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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一分钟。
凌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只道:“世事难料啊。”
“我可是非常自信的,我觉得我这句话说的特别对。”
“父母离婚了吗?”
“是是是,你说的特别对。”凌栖配合他。
“给高价进去吗?”
凌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索性就没有开口。
凌栖默然。
“今天没有,今天我哥来接我。”
杨老师说完,铃声也拉响了。
“我要是有你这成绩,我逢人就说我特牛逼好吧,奖杯,奖状这些都是挂墙上,才不会这么低调放箱子里。”
“对哦。”
“那是谁提出来的?”
凌栖会心一笑:“你这算什么,学以致用吗?”
“我是肯定要来的呀。”凌栖打趣他,“关系融洽啦?”
顾砚认真倾听着。
顾砚颔首:“那你直接就展示自己的实力吗,这样凌云路不也猜得出来?”
“那是肯定的呀,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没了吗?”凌栖淡淡问他一句。
凌云路想了想,道:“以前总是莫名讨厌他,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林哥他人其实很好的。”
“今天说顺利也不太顺利,说不顺利倒也算顺利,不顺利的原因是因为小霁学校里的那件事,顺利是因为你。”顾砚坐在前面骑电动车,对坐在后面的人讲道。
凌栖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回座位,然后收拾书包。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目前还没想过,一直这样也挺好,不用为这个比赛那个比赛做准备,到头来,你不想努力了,别人却说你的成绩是作假来的。”
顾砚将它抱起,瑞德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
须臾,顾砚才笑:“我也不需要谁操心。”
“你锁在箱子里的奖杯跟奖状我都看到了,初中安城奥数竞赛一等奖,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中小学生书法特等奖,等等等等,多到我记都记不住。凌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考低分的?”
“下课吧。”
凌栖垂眸:“可能你说的真的对吧。”
凌云路道:“姐,那我就先走了。”
“比方说呢?”
回家路上。
“不知道。”凌栖如实回答。
他又道:“凌栖,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凌栖闻言,不说话。
“行了,谈心结束。”凌栖起身,“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心思细腻,所以猜得出来。凌云路可是个大嘴巴,要是让他知道了,姑妈和我爸就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懂事。”
顾砚感慨完,话题突变:“今天作业有什么来着?”
气氛很沉重。
凌栖疑惑地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都忘了。”凌栖笑笑,“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顾砚闻言笑笑,兴许是不愿再让悲伤传递了,他道:“我信你。”
“岂止是不信,想杀你的心都有了,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凌栖把语文作业翻出来,见顾砚还坐在那里傻盯着自己,无语道:“讨论了这么久我学习,我学习倒是不需要谁操心,但是你嘛,你现在应该干嘛呢?”
“他们是夫妻关系,离不离婚是他们的事,你跟他们是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你永远是他们的女儿。”顾砚安慰道。
“还有在暑假,你给小霁讲题的时候,我有幸听过一两回,不说那些基础的,就说你让他买的那本小学奥数,你在给他讲题的时候思路清晰,我说话说夸张一点,可能比外边儿辅导的老师讲的都好。”
“你才知道吗?”凌栖反问。
“也许是吧,但你也只是听他们讲讲而已,你怎么能确定我初中就是那样的。”凌栖表情不悦。
“不是我吹嘘,要是有钱的话,我也就去读省重点了。”
“你傻呀,每次考试提高二三十分不就行了。”
小板凳比沙发矮上一截,顾砚整体就比坐在沙发上的凌栖矮上一截。
顾砚却摇头:“我是考得上的,但是你也知道,需要给建校费,就是考上了也要给个两三万,就没去,你也知道我们家庭条件情况。”
顾砚嬉笑,“用杨老师的话回答,相信就是相信,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凌栖,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觉得,我也知道了一个你的小秘密。”顾砚道。
“以前初中的同学,都因为我成绩下降避而远之,初中的老师更是因为我成绩下降,觉得自己在那么多老师当中,丢了脸,而冤枉我以前是靠作弊而得来的好成绩。”凌栖自嘲,“你说好笑不好笑。”
他们走进教室。www.yuqing.me
凌栖许是眼前一亮,抬眸,好奇问道:“为什么信我?”
