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支教怪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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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支教教师队伍”如今只剩下她们俩，外加一个守过夜的宋天麟。
“霏霏！你说两只小家伙不行，这一群小家伙有没有能力把校长逼出来？”
“听说过狼人在月圆之夜会变身的传说吗？”
今晚，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似乎是脚跛。江媛想要问她是不是扭到了，低头一看，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江媛把冯霏霏背在背上，不多时，背后就被血浸湿了。
江媛仍旧一脸迷茫，冯霏霏给她耐心解释：“你觉得这些兔子像什么？”
宋天麟：【姐！你干吗？】
鬼婴要和她一起去，冯霏霏说：“等一下！”
冯霏霏：“她们不会吃人的，她们是被吃掉的人。”
招娣反应很快：“零！”
冯霏霏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快要被风吹散的一缕云：“你很聪明，只是有一些东西没有想清楚，一步步来。老师问你，知道了鸭子的数量和兔子的数量后，应该怎样计算给每只鸭子多少兔子？”
冯霏霏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她忽然把手伸进笼子里，抓住一只兔子的耳朵往外拉。兔子和鸭子都发出尖锐的叫声。
江媛走过来：“什么意思？零？没有兔子？”
招娣眼睛一亮：“老师，我懂了，是‘宽恕’。您教过我们的课文里说过‘宽恕，是一缕照射在冬日里的阳光，使误解这座冰雕融化；宽恕，是一座亮丽在黑暗中的灯塔，使迷途者找到航行的港湾......蔺相如对廉颇的宽恕，才能成就将相和的佳话。怨恨让鸭子变成鸭子。”
冯霏霏：“你想一想，你学过的数字里，哪一个数除以其他数，还是它自己？”
远处走来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都穿着运动衣，仔细一看，竟然就是江老师和冯老师！
江媛手机显示7点45。
江媛拉着冯霏霏，压低声音问了两遍：“你之前注意过吗？”
这个村子里，由于近亲结婚，畸形率非常高。这种畸形病很古怪，只有女孩儿继承了，所以她们就成了被抛弃的人。
她转过头，她的嘴已经有两三寸长，眼睛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要两个漆黑的眼眶，死死盯着冯霏霏：“我看不清，数不清，所有的鸭子在我眼前都是一团白雾，兔子是灰雾。我该怎么办？”
招娣：“冯老师，我真的很想帮助她们，求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令人同情也令人无奈。
冯霏霏：“快回教学楼。”
招娣的脚是反着的，脚尖朝后，脚跟朝前，跟她的腿完全不搭，就像是原本没有脚，后来不知从哪里借到一双，安在了自己身上。
【警惕没有脚的女人。】
鬼婴齐刷刷看她。
皎洁明亮的月光洒下，招娣的面孔忽然恢复了正常，双脚也不知何时转了一百八十度，脚尖朝前，脚跟朝后。
一只白花花的鬼婴叼着一枚钥匙，递给招娣。
冯霏霏走到招娣身边，轻声问：“还没算出应该给每只鸭子多少兔子吗？”
招娣心领神会：“地下室的钥匙，冯老师、江老师，我要去救妈妈！”
“这些鬼婴也是一样，越接近七月十五，它们越接近鬼。”
江媛顾不得害怕，赶紧上去喂了她几粒止痛药，又从药包里找了绷带，把仅剩的一小截手臂紧紧勒住。
仔细看，鬼婴的嘴更加尖锐，指甲也更锋利，眼中充满嗜血光芒。
现在是晚上7点，招娣刚喂过院子里的小鸡。www.xingyin.me她给花儿浇水，打扫院子，将洗好的衣服被单晾晒到院子里。
黑笼子里的鬼婴看见招娣异常兴奋。它们撕咬着笼子，抓着跳来跳去的兔子，一时间鸭飞兔跳。
招娣苦恼：“对不起老师，我太笨了。”
江媛：“这是好事吗？那些男的本来就害怕这些小东西，这下会不会更怕？还有村长，他恐怕不害怕鬼婴，不然他早离开办公室了，咱们也就把宋天麟弄出来了。www.mingyan.me”
当最后一只兔子离开笼子时，所有的鸭子忽然平静下来。
冯霏霏虚弱地问：“几点了？”
她从屋子旁的农具里选了把斧头，手起刀落，把已经完全覆满绒毛的手臂砍了下来。
