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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师说完，铃声也拉响了。
“告诉我好吗？朋友之间就该坦诚相待，不是吗？”顾砚随之又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顾砚闻言有些趾高气昂，道：“那是，这个坎儿你过了，那你自己挖的那个坎儿，你有想过怎么过吗？”
须臾，顾砚才笑：“我也不需要谁操心。”
顾砚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拿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茶几旁，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凌栖。
“我以为——”
“是是是，你说的特别对。”凌栖配合他。
顾砚嬉笑，“用杨老师的话回答，相信就是相信，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凌云路想了想，道：“以前总是莫名讨厌他，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林哥他人其实很好的。”
“还有在暑假，你给小霁讲题的时候，我有幸听过一两回，不说那些基础的，就说你让他买的那本小学奥数，你在给他讲题的时候思路清晰，我说话说夸张一点，可能比外边儿辅导的老师讲的都好。”
他们上楼回家。
气氛很沉重。
凌栖闻言，不说话。
“凌栖，我知道的是，你为这件事情努力过了，不需要觉得遗憾了，还有，离不离婚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不是我吹嘘，要是有钱的话，我也就去读省重点了。”
“可能吧，可能我是欧皇吧。”凌栖笑笑，“还有你说话能别一绕一绕的吗？别人脑子很容易转不过来弯儿。”
“给高价进去吗？”
“你应该进重点的，成绩不可能这么差，对吗？”他接着道，“苏迦儿跟凌云路都在说你初中是多么的聪明，初中是多么的厉害，怎么可能连重点高中都考不上。”
“目前还没想过，一直这样也挺好，不用为这个比赛那个比赛做准备，到头来，你不想努力了，别人却说你的成绩是作假来的。”
“我要是有你这成绩，我逢人就说我特牛逼好吧，奖杯，奖状这些都是挂墙上，才不会这么低调放箱子里。”
“我们先好好谈谈吧，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除非你不想过，除非你懒得过，我现在要添一句，除非你不敢过。”
“姐，你怎么回去呢？”
凌栖：“……”
顾砚闻言笑笑，兴许是不愿再让悲伤传递了，他道：“我信你。”
凌栖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回座位，然后收拾书包。
凌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只道：“世事难料啊。”
“以前初中的同学，都因为我成绩下降避而远之，初中的老师更是因为我成绩下降，觉得自己在那么多老师当中，丢了脸，而冤枉我以前是靠作弊而得来的好成绩。”凌栖自嘲，“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信？”顾砚看着对方的表情。
回家路上。
凌栖想了想，看了一眼在班门口等自己的顾砚，随之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对哦。”
“今天说顺利也不太顺利，说不顺利倒也算顺利，不顺利的原因是因为小霁学校里的那件事，顺利是因为你。”顾砚坐在前面骑电动车，对坐在后面的人讲道。
凌云路颔首：“以后都是你们俩一起来一起回去吗？”
“没了吗？”凌栖淡淡问他一句。
“他们是夫妻关系，离不离婚是他们的事，你跟他们是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你永远是他们的女儿。”顾砚安慰道。
凌栖把语文作业翻出来，见顾砚还坐在那里傻盯着自己，无语道：“讨论了这么久我学习，我学习倒是不需要谁操心，但是你嘛，你现在应该干嘛呢？”
“那是谁提出来的？”
凌栖：“……”
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一分钟。
“顾砚骑电动车。”
“如果只是他们这样说说而已，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有其他的证据。www.cuifang.me”
“我骗你做什么？”凌栖讽刺自己，更是讽刺他们，“我怎么那么傻，决心要走的人是怎么都挽留不住的，老师之所以会在意你，同学之所以会巴结你，一定是你身上有耀眼的地方，如果那处耀眼的地方黯淡了，就没人会在意你了。”
“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都忘了。”凌栖笑笑，“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你还是骑的自行车吗？”
顾砚感慨完，话题突变：“今天作业有什么来着？”
“那你说说看，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凌栖配合他。
“你这么会安慰人，这么会出主意，那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凌栖看着他。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哥？他们学校都还没有通知让他们回去吗？”
