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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残听继续嘀嘀咕咕，“汤，喝。”
宋闲下午要上班，送他出去后方残听把门一关，单腿蹦着，溜达到了楼上，从这边阳台去看隔壁的那栋房子，门窗紧闭，应该是没有人，李琪琪也说吴舜最近不在榆城。
上次陈飞扬在学校那边遇上他，他给他腿上来了一刀，方残听虽然不至于到捞出他打一顿，但是这种浪费空气的人都凑到跟前了，就不可能放他全须全尾的离开。
方残听忽然激动起来，差点挣开宋闲的桎梏，朝着面前的背影喊，“我cao，陈飞扬老子今天踩死你。”
陈飞扬一向自视甚高，最不喜欢的就是方残听这种明摆着看不起的眼神，恨透了那双从来不好好看他的眼睛，觉得他的话拉低了他的层次，火冒三丈赤手空拳往墙上招呼。
但是人心的缺口，是没有人能填补的。
最后还是颜瑜顶着一副乱糟糟的模样去叫了人来，不然方残听可能会在厕所被一群人堵死。
方残听就像是长在身下的人身上，根本拉不动，宋闲只能从背后抱住他，拉住他的双手，防止他继续动手，贴在他耳朵边叫他。
方残听的破洞裤从膝盖豁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疤痕，陈飞扬看了一眼，不屑冷哼一声，“方残听，你牛啊，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
方残听侧开一点，嫌弃的看着他，“这行?我是正经人，谁跟你一样是个混混?你那个牛逼老爹知道你还天天在外面鬼混吗?让他知道了你岂不是又要被关起来。”
但这次，方残听是真的累了，开门的时候宋闲歪了歪身子，动作大了一点他也没醒，不大高兴的往宋闲臂弯靠，蹭了蹭，找到舒服的姿势才安静下来，纤细的脚踝随着宋闲的动作晃荡。
“cnm的你来，打死我算你厉害。”陈飞扬说话都没力气了，还是挣扎着要回嘴往后回头，朝着方残听爪牙舞爪，他一向就爱作死，现在是，当初也是。
宋闲清楚听到了他的闷哼，可惜他来的还是晚了一点，方残听完全感觉不到有人来，落在他身上的殴打忽然消失他也没有意识到，只知道闷声打自己眼前的人，陈飞扬捂着下半身，整张脸已经肿了，宋闲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方残听，丝毫不近人情的模样，像个恶魔，眼睛布满血丝。
宋闲从厨房出来，见他还躺着，眼睛闭着，却皱着眉在说梦话，宋闲没走开。
方残听腿伤被扯到了，失力跪在地上，意识有点模糊，攥着宋闲的衣角。
“小孩，是我。”
私事办不成就只好办公事，他窝在一楼大厅的沙发里找了一下午的资料，直到自己手边那一束光渐渐暗淡，窗外一片橘色他才回过神来，已经是五点多了。
他头发上沾着丝丝血迹，愣了一会儿，宋闲眼疾手快的拉起他，保安夺命一样拉起地上死狗一样的陈飞扬，架着他要去医院。
他每一拳都冲着陈飞扬，只要这个人不在了，颜瑜会好过很多。
陈飞扬那时候也是和一群人渣在一起鬼混，带着好几个所谓的兄弟，把颜瑜骗出来，拖进了厕所。
声音轻到像是喃喃自语。
夕阳把他淡色的瞳孔渲染成一片温柔，这种小别墅区看出去根本感受不到一点人间烟火气，安静的不正常，他突发奇想想去接宋闲下班，看了看时间觉得赶一赶应该能赶到。
“宋闲……”
“宋医生今天还没走?”最近宋闲一下班就立刻回家，说是家里有小孩等着吃饭，今天忽然不急不缓起来，值班护士有点好奇，笑着打趣他。
宋闲起了一点私心，没再继续叫他，直接把他抱起来，其实自己也有点心惊胆战，轻手轻脚的，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怕方残听中途醒了不好收场。
方残听好不容易带着好心情出门，开开心心的想来接人吃饭，餐厅他都打过电话了，没想到这么晦气，又遇上陈飞扬了。
一对多，除非他是武林高手，否则他就不可能占到上风。
周围围着的人一边笑一边拿着手机录像，方残听当场气的相机都砸了，准确无误的扔到了陈飞扬头上，砸出了一条五厘米的口子，那个疤现在还在。
宋闲朝他伸手，“起来喝汤。”
