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十二章 小镇男孩和能力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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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没忍住，视线穿过墙壁，在观众席扫到了伯妮丝的身影，却发现她皱着眉头。

    她在思考什么呢……伯妮丝会参与这个活动吗？……她会拍我吗？

    数钱？克拉克歪了歪头，然后想起来被他忘得差不多的“篮子男孩”拍卖。明天要去向皮特借正装，他提醒了一下自己。

    光是想一想，克拉克就觉得尴尬。万一没有人有动静，对于台上的人岂不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但还好，有伯妮丝在……

    第二天，换好正装、头发也抹了点发胶的克拉克提着装着三明治和苹果派的篮子等在礼堂后台。他得知自己是9号，也就是说待会他将在台上看着前八个男孩被女孩子们竞拍，然后轮到自己。

    克拉克松开了手，眼睛却还紧紧闭着。他感到手被拉过去摊开，掌心传来一点轻微的触感。

    伯妮丝一挑眉：“小学徒可都是要给师父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

    乔纳森愣了一下，然后说：“那多听听，儿子。我想不会有坏处的。”

    “好吧。”伯妮丝勉强答应，仍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克拉克，“虽然刚才的某人还完全不知道循序渐进，但既然你这么说了……”

    “哎，妈！”克拉克又闹了个大红脸，“怎么你也开这种玩笑，我和伯妮丝是朋友。”

    “一旦觉得有点不对就立刻停止，”伯妮丝当时看着他，眉心轻微隆起，“千万不要勉强。我这边会尽量一直说点话……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停下来，所以你自己计时，克拉克。但稍微有点不适就一定停下来，毕竟数值不重要，你已经是……”

    等一下，虽然克拉克曾经听到伯妮丝数钱，但是他们至今还没有聊到竞拍的问题……

    克拉克于是带着伯妮丝的水杯消失了，转瞬又捧着装满水的水杯回来：“我怕我控制不好力度，捏肩捶背就算了。端茶倒水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是为什么老老实实一步步往家走的克拉克现在那么高兴。这个约定让他更深地体会到了，和伯妮丝的友情已经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只需要继续等待它成为习惯、成为惯例，不用再提心吊胆……想会不会有什么阴差阳错的误会，会使得他们逐渐疏远。

    “结课任务！”伯妮丝愤愤不平，“这差不多可以算这门课的结课任务了！我拿着到底和你拿着有什么区别，你平时也不是会乱飞眼神那种人呀！”

    “我去我朋友家玩了。”伯妮丝回应，附带拉开椅子坐下来的声音。

    “最近怎么回来这么晚？”成熟女性的声音，还有碗盘放在桌面产生的敲击声。

    “……克拉克？克拉克！”

    “没有！她只是提了怎么样让我更好地控制我自己的方案，甚至不让我自己有纸质记录！”克拉克有点无奈地说，“爸你放心吧！伯妮丝换了好几个角度警告我，什么被国家视作威胁和研究对象，被研究机构抓过去活体研究折磨，什么被‘朋友’无意识泄露异常、亲近的人被找到威胁甚至杀害、被情感操控用作政治筹码……我一旦放松这方面的戒心在学校里提到我的能力了，她就编一个不同的故事提醒我！有的故事甚至吓人到引人入胜的地步，伯妮丝还挺有这方面天赋的。”

    克拉克在晚饭时间之前把伯妮丝送回了她家里。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按照伯妮丝交待的一样，把注意力分了些在她那里，实验他能够听见5~6英里外的声音坚持多久。

    “唔……你可以回忆一下平时看东西的感觉，和刚才激发视线的感觉，然后找到区别，再挨个尝试一下。哎，没事嘛，就当做实验。”伯妮丝踮脚抬手就摸上了克拉克的头，使点劲让他低下来，“看着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正好多试试，确定好了开关的原理之后就不会胡乱开动了。你紧张的话，我就在你后面看书，不会看你，不会在意你多久搞定，需要帮忙我再过来。”

    克拉克的下午就在反复烧地面中过去了。

    说老实话伯妮丝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克拉克的眼皮了，但是她忍住没说，怕让克拉克更紧张。

    克拉克一阵语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伯妮丝和自己训练能力的事情。

    “别慌，不要乱动，克拉克。”伯妮丝的声音仍然在移动，“我现在绕到你身后来，你不用着急，你伤不到我。”

