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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秦道师此时正在骂骂咧咧，左玉弯了弯唇角，倒不知以后有没有和这位秦道师交手的机会。
几人一碰面，不由自主都想到了昨日从左家拿回来的箱子，恐怕这是什么妖物。他们便急忙带着箱子来了姚家，看看这箱子里到底写的是什么？
左玉接过那小包裹：“这呀，可是秦道师的无上法力，要保密的。”
姚霄一瞬间脸色涨红，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左玉心里还是怨他，当时虽然他并没有出面要钱，可是却对自己媳妇和其他人的行为视若无睹，他是真的懦弱，左玉没说错。
本来王大力脾气不好，媳妇劝他的话也根本听不进去。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邪乎事太多了，他越发觉得媳妇说得实在有理，当初真是他一时间昏了头。他可不能步赵二的后尘，赵二除了一个老父亲无牵无挂，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值当坏了良心。
而左玉听完他的话倒是沉吟良久，毕竟除了讹钱那一次，之后王大力几乎再没上过她的门，也没再找过麻烦。当时大家蜂拥去捡雨菌子的时候，不知王家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也并没有参与。
窦将把话接过去：“玺元跟我说了一声，我便将这事儿揽下来了。论人头，这一片再没比我更熟的了，你们想找的人我已经找好了，那人一向猴精猴精的，扮啥像啥，你们尽管放心。”
可惜，姚霄却一字字认真回答：“意思就是，这借条是她借了你们的钱，你们借了她的命，如今钱已经给你们还清，而她也将这对应的寿命，收了回去。”
“怕什么呀，办与不办本来也不要紧。万事俱备了，他要是肯助我一臂之力，就更完满些，若是他不肯，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不过，你帮我找的人可都找好了吧？”
冯裕脸色大变：“什么欠寿数六载，什么叫双方现已结清？”
左玉上了马车，舒适地向后靠了靠：“那便好，那这出戏就能唱个热闹了，也算是我留给武合村最后一份礼物。以后这个村子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还望他们这次吸取教训，日后可别再犯蠢作恶了。”
窦将就站在小的那辆马车前，而曾映则是站在他旁边，慈爱地看着自家儿子与左玉。www.qingbi.me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离武合村越来越远，踏上了去往朝林府的道路。
“而下面的这一行，”姚霄盯紧了他的眼睛，“写着冯裕欠左玉寿数六载，现已双方结清。”
“没事，姚霄哥，你先别管这些，先告诉我们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为首的人很是着急：“姚霄哥在不在？”
姚霄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这是当时左玉写下的欠你们的银子，比如这份，左玉欠冯裕六十文。”
今早起来手和脸都肿了，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着瘆人的很。而且他们痒的几乎一夜都没睡着，这脸色更是乌青乌青的。
而自己家的借条上，则写着：“见义不为，无勇也。”
等其他人离开后，裴冬莲这才慢慢靠过来：“那借命的借条是真的，那是不是咱们家？”
姚霄一张张念过去，最后大家才发现竟然无一幸免，所有当时去左家要钱的人，几乎都出现在了这个盒子中。
王大力的借条上写着：“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
倒不是左玉故意为难人，而是她打听到的这秦道师的“个人事迹”，实在是愧对道士这个职业。他每每趁着丧事处大发横财，还霸占贫苦人家的孤女，拿些吓人的手段处处宣扬自己豢养了“小鬼”，所以几乎没人敢得罪他。
其他村民却顾不得他脸色好不好了，急忙将手上的箱子塞了过去：“姚霄哥，这村里就你识字多，你给看看，这里面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联磷非常容易自燃，而且会形成冷光，这种冷光在夜里看起来忽明忽暗，又因为经常在坟地中出现，就被古代的人误认为是鬼火。
其实这包裹里的东西，就是磷化氢。人类和动物身体内有很多的磷，死后腐烂就会生成磷化氢。而古代有许多道士和风水先生，都会专门去采集磷化氢，虽然它不会自燃，但能自聚成联磷。
“借条？什么借条？”
她刚点了点头，那些人就直接从她身边穿过，急匆匆地往屋里走，她喊了好几声都没喊住。
其他人也没心情叫住他了，而是围着姚霄抢着问：“姚霄哥，你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我的借条？”
“放屁！老子才不信！哪有这么邪乎的事，老子的命，还能是她一个扫把星说了算的？”
左玉有些不好意思，知道窦将与那些年轻人离开后又独自返回了。
左玉看向王大力有些畏畏缩缩的身影，便笑道：“大力哥放心，你我两家的过往一笔勾销。这次大力哥肯帮忙，我感激不尽。”
