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二十二章 小镇男孩和高中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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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无辜地避开了问题：“我和上次见你的时候差不多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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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是抢我们的礼堂，是不是？”一个低沉含笑的男声接过了伯妮丝的话头。

    拉娜对拉拉队更大的训练场地和更丰富的器材非常满意，而克拉克——

    “还真是‘一点儿’轮廓线啊。”伯妮丝啧啧两声，用手背拍了拍皮特的肚子，重新站直身体，“不过看在进步卓著的份上，还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

    “克拉克，以后别这么干了。”她对着要说什么的克拉克摇了摇头，“主要是我站着你蹲着，我总觉得有种不平等的心理暗示……”

    接下来他们参观了一些文艺类社团，文学社、电影社、绘画社、摄影社、校报……校报伯妮丝不是很熟悉，反而是克拉克问了不少问题，让负责招人的社长眼睛闪闪发亮，说着新生你真不错一定要来我们这啊。

    克拉克：“？”

    他兴致勃勃地伸手拉着T恤下摆对伯妮丝说，伯妮丝当即饶有兴致地答了：“好啊，为什么不看？”

    伯妮丝把重心移回来，让抽筋后的小腿落了地。“真的哎！”她惊喜地说，“没想到你还会按摩啊，克拉克？”

    “那是我送给克拉克的生日礼物！”伯妮丝忍不住反驳，“他之前一直因为身体没法打球来着。”

    课业上，除了选修难一点的课程、换了水准不知道怎么样的新老师之外，高中倒也和之前差不多。

    “不是。”

    克拉克也点了点头：“半年之前打过那场腰旗橄榄球之后，我觉得我对橄榄球场就没有什么执念了。”他扭过头去，对伯妮丝露出一个笑容。

    “事实上我之前考虑过要不要当橄榄球队的球队经理。（1）”他说，但是他看着操场上那个穿红色运动服、抱着一大筐臭烘烘的护具和球鞋艰难走动去清洗的身影迟疑了。

    皮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肚子，志得意满地抬头：“我说过要学游泳就学游泳，运动多了自然就减掉了。甚至现在能看到一点腹肌轮廓线！说不定过一阵就有四块儿了！喂，你要不要看啊？”

    克拉克：“？！”

    克拉克拉了拉自己衬衫的袖口，略微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在等我吗？”

    “我恰好在你来的时候想走了……”伯妮丝没憋住笑出来了，“你以为是这样吗？克拉克你在想什么啊，当然是在等你啊？说了带你逛逛的，新生~”

    伯妮丝皱着眉说：“虽然我挺喜欢他们的演出，但是他们老是……”

    所以唯一让克拉克比较期待的就是放学后和伯妮丝一起去探访各大社团，高中的社团比中学可是要丰富多啦！

    皮特：“？你读那么些书到头来都是为了伯妮丝怼我的吗？叛徒！”

    克拉克摸摸后脑勺：“也就长了差不多十公分？”

    “伯妮丝……”他说，“稍等一下。”

    然后是常驻音乐教室和礼堂的歌舞合唱团（ShowChoir）。

    伯妮丝完全不知道克拉克要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

    伯妮丝：“……”

    伯妮丝翻了个白眼：“我还杵在这呢！你要是说得不好我立刻质询（2）。”

    下一秒皮特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去看克拉克。但在他看到克拉克对此的态度之前，伯妮丝已经在催促了。皮特只好不情不愿地撩起衣服。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伯妮丝是女孩子了……！皮特的心和腹肌一起被小风吹得凉凉的，脑中飘过一个念头：“连……都没看过呢。”

    额。

    克拉克于是伸手，捏上了痉挛后堆积了乳酸的肌肉。

    “……？有这么送礼的吗，就只是一场球！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皮特难以置信地看过来，“甚至不能摆出来看着！”

    克拉克安安静静蹲着，捏着他看到的痉挛过的腓肠肌。虽然毫无技巧，但极其精准。事实上，由于他能“看”到，世界上可能没有第二个手法如此精准的按摩大师了。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日，形形色色的人潮水一样经过她身边，涌进大门里。其间不断有形形色色的同学冲她打招呼，击掌或者挥手示意，问她要不要一起进去。伯妮丝开始还笑着打招呼、摇头、说自己在等人，最后不胜其烦地挪偏了一点，拿出一本书假装在看，专心地做流水中一块安静的顽石。

    皮特立刻放掉T恤，大声说：“有一点儿轮廓也比你好吧！我听克拉克说你连太阳都不想晒，你的腹肌肯定只有一块平的！”

    乔安娜于是走上前去，询问起了赛制、社团相关问题。而布莱恩·加莱在回答的间隙，还捂着嘴侧过头和伯妮丝说着什么，在场的除了他俩，大概只有克拉克能听清楚他的话。

    他们先去了户外——就这么点时间在户外而已，伯妮丝居然特地戴了顶帽子，被皮特无情嘲笑了三分钟——看了橄榄球队、拉拉队、棒球队等等。

    “嗨。”

