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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宋玺元的脸色也一瞬间白了，心中想的却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左玉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左玉一愣，不解地抬头看他。
左玉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她看着宋玺元的侧脸，梦境中的那些惨状一幕幕划过。她心下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就抓紧了他：“小玺元，你……”
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太监和几个宫女都快睡着了，听见脚步声才猛地惊醒，待看到是魏照后又惶恐跪下：“奴才该死，求魏公公饶命。”
他心中内疚极了，当时便不该让那几人带左玉独自离开。是他想的不周密，白白让小玉又受了这么多罪。
她还要说，宋玺元的手指却轻轻抵在了她的唇上。
而等他们到了室内，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幕。
魏照显然一愣，继而神色却紧绷起来，许久低头叹了一口气：“对不住，我没能护住骆姑娘。”
那声音颤得都快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了，看来魏照在宫中的权威确实不容置疑。
左玉被忽然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愣住。
——————————
赤衡点点头，也不催促，倒是坐了下来：“闲等也是无聊，阿照，说说你这些年吧。”
赤衡也起身，眼角还挂着泪意，嘴角却弯了弯：“是该去看看。”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左玉被看得
想起现在的处境，左玉挣扎着抬起头，努力瞪大眼睛。
“走吧，去见见皇帝。”
“我都知道。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我答应你，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好吗？”
魏照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道：“当年你走后，陛下便开始起疑，但是对骆姑娘尚算可以。后来她诞下四皇子，那段时间也算是享尽了荣宠，可是四皇子的周岁宴上，临王进了趟宫，不知道呈了什么东西给陛下，陛下大怒不已。”
左玉的脑袋埋进他怀里，一直以来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压制许久的疲惫感汹涌而上，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头也一阵阵发昏。
宋玺元眼中却只剩下左玉了，他的小姑娘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惨白惨白的。
她醒来这日正是大寒，窗外下着好大的雪，映照着屋内亮堂堂的。
一行人走到皇帝寝宫之外，里面依旧是静悄悄毫无声音。
语气是怀因从未听到过的狠厉。
等终于彻底清醒时，却已是二十多天之后了。
赤衡低头听着，衣摆却早被落下来的泪水湿了一大片。
“我当时还没能在御前伺候，这么些年也没能打听出来。”
赤衡注视着他，笑意浅浅，眼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纵容：“会好的，都会好的。”
对，他现在是怀因。
然而魏照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可是没想到魏照却忽的发了善心：“罢了，现在多事之秋，宫里也见不到血光。念你们是初犯，下去各领二十杖。”
她手下不自觉松了一松，看着宋玺元像是梦呓一般：“小玺元？”
怀因听完大怒，刚要破口大骂，却被赤衡一把揪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当年何其迂腐，还念着忠君报国，即便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也绝不敢与帝王争妻。
“后来陛下去了骆姑娘那里，两人大吵一架，四皇子便被抱走了。骆姑娘日日以泪洗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陛下却不肯再见她，也不许四皇子见她。”
虽说皇帝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但是魏照愿意为了赤衡冒这个险。
几人如闻天籁，不自觉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魏照。
联想起刚进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宋玺元眼神骤然转向魏照，目光阴沉。
那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抖成一团，都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他疾步过来，停在窗口静静看着她。
他又是担心左玉，又是恨极了皇帝，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
就在这时，宋玺元回来了。
宋玺元却听到了，回头看到她，惊喜地笑出来：“小玉！”
宋玺元马上听出那就是左玉的声音，他心下一惊，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去。