顾砚认真倾听着。
顾砚笑笑不说话，他可能也是头一次见人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凌云路偷偷跑过来，见杨老师还跟在后面，降低音量问：“姐，杨老师没把你们怎么样吧？要请家长吗？”
凌栖愣了几秒，后道：“你怕不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吧……”
他又道：“凌栖，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比方说呢？”
杨老师坐在讲台上道：“别忘了今天的作业，刚开学，你们听课认真，我批改作业也认真，希望你们好好对待。”
“你才知道吗？”凌栖反问。
“我是肯定要来的呀。”凌栖打趣他，“关系融洽啦？”
“你知道就行，别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
“好的方面是什么？”
“这周六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也来送他吧。”
“下课吧。”
“知道为什么暑假那会，奶奶一个劲说我是乖孩子吗？”
“今天没有，今天我哥来接我。”
到了楼下，顾砚把车锁进车棚里。
“你锁在箱子里的奖杯跟奖状我都看到了，初中安城奥数竞赛一等奖，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中小学生书法特等奖，等等等等，多到我记都记不住。凌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考低分的？”
凌栖疑惑地看着他。
顾砚却摇头：“我是考得上的，但是你也知道，需要给建校费，就是考上了也要给个两三万，就没去，你也知道我们家庭条件情况。”
“你书房里的那些有哲学的书，反正就是那些我看不懂的书，我都翻开看过了，你把它们研究的很透彻，几乎是每本书上都有笔记，这是课外的，都是课外拓展的书，比高中要教的内容难多了。”
“岂止是不信，想杀你的心都有了，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顾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最后只憋出来两个字：“真的？”
“我可是非常自信的，我觉得我这句话说的特别对。”
瑞德走过来，在凌栖的脚边蹭了蹭。
顾砚颔首：“那你直接就展示自己的实力吗，这样凌云路不也猜得出来？”
他们走进教室。www.yuqing.me
“我说出来了，你可别死不承认，我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顾砚一本正经。
顾砚无奈笑笑，道：“你听我讲，可能是因
“凌栖，我也没必要骗你，我也是故意考差的，因为我觉得给两三万没必要，中考的时候我瞅了几眼数学卷子，然后直接就交白卷。”
“也许是吧，但你也只是听他们讲讲而已，你怎么能确定我初中就是那样的。”凌栖表情不悦。
“你傻呀，每次考试提高二三十分不就行了。”
凌云路道：“姐，那我就先走了。”
“凌栖，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觉得，我也知道了一个你的小秘密。”顾砚道。
这三个字仿佛号令一般，听到这三个字的走读勇士们如洪水一般涌出教室，如猎鹰一般回归于天际。
“哦？”凌栖不怎么在意应了一声。
“——我故意考低分，我妈妈就不会走了，我想让她知道，如果她走了的话，我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成绩下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她还是走了。”
“能别问废话吗，那肯定是我妈呀，走的人也是她。”凌栖无奈。
“不知道。”凌栖如实回答。
“那是肯定的呀，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凌栖许是眼前一亮，抬眸，好奇问道：“为什么信我？”
“行了，谈心结束。”凌栖起身，“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心思细腻，所以猜得出来。凌云路可是个大嘴巴，要是让他知道了，姑妈和我爸就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懂事。”
凌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索性就没有开口。
“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你说的倒是轻松。”凌栖无奈笑笑。
凌栖垂眸：“可能你说的真的对吧。”
顾砚将它抱起，瑞德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
凌栖会心一笑：“你这算什么，学以致用吗？”
“继续罚站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父母离婚了吗？”
小板凳比沙发矮上一截，顾砚整体就比坐在沙发上的凌栖矮上一截。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之前就觉得这句话特别有道理，留心记了一下。”顾砚也笑，“还在路上讨论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凌栖默然。