被称作冯裕的人眼光有些躲闪：“是我的，那扫把星把钱还了之后，我就把借条给她了。”
窦将摸了摸后脑勺，不知所然。
左玉骂他，骂的不冤。
“自然买到了，”窦将从怀里拿出个小包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把你告诉我的话原样转述了秦道师，他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把东西给我了。”
先前被噩梦缠身，本就让他心下生疑，后来又得知赵二因为得罪她被抓走，王大力更是后怕不已。思来想去，媳妇又日日劝他：“大力，这亏心的钱真拿不得。你看看，自从你不听话，非跟着村里人去讹钱，回来后咱们家就处处不顺，先是娘病了，后来小宝又摔了腿，你又夜夜睡不好。”
“这有什么？拿钱办事嘛！”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亮，姚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此时的王大力倒是信守承诺，果然就在村东头等着他们。
宋玺元看着那人的背影，回头问左玉：“你倒不怕他只答应不办事？”
左玉之前打听过，这秦道师是镇子上最有名的道士，有许多常人不能及的神通，其中一样就是让鬼显形。所以她料定这秦道师手中肯定是有不少磷化氢的，便让窦将帮自己去买，只需要告诉秦道师一句“鬼能显形是人人可做”，这秦道师再不情愿也只能配合。
“就是你们当初，逼着左玉写下的借条。”
她笑得狡黠，宋玺元没忍住转过头看了好几眼。
他模模糊糊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又难以置信，只希望姚霄告诉他，他的理解是错的。
敲门声听起来很是急促，裴冬莲从睡梦中被惊醒，骂骂咧咧地出了门。
姚霄不明所以，但是在村民们的连连催促下，只能将箱子打开，拿出来里面厚厚的一摞纸条。只是她越看越惊心，脸色都灰败了几分。
左玉从马车上跳下来，将手上的包裹递过去。
当天吃过晚饭，他就跟媳妇拿着钱，提着点鸡蛋上了左家。
“大力哥。”
他们先是拐了个弯，到了村东头的山脚下，那里早都有人暗暗等候。
那几人脸色也难看的厉害，他们昨夜回去后先是手上发痒，接着是胳膊和前胸，还有几个人的脸上也是痒的受不了，都抓破了皮。
冯裕嘴中念念叨叨，双眼有些发直，跌跌撞撞就向院外踉跄而去。
“大力哥和嫂子客气了，既然你们来了，这钱和东西我也就不客气收下了。只是我还有点事麻烦大力哥，不知道大力哥能不能帮个忙？”
门一打开，外面却足足站了十几个同村的人，裴冬莲吓了一跳：“你们做什么？”
姚霄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些，都是借条。”
王大力连忙摇摇头，拿着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去。www.jinghua.me
这下这十几人的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白，有个人嘴硬道：“借条便借条吧，姚霄哥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
姚霄看
“还有我，还有我！”
冯裕当即破口大骂，可是骂完之后，手上和脸上奇痒难耐，他忍不住又狠狠抓了几下。可是抓完之后，看着几乎流血的手背，他突然心下一阵恐慌，难不成，这就是要缩短他寿命的前兆？
“窦小哥，又要麻烦你了。”
这下大家大惊失色：“什么叫借命的借条？”
姚霄抬起头刚要说话，可是这下看清对面几人的脸，当下大惊失色：“你们这脸是什么了？啊，还有手。”
王大力看到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声音发颤：“这件事情办完了，你真能既往不咎？”
“老子不信，不信……我要去找郎中，我要去医馆……对，郎中一定有办法……”
而当姚霄翻到最下面时，却发现王大力和姚家的借条与其他人的略有不同。第二行上面并没有欠寿数几载的话，而是各自留了一句警言。
姚霄闻言也不恼，反倒是带着几分同情看向说话的人：“因为，这是一份借命的借条。”
宋玺元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左玉手中的东西，眼神一闪，旋即笑了笑，不发一言。
旁人一看他的神色更是心下揪紧：“怎么了，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要我说，咱们把这钱还回去，诚心诚意给左玉道个歉，再去她爹娘坟前磕几个头，以后安生过自己的日子多好。”
左玉的父母生前与他关系很好，他科举那几年，家里穷得吃不上饭，一天三顿几乎都是在左家吃的。后来他娶了媳妇，家里条件逐渐好了，可是左家却日益没落了。媳妇不许他接济左家，他算半个倒插门，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当时可就只问她要了二十文，该不至于吧？”
左玉笑了笑：“我托你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姚霄刚披了件衣服，搂着姚小壮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登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们有什么事？”