“我说出来了,你可别死不承认,我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顾砚一本正经。
“我骗你做什么?”凌栖讽刺自己,更是讽刺他们,“我怎么那么傻,决心要走的人是怎么都挽留不住的,老师之所以会在意你,同学之所以会巴结你,一定是你身上有耀眼的地方,如果那处耀眼的地方黯淡了,就没人会在意你了。”
“这周六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也来送他吧。”
顾砚笑笑不说话,他可能也是头一次见人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顾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最后只憋出来两个字:“真的?”
他们上楼回家。
“你这么会安慰人,这么会出主意,那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凌栖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暑假那会,奶奶一个劲说我是乖孩子吗?”
顾砚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拿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茶几旁,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凌栖。
“你还是骑的自行车吗?”
顾砚闻言有些趾高气昂,道:“那是,这个坎儿你过了,那你自己挖的那个坎儿,你有想过怎么过吗?”
“你书房里的那些有哲学的书,反正就是那些我看不懂的书,我都翻开看过了,你把它们研究的很透彻,几乎是每本书上都有笔记,这是课外的,都是课外拓展的书,比高中要教的内容难多了。”
凌栖愣了几秒,后道:“你怕不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吧……”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那你说说看,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凌栖配合他。
到了楼下,顾砚把车锁进车棚里。
“好的方面是什么?”
“凌栖,我也没必要骗你,我也是故意考差的,因为我觉得给两三万没必要,中考的时候我瞅了几眼数学卷子,然后直接就交白卷。”
“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你说的倒是轻松。”凌栖无奈笑笑。
“继续罚站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可能吧,可能我是欧皇吧。”凌栖笑笑,“还有你说话能别一绕一绕的吗?别人脑子很容易转不过来弯儿。”
“我们先好好谈谈吧,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除非你不想过,除非你懒得过,我现在要添一句,除非你不敢过。”
凌栖:“……”
凌云路偷偷跑过来,见杨老师还跟在后面,降低音量问:“姐,杨老师没把你们怎么样吧?要请家长吗?”
凌栖想了想,看了一眼在班门口等自己的顾砚,随之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这三个字仿佛号令一般,听到这三个字的走读勇士们如洪水一般涌出教室,如猎鹰一般回归于天际。
“之前就觉得这句话特别有道理,留心记了一下。”顾砚也笑,“还在路上讨论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杨老师坐在讲台上道:“别忘了今天的作业,刚开学,你们听课认真,我批改作业也认真,希望你们好好对待。”
顾砚无奈笑笑,道:“你听我讲,可能是因
“如果只是他们这样说说而已,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有其他的证据。www.cuifang.me”
“你应该进重点的,成绩不可能这么差,对吗?”他接着道,“苏迦儿跟凌云路都在说你初中是多么的聪明,初中是多么的厉害,怎么可能连重点高中都考不上。”
“你知道就行,别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
凌栖:“……”
“我以为——”
“姐,你怎么回去呢?”
“顾砚骑电动车。”
“能别问废话吗,那肯定是我妈呀,走的人也是她。”凌栖无奈。
“哥?他们学校都还没有通知让他们回去吗?”
瑞德走过来,在凌栖的脚边蹭了蹭。
“不信?”顾砚看着对方的表情。
“凌栖,我知道的是,你为这件事情努力过了,不需要觉得遗憾了,还有,离不离婚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哦?”凌栖不怎么在意应了一声。
“告诉我好吗?朋友之间就该坦诚相待,不是吗?”顾砚随之又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凌云路颔首:“以后都是你们俩一起来一起回去吗?”