虽然开灯的规则不正确，但104教室还是需要人守夜。
【如果对课表有疑问，可以到村长办公室询问，村长会安排好一切。】
江媛翻了个白眼，声音柔柔的：“是呀，村长，麻烦您把门打开吧。”
江媛觉得自己受到了冯霏霏的感染，站在204教室门外，不仅没有丝毫恐惧，还将异常大胆地伸手敲了敲门，她朝里面喊：“村长在吗？我是江媛，我对课表有疑问，想请您帮我解决。”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村长从文具堆里起身，苍老地咳嗽两声：“江老师啊，就你自己吗？快请进吧，我可以帮你安排好一切。”
她拎起“沈一凝”的耳朵时，觉得沈一凝似乎对她笑了一下，随后跟着其他的兔子往远处跳去。她没了后退，比其他兔子慢。一转眼的功夫也已经不见了。
招娣又去黑笼子旁边数鸭子，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要数这些鸭子。小时候在自己家里数鸭子，再过几年去另一个男人家数这些鸭子。
招娣有些激动：“那不是鸭子！是妹妹！因为妹妹长得奇怪，他们觉得妹妹会吃了他们。不会的啊！我生下来也和其他孩子不同，但姐姐瞒着别人把我带了回来，我长这么大，也没想过要吃了谁！我是个正常人！妹妹肯定也是！”
招娣：“10除以15，是2除以3，结果等于0.666666…循环，除不开，老师。”
她蹲在黑笼子旁边发愁。虽然江老师上次给她讲了“鸭兔同笼”的问题，但她仍旧没有数清楚，一定是自己太笨了。一定要尽快搞清楚，不能让老师嫌弃自己。
她想了她，忽然意识到问题：“如果鸭子的数是15，兔子的数是10，怎么办？”
宋天麟始终躲在桌子底下，也就没看清村长的模样。此时村长的头上顶着黑头巾。
江媛拼命后退，讲不出是害怕那些兔子和鬼婴多一些，还是害怕冯霏霏多一些。
招娣超二人兴奋地招手：“老师们好！”
冯霏霏面无表情：“中元节快到了。你看。”
江媛：“……听过。”
笼子里的鸭子有些着急，发出刺耳的尖叫。
招娣想了想：“我觉得报复是个很可怕的词，忘却会不会让人活得容易一些？”
冯霏霏嗯了一声，摸摸手臂。
到达教学楼时，7点55。
好在那些灰色的绒毛没有再往身上长。但大量的失血，导致冯霏霏眼前发晕，腿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忽变，惊恐地指着冯霏霏：“冯老师！你！你！”
手臂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许多只还没长毛的红彤彤的小兔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冯霏霏沉默了片刻，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曾经有一个很聪明的人告诉我，不要去怨恨任何人。因为，你怨恨一个人，其实被怨恨的人是丝毫感受不到的，到头来，痛苦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怨恨到头来也只有两条路：忘却和报复。招娣，你想帮妹妹们选哪一条？”
她漆黑的眼眶里流下两行血。
“我把你们救出来，也想拜托你们一件事。我的朋友被困在204教室，你们帮我去救救他，好吗？当然不会白请你们帮忙。”
冯霏霏：“她们不会吃人的，她们是被吃掉的人。你还记得王老师吗？你还记得他给你们讲过的染色体、DNA、基因和生殖细胞分裂吗？她们就是你们，只不过她们和你们长得不一样。”
冯霏霏：“对。”
鬼婴很兴奋，抓住兔子就往嘴里放，没多久，那条断臂就变成了软塌塌一张皮。
江媛压抑着心中恐惧：“不可能，为什么？”
招娣：“冯老师，你教过我！兔子的总数处以鸭子的总数。”
但等冯霏霏走到她身边时，那种诡异感又消失了，招娣眨眨眼：“好奇怪！刚才有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冯老师变成了兔子。如果变成了兔子，可千万不要接近这些鸭子！”
招娣陷入了苦恼。
笼子的锁一松，鬼婴纷纷逃了出来。她们没有跑远，只是乖乖地在招娣脚边爬来爬去，有几只不知道冯霏霏和江媛身份的鬼婴，担心她们伤害招娣，还朝她们龇牙咧嘴地警告。
冯霏霏：“她之前是正常的。”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成熟许多，像是个成年的女性站在了她的灵魂里。
江媛结合招娣方才的话，想了想：“难道兔子伤害过鸭子？”
江媛过来帮忙，冯霏霏喝道：“别插手！”她右手上的绒毛飞速生长，整条胳膊灌了铅一样沉重。