发出尖叫的是左玉没错，但是……
好是不好……唉，我带你们过去吧，路上再想办法。”
“陛下大概是良心发现，好歹让御医前去医治，又许了骆姑娘，只要她身子好了，就让四皇子每半月来见她一次。”
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极了，怀因却自他眼中看到了即将爆发的山火。
她缓缓坐起身，屋里却并没有其他人。
魏照有些发愣，不由得转头去看赤衡，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忙道：“有的，宋小公子请跟我来。”
“四皇子三周岁时，陈老将军自请去西绥府，走时为骆姑娘求了情，陛下这才肯见她一面。可那时的骆姑娘也只剩吊着一口气，只勉强撑着想再见四皇子一面罢了。”
左玉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没有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没有担惊受怕，她甚至于久违地梦到了前世的日子。
不对，不能睡！
宋玺元牵着左玉跟着他离开。
或许是宋玺元的声音太过肯定，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温柔，左玉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再抬头时，却笑得有些狼狈：“这个宋玺元，还真是一下子就看不到我们了。”
赤衡听到这个名字，眼中渐渐浮现出化不开的忧伤，他勉强扯扯嘴角：“不怨你，是我对不住她。”
几个小太监和宫女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
宋玺元牵着她的手，转过头看向魏照，微微颔首：“劳问，可有安全的歇身之所？”
她此时倒不太像是受惊的那一个，而是紧紧勒着魏照的脖子，魏照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了，看到他们便慌忙地踢腿求援。
“怀因。”
魏照却是面色一寒：“还不快去！等着咱家改主意吗？”
当初赤衡救下他时，便是这样说的。
她紧紧抓着宋玺元的手，飞快交代：“这个玉壶是机关，皇帝在里面。我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是我动的手。紫云钵在床榻下面……”
魏照深色愧疚，赤衡拍拍他，以示安慰。
说出口的话已经带了哭音。
没一会儿魏照便回来了，对赤衡解释：“宋公子说他看着左姑娘睡着了便回来，请二位稍等片刻。”
赤衡和怀因相视一看，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跟在宋玺元身后进了寝宫。
魏照进去后，怀因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你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你对他有救命之恩？”
中间不知道迷迷糊糊醒过几次，糊里糊涂喝下旁边人递过的什么东西，还没尝出味呢，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不用讲了，皇帝震怒，顺带迁怒了当时陈将军为之求情的骆妃。陈家满门人头落地，骆妃彻底失宠。
他就把她，那样善良单纯的她，留在了这吃人的皇宫里。
左玉却是憋红了脸，不知道怎么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越勒越紧。
“骆姑娘为了那点子盼头，多苦的药都吃，多狠的法子都用，好歹是终于见上了四皇子。后来，陛下大概是放下了，每半月一见变成了每七日一见，那几年是我看到骆姑娘最开心的日子。”
赤衡与怀因趁机赶紧过来把魏照救下，魏照咳得都快断了气。
叫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怀因看着那一抹纤瘦的身影愈来愈远，下意识地就抬了抬步子。
赤衡忽然叫醒他，看着他笑道：“我们等在这里就好，怀因。”
“可是四皇子八周岁那年，临王又进宫了，这次送来的，却是陈老将军反叛的消息……”
魏照此时已经恢复了先前那威严的面孔：“若这宫中当值的个个都像你们一样，咱家的脑袋怕就保不住了。”
是姑娘，不是娘娘。
魏照刚缓过一口气，看到宋玺元的神色心下一沉，忙不迭解释：“老奴没做什么，老奴进来就是拍了拍左姑娘的肩，咳咳，真的，咳咳咳……”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怀因却猝不及防地双眼一红，只能猛地低下头，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是，会好的。”
要下床时还觉得腿下一软，她前行几步，轻轻推开窗子，入目却是一道熟悉的背影，就站在不远处抬头看雪。
宋玺元赶紧几步冲过去，使劲抓住她的胳膊：“小玉，是我！小玉，快松手！”
赤衡却并不打算在此时多谈：“不过是当年略施援手，他是重恩情的人。”
怀因与宋玺元这下都慌了神，也顾不上再多问，跟着魏照身后急速向内走。在前去皇帝寝宫的路上，魏照才告诉他们，皇帝与左玉在寝宫中已独自待了好几日的消息，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骆妃那些年都是强撑着罢了，就是想等四皇子长大，用的许多药都是有损身体的。这一下被打入冷宫，真的是要了命，临走之前只用手上剩的最后那点银子把老奴送了出来，她跟老奴说，若是将军您还有回京的那一日，让老奴务必给她烧柱香，告知她。”
宋玺元心下一慌，转过头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别怕，我来了。”
魏照见他们都跑远了，这才换了脸色，回头小心提醒赤衡几人：“将军与两位公子在此稍等，老奴进去通禀一声。”
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他当时就在骆妃的祥喜宫里伺候，彼时的祥喜宫真的如同冷宫一般。
“小玺元！”