“——我故意考低分,我妈妈就不会走了,我想让她知道,如果她走了的话,我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成绩下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她还是走了。”
] 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一分钟。
凌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只道:“世事难料啊。”
“我可是非常自信的,我觉得我这句话说的特别对。”
“父母离婚了吗?”
“是是是,你说的特别对。”凌栖配合他。
“给高价进去吗?”
凌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索性就没有开口。
凌栖默然。
“今天没有,今天我哥来接我。”
杨老师说完,铃声也拉响了。
“我要是有你这成绩,我逢人就说我特牛逼好吧,奖杯,奖状这些都是挂墙上,才不会这么低调放箱子里。”
“对哦。”
“那是谁提出来的?”
凌栖会心一笑:“你这算什么,学以致用吗?”
“我是肯定要来的呀。”凌栖打趣他,“关系融洽啦?”
顾砚认真倾听着。
顾砚颔首:“那你直接就展示自己的实力吗,这样凌云路不也猜得出来?”
“那是肯定的呀,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没了吗?”凌栖淡淡问他一句。
凌云路想了想,道:“以前总是莫名讨厌他,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林哥他人其实很好的。”
“今天说顺利也不太顺利,说不顺利倒也算顺利,不顺利的原因是因为小霁学校里的那件事,顺利是因为你。”顾砚坐在前面骑电动车,对坐在后面的人讲道。
凌栖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回座位,然后收拾书包。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目前还没想过,一直这样也挺好,不用为这个比赛那个比赛做准备,到头来,你不想努力了,别人却说你的成绩是作假来的。”
顾砚将它抱起,瑞德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
须臾,顾砚才笑:“我也不需要谁操心。”
“你锁在箱子里的奖杯跟奖状我都看到了,初中安城奥数竞赛一等奖,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中小学生书法特等奖,等等等等,多到我记都记不住。凌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考低分的?”
“下课吧。”
凌栖垂眸:“可能你说的真的对吧。”
凌云路道:“姐,那我就先走了。”
“比方说呢?”
回家路上。
“不知道。”凌栖如实回答。
他又道:“凌栖,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凌栖闻言,不说话。
“行了,谈心结束。”凌栖起身,“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心思细腻,所以猜得出来。凌云路可是个大嘴巴,要是让他知道了,姑妈和我爸就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懂事。”
顾砚感慨完,话题突变:“今天作业有什么来着?”
气氛很沉重。
凌栖疑惑地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都忘了。”凌栖笑笑,“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顾砚闻言笑笑,兴许是不愿再让悲伤传递了,他道:“我信你。”
“岂止是不信,想杀你的心都有了,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凌栖把语文作业翻出来,见顾砚还坐在那里傻盯着自己,无语道:“讨论了这么久我学习,我学习倒是不需要谁操心,但是你嘛,你现在应该干嘛呢?”
“他们是夫妻关系,离不离婚是他们的事,你跟他们是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你永远是他们的女儿。”顾砚安慰道。
“还有在暑假,你给小霁讲题的时候,我有幸听过一两回,不说那些基础的,就说你让他买的那本小学奥数,你在给他讲题的时候思路清晰,我说话说夸张一点,可能比外边儿辅导的老师讲的都好。”
“你才知道吗?”凌栖反问。
“也许是吧,但你也只是听他们讲讲而已,你怎么能确定我初中就是那样的。”凌栖表情不悦。
“不是我吹嘘,要是有钱的话,我也就去读省重点了。”
“你傻呀,每次考试提高二三十分不就行了。”
小板凳比沙发矮上一截,顾砚整体就比坐在沙发上的凌栖矮上一截。
顾砚却摇头:“我是考得上的,但是你也知道,需要给建校费,就是考上了也要给个两三万,就没去,你也知道我们家庭条件情况。”
顾砚嬉笑,“用杨老师的话回答,相信就是相信,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凌栖,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觉得,我也知道了一个你的小秘密。”顾砚道。
“以前初中的同学,都因为我成绩下降避而远之,初中的老师更是因为我成绩下降,觉得自己在那么多老师当中,丢了脸,而冤枉我以前是靠作弊而得来的好成绩。”凌栖自嘲,“你说好笑不好笑。”
他们走进教室。www.yuqing.me
凌栖许是眼前一亮,抬眸,好奇问道:“为什么信我?”