冯霏霏：“鸭子为什么要攻击兔子？”
招娣的眼睛不断流出鲜血，鸭子们听到她的话变得更加激动。
江媛：“像人？本来就是人好吧。”
] 整个“支教教师队伍”如今只剩下她们俩，外加一个守过夜的宋天麟。
“霏霏！你说两只小家伙不行，这一群小家伙有没有能力把校长逼出来？”
“听说过狼人在月圆之夜会变身的传说吗？”
今晚，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似乎是脚跛。江媛想要问她是不是扭到了，低头一看，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江媛把冯霏霏背在背上，不多时，背后就被血浸湿了。
江媛仍旧一脸迷茫，冯霏霏给她耐心解释：“你觉得这些兔子像什么？”
宋天麟：【姐！你干吗？】
鬼婴要和她一起去，冯霏霏说：“等一下！”
冯霏霏：“她们不会吃人的，她们是被吃掉的人。”
招娣反应很快：“零！”
冯霏霏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快要被风吹散的一缕云：“你很聪明，只是有一些东西没有想清楚，一步步来。老师问你，知道了鸭子的数量和兔子的数量后，应该怎样计算给每只鸭子多少兔子？”
冯霏霏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她忽然把手伸进笼子里，抓住一只兔子的耳朵往外拉。兔子和鸭子都发出尖锐的叫声。
江媛走过来：“什么意思？零？没有兔子？”
招娣眼睛一亮：“老师，我懂了，是‘宽恕’。您教过我们的课文里说过‘宽恕，是一缕照射在冬日里的阳光，使误解这座冰雕融化；宽恕，是一座亮丽在黑暗中的灯塔，使迷途者找到航行的港湾......蔺相如对廉颇的宽恕，才能成就将相和的佳话。怨恨让鸭子变成鸭子。”
冯霏霏：“你想一想，你学过的数字里，哪一个数除以其他数，还是它自己？”
远处走来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都穿着运动衣，仔细一看，竟然就是江老师和冯老师！
江媛手机显示7点45。
江媛拉着冯霏霏，压低声音问了两遍：“你之前注意过吗？”
这个村子里，由于近亲结婚，畸形率非常高。这种畸形病很古怪，只有女孩儿继承了，所以她们就成了被抛弃的人。
她转过头，她的嘴已经有两三寸长，眼睛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要两个漆黑的眼眶，死死盯着冯霏霏：“我看不清，数不清，所有的鸭子在我眼前都是一团白雾，兔子是灰雾。我该怎么办？”
招娣：“冯老师，我真的很想帮助她们，求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令人同情也令人无奈。
冯霏霏：“快回教学楼。”
招娣的脚是反着的，脚尖朝后，脚跟朝前，跟她的腿完全不搭，就像是原本没有脚，后来不知从哪里借到一双，安在了自己身上。
【警惕没有脚的女人。】
鬼婴齐刷刷看她。
皎洁明亮的月光洒下，招娣的面孔忽然恢复了正常，双脚也不知何时转了一百八十度，脚尖朝前，脚跟朝后。
一只白花花的鬼婴叼着一枚钥匙，递给招娣。
冯霏霏走到招娣身边，轻声问：“还没算出应该给每只鸭子多少兔子吗？”
招娣心领神会：“地下室的钥匙，冯老师、江老师，我要去救妈妈！”
“这些鬼婴也是一样，越接近七月十五，它们越接近鬼。”
江媛顾不得害怕，赶紧上去喂了她几粒止痛药，又从药包里找了绷带，把仅剩的一小截手臂紧紧勒住。
仔细看，鬼婴的嘴更加尖锐，指甲也更锋利，眼中充满嗜血光芒。
现在是晚上7点，招娣刚喂过院子里的小鸡。www.xingyin.me她给花儿浇水，打扫院子，将洗好的衣服被单晾晒到院子里。
黑笼子里的鬼婴看见招娣异常兴奋。它们撕咬着笼子，抓着跳来跳去的兔子，一时间鸭飞兔跳。
招娣苦恼：“对不起老师，我太笨了。”
江媛：“这是好事吗？那些男的本来就害怕这些小东西，这下会不会更怕？还有村长，他恐怕不害怕鬼婴，不然他早离开办公室了，咱们也就把宋天麟弄出来了。www.mingyan.me”
当最后一只兔子离开笼子时，所有的鸭子忽然平静下来。
冯霏霏虚弱地问：“几点了？”
她从屋子旁的农具里选了把斧头，手起刀落，把已经完全覆满绒毛的手臂砍了下来。
虽然开灯的规则不正确，但104教室还是需要人守夜。
【如果对课表有疑问，可以到村长办公室询问，村长会安排好一切。】
江媛翻了个白眼，声音柔柔的：“是呀，村长，麻烦您把门打开吧。”