] 杨老师说完，铃声也拉响了。
“告诉我好吗？朋友之间就该坦诚相待，不是吗？”顾砚随之又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顾砚闻言有些趾高气昂，道：“那是，这个坎儿你过了，那你自己挖的那个坎儿，你有想过怎么过吗？”
须臾，顾砚才笑：“我也不需要谁操心。”
顾砚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拿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茶几旁，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凌栖。
“我以为——”
“是是是，你说的特别对。”凌栖配合他。
顾砚嬉笑，“用杨老师的话回答，相信就是相信，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凌云路想了想，道：“以前总是莫名讨厌他，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林哥他人其实很好的。”
“还有在暑假，你给小霁讲题的时候，我有幸听过一两回，不说那些基础的，就说你让他买的那本小学奥数，你在给他讲题的时候思路清晰，我说话说夸张一点，可能比外边儿辅导的老师讲的都好。”
他们上楼回家。
气氛很沉重。
凌栖闻言，不说话。
“凌栖，我知道的是，你为这件事情努力过了，不需要觉得遗憾了，还有，离不离婚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不是我吹嘘，要是有钱的话，我也就去读省重点了。”
“可能吧，可能我是欧皇吧。”凌栖笑笑，“还有你说话能别一绕一绕的吗？别人脑子很容易转不过来弯儿。”
“给高价进去吗？”
“你应该进重点的，成绩不可能这么差，对吗？”他接着道，“苏迦儿跟凌云路都在说你初中是多么的聪明，初中是多么的厉害，怎么可能连重点高中都考不上。”
“目前还没想过，一直这样也挺好，不用为这个比赛那个比赛做准备，到头来，你不想努力了，别人却说你的成绩是作假来的。”
“我要是有你这成绩，我逢人就说我特牛逼好吧，奖杯，奖状这些都是挂墙上，才不会这么低调放箱子里。”
“我们先好好谈谈吧，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除非你不想过，除非你懒得过，我现在要添一句，除非你不敢过。”
“姐，你怎么回去呢？”
凌栖：“……”
顾砚闻言笑笑，兴许是不愿再让悲伤传递了，他道：“我信你。”
凌栖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回座位，然后收拾书包。
凌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只道：“世事难料啊。”
“以前初中的同学，都因为我成绩下降避而远之，初中的老师更是因为我成绩下降，觉得自己在那么多老师当中，丢了脸，而冤枉我以前是靠作弊而得来的好成绩。”凌栖自嘲，“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信？”顾砚看着对方的表情。
回家路上。
凌栖想了想，看了一眼在班门口等自己的顾砚，随之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对哦。”
“今天说顺利也不太顺利，说不顺利倒也算顺利，不顺利的原因是因为小霁学校里的那件事，顺利是因为你。”顾砚坐在前面骑电动车，对坐在后面的人讲道。
凌云路颔首：“以后都是你们俩一起来一起回去吗？”
“没了吗？”凌栖淡淡问他一句。
“他们是夫妻关系，离不离婚是他们的事，你跟他们是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你永远是他们的女儿。”顾砚安慰道。
凌栖把语文作业翻出来，见顾砚还坐在那里傻盯着自己，无语道：“讨论了这么久我学习，我学习倒是不需要谁操心，但是你嘛，你现在应该干嘛呢？”
“那是谁提出来的？”
凌栖：“……”
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一分钟。
“顾砚骑电动车。”
“如果只是他们这样说说而已，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有其他的证据。www.cuifang.me”
“我骗你做什么？”凌栖讽刺自己，更是讽刺他们，“我怎么那么傻，决心要走的人是怎么都挽留不住的，老师之所以会在意你，同学之所以会巴结你，一定是你身上有耀眼的地方，如果那处耀眼的地方黯淡了，就没人会在意你了。”
“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都忘了。”凌栖笑笑，“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你还是骑的自行车吗？”
顾砚感慨完，话题突变：“今天作业有什么来着？”
“那你说说看，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凌栖配合他。
“你这么会安慰人，这么会出主意，那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凌栖看着他。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哥？他们学校都还没有通知让他们回去吗？”
顾砚认真倾听着。