“我说出来了,你可别死不承认,我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顾砚一本正经。
“我骗你做什么?”凌栖讽刺自己,更是讽刺他们,“我怎么那么傻,决心要走的人是怎么都挽留不住的,老师之所以会在意你,同学之所以会巴结你,一定是你身上有耀眼的地方,如果那处耀眼的地方黯淡了,就没人会在意你了。”
“这周六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也来送他吧。”
顾砚笑笑不说话,他可能也是头一次见人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顾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最后只憋出来两个字:“真的?”
他们上楼回家。
“你这么会安慰人,这么会出主意,那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凌栖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暑假那会,奶奶一个劲说我是乖孩子吗?”
顾砚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拿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茶几旁,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凌栖。
“你还是骑的自行车吗?”
顾砚闻言有些趾高气昂,道:“那是,这个坎儿你过了,那你自己挖的那个坎儿,你有想过怎么过吗?”
“你书房里的那些有哲学的书,反正就是那些我看不懂的书,我都翻开看过了,你把它们研究的很透彻,几乎是每本书上都有笔记,这是课外的,都是课外拓展的书,比高中要教的内容难多了。”
凌栖愣了几秒,后道:“你怕不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吧……”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那你说说看,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凌栖配合他。
到了楼下,顾砚把车锁进车棚里。
“好的方面是什么?”
“凌栖,我也没必要骗你,我也是故意考差的,因为我觉得给两三万没必要,中考的时候我瞅了几眼数学卷子,然后直接就交白卷。”
“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你说的倒是轻松。”凌栖无奈笑笑。
“继续罚站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可能吧,可能我是欧皇吧。”凌栖笑笑,“还有你说话能别一绕一绕的吗?别人脑子很容易转不过来弯儿。”
“我们先好好谈谈吧,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除非你不想过,除非你懒得过,我现在要添一句,除非你不敢过。”
凌栖:“……”
凌云路偷偷跑过来,见杨老师还跟在后面,降低音量问:“姐,杨老师没把你们怎么样吧?要请家长吗?”
凌栖想了想,看了一眼在班门口等自己的顾砚,随之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这三个字仿佛号令一般,听到这三个字的走读勇士们如洪水一般涌出教室,如猎鹰一般回归于天际。
“之前就觉得这句话特别有道理,留心记了一下。”顾砚也笑,“还在路上讨论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杨老师坐在讲台上道:“别忘了今天的作业,刚开学,你们听课认真,我批改作业也认真,希望你们好好对待。”
顾砚无奈笑笑,道:“你听我讲,可能是因
“如果只是他们这样说说而已,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有其他的证据。www.cuifang.me”
“你应该进重点的,成绩不可能这么差,对吗?”他接着道,“苏迦儿跟凌云路都在说你初中是多么的聪明,初中是多么的厉害,怎么可能连重点高中都考不上。”
“你知道就行,别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
凌栖:“……”
“我以为——”
“姐,你怎么回去呢?”
“顾砚骑电动车。”
“能别问废话吗,那肯定是我妈呀,走的人也是她。”凌栖无奈。
“哥?他们学校都还没有通知让他们回去吗?”
瑞德走过来,在凌栖的脚边蹭了蹭。
“不信?”顾砚看着对方的表情。
“凌栖,我知道的是,你为这件事情努力过了,不需要觉得遗憾了,还有,离不离婚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哦?”凌栖不怎么在意应了一声。
“告诉我好吗?朋友之间就该坦诚相待,不是吗?”顾砚随之又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凌云路颔首:“以后都是你们俩一起来一起回去吗?”
“——我故意考低分,我妈妈就不会走了,我想让她知道,如果她走了的话,我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成绩下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她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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