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世界末日降临前，有人敲响了我家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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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漉漉的鼬擦干净我湿漉漉的眼泪，那个时候的我们闻上去像两只在暴雨中呜咽的小动物。

    那不重要了。……那不太重要了。

    “应该是。”

    世界末日降临了。

    猫的眼睛一瞬不眨。

    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不是要下雨了？”

    我是一具埋在地底，冰冷麻木的尸体。

    要是天天都是世界末日就好了。这样想着，我蜷缩在鼬的膝盖上，慢慢合上眼睛。他紧紧地抱住我，说话的时候，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他离我更近、更近，好像要让人看见那些瓷一样白净的肌肤下的血肉，热腾腾的内脏。不用那么做，他也一样温暖。

    这条街上只剩下我和宇智波鼬。大家都死去了吗？死去了会去哪里？我并不害怕，却稍微有一点恍然和寂寞。但这其实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一件事。无法有谁来评定生，便慷慨地给予所有人死，一切爱恨终成白茫茫。

    窗外传来了轰鸣。

    鼬的眼底有一滴泪水。那滴泪水被我们十三岁夏天的红月亮照亮，直至今日，才终于坠落在我的唇间。他的脸颊散发着雨水的气味。世界末日总是要下雨。在这场星星们接二连三死去的暴雨中，他牵住了我的手，让我能够握住那颗热腾腾，潮乎乎的心脏。

    我喝了小半碗粥，在储物柜的角落找到几颗还没过期的糖果。趁着鼬去洗碗，悄悄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街道消失了，岩石消失了，村子和家族也消失了。与其说是一片漆黑，倒不如说是一片虚无。

    噗通噗通。

    我凑到鼬的身边，才发现雨水的味道来自于他折起的袖口。

    “别害怕。”他的额头抵着我的，“我在这里。”

    真奇怪。好奇怪啊。我的头好痛。我搞不清楚我说了些什么——可能我什么都没说。我靠在他的胸前，听见有什么东西沉闷地响起来，扑通扑通，快得可怕。我问他，你在胸口里藏了什么东西？他说那里什么也没有，那里只是一片虚无。我摸到滚烫的肌肤，柔韧的肌理，一枚饱熟的果实跃动。噗通噗通。

    透明的雨水，纤细的雨水，潮湿的雨水。

    ——我会一直都在。

    “真怀念。”

    “你闻起来湿漉漉的。”我跟他说，“我才想起来，你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个气味。”

    啮合的齿轮撕咬天空，刺耳，沉重，哀嚎得不成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