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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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这就是，德丽莎，”奥托打断道，“这就是胜算。这就是崩坏。”

    “小德丽莎，我并不指望你认同我的价值观，也很高兴你能保持那一颗自由而纯真的心灵——这绝对不是讽刺，先辈困于泥泞，就是为了后人能仰望星空。”

    “爷！爷！不许欺负我的部下！”德丽莎看氛围不对，把话题又绕了回来，“既然你不允许我回到天命总部，那你总可以在电话中告诉我，那个是怎么回事吧！”

    “你知道小幽兰黛尔的身份。”男子用的是肯定句。

    奥托眯起眼，右手缓缓盘弄犹大的誓约。

    “我做的事情有很多，”男人摊开手，“坏事也很多，背上的锅也不少，你要我一个一个猜下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浪费这点时间。”

    “他们愿意被亡魂拖下地狱，但被生者问起是否会再这么做，他们，只会露出长辈或恶人才有的微笑。”

    奥托轻轻闭上眼睛，突然出声道。

    “一切为了让文明度过末世的行为，都可以被去执行。你可以不理解，但它就是合乎逻辑、哪怕违反人伦地存在。”

    “战争，杀戮，死亡，这已经不再是美少女穿着超短裙打败怪兽的模拟舱小游戏，对我们这些真真切切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是崩坏，是能够将人类全部屠戮的灾难。”

    而恰好……她发自内心地愿意这么做。

    “德丽莎，”他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感化律者也好，杀死律者也罢；人体实验也好，克隆强者也罢，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是人类从蛮荒时就领会的技能。”

    “那个事！”德丽莎眼神冒火，“你知道的！”

    “但我想告诉你，为了不让人间真正成为末世，就难免有人撕去美好的薄薄糖衣。对于所犯下的罪行，这些人会对死者表示深深的歉意，但不会忏悔。”

    “主教大人，塞西莉亚大人的衣物已经送达。”

    “丽塔会保住秘密的。”她没有否认，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丽塔点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主教大人是在变相地告诉她，他对幽兰黛尔大人高度重视。

    “很好，很好，去继续完成我交予你的任务吧，”奥托勾唇，“另外，告诉幽兰黛尔，三天之后，天命总部临时S级女武神考试。”

    “不要岔开话题了，爷爷！”

    奥托向着视频一字一句地说，是告诉德丽莎，也是说给自己。

    “如果她被克隆出来，在与崩坏的战争中，我们有了更多的胜算。”

    “是的。”德丽莎看起来冷静了些许，但眼中还是火光迸发。

    “什么事情？”奥托迅速调整了状态，脸上露出逗弄的表情。www.minglang.me

    “很抱歉，德丽莎，你的朋友比你想象的更加伟大。”

    只要她全心全意为幽兰黛尔大人服务，不该说的噤声，就不会因为听到太多不该听到的而出事。

    第十七章 这本就是文明的末世

    “这是末世。文明的末世。”

    “第一个，”奥托没有理会她，“她的血液能消除崩坏能，对吗？”

    这种圣诞节假期都还没结束就开始、除了天命总部留着的女武神，其他地方的都无缘参与的临时考试，不是专门为了幽兰黛尔大人，还是为了什么。

    “那也只是血液！”德丽莎吼道，“而不是要你克隆出好几个她！”

    “也许是天命将现实装扮得太美好了，但身为退役S级女武神的你，应该知道，自2000年第二律者事件之后——甚至更早，在第一次崩坏爆发之后，灭亡的刀刃已经划破了文明的脖颈。”

    

    “所以第二，我们是不是需要她的血液？”

    “是，主教大人。”

    “你非要我把事情说出来吗？”德丽莎的语气出现了哭腔，“那好！就是圣芙蕾雅地下室！那一堆克隆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接着道：

    “但这是对她的不敬？这是对你朋友的冒犯？”奥托淡淡一笑，“我的好孙女儿，在很早以前，这位女孩就已经签署了遗体捐献协议，愿意为天命献出她最后的力量。www.mingri.me”

    “主教大人，我在。”黑丝女仆娇躯一颤，不由得再次直了直身子，夹紧了双腿。

    琥珀领会其含义，向旁侧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好的，帮她梳妆一下，再带出来。”

    “这不是胜算不胜算的问题！这……”

    “丽塔·洛丝薇瑟。”

    琥珀的声音突然传出，奥托眼睛一亮，向还在呆滞的德丽莎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然后，抬手挂断，头也不回地说：

    “我祝福你，祝福这个时代，祝福所有为世界美好而战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