两年前，颜瑜刚上大学，方残听大四，像往常一样逃课去邱浩那边干活，那天是邱浩第一次让他出去跑采访，方残听开心的不行，收拾好设备就走了，榆城传媒大学正对着门口有个巨大的广场，那时候也是夏天，方残听绕着一边的小路走，那边种了一大片槐树，枝干粗壮，枝繁叶茂，能挡住大半的烈阳。
总之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给他定了罪，把他绑上了绞刑架。
感情是被香味勾醒的，宋闲忍不住笑了，给他提上去滑了一半在地上的空调被，在他身上拍了拍，“是是，我的小少爷。”
他本来要去接一个人去自己家看看方残听的腿，还没走到自己的车旁，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谁往医院对面的小巷子里走去，中间隐隐约约有个淡蓝色的脑袋，宋闲心里一咯噔，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大惊小怪，看什么都要想到方残听，继续往车边去。
天黑的很快，方残听不说话，浑身是伤，看不清楚的地方有人捡起一块砖头，借着弱不可查的巷口的路灯光，试图对准方残听清秀的后脑，被一束强光刺中了眼，雀斑男人被晃得丢了手中的砖块，去保护自己的眼，手上动作一偏，砸在方残听左肩，他闷哼一声，忍着疼不肯放手。
方残听有点失望，本来机会又不多，有时候遇上他带着保安只能远远的拍几张模糊的照片，他勾搭过的女人实在太多，李琪琪说过他以前强bao过一个混血未成年，但是根本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当事人，只能不了了之，他行动不便的这段时间已经错过了好几个机会。
方残听赶到厕所的时候，颜瑜被他按在卫生间门口的洗漱台上，裤子退到了脚踝，陈飞扬恶心的东西抵着颜瑜，颜瑜边哭边挣扎，眼泪不停往地上砸，陈飞扬就像瞎了一样，手在他身上乱摸，那恶心的笑声方残听一辈子都记得，和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模一样，让人听到就厌恶，就害怕。
他被人拖起来，还拎着陈飞扬，往他身上狠狠一踹，陈飞扬顿时蜷缩起来，只能任由方残听打，方残听背上的拳头越多，身上的脚印越多他锤陈飞扬就越厉害，陈飞扬血顺着嘴角流到地上，刚刚还停留在他们脚边的夕阳快速退后，落在远处居民楼的防盗窗口，偶尔有妈妈抱着孩子看夕阳，胖乎乎的小手无意间指向这边。
“我的排骨。”
宋闲是想叫方残听的，但他睡得沉，他一碰到他他就挥着手赶苍蝇似的朝自己挥，嘴里还不满的嘟囔，脸颊有点泛红，一点没有防备的蜷缩着。
“cnm的方残听，你把我们整成这样，就这样放过你?不可能！不让你去半条命都对不起这行的规矩。”
“别打了，跟我回家。”
方残听赶时间，只顾着走路，如果不是听到了颜瑜的叫声，他是不会注意到槐树林的卫生间有什么不对劲的。
“没你牛，你不仅牛你还下作，在这边蹲我很久了吧，知道我是来这边看的腿，就恨不得把医院拆了逮我?”方残听靠着墙，斜着眼看他。
方残听一言不发的喝汤，宋闲知道这是他睡醒后的正常反应，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的脸看，看他皱起眉，无意识的微微鼓起嘴，满脸的“生人勿近”，想起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
这件事被草草解决了，他们手上有视频，方残听不敢把事情闹大，憋着一口气，面对质问的时候什么实话都没说。
方残听看出来他那算时间郁郁寡欢，只要在学校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逮着人见一个打一个，碰上女孩子就警告一番，大四在学校里打出了前所未有的名声，至少是堵住了明面上的悠悠众口。
一边看戏的人围上来，大夏天的没谁会穿外套，方残听二话不说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颜瑜，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嗯。”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含着口牛奶，一张口都是奶香味，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半睁着，脸上睡出了一点点印记，宋闲觉得自己是在带孩子。
