：“行了，明天再想昼短的事儿。”
司柏燃端着杯子，偶尔抬起头，望向那边。
施泠白清楚，别看司柏燃看起来冷淡，但这人实际上是个古道热肠的少年，是他们一群人中最有正义感的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从小到大没少做。
而夏烟不同，她的生活曾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躲债、赚钱的过程中，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见识了太多人情冷暖，也清楚地知道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坏。
夏烟下意识地说：“司柏燃？”
“那怎么行？”
司柏燃冷笑一声，说你爱信不信。
但也不及司柏燃眼睛十分之一的明亮。
夏烟之前上表演课的那个老师总是强调，一个人漂亮，关键漂亮在眼睛上，眼睛要亮、要有神，演戏才可能传神。
葛星河眼睛亮起来：“是吧！”
姑娘也是个痴情的，死活不听，连学都不上了，就要留在他身边。
司柏燃坐下之前踢了他一脚：“笑屁？”
施泠白侧了侧身，想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只可惜现在那边很多人，乱哄哄的一片看不清楚。
“就在那儿，刚给了我笔钱，好几千，我让小胖拿上跟那男人去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儿。”
“对哦，都忘了这茬儿了。”兰思唯心有余悸地说，“刚刚幸好他拦住了，否则那个男人力气那么大，刚那一巴掌要是下去，你的脸不知道得肿成什么样子，我得以死谢罪。”
夏烟抿着唇不说话，一只手仍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恰逢乐队表演中场休息，换了另一支乐队上，蓝色鲛人他们一行人走进休息室。
这个“又”字很有来历。
司柏燃不接她俩的话，只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水。
兰思唯拽住夏烟的胳膊，说：“你不要夸她了，再夸她一会儿尾巴能翘上天，她最喜欢美女夸她。”
司柏燃皱眉，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力不太好。”
四周吵吵闹闹，D J声音很大。
主唱叫夏澤川，见她们没有事，舒了口气，上前揽住葛星河的腰。
夏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司柏燃就坐在那儿。跟他一起的，是个长相同样很优越的男人。
两人穿过酒吧曲曲折折的过路，夏烟四处寻找，她不知司柏燃坐在哪儿，还在不在。
施泠白一想起当初的事儿就觉好笑，旧事重提：“甭说，你当初那招儿真够损的。”
起码说声谢谢。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刚刚兰思唯带着夏烟和乐队成员打招呼，她正好没在。
-
“我们大英雄还不准人笑了？”
“司柏燃，刚谢谢你。”夏烟开口。
大家纷纷笑起来。
但他又着实不开情窍。上次那个唐山的小姑娘，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在他身边待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给过人家好脸色。
司柏燃突然说：“没多少钱，不用赔。”
那姑娘泪眼汪汪，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兰思唯虽说三教九流的朋友众多，但再出格也不过是搞摇滚辍学的年轻人、玩电影的文青、有几个钱到处挥霍的富家子。
“凡子女朋友？”他笑了笑，“那你不正应该看着她被打，正好解你心头之恨吗，怎么还上去帮忙？”
司柏燃烦不胜烦，一遍又一遍告诉她这是新中国，不用来以身相许这一套。
一个人在北大旁边租了处房子，还搞到了司柏燃的课表，每逢上课的点便准时出现在教室，下课也要跟着他。
夏烟纳闷，自己声音有那么小吗？
施泠白当时是真信了。事后回忆起来，只觉这人忒坏。
司柏燃看了眼搂在一起的两个小姑娘，察觉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
这人听力不太好？
那妹子是唐山的，家里有煤矿，应该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人拗得很，最后甚至还跟他们跟到了北京。
兰思唯抓了抓头发，骂道：“妈的，帅哥这么多，我真是瞎了眼了喜欢昼短。”
两人走过去，司柏燃和施泠白放下酒杯，一起抬头看向她们。
这人明明当年英语听力次次满分。
夏烟心中有事，和他们寒暄完后，拉着兰思唯走出休息室。
他猝不及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这两人挨得极近，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姿势很暧昧。
“怎么了？”兰思唯问。
司柏燃沉默不言，任他调侃，倒了杯冰水，一口饮下。
因为这事儿，司柏燃没少被他们一圈人嘲笑。卓凡哀痛自己名声被毁，因此敲了他一道竹杠，拿走他一个心爱的限量版航模。
人性是没有下限的。
酒吧领班赶过来，和那男人交涉。小力站在夏烟身旁，一起安慰兰思唯。
“不是，抡酒瓶子砸人的那个。”