    “上次你没有和家里打招呼就过去吃晚饭的那家吗？”成熟男性的声音。

    他们还约定了每周二和周四放学之后肯特家谷仓见，第一目标是训练，也可以凑在一起聊聊天或者看看书。

    克拉克一边克制着不要走着走着飞起来或者跳起来，一边听着伯妮丝的声音。她和父母还有妹妹打了招呼。

    ——————

    伯妮丝靠坐在谷仓的干草堆上（克拉克提前一天收拾了出来），给听力训练计划更新到了V1.3版本——上课的时候同时听大于等于两间教室里的话（备注一：建议在体育课的时候进行，万一实验中断可以不影响自己的课程）（备注二：建议从小范围逐步扩大听力，学校很吵）。她懒洋洋地把这张纸交给克拉克，叮嘱他看完就粉碎掉。噢，伯妮丝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一句，如果你觉得能做到，可以试试用那个热视线烧掉，也让我见识一下。她很有兴趣地坐直了一点。

    “哦？果然是在想小伯妮丝的事情。”玛莎笑得更开了一点。

    克拉克一愣神，发现是玛莎在叫他。“克拉克，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玛莎含笑打趣，“心思都不在家里了。”

    然后他发现世界变成了黑白色，手里的纸已经看不到了。他惊慌地一松手，尝试恢复世界的颜色，却感到一股能量从眼睛冲出去，把谷仓的天花板烧穿了两个洞。

    克拉克厚着脸皮，学着看过的武打电影一抱拳：“那就不算结课，毕竟我还要跟着‘师父’修行很久呢。”

    一开始克拉克打算记一下问题，第二天见面了回复。但随着伯妮丝看的资料越来越多，她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入，往往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甚至并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最后克拉克也跟着思考起来，不得不专门拿出一个笔记本，听到问题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回复和想要讨论的相关内容写在上面。

    “克拉克！”他听见伯妮丝略带惊慌的声音逐渐接近。

    “别过来！！”克拉克大叫道，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你别过来，我现在控制不住……”

    “那是我的错。”克拉克立刻认输，“但是既然你都指出来了，我当然会更小心了。”

    “怎么去别人家里吃晚饭还能是‘意外’的……！”小女孩的声音，“我看伯妮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心思都不在家里了。哇——不要捏嗷偶脸！”

    “克拉克？你在听吗？……唉，如果你已经不在听了那我现在可真是太傻了。……（翻书的声音）……美国独立战争，好像没什么差异……第一届总统，乔治·华盛顿，也没错……克拉克你对南北差异有什么看法？我看到这个文献说废除奴隶制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为了让当时的联邦和邦联工业化开战是必然的……”

    伯妮丝：“？”

    第十二章竭尽全力(Givingitmybestshot)

    ……在台上，看着台下竞拍自己（的共进午餐机会）！

    最后克拉克报告说已经能够初步掌握热视线的开关，但在伯妮丝拿着那张听力计划纸要求克拉克用眼睛烧掉的时候，克拉克还是不愿意。伯妮丝拗不过他，最后让他自己拿着纸烧掉了。

    克拉克想了想：“皮特说过，而且他觉得我是跟你学的。”

    “嘶……”伯妮丝被烫得立刻松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头，过一会儿说不定会起泡，“我还说你的手掌怎么会就发红了……你傻不傻啊，看地上就可以了呀！”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脸皮变厚了，克拉克？”

    ……

    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尝试有意识地用过眼睛方面的能力……他盯着面前的纸，确保视线范围内没有人或者重要的物品，然后尝试调动眼睛周围的肌肉……

    ————

    伯妮丝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真的又离开了。克拉克能听到她跑去抱了一小团干草挪到身后坐下的声音。

    ……

    “……她要你怎么做？”乔纳森在客厅的另一边问，“她有记录你的身体信息吗？”

    “好了好了伯妮丝，你放心吧！你已经说了三遍了！”克拉克举起双手投降，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而我同意他的观点。”克拉克认真地补充。

    “没错，就是送了你、妈妈还有玛丽抢着分的那个苹果派——的那位朋友家里。”伯妮丝的声音，“上次是意外，之后都会打招呼的。”

    克拉克感到背部和腰侧传来了手掌的温度，他几乎被伯妮丝半环抱住了。而声音从身侧传来：“克拉克，你可以盯着地面睁开眼睛了。不论是哪种视线，你现在都伤不到任何东西……你的手痛不痛啊？”

    这周过去得很快，克拉克觉得仿佛眨眨眼睛就到了周四……第二天“篮子男孩”就要正式开展了。

    ……

    到了伯妮丝去洗漱睡觉的时候，克拉克稍微有点脸红地移开注意力。等他犹豫着再次听回来的时候，发现伯妮丝在数钱。

    当天晚上，克拉克在房间里读书，耳边是伯妮丝自言自语的声音。她大概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研究她不擅长的历史，似乎是在寻找两个世界的差异。

    伯妮丝：“……”

    “玛丽也有这种心思啦？不愧马上要读7年级了。”伯妮丝的声音带着笑。