江媛觉得自己受到了冯霏霏的感染，站在204教室门外，不仅没有丝毫恐惧，还将异常大胆地伸手敲了敲门，她朝里面喊：“村长在吗？我是江媛，我对课表有疑问，想请您帮我解决。”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村长从文具堆里起身，苍老地咳嗽两声：“江老师啊，就你自己吗？快请进吧，我可以帮你安排好一切。”
她拎起“沈一凝”的耳朵时，觉得沈一凝似乎对她笑了一下，随后跟着其他的兔子往远处跳去。她没了后退，比其他兔子慢。一转眼的功夫也已经不见了。
招娣又去黑笼子旁边数鸭子，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要数这些鸭子。小时候在自己家里数鸭子，再过几年去另一个男人家数这些鸭子。
招娣有些激动：“那不是鸭子！是妹妹！因为妹妹长得奇怪，他们觉得妹妹会吃了他们。不会的啊！我生下来也和其他孩子不同，但姐姐瞒着别人把我带了回来，我长这么大，也没想过要吃了谁！我是个正常人！妹妹肯定也是！”
招娣：“10除以15，是2除以3，结果等于0.666666…循环，除不开，老师。”
她蹲在黑笼子旁边发愁。虽然江老师上次给她讲了“鸭兔同笼”的问题，但她仍旧没有数清楚，一定是自己太笨了。一定要尽快搞清楚，不能让老师嫌弃自己。
她想了她，忽然意识到问题：“如果鸭子的数是15，兔子的数是10，怎么办？”
宋天麟始终躲在桌子底下，也就没看清村长的模样。此时村长的头上顶着黑头巾。
江媛拼命后退，讲不出是害怕那些兔子和鬼婴多一些，还是害怕冯霏霏多一些。
招娣超二人兴奋地招手：“老师们好！”
冯霏霏面无表情：“中元节快到了。你看。”
江媛：“……听过。”
笼子里的鸭子有些着急，发出刺耳的尖叫。
招娣想了想：“我觉得报复是个很可怕的词，忘却会不会让人活得容易一些？”
冯霏霏嗯了一声，摸摸手臂。
到达教学楼时，7点55。
好在那些灰色的绒毛没有再往身上长。但大量的失血，导致冯霏霏眼前发晕，腿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忽变，惊恐地指着冯霏霏：“冯老师！你！你！”
手臂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许多只还没长毛的红彤彤的小兔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冯霏霏沉默了片刻，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曾经有一个很聪明的人告诉我，不要去怨恨任何人。因为，你怨恨一个人，其实被怨恨的人是丝毫感受不到的，到头来，痛苦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怨恨到头来也只有两条路：忘却和报复。招娣，你想帮妹妹们选哪一条？”
她漆黑的眼眶里流下两行血。
“我把你们救出来，也想拜托你们一件事。我的朋友被困在204教室，你们帮我去救救他，好吗？当然不会白请你们帮忙。”
冯霏霏：“她们不会吃人的，她们是被吃掉的人。你还记得王老师吗？你还记得他给你们讲过的染色体、DNA、基因和生殖细胞分裂吗？她们就是你们，只不过她们和你们长得不一样。”
冯霏霏：“对。”
鬼婴很兴奋，抓住兔子就往嘴里放，没多久，那条断臂就变成了软塌塌一张皮。
江媛压抑着心中恐惧：“不可能，为什么？”
招娣：“冯老师，你教过我！兔子的总数处以鸭子的总数。”
但等冯霏霏走到她身边时，那种诡异感又消失了，招娣眨眨眼：“好奇怪！刚才有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冯老师变成了兔子。如果变成了兔子，可千万不要接近这些鸭子！”
招娣陷入了苦恼。
笼子的锁一松，鬼婴纷纷逃了出来。她们没有跑远，只是乖乖地在招娣脚边爬来爬去，有几只不知道冯霏霏和江媛身份的鬼婴，担心她们伤害招娣，还朝她们龇牙咧嘴地警告。
冯霏霏：“她之前是正常的。”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成熟许多，像是个成年的女性站在了她的灵魂里。
江媛结合招娣方才的话，想了想：“难道兔子伤害过鸭子？”
江媛过来帮忙，冯霏霏喝道：“别插手！”她右手上的绒毛飞速生长，整条胳膊灌了铅一样沉重。
冯霏霏：“鸭子为什么要攻击兔子？”
招娣的眼睛不断流出鲜血，鸭子们听到她的话变得更加激动。
江媛：“像人？本来就是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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