陈飞扬最讨厌别人提他两年前那件事，气上心头说话开始无所畏惧，“少来了，要不是你在学校有那么点名声，你那个娘们兮兮的弟弟早就不知道被我搞了多少回了，不止我，说不定还会被……”
颜瑜不想让方残听去打架，他自己听到了会反击会争论，但还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在别人眼中，他不出声就是默认，他否定就是心虚。
方残听悠悠转醒，揉着眼坐起来发呆，宋闲在客厅和厨房进进出出，只看了方残听一眼，没过去，想让他自己醒醒觉，方残听呆呆地看着他忙碌，视线黏在他身上，跟着他转来转去，最终落在自己身前。
宋闲微微一笑，“有点事。”
吴舜喜欢和各种女人睡觉，其实回家的时候屈指可数，方残听不知道上次是什么情况，可能那个女人比较特殊，才会被带回他家。
他的话没能说完，方残听已经一拳冲上了他的唇角，陈飞扬的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方残听，也挥手朝他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方残听揪着他的领子不松手，站在一边的人对着方残听拳打脚踢，想把他从陈飞扬身上拉起来，可方残听就像疯了，用力的手都充xue青筋暴起了，还是只顾着一拳一拳往陈飞扬脸上招呼。
从那以后，学校里关于颜瑜和陈飞扬的流言不断，陈飞扬是班长，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渐渐的有人传是颜瑜故意勾引陈飞扬，甚至还说颜瑜骚，故意脱衣服之类的。
“嗯？好香…”
“我是宋闲，你清醒一点。”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厨房里飘出来玉米排骨汤的香味时方残听紧闭着的眼终于动了，迷迷糊糊说了几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
] 方残听继续嘀嘀咕咕，“汤，喝。”
宋闲下午要上班，送他出去后方残听把门一关，单腿蹦着，溜达到了楼上，从这边阳台去看隔壁的那栋房子，门窗紧闭，应该是没有人，李琪琪也说吴舜最近不在榆城。
上次陈飞扬在学校那边遇上他，他给他腿上来了一刀，方残听虽然不至于到捞出他打一顿，但是这种浪费空气的人都凑到跟前了，就不可能放他全须全尾的离开。
方残听忽然激动起来，差点挣开宋闲的桎梏，朝着面前的背影喊，“我cao，陈飞扬老子今天踩死你。”
陈飞扬一向自视甚高，最不喜欢的就是方残听这种明摆着看不起的眼神，恨透了那双从来不好好看他的眼睛，觉得他的话拉低了他的层次，火冒三丈赤手空拳往墙上招呼。
但是人心的缺口，是没有人能填补的。
最后还是颜瑜顶着一副乱糟糟的模样去叫了人来，不然方残听可能会在厕所被一群人堵死。
方残听就像是长在身下的人身上，根本拉不动，宋闲只能从背后抱住他，拉住他的双手，防止他继续动手，贴在他耳朵边叫他。
方残听的破洞裤从膝盖豁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疤痕，陈飞扬看了一眼，不屑冷哼一声，“方残听，你牛啊，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
方残听侧开一点，嫌弃的看着他，“这行?我是正经人，谁跟你一样是个混混?你那个牛逼老爹知道你还天天在外面鬼混吗?让他知道了你岂不是又要被关起来。”
但这次，方残听是真的累了，开门的时候宋闲歪了歪身子，动作大了一点他也没醒，不大高兴的往宋闲臂弯靠，蹭了蹭，找到舒服的姿势才安静下来，纤细的脚踝随着宋闲的动作晃荡。
“cnm的你来，打死我算你厉害。”陈飞扬说话都没力气了，还是挣扎着要回嘴往后回头，朝着方残听爪牙舞爪，他一向就爱作死，现在是，当初也是。