] 而宋玺元的脸色也一瞬间白了，心中想的却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左玉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左玉一愣，不解地抬头看他。
左玉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她看着宋玺元的侧脸，梦境中的那些惨状一幕幕划过。她心下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就抓紧了他：“小玺元，你……”
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太监和几个宫女都快睡着了，听见脚步声才猛地惊醒，待看到是魏照后又惶恐跪下：“奴才该死，求魏公公饶命。”
他心中内疚极了，当时便不该让那几人带左玉独自离开。是他想的不周密，白白让小玉又受了这么多罪。
她还要说，宋玺元的手指却轻轻抵在了她的唇上。
而等他们到了室内，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幕。
魏照显然一愣，继而神色却紧绷起来，许久低头叹了一口气：“对不住，我没能护住骆姑娘。”
那声音颤得都快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了，看来魏照在宫中的权威确实不容置疑。
左玉被忽然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愣住。
——————————
赤衡点点头，也不催促，倒是坐了下来：“闲等也是无聊，阿照，说说你这些年吧。”
赤衡也起身，眼角还挂着泪意，嘴角却弯了弯：“是该去看看。”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左玉被看得
想起现在的处境，左玉挣扎着抬起头，努力瞪大眼睛。
“走吧，去见见皇帝。”
“我都知道。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我答应你，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好吗？”
魏照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道：“当年你走后，陛下便开始起疑，但是对骆姑娘尚算可以。后来她诞下四皇子，那段时间也算是享尽了荣宠，可是四皇子的周岁宴上，临王进了趟宫，不知道呈了什么东西给陛下，陛下大怒不已。”
左玉的脑袋埋进他怀里，一直以来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压制许久的疲惫感汹涌而上，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头也一阵阵发昏。
宋玺元眼中却只剩下左玉了，他的小姑娘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惨白惨白的。
她醒来这日正是大寒，窗外下着好大的雪，映照着屋内亮堂堂的。
一行人走到皇帝寝宫之外，里面依旧是静悄悄毫无声音。
语气是怀因从未听到过的狠厉。
等终于彻底清醒时，却已是二十多天之后了。
赤衡低头听着，衣摆却早被落下来的泪水湿了一大片。
“我当时还没能在御前伺候，这么些年也没能打听出来。”
赤衡注视着他，笑意浅浅，眼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纵容：“会好的，都会好的。”
对，他现在是怀因。
然而魏照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可是没想到魏照却忽的发了善心：“罢了，现在多事之秋，宫里也见不到血光。念你们是初犯，下去各领二十杖。”
她手下不自觉松了一松，看着宋玺元像是梦呓一般：“小玺元？”
怀因听完大怒，刚要破口大骂，却被赤衡一把揪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当年何其迂腐，还念着忠君报国，即便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也绝不敢与帝王争妻。
“后来陛下去了骆姑娘那里，两人大吵一架，四皇子便被抱走了。骆姑娘日日以泪洗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陛下却不肯再见她，也不许四皇子见她。”
虽说皇帝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但是魏照愿意为了赤衡冒这个险。
几人如闻天籁，不自觉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魏照。
联想起刚进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宋玺元眼神骤然转向魏照，目光阴沉。
那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抖成一团，都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他疾步过来，停在窗口静静看着她。
他又是担心左玉，又是恨极了皇帝，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
就在这时，宋玺元回来了。
宋玺元却听到了，回头看到她，惊喜地笑出来：“小玉！”
宋玺元马上听出那就是左玉的声音，他心下一惊，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去。
发出尖叫的是左玉没错，但是……
好是不好……唉，我带你们过去吧，路上再想办法。”
“陛下大概是良心发现，好歹让御医前去医治，又许了骆姑娘，只要她身子好了，就让四皇子每半月来见她一次。”