] 估摸着秦道师此时正在骂骂咧咧，左玉弯了弯唇角，倒不知以后有没有和这位秦道师交手的机会。
几人一碰面，不由自主都想到了昨日从左家拿回来的箱子，恐怕这是什么妖物。他们便急忙带着箱子来了姚家，看看这箱子里到底写的是什么？
左玉接过那小包裹：“这呀，可是秦道师的无上法力，要保密的。”
姚霄一瞬间脸色涨红，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左玉心里还是怨他，当时虽然他并没有出面要钱，可是却对自己媳妇和其他人的行为视若无睹，他是真的懦弱，左玉没说错。
本来王大力脾气不好，媳妇劝他的话也根本听不进去。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邪乎事太多了，他越发觉得媳妇说得实在有理，当初真是他一时间昏了头。他可不能步赵二的后尘，赵二除了一个老父亲无牵无挂，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值当坏了良心。
而左玉听完他的话倒是沉吟良久，毕竟除了讹钱那一次，之后王大力几乎再没上过她的门，也没再找过麻烦。当时大家蜂拥去捡雨菌子的时候，不知王家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也并没有参与。
窦将把话接过去：“玺元跟我说了一声，我便将这事儿揽下来了。论人头，这一片再没比我更熟的了，你们想找的人我已经找好了，那人一向猴精猴精的，扮啥像啥，你们尽管放心。”
可惜，姚霄却一字字认真回答：“意思就是，这借条是她借了你们的钱，你们借了她的命，如今钱已经给你们还清，而她也将这对应的寿命，收了回去。”
“怕什么呀，办与不办本来也不要紧。万事俱备了，他要是肯助我一臂之力，就更完满些，若是他不肯，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不过，你帮我找的人可都找好了吧？”
冯裕脸色大变：“什么欠寿数六载，什么叫双方现已结清？”
左玉上了马车，舒适地向后靠了靠：“那便好，那这出戏就能唱个热闹了，也算是我留给武合村最后一份礼物。以后这个村子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还望他们这次吸取教训，日后可别再犯蠢作恶了。”
窦将就站在小的那辆马车前，而曾映则是站在他旁边，慈爱地看着自家儿子与左玉。www.qingbi.me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离武合村越来越远，踏上了去往朝林府的道路。
“而下面的这一行，”姚霄盯紧了他的眼睛，“写着冯裕欠左玉寿数六载，现已双方结清。”
“没事，姚霄哥，你先别管这些，先告诉我们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为首的人很是着急：“姚霄哥在不在？”
姚霄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这是当时左玉写下的欠你们的银子，比如这份，左玉欠冯裕六十文。”
今早起来手和脸都肿了，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着瘆人的很。而且他们痒的几乎一夜都没睡着，这脸色更是乌青乌青的。
而自己家的借条上，则写着：“见义不为，无勇也。”
等其他人离开后，裴冬莲这才慢慢靠过来：“那借命的借条是真的，那是不是咱们家？”
姚霄一张张念过去，最后大家才发现竟然无一幸免，所有当时去左家要钱的人，几乎都出现在了这个盒子中。
王大力的借条上写着：“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
倒不是左玉故意为难人，而是她打听到的这秦道师的“个人事迹”，实在是愧对道士这个职业。他每每趁着丧事处大发横财，还霸占贫苦人家的孤女，拿些吓人的手段处处宣扬自己豢养了“小鬼”，所以几乎没人敢得罪他。
其他村民却顾不得他脸色好不好了，急忙将手上的箱子塞了过去：“姚霄哥，这村里就你识字多，你给看看，这里面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联磷非常容易自燃，而且会形成冷光，这种冷光在夜里看起来忽明忽暗，又因为经常在坟地中出现，就被古代的人误认为是鬼火。
其实这包裹里的东西，就是磷化氢。人类和动物身体内有很多的磷，死后腐烂就会生成磷化氢。而古代有许多道士和风水先生，都会专门去采集磷化氢，虽然它不会自燃，但能自聚成联磷。
“借条？什么借条？”
她刚点了点头，那些人就直接从她身边穿过，急匆匆地往屋里走，她喊了好几声都没喊住。
其他人也没心情叫住他了，而是围着姚霄抢着问：“姚霄哥，你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我的借条？”
“放屁！老子才不信！哪有这么邪乎的事，老子的命，还能是她一个扫把星说了算的？”
左玉有些不好意思，知道窦将与那些年轻人离开后又独自返回了。
左玉看向王大力有些畏畏缩缩的身影，便笑道：“大力哥放心，你我两家的过往一笔勾销。这次大力哥肯帮忙，我感激不尽。”
被称作冯裕的人眼光有些躲闪：“是我的，那扫把星把钱还了之后，我就把借条给她了。”
窦将摸了摸后脑勺，不知所然。
左玉骂他，骂的不冤。