宋闲清楚听到了他的闷哼，可惜他来的还是晚了一点，方残听完全感觉不到有人来，落在他身上的殴打忽然消失他也没有意识到，只知道闷声打自己眼前的人，陈飞扬捂着下半身，整张脸已经肿了，宋闲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方残听，丝毫不近人情的模样，像个恶魔，眼睛布满血丝。
宋闲从厨房出来，见他还躺着，眼睛闭着，却皱着眉在说梦话，宋闲没走开。
方残听腿伤被扯到了，失力跪在地上，意识有点模糊，攥着宋闲的衣角。
“小孩，是我。”
私事办不成就只好办公事，他窝在一楼大厅的沙发里找了一下午的资料，直到自己手边那一束光渐渐暗淡，窗外一片橘色他才回过神来，已经是五点多了。
他头发上沾着丝丝血迹，愣了一会儿，宋闲眼疾手快的拉起他，保安夺命一样拉起地上死狗一样的陈飞扬，架着他要去医院。
他每一拳都冲着陈飞扬，只要这个人不在了，颜瑜会好过很多。
陈飞扬那时候也是和一群人渣在一起鬼混，带着好几个所谓的兄弟，把颜瑜骗出来，拖进了厕所。
声音轻到像是喃喃自语。
夕阳把他淡色的瞳孔渲染成一片温柔，这种小别墅区看出去根本感受不到一点人间烟火气，安静的不正常，他突发奇想想去接宋闲下班，看了看时间觉得赶一赶应该能赶到。
“宋闲……”
“宋医生今天还没走?”最近宋闲一下班就立刻回家，说是家里有小孩等着吃饭，今天忽然不急不缓起来，值班护士有点好奇，笑着打趣他。
宋闲起了一点私心，没再继续叫他，直接把他抱起来，其实自己也有点心惊胆战，轻手轻脚的，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怕方残听中途醒了不好收场。
方残听好不容易带着好心情出门，开开心心的想来接人吃饭，餐厅他都打过电话了，没想到这么晦气，又遇上陈飞扬了。
一对多，除非他是武林高手，否则他就不可能占到上风。
周围围着的人一边笑一边拿着手机录像，方残听当场气的相机都砸了，准确无误的扔到了陈飞扬头上，砸出了一条五厘米的口子，那个疤现在还在。
宋闲朝他伸手，“起来喝汤。”
两年前，颜瑜刚上大学，方残听大四，像往常一样逃课去邱浩那边干活，那天是邱浩第一次让他出去跑采访，方残听开心的不行，收拾好设备就走了，榆城传媒大学正对着门口有个巨大的广场，那时候也是夏天，方残听绕着一边的小路走，那边种了一大片槐树，枝干粗壮，枝繁叶茂，能挡住大半的烈阳。
总之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给他定了罪，把他绑上了绞刑架。
感情是被香味勾醒的，宋闲忍不住笑了，给他提上去滑了一半在地上的空调被，在他身上拍了拍，“是是，我的小少爷。”
他本来要去接一个人去自己家看看方残听的腿，还没走到自己的车旁，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谁往医院对面的小巷子里走去，中间隐隐约约有个淡蓝色的脑袋，宋闲心里一咯噔，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大惊小怪，看什么都要想到方残听，继续往车边去。
天黑的很快，方残听不说话，浑身是伤，看不清楚的地方有人捡起一块砖头，借着弱不可查的巷口的路灯光，试图对准方残听清秀的后脑，被一束强光刺中了眼，雀斑男人被晃得丢了手中的砖块，去保护自己的眼，手上动作一偏，砸在方残听左肩，他闷哼一声，忍着疼不肯放手。
方残听有点失望，本来机会又不多，有时候遇上他带着保安只能远远的拍几张模糊的照片，他勾搭过的女人实在太多，李琪琪说过他以前强bao过一个混血未成年，但是根本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当事人，只能不了了之，他行动不便的这段时间已经错过了好几个机会。
方残听赶到厕所的时候，颜瑜被他按在卫生间门口的洗漱台上，裤子退到了脚踝，陈飞扬恶心的东西抵着颜瑜，颜瑜边哭边挣扎，眼泪不停往地上砸，陈飞扬就像瞎了一样，手在他身上乱摸，那恶心的笑声方残听一辈子都记得，和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模一样，让人听到就厌恶，就害怕。
他被人拖起来，还拎着陈飞扬，往他身上狠狠一踹，陈飞扬顿时蜷缩起来，只能任由方残听打，方残听背上的拳头越多，身上的脚印越多他锤陈飞扬就越厉害，陈飞扬血顺着嘴角流到地上，刚刚还停留在他们脚边的夕阳快速退后，落在远处居民楼的防盗窗口，偶尔有妈妈抱着孩子看夕阳，胖乎乎的小手无意间指向这边。