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极了，怀因却自他眼中看到了即将爆发的山火。
她缓缓坐起身，屋里却并没有其他人。
魏照有些发愣，不由得转头去看赤衡，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忙道：“有的，宋小公子请跟我来。”
“四皇子三周岁时，陈老将军自请去西绥府，走时为骆姑娘求了情，陛下这才肯见她一面。可那时的骆姑娘也只剩吊着一口气，只勉强撑着想再见四皇子一面罢了。”
左玉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没有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没有担惊受怕，她甚至于久违地梦到了前世的日子。
不对，不能睡！
宋玺元牵着左玉跟着他离开。
或许是宋玺元的声音太过肯定，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温柔，左玉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再抬头时，却笑得有些狼狈：“这个宋玺元，还真是一下子就看不到我们了。”
赤衡听到这个名字，眼中渐渐浮现出化不开的忧伤，他勉强扯扯嘴角：“不怨你，是我对不住她。”
几个小太监和宫女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
宋玺元牵着她的手，转过头看向魏照，微微颔首：“劳问，可有安全的歇身之所？”
她此时倒不太像是受惊的那一个，而是紧紧勒着魏照的脖子，魏照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了，看到他们便慌忙地踢腿求援。
“怀因。”
魏照却是面色一寒：“还不快去！等着咱家改主意吗？”
当初赤衡救下他时，便是这样说的。
她紧紧抓着宋玺元的手，飞快交代：“这个玉壶是机关，皇帝在里面。我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是我动的手。紫云钵在床榻下面……”
魏照深色愧疚，赤衡拍拍他，以示安慰。
说出口的话已经带了哭音。
没一会儿魏照便回来了，对赤衡解释：“宋公子说他看着左姑娘睡着了便回来，请二位稍等片刻。”
赤衡和怀因相视一看，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跟在宋玺元身后进了寝宫。
魏照进去后，怀因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你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你对他有救命之恩？”
中间不知道迷迷糊糊醒过几次，糊里糊涂喝下旁边人递过的什么东西，还没尝出味呢，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不用讲了，皇帝震怒，顺带迁怒了当时陈将军为之求情的骆妃。陈家满门人头落地，骆妃彻底失宠。
他就把她，那样善良单纯的她，留在了这吃人的皇宫里。
左玉却是憋红了脸，不知道怎么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越勒越紧。
“骆姑娘为了那点子盼头，多苦的药都吃，多狠的法子都用，好歹是终于见上了四皇子。后来，陛下大概是放下了，每半月一见变成了每七日一见，那几年是我看到骆姑娘最开心的日子。”
赤衡与怀因趁机赶紧过来把魏照救下，魏照咳得都快断了气。
叫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怀因看着那一抹纤瘦的身影愈来愈远，下意识地就抬了抬步子。
赤衡忽然叫醒他，看着他笑道：“我们等在这里就好，怀因。”
“可是四皇子八周岁那年，临王又进宫了，这次送来的，却是陈老将军反叛的消息……”
魏照此时已经恢复了先前那威严的面孔：“若这宫中当值的个个都像你们一样，咱家的脑袋怕就保不住了。”
是姑娘，不是娘娘。
魏照刚缓过一口气，看到宋玺元的神色心下一沉，忙不迭解释：“老奴没做什么，老奴进来就是拍了拍左姑娘的肩，咳咳，真的，咳咳咳……”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怀因却猝不及防地双眼一红，只能猛地低下头，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是，会好的。”
要下床时还觉得腿下一软，她前行几步，轻轻推开窗子，入目却是一道熟悉的背影，就站在不远处抬头看雪。
宋玺元赶紧几步冲过去，使劲抓住她的胳膊：“小玉，是我！小玉，快松手！”
赤衡却并不打算在此时多谈：“不过是当年略施援手，他是重恩情的人。”
怀因与宋玺元这下都慌了神，也顾不上再多问，跟着魏照身后急速向内走。在前去皇帝寝宫的路上，魏照才告诉他们，皇帝与左玉在寝宫中已独自待了好几日的消息，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骆妃那些年都是强撑着罢了，就是想等四皇子长大，用的许多药都是有损身体的。这一下被打入冷宫，真的是要了命，临走之前只用手上剩的最后那点银子把老奴送了出来，她跟老奴说，若是将军您还有回京的那一日，让老奴务必给她烧柱香，告知她。”
宋玺元心下一慌，转过头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别怕，我来了。”
魏照见他们都跑远了，这才换了脸色，回头小心提醒赤衡几人：“将军与两位公子在此稍等，老奴进去通禀一声。”
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他当时就在骆妃的祥喜宫里伺候，彼时的祥喜宫真的如同冷宫一般。
“小玺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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