    “额，哥们儿，”皮特也说，“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之前打完球脱衣服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烧掉我自己的袜子。”

    她熟练地伸手想把胳膊甩到克拉克肩膀上，然后发现如果她不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踮够脚，这就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顽石一听就露出一个微笑。她放下书，抬头看过去：“嗨。”

    伯妮丝：“。”

    只不过……有三个人一听说伯妮丝要带克拉克参观高中大部分社团，闹哄哄地跟在了后面。克拉克没办法，只好带上了他们。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莫名的沉重感。

    克拉克清了清嗓子：“事实上，只要是人类，都只有一块腹直肌。腹部能练出来轮廓是因为这块肌肉被3-4个肌腱分离了……”

    他们转悠了基本的教学区，约好放学后伯妮丝带克拉克看看主流的社团。到了要告别的时候，克拉克终于忍不住了。

    “上次见面我们在图书馆！是坐着的！！”伯妮丝警惕地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你现在多高了？”

    “当然是拉拉队！”拉娜毫不犹豫。

    “噢，布莱恩！”伯妮丝高兴地转过身，很是随意自然地和迎上来的高挑男孩击了一掌。

    “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怎么在2月底打橄榄球？”皮特挠挠头，“那时候多冷啊！4、5月多好。”

    “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当什么明日之星，伯妮丝，除了你还有谁在新生阶段就差点被挑去打地区赛？”布莱恩先是和伯妮丝打趣了两句，然后对着克拉克他们张开双手，“欢迎！关于辩论队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是伯妮丝的朋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只好走在侧前方领路，尽管姿势稍微有点别扭。

    克拉克皱了皱眉。

    “嗷！”伯妮丝被酸痛一激差点没跳起来，一手撑上了身后的墙壁。

    “额，其实我不会。”克拉克有一点点心虚，“但我想按按总比不按好嘛……而且我有‘关注’着状况，一旦不对就停下来。”

    布莱恩在伯妮丝耳边悄悄说：“你朋友构成里怎么这么多新生？你还真的挺好为人师啊伯妮丝，他们真的是你朋友吗？”

    伯妮丝比他还要惊讶：“皮特？！这一年你都做了什么？你那20磅重的肚子呢？”

    “WHA----T？居然是你们俩？！”黑了一圈儿的、同样升高中的皮特·罗斯走了过来，满脸诧异，“我在走廊那边看到，还以为是哪对高年级要毕业的小情侣在求婚呢。”

    克拉克眉头越皱越紧。

    “……皮特·罗斯。”伯妮丝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又捏了捏手指，微笑着一字一顿开口，“这叫、满足、心愿，只有守护天使和超·好的朋友才会这么做，没错吧？”

    乔安娜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我想先看看，尤其是伯妮丝好像很喜欢的辩论队……”

    “哦，哦……”皮特正要接话，瞄到了旁边的乔安娜，连忙补充，“那你呢希尔？”

    “好了。”他最终说道，同时站了起来，“我想现在你走路不会那么难受了。”

    只是这么一来……伯妮丝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克拉克身上熟悉的T恤和格子外套。揽不了肩膀的话，她就不太好下手了啊！作为朋友，她总不能去挽克拉克的手臂吧……

    拉娜捂着嘴偷笑。

    伯妮丝看到比预计多了三倍的人数，挑挑眉敲了克拉克肩膀一下，就尽职尽责地做起导游来。

    “我由衷建议你慎重考虑，”伯妮丝也看着那个人影，“因为这种活计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帮你的。”

    伯妮丝掐指一算，克拉克都长10cm到差不多185了，她自己这一年半才长3cm到173，这真是令人悲伤……不过算了，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和克拉克比身体数据这纯粹是自找麻烦。

    “你想参加什么社团啊？”皮特凑到了拉娜身边。

    “这是布莱恩·加莱，我们辩论队的中流砥柱、明日之星。”伯妮丝笑嘻嘻地，转过身对穿着马甲和衬衫的布莱恩介绍道，“布莱恩，这是我的朋友们，克拉克·肯特，拉娜·郎，乔安娜·希尔，皮特·罗斯，都是今年的新生。”

    身后拉娜悄悄在说

    伯妮丝站在小镇高中的大门口，低头看了看表。

    皮特迅速点头：“是的！”

    伯妮丝：“……？克拉克，这一年你到底窜了多少个头？”

    “？”伯妮丝转回身来，只看到克拉克在面前蹲下身去。留在伯妮丝眼前的只有一头甚至看不到发旋的茂密黑色卷发，令她微妙地手痒。

    “我刚刚看到你走路姿势不太对，就‘看了看’。你昨晚上是不是抽筋了，而且现在还在痛？”克拉克蹲着，伸手放在伯妮丝小腿肚旁边，抬头用眼神询问一个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