灯光昏暗。忽然，夏烟看到今夜值班的领班，她拦住他，问他知道不知道。
夏烟和兰思唯对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她想站直身子，又怕他再次听不到，于是继续弯腰问：“你刚给了那人多少钱，我明天赔给你。”
“你——”夏烟刚出口。
“不知道叫什么，反正长得很帅。”刚刚他们在台上，只顾着表演，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下台后听人讲，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漂亮妹子有多猛。
滚犊子。
谁曾想那姑娘对司柏燃一见钟情，非要跟在他身边，美名其曰报恩。
要不是他对男性也没兴趣——
“……”
] 司柏燃靠在沙发上，看了她俩一眼，也不说话。
据说那个老师为了眼睛保持神采，常年吃蓝莓和富含维A的食物。
夏烟微微低头，提高声音：“刚——谢谢你！”
施泠白咳嗽了两声，忍住笑意，问：“你这次不怕人妹子又缠上你了？”
“没事了，没事了。”夏烟轻拍她的背。
司柏燃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听不见。”
夏烟摇摇头：“我俩没事儿，被打的是那男人，他怎么样了？”
司柏燃知道他故意这样说，又倒了杯水，说：“这年头，不兴株连，冤有头债有主。”
夏烟躲开他的视线，“哦”了声。
小力把兰思唯和夏烟两人带到员工休息室。
夏烟笑笑：“嗯，你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很酷。”
葛星河佩服地看着夏烟，走上前自我介绍：“我叫葛星河，是乐队的贝斯手，你叫夏烟吧。”
说到底，没接触过真正的坏人。
“嗯。”夏烟和兰思唯一齐
他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蓦地笑了，说：“听到了。”
所以在刚刚的情况下，她第一反应是跑，而不是跟一只神智不清、精虫上脑的醉鬼斗。
“真要赔？”他忽地又转过头，问。
很多人上了年纪，或是玩电脑玩久了，眼睛便失去神采，眼白还会泛黄，也就是常说的“人老珠黄”。
葛星河是服装学院的，他们乐队每次演出的服装，就是她设计的。
“有事儿没？”主唱率先开口。
“唯唯。”她话音刚落，兰思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搂着她的脖子，泪水浸湿她的毛衣领口。
这下总该听见了吧？
他回到原来待的位置。施泠白正倚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看到他时眉眼之间写满促狭的笑。
夏烟冲司柏燃点点头，心中复杂，来不及和他寒暄，先去看一旁的兰思唯。
一片狼藉。
第二天，那女生眼睛红肿，坐车回了唐山。
“被送到医院了，刚有个帅哥找领班，好像是给了笔钱。”说话的是个留短发的女孩子，乐队的贝斯手。
最后司柏燃实在忍不了，把卓凡拉了过来，对那女生说，“我压根儿就不喜欢女生，这我男朋友。”
“得去找一趟司柏燃。”
施泠白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同性恋。
夏烟喊完，等司柏燃的回应，因而仍旧弯着腰。司柏燃坐在沙发上，两人的头正好在同一水平线上。
兰思唯抱着她的腰，乖巧地点头：“好的，人家知道了嘛。”
“什么？”施泠白讶然，“被调戏的那个？”
夏烟背对着他们。
她加了夏烟的联系方式，说大家以后常一起玩。
“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不要逞能，能躲就躲，别那么倔。”
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很亮，黑白分明，十分清澈。
夏烟这才看出来，原来这两人是一对。
去年夏天，他们几个人在北戴河。司柏燃也是这样，在夜市吃饭时帮了一个被流氓调侃的姑娘。
司柏燃冷冷白了他一眼，半晌，开口：“刚那是卓凡的女朋友。”
夏烟莫名想到一个词——度日如年。
她好脾气地俯下身子，凑到司柏燃的耳边喊：“刚——谢——谢——你——！”
他怎么不知道？
坐在对面的施泠白被这声音震得向后靠了靠。
兰思唯听见，连忙说：“该我赔，你给了多少，我给你，谢谢你啦。”
兰思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是真的被那个男人吓到了，眼下缓过来，对夏烟道歉：“烟烟，对不起。”
夏烟被逗笑：“行了，明天再想昼短的事儿。”
司柏燃端着杯子，偶尔抬起头，望向那边。
施泠白清楚，别看司柏燃看起来冷淡，但这人实际上是个古道热肠的少年，是他们一群人中最有正义感的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从小到大没少做。
而夏烟不同，她的生活曾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躲债、赚钱的过程中，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见识了太多人情冷暖，也清楚地知道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坏。
夏烟下意识地说：“司柏燃？”
“那怎么行？”
司柏燃冷笑一声，说你爱信不信。
但也不及司柏燃眼睛十分之一的明亮。