“自然买到了，”窦将从怀里拿出个小包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把你告诉我的话原样转述了秦道师，他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把东西给我了。”
先前被噩梦缠身，本就让他心下生疑，后来又得知赵二因为得罪她被抓走，王大力更是后怕不已。思来想去，媳妇又日日劝他：“大力，这亏心的钱真拿不得。你看看，自从你不听话，非跟着村里人去讹钱，回来后咱们家就处处不顺，先是娘病了，后来小宝又摔了腿，你又夜夜睡不好。”
“这有什么？拿钱办事嘛！”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亮，姚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此时的王大力倒是信守承诺，果然就在村东头等着他们。
宋玺元看着那人的背影，回头问左玉：“你倒不怕他只答应不办事？”
左玉之前打听过，这秦道师是镇子上最有名的道士，有许多常人不能及的神通，其中一样就是让鬼显形。所以她料定这秦道师手中肯定是有不少磷化氢的，便让窦将帮自己去买，只需要告诉秦道师一句“鬼能显形是人人可做”，这秦道师再不情愿也只能配合。
“就是你们当初，逼着左玉写下的借条。”
她笑得狡黠，宋玺元没忍住转过头看了好几眼。
他模模糊糊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又难以置信，只希望姚霄告诉他，他的理解是错的。
敲门声听起来很是急促，裴冬莲从睡梦中被惊醒，骂骂咧咧地出了门。
姚霄不明所以，但是在村民们的连连催促下，只能将箱子打开，拿出来里面厚厚的一摞纸条。只是她越看越惊心，脸色都灰败了几分。
左玉从马车上跳下来，将手上的包裹递过去。
当天吃过晚饭，他就跟媳妇拿着钱，提着点鸡蛋上了左家。
“大力哥。”
他们先是拐了个弯，到了村东头的山脚下，那里早都有人暗暗等候。
那几人脸色也难看的厉害，他们昨夜回去后先是手上发痒，接着是胳膊和前胸，还有几个人的脸上也是痒的受不了，都抓破了皮。
冯裕嘴中念念叨叨，双眼有些发直，跌跌撞撞就向院外踉跄而去。
“大力哥和嫂子客气了，既然你们来了，这钱和东西我也就不客气收下了。只是我还有点事麻烦大力哥，不知道大力哥能不能帮个忙？”
门一打开，外面却足足站了十几个同村的人，裴冬莲吓了一跳：“你们做什么？”
姚霄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些，都是借条。”
王大力连忙摇摇头，拿着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去。www.jinghua.me
这下这十几人的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白，有个人嘴硬道：“借条便借条吧，姚霄哥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
姚霄看
“还有我，还有我！”
冯裕当即破口大骂，可是骂完之后，手上和脸上奇痒难耐，他忍不住又狠狠抓了几下。可是抓完之后，看着几乎流血的手背，他突然心下一阵恐慌，难不成，这就是要缩短他寿命的前兆？
“窦小哥，又要麻烦你了。”
这下大家大惊失色：“什么叫借命的借条？”
姚霄抬起头刚要说话，可是这下看清对面几人的脸，当下大惊失色：“你们这脸是什么了？啊，还有手。”
王大力看到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声音发颤：“这件事情办完了，你真能既往不咎？”
“老子不信，不信……我要去找郎中，我要去医馆……对，郎中一定有办法……”
而当姚霄翻到最下面时，却发现王大力和姚家的借条与其他人的略有不同。第二行上面并没有欠寿数几载的话，而是各自留了一句警言。
姚霄闻言也不恼，反倒是带着几分同情看向说话的人：“因为，这是一份借命的借条。”
宋玺元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左玉手中的东西，眼神一闪，旋即笑了笑，不发一言。
旁人一看他的神色更是心下揪紧：“怎么了，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要我说，咱们把这钱还回去，诚心诚意给左玉道个歉，再去她爹娘坟前磕几个头，以后安生过自己的日子多好。”
左玉的父母生前与他关系很好，他科举那几年，家里穷得吃不上饭，一天三顿几乎都是在左家吃的。后来他娶了媳妇，家里条件逐渐好了，可是左家却日益没落了。媳妇不许他接济左家，他算半个倒插门，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当时可就只问她要了二十文，该不至于吧？”
左玉笑了笑：“我托你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姚霄刚披了件衣服，搂着姚小壮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登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们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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