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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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顾丽娘与兄长顾海被人贩子捉住，关在笼子里，就与隔壁售卖猫儿狗儿的笼子放在一起。

    这时来了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在这肮脏不堪的街道上异常瞩目，他说：“我买。”

    但那凄厉的声音与让人作呕的表情，叫她清醒过来，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好心人——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她要杀了这人。

    他们过得是梦一般的生活，没有看到中年男子如饿狼一般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

    她不懂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和蔼笑容的人脸上可以露出那样凶恶的表情。

    人贩子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冲人谄媚地笑了。

    人贩子奇货可居，直接加了一两银子，老鸨应了。

    两个年幼的孩子，便交到了这人手上。

    那一抹血一般的艳红色，让顾丽娘想起幼时第一次将白刃捅进人类身体后绽开的血色——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那时已经柳絮漫天，在春光之下漫天飞舞，美得很。

    正是化雪的时候，冷到了骨子里，路上的雪被人踩成你一样肮脏的颜色。

    中年男子家中富足，两个自小没有父母，在街道上乞讨为生的孩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吃饱穿暖，终于他们不会在吃东西的时候挨打。

    路过的老鸨看她是个女孩儿，想买走她。

    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时，血窟窿已经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

妖冶的红如鲜血的花儿，如有生命一般，即使现在并未盛开，仍然已经初步具备了真正的赤古花儿蛊惑人心智的能力。

    他还给了他们姓氏，顾。

    他见有利可图，非要将顾海也一起卖出去。老鸨不干了，买个男孩有什么用，两人便在各种气味混杂的大街上吵了起来。

    她听见了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