“我的排骨。”
宋闲是想叫方残听的，但他睡得沉，他一碰到他他就挥着手赶苍蝇似的朝自己挥，嘴里还不满的嘟囔，脸颊有点泛红，一点没有防备的蜷缩着。
“cnm的方残听，你把我们整成这样，就这样放过你?不可能！不让你去半条命都对不起这行的规矩。”
“别打了，跟我回家。”
方残听赶时间，只顾着走路，如果不是听到了颜瑜的叫声，他是不会注意到槐树林的卫生间有什么不对劲的。
“没你牛，你不仅牛你还下作，在这边蹲我很久了吧，知道我是来这边看的腿，就恨不得把医院拆了逮我?”方残听靠着墙，斜着眼看他。
方残听一言不发的喝汤，宋闲知道这是他睡醒后的正常反应，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的脸看，看他皱起眉，无意识的微微鼓起嘴，满脸的“生人勿近”，想起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
这件事被草草解决了，他们手上有视频，方残听不敢把事情闹大，憋着一口气，面对质问的时候什么实话都没说。
方残听看出来他那算时间郁郁寡欢，只要在学校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逮着人见一个打一个，碰上女孩子就警告一番，大四在学校里打出了前所未有的名声，至少是堵住了明面上的悠悠众口。
一边看戏的人围上来，大夏天的没谁会穿外套，方残听二话不说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颜瑜，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嗯。”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含着口牛奶，一张口都是奶香味，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半睁着，脸上睡出了一点点印记，宋闲觉得自己是在带孩子。
陈飞扬最讨厌别人提他两年前那件事，气上心头说话开始无所畏惧，“少来了，要不是你在学校有那么点名声，你那个娘们兮兮的弟弟早就不知道被我搞了多少回了，不止我，说不定还会被……”
颜瑜不想让方残听去打架，他自己听到了会反击会争论，但还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在别人眼中，他不出声就是默认，他否定就是心虚。
方残听悠悠转醒，揉着眼坐起来发呆，宋闲在客厅和厨房进进出出，只看了方残听一眼，没过去，想让他自己醒醒觉，方残听呆呆地看着他忙碌，视线黏在他身上，跟着他转来转去，最终落在自己身前。
宋闲微微一笑，“有点事。”
吴舜喜欢和各种女人睡觉，其实回家的时候屈指可数，方残听不知道上次是什么情况，可能那个女人比较特殊，才会被带回他家。
他的话没能说完，方残听已经一拳冲上了他的唇角，陈飞扬的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方残听，也挥手朝他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方残听揪着他的领子不松手，站在一边的人对着方残听拳打脚踢，想把他从陈飞扬身上拉起来，可方残听就像疯了，用力的手都充xue青筋暴起了，还是只顾着一拳一拳往陈飞扬脸上招呼。
从那以后，学校里关于颜瑜和陈飞扬的流言不断，陈飞扬是班长，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渐渐的有人传是颜瑜故意勾引陈飞扬，甚至还说颜瑜骚，故意脱衣服之类的。
“嗯？好香…”
“我是宋闲，你清醒一点。”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厨房里飘出来玉米排骨汤的香味时方残听紧闭着的眼终于动了，迷迷糊糊说了几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