顾砚笑笑不说话，他可能也是头一次见人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凌云路偷偷跑过来，见杨老师还跟在后面，降低音量问：“姐，杨老师没把你们怎么样吧？要请家长吗？”
凌栖愣了几秒，后道：“你怕不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吧……”
他又道：“凌栖，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比方说呢？”
杨老师坐在讲台上道：“别忘了今天的作业，刚开学，你们听课认真，我批改作业也认真，希望你们好好对待。”
“你才知道吗？”凌栖反问。
“我是肯定要来的呀。”凌栖打趣他，“关系融洽啦？”
“你知道就行，别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
“好的方面是什么？”
“这周六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也来送他吧。”
“下课吧。”
“知道为什么暑假那会，奶奶一个劲说我是乖孩子吗？”
“今天没有，今天我哥来接我。”
到了楼下，顾砚把车锁进车棚里。
“你锁在箱子里的奖杯跟奖状我都看到了，初中安城奥数竞赛一等奖，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中小学生书法特等奖，等等等等，多到我记都记不住。凌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考低分的？”
凌栖疑惑地看着他。
顾砚却摇头：“我是考得上的，但是你也知道，需要给建校费，就是考上了也要给个两三万，就没去，你也知道我们家庭条件情况。”
“你书房里的那些有哲学的书，反正就是那些我看不懂的书，我都翻开看过了，你把它们研究的很透彻，几乎是每本书上都有笔记，这是课外的，都是课外拓展的书，比高中要教的内容难多了。”
“岂止是不信，想杀你的心都有了，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顾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最后只憋出来两个字：“真的？”
“我可是非常自信的，我觉得我这句话说的特别对。”
瑞德走过来，在凌栖的脚边蹭了蹭。
顾砚颔首：“那你直接就展示自己的实力吗，这样凌云路不也猜得出来？”
他们走进教室。www.yuqing.me
“我说出来了，你可别死不承认，我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顾砚一本正经。
顾砚无奈笑笑，道：“你听我讲，可能是因
“凌栖，我也没必要骗你，我也是故意考差的，因为我觉得给两三万没必要，中考的时候我瞅了几眼数学卷子，然后直接就交白卷。”
“也许是吧，但你也只是听他们讲讲而已，你怎么能确定我初中就是那样的。”凌栖表情不悦。
“你傻呀，每次考试提高二三十分不就行了。”
凌云路道：“姐，那我就先走了。”
“凌栖，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觉得，我也知道了一个你的小秘密。”顾砚道。
这三个字仿佛号令一般，听到这三个字的走读勇士们如洪水一般涌出教室，如猎鹰一般回归于天际。
“哦？”凌栖不怎么在意应了一声。
“——我故意考低分，我妈妈就不会走了，我想让她知道，如果她走了的话，我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成绩下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她还是走了。”
“能别问废话吗，那肯定是我妈呀，走的人也是她。”凌栖无奈。
“不知道。”凌栖如实回答。
“那是肯定的呀，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凌栖许是眼前一亮，抬眸，好奇问道：“为什么信我？”
“行了，谈心结束。”凌栖起身，“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心思细腻，所以猜得出来。凌云路可是个大嘴巴，要是让他知道了，姑妈和我爸就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懂事。”
凌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索性就没有开口。
“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你说的倒是轻松。”凌栖无奈笑笑。
凌栖垂眸：“可能你说的真的对吧。”
顾砚将它抱起，瑞德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
凌栖会心一笑：“你这算什么，学以致用吗？”
“继续罚站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父母离婚了吗？”
小板凳比沙发矮上一截，顾砚整体就比坐在沙发上的凌栖矮上一截。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之前就觉得这句话特别有道理，留心记了一下。”顾砚也笑，“还在路上讨论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凌栖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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