夏烟之前上表演课的那个老师总是强调，一个人漂亮，关键漂亮在眼睛上，眼睛要亮、要有神，演戏才可能传神。
葛星河眼睛亮起来：“是吧！”
姑娘也是个痴情的，死活不听，连学都不上了，就要留在他身边。
司柏燃坐下之前踢了他一脚：“笑屁？”
施泠白侧了侧身，想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只可惜现在那边很多人，乱哄哄的一片看不清楚。
“就在那儿，刚给了我笔钱，好几千，我让小胖拿上跟那男人去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儿。”
“对哦，都忘了这茬儿了。”兰思唯心有余悸地说，“刚刚幸好他拦住了，否则那个男人力气那么大，刚那一巴掌要是下去，你的脸不知道得肿成什么样子，我得以死谢罪。”
夏烟抿着唇不说话，一只手仍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恰逢乐队表演中场休息，换了另一支乐队上，蓝色鲛人他们一行人走进休息室。
这个“又”字很有来历。
司柏燃不接她俩的话，只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水。
兰思唯拽住夏烟的胳膊，说：“你不要夸她了，再夸她一会儿尾巴能翘上天，她最喜欢美女夸她。”
司柏燃皱眉，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力不太好。”
四周吵吵闹闹，D J声音很大。
主唱叫夏澤川，见她们没有事，舒了口气，上前揽住葛星河的腰。
夏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司柏燃就坐在那儿。跟他一起的，是个长相同样很优越的男人。
两人穿过酒吧曲曲折折的过路，夏烟四处寻找，她不知司柏燃坐在哪儿，还在不在。
施泠白一想起当初的事儿就觉好笑，旧事重提：“甭说，你当初那招儿真够损的。”
起码说声谢谢。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刚刚兰思唯带着夏烟和乐队成员打招呼，她正好没在。
-
“我们大英雄还不准人笑了？”
“司柏燃，刚谢谢你。”夏烟开口。
大家纷纷笑起来。
但他又着实不开情窍。上次那个唐山的小姑娘，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在他身边待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给过人家好脸色。
司柏燃突然说：“没多少钱，不用赔。”
那姑娘泪眼汪汪，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兰思唯虽说三教九流的朋友众多，但再出格也不过是搞摇滚辍学的年轻人、玩电影的文青、有几个钱到处挥霍的富家子。
“凡子女朋友？”他笑了笑，“那你不正应该看着她被打，正好解你心头之恨吗，怎么还上去帮忙？”
司柏燃烦不胜烦，一遍又一遍告诉她这是新中国，不用来以身相许这一套。
一个人在北大旁边租了处房子，还搞到了司柏燃的课表，每逢上课的点便准时出现在教室，下课也要跟着他。
夏烟纳闷，自己声音有那么小吗？
施泠白当时是真信了。事后回忆起来，只觉这人忒坏。
司柏燃看了眼搂在一起的两个小姑娘，察觉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
这人听力不太好？
那妹子是唐山的，家里有煤矿，应该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人拗得很，最后甚至还跟他们跟到了北京。
兰思唯抓了抓头发，骂道：“妈的，帅哥这么多，我真是瞎了眼了喜欢昼短。”
两人走过去，司柏燃和施泠白放下酒杯，一起抬头看向她们。
这人明明当年英语听力次次满分。
夏烟心中有事，和他们寒暄完后，拉着兰思唯走出休息室。
他猝不及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这两人挨得极近，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姿势很暧昧。
“怎么了？”兰思唯问。
司柏燃沉默不言，任他调侃，倒了杯冰水，一口饮下。
因为这事儿，司柏燃没少被他们一圈人嘲笑。卓凡哀痛自己名声被毁，因此敲了他一道竹杠，拿走他一个心爱的限量版航模。
人性是没有下限的。
酒吧领班赶过来，和那男人交涉。小力站在夏烟身旁，一起安慰兰思唯。
“不是，抡酒瓶子砸人的那个。”
灯光昏暗。忽然，夏烟看到今夜值班的领班，她拦住他，问他知道不知道。
夏烟和兰思唯对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她想站直身子，又怕他再次听不到，于是继续弯腰问：“你刚给了那人多少钱，我明天赔给你。”
“你——”夏烟刚出口。
“不知道叫什么，反正长得很帅。”刚刚他们在台上，只顾着表演，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下台后听人讲，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漂亮妹子有多猛。
滚犊子。
谁曾想那姑娘对司柏燃一见钟情，非要跟在他身边，美名其曰报恩。
要不是他对男性也没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